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後台

第81章 後台

要想知道當天和周梁棟在一起的人是誰,這還得從會所內部的員工那裏找到突破口,幹這種事,孟珂很在行。www.

很快孟珂就查到了和周二爺在一起磋商了近一個小時的人是誰,她叫陸蔓,是聚金基金的經理。

聚金基金在亞丁市並不出眾。是一隻小型的收益很普通的基金,這番突然出面來參與天宇的收購,這讓呂庭筠感覺很意外。

晚些時候,呂庭筠來到亞丁會館,求見周梁棟。

會館里正在忙碌,一些工人在打包,一副要搬家的樣子。看來周梁棟確實是要走了。

周梁棟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但看呂庭筠的眼色卻變得冷淡了許多。

「二爺,相關的文件您讓人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什麼時候簽約?」呂庭筠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我們的合作,我宣佈取消。」周梁棟也說得很直接。

呂庭筠故意裝出很驚訝的樣子,「怎麼了二爺?咱們可是說好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說好的事也會改變的,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說取消就取消。」周梁棟非常的冷淡。

「我是很有誠意的。」呂庭筠說。

「你雖然很有誠意,但你沒有錢,有人願意一次性買進我的股權,而不會像你一樣只能付一半。我當然選擇後者,如果你是我,也會這樣做對不對?」

呂庭筠再次作出驚訝的樣子,「是誰?誰這麼土豪。一下子能拿出這麼多錢?」

周梁棟當然不會告訴呂庭筠買家是誰,這一點呂庭筠很清楚,他只是故意問問。

果然,周梁棟揮了揮手,「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咱們的合作終止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在這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你可以走了。

呂庭筠對於周梁棟的無情倒也不奇怪,他們本來就不是朋友。只是短期的利益合作者。現在周梁棟的股份有人接盤了,他很快就要離開這裏了,呂庭筠對於他來說當然也就不再有什麼用。當然就可以翻臉了。

「好吧,那我恭喜二爺了,如果二爺其他的沒什麼吩咐,那我就先告辭了。」

周梁棟沒有答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快走。真是夠絕決。

胡蝶在旁邊看着,並沒有說話。

-

白樓。

呂庭筠已經連續抽了三根煙。對於不太喜歡抽煙的呂先生來說,這已經是破了記錄了。

孟珂和夏霽在一旁也干著急,氣氛壓抑而沉悶。

「算了筠哥,直接把那個陸蔓給幹掉算了,這臭娘們現在半路殺出來破壞我們的好事,真是可惡!」孟珂忍不住了。

「糊塗!這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哪能動不動就要幹掉誰?你以為那是踩死一隻螞蟻嗎,再說了,陸蔓執掌的基金規模很小,根本沒那個能力吞得下這麼多的股份,我認為這事有詐。」呂庭筠說。

旁邊的夏霽也點頭:「我也覺得這事很奇怪,聚金基金哪來這麼多的錢?更何況長宇現在的股價走勢並不好,他們要買那也是買更好的。為什麼偏就看上了長宇?」

「所以我認為陸蔓和她的基金只是一個幌子,她背後有人。」

「這會不會是周梁棟給我們使的激將法?逼我們想辦法一次性付款?」孟珂說。

「這倒不會,我們又不是有錢不付,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錢付清那些款項,對於一個沒錢的人來說,他再激也沒有用。」呂庭筠說。

「那他背後的人會不會是於家?於家知道你要進入長宇了,他們急了,就想着把那些股份給吞下去?」孟珂又問。

「那也不可能,於家要買進這些股份,直接和周梁棟商量就行了,又何必要假手於陸蔓?根本就沒必要這樣做,所以這種可能也幾乎為零。」呂庭筠說。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孟珂有些不耐煩了。

「這件事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要去見陸蔓。」呂庭筠站起來說。

「你現在直接找過去,如果你們聊得不愉快,她肯定會馬上告訴周梁棟說你去找過她。這樣周梁棟會懷疑你的。」夏霽說。

「周梁棟現在自顧不暇,就算是懷疑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不用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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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庭筠的印象中,基金經理都是一身正裝,說話知性而客觀,張口就是專業數據的人,但坐在他眼前的陸蔓卻恰恰相反,穿着一條黑色低胸裙,身材豐腴,打扮精緻。每一個細節都很潮,不像一個基金經理,倒像是一個社交名媛。

