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給不了愛情
空氣中充滿了血腥之氣，洛妃雅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著眼前有人被殺。心裡的那道防線還是沒能過去。
「凌……凌僑，她真的死了？」
「嗯，絕對死翹翹了。」凌僑滿不在乎的說道，上前將她抱在了懷中：「我們走吧。」
「去哪裡？」洛妃雅一臉迷茫之色，到現在都不肯定這一切究竟是真實發生了，還是自己的幻覺。
「不用多問，跟著我走就行了。」凌僑將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於是她乖乖的閉上了嘴。
他抱著躍過欄杆，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洛妃雅驚叫著閉上了眼，但是等待了良久，她覺得耳邊只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她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現飛在半空中。
而凌僑，早已不是原來的凌僑，他的眼睛暗紅，連頭髮也是紅色的，身後兩對羽翼強大而有力，優雅撲飛著翅膀不緊不慢的向前飛去。
「凌僑，你是天使還是惡魔？」她挽著他的脖子一臉痴迷的看著他。
他邪氣一笑：「如果你覺得是惡魔，那我就是惡魔，如果你覺得是天使，那我，就是你的天使。」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她轉頭看去，一輪紅色的輪盤緩緩從天地一線的地平線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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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僑找了一間公寓。環境很不錯，設計簡約大方，很具有時尚感。她渾身很臟，到處都是傷口與淤青。
將若大的浴缸放了水，他親自抱著她來到了浴室里。
「好了，小可憐，你可以先好好的泡個澡。」
洛妃雅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再叫我小可憐。小心我將你拉入人生黑名單。」
凌僑挑眉：「嗯哼～」
「嗯哼是什麼意思？」洛妃雅緊揪著衣角，秀長的眉緊鎖：「算了，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不需要我伺候你洗澡嗎？」
「不需要，絕對！」
凌僑轉身離開后，洛妃雅趕緊解開了身上都是臭味的衣服，緩緩的廢力的想要爬進浴缸里，她看著磨得血肉模糊的斷肢，滿是怨恨。如果自己有一雙腿就好了！也不會落得像今天這樣被動的地步。
突然那人再次走了進來，表情有些小無賴：「我想你會需要我的幫助。」來吉爪才。
她伸手環住自己的胸口，滿臉緋紅：「你，你出去。」
他抓開她的手，一臉坦蕩：「你有的別人也有。我的意思是，我看過無數，早已不覺得有什麼新鮮或者……刺激。」
她嘴角抽了抽：「但這並不是理由！」
凌僑將她放進浴缸里，拿過灑花，給她洗頭，還問他：「喜歡這個香味嗎？我覺得很好聞。」
「嗯……」她全身放鬆的靠在浴缸邊，半眯著眸子，任他的修長的指尖，輕揉著她的頭皮，讓她漸漸放鬆昏昏欲睡。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這個男人的懷中，他正在為她吹乾頭髮，那溫柔的神情，讓她心裡暖暖的。
「凌僑……」洛妃雅的聲音輕顫著。
「嗯？」
「就算是幻覺，這一次就讓我永遠活在幻覺里，不要再離開我。」她轉身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一顆救命稻草，不肯放開。
「看來小雅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了呢。」凌僑笑眯了眼，像摸小狗般順著她柔軟的長發，將她放平在若大柔軟的床上。
見他下床不知道要去哪裡，洛妃雅一把抓過了他的手：「你要去哪裡？」
「放心吧，我只是去給你取些傷葯過來。」
沒多久，凌僑拿來了消毒酒精與藥膏，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她的斷肢上，抬眸問她：「你想不想再擁有完美的身體？」
洛妃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不是第一次對她提起這件事情，在此之前她只當作是一個笑話，可是看到這些不可思議的一幕幕之後，她竟然開始相信。
「我當然想，真的可以嗎？再回到以前？」
凌僑輕嘆了口氣，聲音卻不由得更加沉重：「可以，不過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也許你根本就付不起。」
「什麼代價？」洛妃雅急急的問他。
「拋棄做為一個人的代價。」他傾身上前，在她耳畔低語。
她心頭狠狠顫抖了兩下，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凌僑微笑，寵溺的輕撫過她的長發：「所以在沒能下定決心做到這一步，還是乖乖做現在的你吧。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免費的午餐，有得必有失。」
「凌僑，你……是不是傳說中的，異種？」這個答案早已在她的心裡浮現，直到現在才問出了口。
「嗯。」他輕應了聲：「你害怕嗎？」
她搖了搖頭，沖他微微一笑：「為什麼要害怕？你曾做了什麼傷害我的事情嗎？反而是那些所謂的同類，一直不斷殘殺，背叛。」
凌僑冷笑：「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這麼想，五年前異種差點滅種，他們放了一把大火，將遺落之城燒毀了大半，而那裡，是守護了他們整整一年，異種用生命保護了他們。後來我才明白，不是不傷害，有的人就會感恩戴德，對你友善，只要比他強，你的存在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那麼你就有可能成為他們下一個獵殺的目標。」
聽得出來，他對人類並不是很友善，儘管他曾經也是屬於人類。
「即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幫我？要對我這麼好？」
「我想找於屬於自己的東西，只屬於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的東西。」他勾起完美的嘴唇，對她笑得魅惑。
「所以你把我當作你的玩具？」
「說玩具也不是那麼回事，可能是太孤獨了，所以才想擁有一些能夠影響自己的信念。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你與我同樣孤獨，同樣渴求著一個歸宿。」
凌僑用了『歸宿』這兩個字，莫明的讓洛妃雅心頭一暖，跟著笑了出來：「我似乎能夠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問你。」
她明白，現在已經對他情難自禁，但凌僑對她，並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愛，他可以無恨寵著她，陪著她，就像一件自己珍愛的東西，用盡全力守護，卻唯獨不會有那種她想要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