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當眾剝皮
朝廷的移民遼東與建造海軍兩件大事緊鑼密鼓的同時進行，派出去招降各路海盜的工作取得重大成果。
首先是山東煙台海域鴻雁島鄭三炮一夥，共計人馬三千人五百條各類船隻歸降（其實是他們被該海域的倭寇連續擊敗，走投無路方才歸降的），然後是福建廈門海域的大海盜王英雄率五千多人歸降，這個王英雄縱橫海上二十年，最遠航行到印度洋的索馬利亞海岸，以殺富濟貧替天行道為宗旨，其他各地海盜有三十幾伙人知道朝廷開恩予以招安，紛紛上岸歸降。
網蟲對海盜的政策是既往不咎，再犯必死。他將原來的大明水師的基幹力量（實力不算太弱，參加過對日朝鮮戰爭）編為北洋水師（歷史上的北洋水師是中國人心中永遠的痛，網蟲現在希望自己能夠重建一支光榮的海上勁旅），以原來的海軍都督宋繼光為艦隊新都督，鄭三炮為副都督，總計三萬人，大型戰艦一百艘，巨型戰艦二十艘，小船不計其數，任務是肅清北面海域的海盜，進而壓制日本各島的出海通道，為將來進攻日本做準備；
南方海域由原來的福建水師擴編而成南洋水師，負責拱衛各重要港口，打擊海盜及倭寇，由黃石恩任都督，下轄一百艘大型戰艦二十艘巨型戰艦，還有沿岸炮台官兵共計五萬人；
網蟲的海軍重點放在了遠洋艦隊上，他柄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則，大膽起用王英雄為都督，下轄大型戰艦三百艘，巨型戰艦八十艘，基本原則就是為中國商船隊護航，肅清航線上的海盜，並與英國荷蘭等國搞好關係，為對西班牙的海上和陸地戰爭做好準備，考慮到西班牙在十幾年前已經被英國殲滅了其強大的無敵艦隊，海軍實力大大下降，此時是殲滅他們奪取他們東南亞的殖民地的大好時機。當然，這也必須在我軍海軍充分訓練之後。
冬十月，天寒地凍，北風呼嘯。網蟲視察新軍，由各路將領陪同，檢閱新軍第一.二.三軍和宗人軍。
在高大的閱兵台上，網蟲身著來自俄羅斯的特製金貂大衣在軟椅上正襟危坐，威嚴無比，不懼風寒。他出生在寒冷的內蒙古，從小就在冰天雪地中成長，今天這點溫度，小意思。
隨行的內閣大臣們和各軍將領都氣宇軒昂的侍坐兩旁，新軍的官兵們因為營養充分和訓練有素，所以在寒風當中一樣精神抖擻地進行各種演練，但見巨大的演兵場內令旗招展，巨炮轟響，火槍齊名，箭如雨下。
網蟲看到他下令隨機設立的目標紛紛被擊中，比一年之前進步何止一星半點，不禁連聲叫好，隨即重賞成績特別優異的官兵，當場晉陞官銜給與獎金。
官兵們早就盼著一天了，紛紛謝恩。從心底里慶幸自己生在這個大明中興的時代，但是心裡也難免有一絲遺憾：此時是萬曆三十二年，萬曆三大征都已結束，天下無事，自己練兵一場如此辛苦，可能最後連場大仗都不會參與。
網蟲深知將士們的心理，於是在講話中多次予以暗示，自己必將發動對蒙古和女真乃至日本的戰爭。
一些頭腦敏銳的將領和士兵已經能夠猜出**分了。看來，掃平天下封侯歸鄉的光榮隨時可能到來。
網蟲精神抖擻地對著寒風講了一個小時，最後說道：「朕今天到這裡來，不僅要觀看我大明無敵鐵軍的精良武藝和無敵武器，更重要的是要表示朝廷整頓軍制提高戰力的決心！可是昨天東廠報告，有一家不法商人竟然用劣質鐵片和牛皮製作盔甲，而且竟然已經有八千副已經流入軍中，拿上來！」
兩名錦衣衛校衛立即跑步上來，跪地呈上一套閃閃發亮的新盔甲，網蟲冷笑道：「這盔甲看上去是真的氣派啊，可惜盔甲不是用來觀賞的，把人帶上來！」
馬上有兩名錦衣衛將一個衣著華麗的商人摸樣的中年男子拉上檢閱台，男子是京師最大的盔甲廠的老闆，京師人稱韓百萬的就是他。他最近幾年承包兵部盔甲製作，大發橫財，聽說在春花樓和人爭妓女，曾經當場向地上扔下兩百顆南海珍珠。
今天他卻完全沒有鉅賈的氣派，大冷的天依然汗如雨下，幾乎將衣裳凍住。嘴裡一直哆羅個不停，只是沒人聽出他說的是什麼。他很快被抓上檢閱台，像豬一樣被扔在網蟲面前。
網蟲盯住他：「韓百萬，你仔細看清楚了，這是你的工廠製造的盔甲嗎？」
韓百萬捧過盔甲，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連盔甲上的鐵釘和裡面的棉裡子都檢查過了，確實是他的工廠的「優質產品」。