陸蔓也在仔細打量着他。

呂庭筠今天也沒有穿正裝,只是隨意穿了一件夏霽給他挑的碎花休閑襯衫。呂庭筠本身並不喜歡這一類的衣服,但夏霽說他面相太過冷峻,會給人壓力很大的感覺,建議他嘗試着穿一些讓人輕鬆的服飾。

呂庭筠不知道今天他的這身服飾有沒有讓陸蔓感到輕鬆,他只是感覺對方投過來的目光那倒是相當的熱烈。

在金融圈混了很多年的陸蔓,自然是知道呂庭筠的。不過她這是第一次這麼近地和呂庭筠相對,她沒想到這個很有傳奇色彩的呂先生,依然如此英俊挺拔。

呂庭筠先伸出了手,「呂庭筠。」

「陸蔓。」

服務生倒上紅酒,呂庭筠卻沒有要喝酒寒喧的意思,直入主題:「我要你放棄你現在手上的項目。」

陸蔓嫵媚一笑,「我們的項目很多,呂先生指的是哪一個?」

「和周家進行的那個。」呂庭筠不喜歡這個女人,談正事的時候笑得如此嫵媚的女人,一般都難纏。

對於難纏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纏,直接說事,然後走人。

「我們姓周的合作夥伴很多,呂先生指的是哪一個?」陸蔓還是繼續嫵媚地笑。

呂庭筠已經有些不耐煩,這個女人可能以為自己貌美如花,但在呂庭筠看來,她除了肉多之外並無可取之處。

「我說的是周梁棟,陸小姐不必再繞彎子,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呂庭筠的聲音有些冷。

態度有些冷,不過人很好看,反而讓陸蔓覺得這樣的對話很有意思。

「我沒有繞彎子,是呂先生說的不夠明白。」陸蔓繼續嫵媚地笑。

呂庭筠交換了一下兩腿的位置,身體略微前傾,「那好,我就說得更明白一些,如果你不放棄這個項目,你就會死。」

陸蔓笑了起來,「呂先生不要嚇人家,我是個正經的生意人,怎麼可能會死?難道呂先生要殺了人家?」

呂庭筠的眉頭已然皺起,心想現在的基金經理怎麼變得像個交際花一樣,說話都嗲嗲的,要是聲音嗲就可以做基金經理,那林志玲該是基金經理的祖師爺了。

「我是在說認真的,你如果接了周家的股份,會有人找你的麻煩,找你麻煩的人又是心狠手辣的人,所以你很有可能會死,我不是在嚇你。」

陸蔓動作更加誇張,雙手環在胸前,「人家好害怕。」

呂庭筠覺得談不下去了,站了起來,「看來你不相信,那就當我沒說過。」

陸蔓也趕緊站了起來,「呂先生何必這麼着急,既然是來給我示警的,我心裏是很感激的,不過呂先生可以再說得明白一點,為什麼我做了一筆生意,人家就要殺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呂庭筠想了想,又坐了下來。

「周家現在出了事,想要急於把股份套現后潛逃,而他們的合作夥伴於家並不想讓人買進他們的股份,所以不管誰去買,都會遭到報復。亞丁市有很多的好項目可以做,陸小姐何必要去惹這樣的麻煩。」

「於家又是誰?」陸蔓問。

呂庭筠這下覺得自己這次來找陸蔓真是個錯誤的選擇,因為這件事的確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而且不身在其中,陸蔓恐怕很難理解這其中包含的複雜原因。

「好了,就只能說這麼多,陸小姐如果信我,那就聽我一方,放棄這個項目,如果不信,那你就請便吧。」

這一次呂庭筠是真的走了,陸蔓也沒能留住他。

看着呂庭筠高大挺拔的背影,陸蔓搖了搖頭,「人倒是很帥,就是脾氣太大了。」

呂庭筠剛走不久,一個戴口罩的男子就進了包間,用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陸蔓的香頸。

危險這個詞從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很輕鬆,但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才讓人感覺到壓抑和無助。

之前陸蔓裝着很害怕的樣子很嫵媚,但匕首真正抵在脖子上的時候,她害怕的樣子就一點也不嫵媚,她嚇得瑟瑟發抖。

「我只是受人所託,是金先生讓我替他收進股份的,我們從中收取一部份的傭金,真的不關我的事。」她嚇得連聲音都變了。

規距的生意人,的確沒見過這陣勢。

「你約好和金先生下一次見面,是在哪裏?」口罩男問。

「他說會主動聯繫我,他並沒有告訴我他住在哪裏。」

「連他究竟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接下這生意?」口罩男不信。

「他出手很大方,事情沒成之前,就先給了我一大筆錢。」

「他的號碼是多少?」口罩男問。

「在我的手機里,備註就是青城金先生。」

「這件事你要是再插手,我保證你活不到明天。」口罩男說完就敲暈了陸蔓,並順便拿走了她的手機。

孟珂上了呂庭筠的車,摘下了口罩。

「筠哥,下次這種威脅女人的活,還是不要讓我做了。我真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嚇得人家花容失色,我好不忍心。」

