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宴遇艷

第十三章 夜宴遇艷

托頓將軍還不是特別習慣自己突然變化的生活條件,他面對國家給興建的自己的高大宅邸的時候,驚呼:「原來公爵就可以得到這樣的享受啊。」

他生活在遍地是貴族的歐洲,實在沒有想到公爵的生活會是這樣的奢華。

更讓他吃驚的是,大明皇帝和內閣首府次輔會親自來看望他,賓主會面之後,忍不住閑聊起來,網蟲道:「將軍的夫人有沒有陪伴在您身邊?總不能一年四季都漂在海上吧?」

托頓不由得面顯難色:「陛下有所不知,我的夫人在前年從歐洲來和我團聚的時候,在海上的海難中過逝了。」

網蟲道:「真是抱歉,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您還有什麼親人嗎?」

托頓嚴肅的臉上立刻有了微笑:「感謝上帝,我的女兒瑪莉並未在那次海難中遇難,她被一艘荷蘭商船搭救,來到我的身邊。」

沈勵笑道:「荷蘭商船一聽是大名鼎鼎的托頓將軍的千金,竟然改變航線專門來到中國找到將軍,送還女兒。」

**星道:「這說明將軍的威名震懾大洋,各國都要給足面子!」

眾人都笑了。

托頓對僕人說:「快去把小姐叫來,見過大明皇帝和宰相。」

**星連連說道:「我二人可不能叫宰相,朝廷有祖訓的。」

網蟲道:「叫叫也無妨,你們實際上就是宰相嘛。」

正說著,傳來甜甜的聲音:「父親。」

網蟲眼前一亮,好漂亮的一位洋美人啊!只見十八歲的瑪莉長得個子比網蟲高出一個頭來,真是亭亭玉立,容貌無可挑剔,一雙藍眼睛分外迷人,臉上帶著歐洲少女那種特有的羞澀但又大膽的神情,不像漢族少女受的禮教束縛太多,顯得舉手投足都過於拘束。

「快來參見大明皇帝陛下。」托頓拉著女兒的手(**星和沈勵都不大習慣這一舉動,他們一輩子都未牽過成年女兒的手,因為聖人有言,男女授受不親),瑪莉大大方方地用西方禮節略一矮身,算是行了一個禮。

網蟲在這一瞬間就被她吸引,下定決心在這個美麗的少女面前賣弄一回,於是笑道:「你就是秦國公的掌上明珠,真是興會!你從英國來,一定聽過這段戲曲選段: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Whether『tisnoblerinthemindtosufferTheslingsandarrowsofoutrageousfortune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s,Andbyopposingendthem.Todie-tosleep-Nomore;andbyasleeptosayweendTheheartache,andthethousandnaturalshocksThatfleshisheirto.『TisaconsummationDevoutlytobewish『d.Todie-tosleep.Tosleep-perchancetodream:ay,there『stherub!ForinthatsleepofdeathwhatdreamsmayeWhenwehaveshuffledoffthismortalcoil,Mustgiveuspause.There『stherespectThatmakescalamityofsolonglife.Forwhowouldbearthewhipsandscornsoftime,Th『oppressor『swrong,theproudman『scontumely,Thepangsofdespis『dlove,thelaw『sdelay,Theinsolenceofoffice,andthespurnsThatpatientmeritofth『unworthytakes,WhenhehimselfmighthisquietusmakeWithabarebodkin?Whowouldthesefardelsbear,Togruntandsweatunderawearylife,Butthatthedreadofsomethingafterdeath-Theundiscover『dcountry,fromwhosebournNotravellerreturns-puzzlesthewill,AndmakesusratherbearthoseillswehaveThanflytoothersthatweknownotof?Thusconsciencedoesmakecowardsofusall,AndthusthenativehueofresolutionIssickliedo『erwiththepalecastofthought,AndenterprisesofgreatpithandmomentWiththisregardtheircurrentsturnawryAndlosethenameofaction.」

(譯文: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究竟哪樣更高貴,去忍受那狂暴的命運無情的摧殘,還是挺身去反抗那無邊的煩惱,把它掃一個乾淨。去死,去睡就結束了,如果睡眠能結束我們心靈的創傷和**所承受的千百種痛苦,那真是生存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去死,去睡,去睡,也許會做夢!唉,這就麻煩了,即使擺脫了這塵世可在這死的睡眠里又會做些什麼夢呢?真得想一想,就這點顧慮使人受著終身的折磨,誰甘心忍受那鞭打和嘲弄,受人壓迫,受盡侮蔑和輕視,忍受那失戀的痛苦,法庭的拖延,衙門的橫徵暴斂,默默無聞的勞碌卻只換來多少凌辱。但他自己只要用把尖刀就能解脫了。誰也不甘心,呻吟、流汗拖著這殘生,可是對死後又感覺到恐懼,又從來沒有任何人從死亡的國土裡回來,因此動搖了,寧願忍受著目前的苦難而不願投奔向另一種苦難。顧慮就使我們都變成了懦夫,使得那果斷的本色蒙上了一層思慮的慘白的容顏,本來可以做出偉大的事業,由於思慮就化為烏有了,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這是網蟲在大學時候為了追求校花而瘋狂背誦了一個月的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中的名句,背到連說夢話都是這些句子,結果卻換來校花的一句評語:「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老土?!你和你的莎士比亞見鬼去吧!」

還真是讓這個狐狸精說對了,網蟲被一道閃電打到明朝,當真是見了鬼了!沒想到今天終於等到使用這些句子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泡到美女的芳心,真是大快人心!