他只好萬般無奈的說：「是是是。。。。。。草民的。。。。」
網蟲笑道：「你還有點英雄氣概，敢作敢當！朕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把你自己的盔甲穿上！」
兩個錦衣衛立即極其麻利地將盔甲套在韓百萬身上，韓百萬穿上自己的盔甲卻絲毫沒有安全感，他好像知道皇上將要幹什麼。
「下台，向靶子那裡走二百步！」網蟲命令，韓百萬的身體彷彿已經不屬於自己，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他居然穿著全套的沉重盔甲極其輕快地走下閱兵台，向遠處的靶子方向走去，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只剩下這二百步！
網蟲的手裡拿著一張弓，女真硬弓，弓身如鐵，弓弦極韌。網蟲將他交給身邊的新三軍都督麻貴，麻貴是全軍有名的神射手，他恭身接過硬弓，用力拉弦，竟然十分吃力！
全場大驚，沒想到女真的硬弓如此厲害，連麻將軍拉開都吃力，今後女真必將是朝廷的大敵！
麻貴還是開弓射出一支女真鐵箭！
鐵箭發射后竟然發出一聲極其詭異凄厲的呼嘯聲，宛如夜鬼哭喊！這是上等的鳴笛箭！
二百步外的韓百萬在兩秒鐘內被利箭穿胸而透！身後和胸前的兩面護心鏡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被穿透！
鮮血飛濺而出！他竟然被利箭巨大的力量打出一個跟頭！
官兵們大多參加過實戰，可是仍然不由得打個冷戰，既是害怕女真的弓箭，更害怕的是皇上的冷血。
皇上的冷血他們早有耳聞，今天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不過顯然今天的大戲並沒有演完，緊接著兵部武庫司郎中劉仲勛.新一軍軍需參將李進忠等三十二名受賄瀆職官員和盔甲廠的掌柜工頭人等被押到閱兵場上。
網蟲道：「陳矩，劉仲勛身犯何罪？」
陳矩立即昂然答道：「啟奏陛下，據東廠情報，劉仲勛於三月十二日接受韓百萬在杏花樓宴請，同坐的就是新一軍需參將李進忠等人。」
「酒席是流水席，共計：各色開場點心六十四樣；冷盤點綴十八樣，其中僅涼拌駝峰就殺駱駝八頭，駱駝肉用西域香料兩斤熏制而成；正菜六十四樣，其中僅魚翅就有十一種，因為劉仲勛喜好吃魚翅；餐后水果六十四樣，包括從南洋運送的「狼柿「（就是後世的西紅柿），共八枚，每枚價值兩千兩。」
「飲用的是江南紹興四十年的女兒紅，每瓶價值五十兩，韓百萬連連抱歉說酒實在太差，但是劉仲勛說他就愛這種酒，因為他自己是紹興人，不能忘本。他向韓百萬保證收購綿盔甲十萬副，每副價二十兩，供應新一軍和大同駐軍，韓百萬說每副甲中給劉仲勛等人一共回扣五兩，由他們自己分配。吃完飯他們就集體留宿杏花樓，找了樓中最紅的二十個少女，李進忠還偷偷地要了一個處女，這場宴會總共花費白銀四萬兩。。。。。。」
「好了！別說了！」網蟲一擺手：「劉仲勛，這些是不是事實？」
劉仲勛做夢也沒想到東昌會如此的無孔不入，就差說出當時自己在床上用的是什麼招數了，算了，認吧！
他說到：「啟奏陛下，他說的句句事實，罪臣等服罪！」
網蟲冷笑道：「今天英雄好漢可真是不少，個個好漢做事好漢當。既然沒冤枉你，來人，大刑伺候！」
只聽幾百錦衣衛一聲答應，早推上三十二根有支架車輪的柱子！上有粗繩鐵環，後面跟著六十四名神情嚴峻的紫衣老者！
劉仲勛在錦衣衛干過幾年，後來皇宮著火，他們三名錦衣衛軍官指揮救火有功，所以後來步步高升，因此他對錦衣衛里的東西特別熟悉。
當他看到這些柱子，居然立刻臉色死白，當場暈了過去，而且身體下面傳來陣陣惡臭－－－－－他的屎尿全都拉在褲襠了。
這是剝皮之刑！！！！
眾閣臣萬萬想不到皇上會在新軍幾萬人面前對**官員動用如此酷刑，太恐怖了！太沒人性了！太侮辱斯文了！太變態了！。。。。。。
東林黨的幾個人剛要張口，卻見王錫爵居然氣定神閑，悠閑地用銅手爐烤著手，眯著眼，對這種酷刑居然無動於衷。
