第六百六十九章 胃出血,苦肉計

第六百六十九章 胃出血,苦肉計

邵璟選了一個超冷的片子,他們幾乎不要包場也能享受包場的待遇,葉海伊捏了粒爆米花扔到嘴裏,「你確定這個會好看?」

「無所謂,反正我們來電影院也不是看電影的。」

「睡覺?」

邵璟點點頭,把外套脫了,蓋到兩人身上,「我跟你說,在電影院睡覺是最愜意和浪漫的事情。」

有病。

葉海伊不想跟他瘋,卻抵不過他的霸道,他自己睡覺不說,還要圈着她一塊兒睡。

電影很快就開始了,廣告很暖,剛開場就是槍戰,葉海伊打了個哈欠,「喂,你跟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

「想聽什麼?」

「什麼都行。」

其實她是知道的,那些在危險中缺失的角色,那種空落落的記憶,只要添上身邊的人就對了。

可惜她卻站在外人的立場看這些。

「接着白晴講的怎麼樣?」

「行。」

邵璟鋪平直述他們以前的事情,葉海伊聽得很認真,偶爾還會提個問,直到聽到在機場她跟親生父母離開的時候,她有些聽不下去了。

「剩下的而該天再講。」邵璟把人摟地更緊了幾分,吻了吻她的發頂,「如果我們最後還沒在一起,老天都會看不過去的。」

葉海伊輕輕地笑了下,神色有些疲憊。

九十五分鐘的電影,他們連五分鐘都沒看,出來的時候被冷風一吹,整個人也清醒了,「你回公司還是回去?」兩人依然沒有過多的交流,相處的模式更像是結婚十年後的老夫老妻。

「回公司。」

葉海伊的手機響了,一抬頭對着邵璟的目光,她分明看都他眼底略微的緊張,「白白打開的,約我逛街。」

「逛逛也好,反正孩子有保姆站看。」

葉海伊接了電話,「白白,我回來了,外面怪冷的,改天再逛怎麼樣?」

臨近年尾,不管是邵璟的公司還是璧髓都出奇地忙,短短的「注意身體」四個字,在邵璟下車的那一剎那,在嘴邊繞了一圈又咽了回去,臉頰被他吻過的地方還微微發燙。

真是彆扭地要命。

一回到別墅,就看到白晴抱着墨墨,身邊還有一個搭積木的穀穀,她打了個噴嚏,張媽立馬端了薑茶過來,「太太,要不要緊?」

葉海伊吸吸鼻子,「沒事,不過以後別讓我送飯了。」

「哎呦,送一次飯都不願意了,你以前可是巴不得一天三餐都送的。」張媽還沒說什麼,白晴那標誌性地嗓音穿透了耳膜,葉海伊翻了個白眼,過去把醒著最萌的墨墨抱了過來,「這幾天忙什麼?」

「給琛安做個專訪,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的現在還是有熱度的,趁這個時候給我的工作室打個名聲。」

「你要出去工作了?」

「當然。」白白酷酷地地甩頭,「我早就受夠了,想給自己找點事。」

葉海伊點點頭,有羨慕也有佩服,「白白,你回國吧,我的情況還不知道要多久,你繼續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葉海伊,你在逃避問題,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的是哪點嗎?」

她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怎麼看都不像玩笑,「逃避。」

「白白,我沒有。」

「你有,他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只差最後一步,你還要讓她等下去嗎?」

葉海伊不想跟白晴爭執,因為這根本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對那個人的厭惡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她想改觀就能改觀的。

況且,聽白晴跟那人說的,她絲毫感覺不到他們兩人的相愛,相反的,她只覺得自己是個倒貼貨。

兩人都沉默著,直到墨墨不高興地哭了,葉海伊抱他去衛生間換尿不濕,一關門,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連白白都覺得她做的不對,可她到底要怎麼做呢?

**

「太太,邵董喝醉了,我們幾個攔不住。」

葉海伊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確定這不是自己在做夢,都半夜兩點多了,那人的秘書還給她打電話,她按了按太陽穴,「找個附近的酒店,太晚了,我不過來了。」

「可是太太,邵董喝了很多酒,吐得很厲害。」

「沒事,吐了就好了。」

葉海伊只以為是那人讓秘書這麼說的,所以根本沒放心上,依著那人的身份,應酬肯定少不了的,就是酒量不好,身邊秘書助理一大堆,隨便抓個人擋酒都行。

秘書都快哭了,邵董要是肯他的話,他還會在這個時候給太太打電話嗎?還用的是邵董的手機。

「太太,我真的沒有誇大其詞,邵董的情況很不好,可他又不同意去醫院,邵董的胃一直不好,今晚的應酬很重要,他喝了不少酒,現在還在吐……」

葉海伊看了眼床上的兩個孩子,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把人送醫院,我直接到醫院等著。」

「太太,邵董不讓我們扶,幾個保鏢也不敢強行把人壓過去,還有兩人被打了,邵董一直叫着太太您的名字,我把酒店的地址發來,太太,您過來一趟吧……」

葉海伊現在是聽到邵璟的嚷嚷聲,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以後看他怎麼面對幾個秘書。