呂庭筠嗤之以鼻,「還有你小子不忍心的事?別裝了。問出了什麼信息?」

「如你所料,是一個姓金的委託她做的,她說那個人會主動聯繫她。」

「她會不會是騙你的?」呂庭筠問。

「我看不像,她都嚇成那樣了,應該不至於還有心思來騙我。而且,我把她的手機拿來了。」

「糊塗!我只是讓你嚇一下嚇她,誰讓你把她的手機拿來了?她被這麼一嚇,當然會去找她背後的老闆,咱們順勢查清那個老闆是誰就行了,何必要搞成這樣?」呂庭筠皺眉。

「那樣太慢了,萬一那個姓金的一直不露面,那怎麼辦?現在時間很緊,我們要用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找到那個姓金的。」

「什麼方法?」

「查出號碼,找人定位那個號碼的位置,直接找上門去,看看那個姓金到底是何方神聖,好好跟他說讓他放棄,如果不主動放棄,那就搞他,搞得他完成不了這筆買賣。」孟珂說。

這方法聽起來有些粗魯,但好像也確實是最有效最節省時間的辦法。至於有沒有可操作性,那就不好說了。

「事情如果鬧大了,你能確保收得了場?」呂庭筠問。

孟珂點了一隻煙,「我保證收得了場。只要我橫下心來,沒什麼事可以難住我。」

「橫下心來是什麼意思?不顧後果?我們可還沒有到不計後果那一步。你不要亂來。」

「我當然不會亂來,筠哥小看我了不是,我會管控好局面就是。」孟珂信心滿滿。

-

灃和酒店。

孟珂費盡周折,終於弄了一身服務生的服裝來到了總統套間門口。

摁了門鈴,沒有人應。

「先生您好,我是酒店服務員,請開一下門。」孟珂說。

孟珂本來已經想好,如果對方問他有什麼事,他就說是送新的空調遙控器過來,可對方竟然沒有說話,直接就打工了門。

開門的男子孟珂竟然覺得有些面熟,在他將手伸向腰間的匕首的時候,看到對手的手正對着他的小腹。

「不要動,不然我就讓你變太監。」

孟珂真的不敢動,死倒也就罷了,要是讓對人把自己打成太監了,那得有多鬱悶。

「誤會,朋友不要激動,有話好說。」孟珂趕緊陪笑。

「我們在開房的時候就說過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會打電話到前台,不許任何服務員打擾,所以,你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更何況,你連個工作證都不佩帶,帶想冒充?」

再聽一遍對方說的話,孟珂想起來了。這個人他真的見過,但不是在華夏見過,而是在韓國的時候見過。

那一次他陪夏霽去韓國,在那裏遇上李先生,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李先生當時的一個手下。

「你是李先生的人?」孟珂問。

對方沒有回答,用倉頂着他的頭,將他押到另一個房間,一個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這人正是李先生。

李先生抬起頭,看了看孟珂,臉上竟然露出了微笑,「我們見過。」

「幸會啊李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您。您來亞丁也不說一聲,我應該盡地主之誼請你吃飯的。」

孟珂也是人精,當然懂得見風使舵,現在被人用倉指著頭,那當然是要多說好話,免得腦袋開花。

「你少說好聽的!你帶刀進來,哪是來請人吃飯的!」拿倉的男子喝道。

「別激動呀,我這不是不知道是呂先生么,我要知道是他老人家,那肯定擺好宴席來請啊。李先生,好久不見,您還是那麼英俊不凡吶。」土休吉技。

李先生站了起來,「齊雨還好嗎?」

孟珂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夏霽在韓國的時候,化名齊雨來着。

「還好還好,我姐姐還經常和我提起李先生來着,她說李先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我也深表贊同啊,要不是李先生,我們當初可沒有那麼容易回到華夏來。今天能在這裏遇上您,真是太好了,我肯定得請李先生喝酒,這個面子您和兄弟們可一定要給,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孟珂!」

這麼一鬧,倒像大家真是好朋友有多久不見了似的。

李先生笑了笑,將書放下,孟珂瞄了一眼,看的書正是《三國志》。

「你很有趣,可惜了,你為呂家效力。齊雨是呂家什麼人?」李先生問。

孟珂的腦子飛快地轉着,心想這位李先生這一次來到亞丁市,突然插手長宇的收購項目,原來竟然和呂家有關?聽他的口氣,好像還不太喜歡呂家的人?那自己到底要如何說,才能逃過眼前一劫?