瑪莉吃驚的半天合不上嘴,良久才說:「爸爸,你說的對!大明皇帝真是上帝派來的使者!他竟然知道莎士比亞的作品!如果莎士比亞本人知道東方凱撒這樣欣賞他的作品,他一定會不遠萬里來到中國的(當時莎士比亞還在世)!」她興奮地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道,美麗的臉龐居然滲出了汗,真是含香帶雨,分外迷人。

網蟲笑道:「哪裡哪裡,鎮只不過是讀了一些外國書籍而已,現學現賣,不足掛齒!」

托頓是個海軍狂,海軍書籍尚且讀不盡,哪有精力讀這些莎士比亞的書?至於**星和沈勵兩人都是學富五車的大學者,可是卻半句洋文也不知道,當然無法領會其中語句的驚人之美。

令兩人吃驚的反而是網蟲熟練的英語水平,皇上居然會洋文!真是讓人震驚。

兩人從心底里感到一種震撼,真沒想到眼前這位貌不驚人的皇帝,竟然身懷驚人的武功,極其淵博的知識,極其狠辣的手段,如同深淵的城府,當然還有讓人受不了的巨大酒量----真的好像天外來客一樣。他是不是真的如古代人說的,是「天子」啊?!

瑪莉實際上在這一剎間就已經愛上了這位四十多歲的大明皇帝,但是轉眼而來的卻是巨大的障礙橫在自己和他之間:人種不同.宗教不同(自己是天主教徒,天主教不可能接受一夫多妻制的).地位不同.年齡更是不同。。。。。。

她被現實擋住了,忽然低頭不語。

網蟲是何等狡猾的人,馬上感覺到少女心事的微妙變化,笑道:「瑪莉小姐,這是皇后托我給你的禮物,請你收下它吧!」

說完遞過一個極其精美的玉手鐲,冰冷異常,實在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這是努爾哈赤正妃的東西,皇后將這樣珍貴的東西贈送給她,是不是有意。。。。。。。。。網蟲想的實在很美。

瑪莉又行了一個禮:「謝謝皇后陛下!」收了玉鐲,就返回後院去了,網蟲看了看她美麗的背影,沒有言語。

在場的其他三個人誰也不傻,只是不能說破,於是**星主動岔開話題:「秦國公,皇上此次來你府上,其實是想與你商量一些海軍事務方面的問題,你是大明頭號海軍專家,一定要暢所欲言啊!」

托頓笑道:「宰相過獎了,我得到皇帝陛下的重用,建立了這些小小的功勞,卻受到如此巨大的獎賞,實在是慚愧得很。不過,這次黃海海戰,我們的海軍各支艦隊英勇頑強,戰術得當,武器先進,確實是遠遠勝於對手!只是王將軍。。。。。」他說到這裡,臉色變得陰暗。

網蟲道:「王將軍為國捐軀,固然可惜。但是鎮覺得他得到你這個知己,也真是不枉此生。好的方面鎮都知道,請您直言,海軍現在最大的不足在什麼地方?」

他直接發問,托頓感覺好象在海戰當中對手的一顆重磅炮彈直接對著自己襲來,連忙回答:「就是人才太少!」

沈勵奇怪道:「現在的大明海軍真可謂人才濟濟,天南地北的大洋英雄幾乎都匯聚於海軍,您如何還說人才少呢?」

他主管海軍,與托頓極熟,平時托頓要錢要人要東西,他從來都是不說二話,因此說話比較直接,托頓當然也不介意。

托頓笑道:「我說的人才,是指戰略人才,現在的海軍將領的確人才濟濟,但是都是長期在各片海域使用一些土方法作戰的專家,既不利於遠洋作戰,也不利於和較強大的對手作戰。打日本海軍當然綽綽有餘,可是如果對手是荷蘭海軍呢?英國海軍呢?西班牙海軍呢?我的意見是從長遠考慮,必須儘早動手,為海軍培養一批傑出的新型戰略人才。因為大明遲早會和荷蘭或者英國開戰,這兩個國家的勢力現在逐漸深入亞洲,到時候不打恐怕都不行。」

他這個英國人,說起攻打自己的祖國來卻十分自然,這讓網蟲很納悶,是什麼原因呢?是因為他太熱愛大明公而忘私,還是因為他作為天主教徒對英國有太複雜的感情?!實在說不明白。

**星道:「您說得很有道理,可是該如何培養人才呢?」

托頓笑道:「一是派海軍留學生,二是創辦海軍學校!」

**星和沈勵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心領神會,連聲叫道:「這個主意好!」

就聽網蟲笑道:「這個主意不好!」

眾人都是一愣,怎麼剛才還把人家捧到天上,現在卻把人家的設想扔到地上了?!到底有沒有準?