她跟張媽交代了聲,太晚了也沒麻煩張媽,自己開車到了那個酒店包廂,掃了眼在場的人,五個人,都搞不定一個醉漢。葉海伊真的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故意的。

「邵董在裏面,我們不敢進去。」

這情景何其相似,按著那人自己說的,她記得以前就有過醉酒她來借人的戲碼,。不過把老闆扔在裏面自生自滅,反而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她倒是覺得這幾個人都可以換了。

一進門就聽到嘔吐聲,她蹙了蹙眉,就聽到那人說,「誰讓你進來的,去叫葉海伊!」

呵,她是他保姆嗎?隨叫隨到,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喂,」她那腳尖碰了碰那人,「開玩笑也要有個度,這樣就過分了。」

那人終於緩緩抬起頭,葉海伊把他的臉看得清清楚楚,皮膚是病態的蒼白,眼神黯淡無關,嘴角因為嘔吐髒兮兮的,「如果今天是打電話的是許墨熙,你會來嗎?」

「墨熙已經去世了,逝者安息。而且,你跟他沒什麼好比的。」她忍着噁心蹲下聲來,掏出紙巾替他擦了擦嘴,「能走嗎?」

「痛,很痛。」

葉海伊的眉毛擰了擰,似乎沒有相信,「哪裏痛?」

「渾身都痛,這裏最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葉海伊呼了口氣,稍稍偏開視線,一點都不想去看那副嘴臉,「好了,回家了,下次少喝點。」

「葉海伊,我好痛,真的好痛……」

葉海伊想把他扶起來,卻被他帶的摔到在地,忍了忍,「我們去醫院。」

她心底是覺得他是裝的,但既然這麼說了,就去醫院好了,反正天快亮了,她也不打算睡個安穩覺了。

邵璟點點頭,又搖搖頭,突然撲到一邊,就聽到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嘔吐聲,那股味道充斥了整個包廂,葉海伊終於明白那幾個秘書不進來的原因了這裏面的味道實在是太銷魂了。

「喂,你就不能少喝點酒嗎?你看你現在……你怎麼了?!」葉海伊驚呼一聲,看着地上血,再看看邵璟嘴角掛着的血絲,終於慌了,「你們幾個,還不進來扶人!」

邵璟對着她笑了下,有氣無力地說了個沒事,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葉海伊眼睛眨了眨,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心跳都停止,那種慌亂無措的感覺,似乎從未有過。

「胃出血。」醫生摘下口罩淡淡的說道,「接下來住院觀察幾天。」

葉海伊身子恍惚了下,不敢進去看剛做完手術的那人。

她心底有埋怨的,胃不好為什麼還要喝酒,既然不舒服為什麼不讓秘書送到醫院,偏偏要等她過來,痛不死他!葉海伊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冰冷,她用手背擦了擦,竟然為那個討厭的男人哭了,越擦越凶,根本止不住。

「太太……」秘書擔心地開口。

葉海伊搖搖頭,輕輕地開門進去了,那人還在昏迷中,想到家裏的孩子,她嘆了口氣,給張媽發了條短訊,天已經大亮了,她沒有絲毫的睡意,就坐在病床旁,靜靜地注視着那人,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她怎麼會嫁給這樣一個人呢?

白女士跟琛安來過看了下,雖然是小手術,但依然很傷精氣神,況且連着三天都不能進食呢。

「媽,我沒事了,您跟琛安回去吧,這裏有海伊就行了。」

白女士動了動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點點頭出去了。

葉海伊削了蘋果自己慢慢吃着,感覺到邵璟的目光,她偏了下腦袋,「你最好趕快好起來,不然過年都不安生。」

「過年我們回A市。」

葉海伊沒好氣地翻了白眼,「等你好起來再說這個吧。」

「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好的。」

葉海伊嘖了聲,誰擔心他啊!再說,他以為自己是預言帝,說很快就很快。咔嚓咬了一大口的蘋果,悶悶地不說話。

「海伊,你在擔心我。」

「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不想我兩個孩子沒父親。」

這嘴巴啊,怎麼一對上他,半年以前溫文爾雅都看不到了,邵璟笑笑,身上插著管子,手上打着吊針,他都忘了多久沒生病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進了醫院。

好在,也不全是壞事。

「穀穀跟墨墨呢?」

「在家裏,好了,別問了,孩子很好,你現在好好休息,再睡會兒,我等下叫你。」

邵璟搖搖頭,可憐兮兮地說,「身上不舒服,黏黏糊糊的。」

葉海伊是拒絕的,卻不得不妥協,打了一盆溫水,沾濕了毛巾替他擦臉擦手,她怕碰到他傷口,所以做的很小心,「你餓不餓?」

「沒感覺。」除了痛,身上已經感覺不到其它了。

葉海伊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看着那個彆扭的八字鬍,「需要我幫你刮鬍子嗎?」

「不用了,我睡一會兒。」

葉海伊嘟囔了句「真的很彆扭啊」,還是乖乖地進了洗手間,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總覺得這人這幅樣子叫人聽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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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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