「是還是不是?」李先生沉聲問。

「不是。」孟珂只有賭一把了。

「那你為誰效力?你來這裏做什麼?」李先生又問。

孟珂的腦子又開始飛速地轉動,心想自己到底要如何說才好?

「這只是一個誤會。」孟珂說。

李先生示意他繼續:「說說,怎麼個誤會法?」

李先生一直面帶微笑,但眼睛卻帶着冷意,孟珂覺得,自己不管撒什麼謊,都騙不過這個老頭。

「我是想……想……」

「想什麼?想着如何撒謊騙我嗎?不必想着如何騙我,因為,你騙不了我,在我學會騙人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李先生微笑着說。

「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騙您的意思,我來的目的,就想告訴您,那筆生意你不要插手,因為那是一筆不好的生意,您如果對投資亞丁有興趣,我倒可以介紹我大哥給你認識,他對投資什麼的很有研究,或許他能給您更好的建議。」

孟珂心想只要把李先生騙到呂庭筠那兒去,那就好辦了。雖然目前看起來這個任務很難完成,但也要試試。

「你是如何知道我要買那些股份的?」李先生果然不傻。

「那個陸蔓經理是我朋友,我是從她那裏知道的。」孟珂說。

「哦?陸經理為我們做事,她拿傭金,你身為她的朋友,應該促成這個項目完成,這樣你朋友才能拿到不菲的傭金,可你現在在乾的事,卻是要我放棄這個項目,很明顯,你不是她的朋友,我現在明白了,你是來破壞這個項目的,你不想讓我做成這樁生意。」

「我確實是不想讓你收購那些股份,可我是為了你好啊,你要知道,於家很厲害的,如果你們買了那些股份,勢必會和於家形成衝突,你們雖然也很強,可你們是在韓國強啊,常言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那於家就是地頭蛇!」

李先生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孟珂。孟珂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半晌才問:「哪個於家?於承恩家?」

「啊,你知道於家啊?那最好了,就是那個於家,很厲害的。」

「你竟然用於家來嚇我?我知道於家和呂家是一夥的,我既然敢動呂家,那就不怕於家。讓他們一起來好了。」李先生說。

孟珂由此分析,這個李先生好像並不是很清楚於家和呂家的複雜關係,這倒也不奇怪,就算是亞丁的本地人,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兩家的恩怨,更何況李先生這個外國來的人。

但聽他的口氣,好像對呂家並不友好,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孟珂卻猜不到。

就在這個時候,孟珂的手機響了。

李先生手下的人從他的包里摸出手機,遞給了李先生。

「筠哥?筠哥是誰?是呂家的兒子呂庭筠嗎?」李先生問。

孟珂暗暗叫苦,心想不說好等我的消息的嗎,這個時候你打電話來幹嘛?現在回答說不好,說不是也不好。

李先生已經接通了電話,用嫻熟的華夏語問:「呂庭筠?」

「你是誰?讓孟珂接電話。」呂庭筠在電話里問。

「果然是呂庭筠,你兄弟在我這裏,看在他是我一位小友的弟弟的份上,我暫且不會要他的命,不過你不許再插手我的收購事,不然我就宰了他,如果你不相信我有這手段,我可以先寄一隻手指給你。」李先生輕描淡寫地說。

「相信相信,我大哥肯定相信的。」孟珂一聽要寄手指,趕緊在旁邊說。

「你是誰?」呂庭筠問。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總之現在不要干涉我的事,我們遲早會見面的,但不是現在。」李先生沉聲道。

「你讓我兄弟聽電話。」呂庭筠說。

李先生將電話遞給手下,手下將電話放到了孟珂的面前。

「筠哥,是我,對不起啊,這事我好像搞砸了。他們有倉。」孟珂說。

「你沒事就好,不管他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不要和他們對着干,大不了放棄項目。」呂庭筠說。

李先生一示意,手下人就掛斷了電話。

李先生站了起來,「我們得換個地方了,對方知道我們住在這裏,恐怕會找上門來,把這個人打暈帶走。」

孟珂趕緊說:「不用打暈,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更方便……」

話沒說完,倉托已經落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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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請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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