他是首府，他不說話，別人也就不便搶著說話，所以東林黨人都硬生生的把話憋回了肚子里，因為他們知道，今天皇上站在道理的一邊，殘忍但是合法。再說上次碰的釘子，已經夠他們消停一陣的了。
網蟲揮揮手，陳矩立即高叫：「行刑！」
只聽六十四名紫衣老者齊聲喊：「遵旨！」
接著上百名錦衣衛校尉動作極其麻利的將三十二名犯人全部剝去衣服，用鐵環和繩子將他們緊緊鎖在柱子上，脊背向外！
六十四名紫衣老者兩人一組，分別針對一人，一人從懷中抽出精緻的鋒利小刀，從犯人的脊背處開始切割！
鮮血流出，犯人們發出難以形容的慘叫！他們想要掙扎，卻被繩索和鐵環牢牢固定，越掙扎只會越痛苦。
幾萬人的大閱兵場，此時竟然只有這種聲音！
每個犯人的後背被用小刀劃出一條長一尺的小縫，然後第二名老人從懷中拿出一瓶液體：水銀，上面有極細的噴嘴。
只見一個老人用小刀猛地一剝，犯人的皮膚與脂肪立刻出現一條小縫，另一個老人閃電般的將手中小瓶的液體用噴嘴噴入小縫！
犯人的慘叫響徹長空，就算是這些久經沙場的將士，也個個臉如白紙，身體顫抖不止。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
網蟲的心臟此時也在撲通撲通的驟然加速，要不是他竭力控制，必然嘔吐出來，如果那樣，就實在是糗大了。
內閣大學士葉向高居然已經吐出來，但是他十分機智，吐到了自己的袍袖之內，總算沒在皇上和大軍將士面前丟臉。
犯人的傷口進了水銀，驟然鼓起一個大包，而且居然在裡面慢慢流動！
行刑者小心翼翼地用手抓住皮膚裂口，然後猛然用力就撕！犯人大多數慘叫一聲，昏死過去，但是劇烈的疼痛又很快使他們蘇醒過來。
行刑者的手感很好，有條不紊地掌握著節奏，犯人的皮膚開始慢慢被剝下，半個時辰后，驚訝萬狀的人們看到了三十二張完好的人皮。
犯人個個如血葫蘆一般，但是每個人都沒有斷氣，網蟲一揮手，上去幾十個校尉，用匕首割斷了每個人的咽喉，了卻了他們的痛苦。
網蟲整頓了心神，朗聲道：「朕今天動用祖宗酷刑，就是要你們明白：你們今後要面對的女真鐵騎，是一支虎狼之師，你們在戰場上將隨時充滿著失利和陣亡的可能！」
「剛才大家也看到了，他們的弓箭是多麼的強悍，而我們的這些不合格盔甲是多麼的脆弱！如果朕今天不剝了這些人的皮，那麼你們每個人將來就會穿著他們製造的這種破爛盔甲走上戰場去面對這種弓箭，大家說，這些人該不該殺？」
全場官兵義憤填膺地齊聲高喊：「該殺！」這是事關他們每個人生命的大事，把這些王八蛋剝皮都算便宜他們！
網蟲道：「朕決定，今後所有的盔甲和防身用具，全部由製造廠商和主管官員來試穿，就用女真弓箭射，女真刀劍砍！如果質量不合格，他們就第一個先死！」
這是美軍在二戰時採用的一種方法，有效地保證了戰時軍事物資的質量。現在網蟲決定借鑒吸收過來，提高明軍的武器裝備的水平。
朱賡請示：「啟奏陛下，是否查抄韓百萬的家產，查封他的工廠？」
網蟲道：「家產查抄一半，劣等盔甲全部銷毀，工廠繼續經營，就由他兒子繼續向新軍提供盔甲，他一定能夠干好的，干不好，再剝了他兒子的皮，讓他孫子接著干。。。。。。」
內閣眾人聽得頭皮發麻。
閱兵式結束，只有士兵們的喊聲送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次事件之後，網蟲又處決了一批以次充好的武器商人，其中有兩名葡萄牙人，證據確鑿，他們又有求於大明，只好接受這個殘酷的結果。
緊接著，網蟲向蒙古諸部發出了詔書：「塞外乃我大明英雄用武之地，各族群安康修養之所，為一覽塞外風光，且盡會蒙古各部英雄，朕定於萬曆三十三年四月與塞外鎮遠城下舉辦英雄大會，部落首領中凡我大明臣民者，盡數前來，以解朕久遠思慕之情。」
同時，網蟲下令新軍一二三軍和宗人軍加緊訓練，準備到時隨駕出征，二十多萬朝廷大軍將自土木堡之變后，第一次大規模出現在茫茫草原上，出席這次英雄大會！
文臣們各自召集自己的屬下，準備對每個蒙古部落的具體政策，而武將們忙於訓練（簡直就是備戰），他們的心聲可以用新二軍都督劉綎的一句話概括：「格老子的，這件事可千萬不要和平解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