只聽網蟲對托頓說:「你光考慮到你的海軍缺乏人才,可是忘了陸軍不也有同樣的情況嗎?派留學生,辦軍校,鎮都支持,可是一定要陸海軍都辦!」

托頓笑道:「皇帝陛下的智慧看來遠在歐洲君主之上,怪不得他們叫您東方凱撒!是我考慮不周,忘記了陸軍的事情!」

網蟲笑道:「既然錯了就該罰!現在天也不早了,罰你設宴款待我們,就用你們歐洲的食品!」眾人大笑,托頓說:「這種懲罰實在是我的榮幸,我願意永遠接受這樣的懲罰!」

網蟲道:「你是上帝派來幫助中國的先生!也是鎮永遠的朋友!」

托頓的眼睛有些泛酸,沒想到自己的知己居然是另外一個人種的皇帝,為什麼英國的國王竟不能賞識重用自己?僅僅因為自己是天主教徒?!

網蟲上廁所的時候,悄悄的在一方絲綢手絹上用紅色胭脂(他的隨從隨時帶著預備贈送給人的禮物,男女禮品都有)飛快的寫了一首莎士比亞的愛情十四行詩,秘密的交給侍衛頭目:「送到小姐的卧室去,不要讓人發現!」(皇上上廁所,**星三人當然是不可能跟去的。)

大內侍衛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身手遠在東廠特別行動組之上,送一封信何足掛齒?立刻就辦到了。

瑪莉小姐還在卧室裡面想心事,突然她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條不知從哪裡來的名貴絲綢手絹,上面用英文寫著一些字句,她立刻又驚又喜的想到了信的作者。

真是他。

瑪莉興奮的讀著,只見上面寫道:「

When,indisgracewithfortuneandman『seyesIallalonebeweepmyoutcaststateAndtroubledeafheavenwithmybootlesscriesAndlookuponmyselfandcursemyfateWishingmeliketoonemorerichinhopeFeaturedlikehim,likehimwithfriendspossess『dDesiringthisman『sartandthatman『sscopeWithwhatImostenjoycontentedleastYetinthesethoughtmyselfalmostdespisingHaplyIthinkonthee,andthenmystateLiketothelarkatbreakofdayarisingFromsullenearthsingshymnsatheaven『sgateForthysweetloveremember『dsuchwealthbringsThatthenIscorntochangemystatewithkings。」(在失寵於命運和受盡眾人眼色的日子裡我一直孤獨的嘆息自己被排斥的景況用毫無意義的哭喊去攪擾昏聵的上帝看看自己,詛咒我的命運希望能像某人一樣充滿信心與希望有他的儀錶,像他一樣有朋友支配羨慕這人的才華和那人的機遇這最大的享受對我來說卻又如此匱乏至今這些思想仍讓我幾乎要輕視自己偶然間想到你,我的狀態像雲雀在黎明破曉時分從陰霾大地高唱聖歌飛向天堂之門回憶起你甜蜜的愛情,這給我帶來財富就算用國王的權力兌換我也不屑一顧)

瑪莉心潮澎湃,沒想到自己接到了大明皇帝的求愛信!她情不自禁地將信放到了嘴唇上,深情地親吻著,這一刻,什麼種族人種宗教甚至名分的障礙都沒有了,自己只想幸福地依偎在這個成熟男人的懷裡,甜蜜的睡去。。。。。。

晚宴十分豐盛,但是**星和沈勵笑料百出,尤其是兩人這麼大年紀還要吃半生不熟的牛排,還要用刀子費儘力氣的硬割開,分外氣人。

看的網蟲和托頓大笑,網蟲悄悄地對托頓說:「你年齡也大了,再帶海軍幾年,然後上岸當海軍大臣,兼任副首相。所以這幾年你要認真挑選海軍艦隊的新掌舵人,另外,留學和辦海軍軍校的事情,你與沈先生全權負責。」

托頓含笑答應,對面沈趙兩位,吃得是使盡全力,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比打努爾哈赤難多了!

到深夜眾人才高高興興的離開托頓家,只見兩邊的大道上,高迎祥竟然秘密的足足布置了兩萬軍隊進行保護。

網蟲不由笑道:「沒想到這個小伙夫心思如此緻密,看來是可造之材!」

不出幾天,在得知皇上親自吃洋鬼子的西餐之後,北京城乃至全國各地的大酒樓紛紛引入西餐,形成席捲中國南北的時尚熱潮。

只是大多數的「西餐」,竟然都是從未見過老外的中國人烹飪的,憑藉到過外國的商人的描述隨意發揮,誰知道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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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萬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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