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弟相殘

第十一章 兄弟相殘

北京郊外的一處農莊,外面看沒有任何特別之處,裡面卻是戒備森嚴的另一番景象。

幾百名錦衣護衛立正站好,中間坐著的卻是一個三十齣頭的錦衣男子,他對身邊的幾個精幹漢子說:「消息都確實嗎?」

「回主子,一切確實,朝廷的兵力都被吸引在趙王爺那裡,他們剛剛端了彰德城,現在正在圍攻趙王爺呢,雙方連日大戰,死傷都很慘重,趙王爺急了,親自督陣,拚死作戰。」

「廢話,他老婆孩子都死了能不急嗎?!唉,可憐的朱長清,看來你是逃不過熊書生的毒手了!等本王完成大業之後,一定給你風光大葬。」男子微微嘆道。

他,就是李太后的又一個兒子,潞王朱翊廖,也就是「網蟲的」親弟弟。他比趙王更狡猾,他沒有大張旗鼓地豎旗造反,而是利用朝廷與趙王大打出手的時機,用重金(由於他深得李太后的寵愛,有的是錢財,老人嘛,總是喜歡抱怨大的,寵愛小的,這些年李太后竟然秘密的給了他不下二百萬兩銀兩和財物,連身邊得寵的宮女就先後賜給他十二位,也真不怕她的寶貝兒子閃著腰)聯絡蒙古漠西各部出兵進攻大同,以分散北京的兵力。蒙古部落一看有這種好事,趕緊出兵,如果運氣好的話,他們甚至能夠衝到京城,那將是多麼誘惑人的事情!

同時他自己秘密調集手下精銳和江湖豪傑(沒辦法,江湖上的人才實在是太多,不甘於寂寂無名,所以爭先投奔到慷慨而又有錢的王爺手下)共五千餘人潛入北京郊外等待時機,準備在城內太監的接應之下(他們當然已經進行了十餘年的充分的準備工作,好多個重要關卡,都是他們自己人)一舉攻入皇城,殺掉萬曆,在懇請(換種說法叫做逼迫)李太後下詔,讓自己登上皇位。

這一計劃可謂天衣無縫.

他喝了一口茶,然後將價值五十兩的茶杯扔地摔碎:「破釜沉舟,在此一舉了!命令各路人馬,今晚行動!」

眾將齊聲道:「屬下遵命!」然後各自去忙各自的任務去了。

朱翊廖默默地看著對面的牆壁,自言自語說:「哥哥,不是小弟我不忠,是你實在恣意妄為,十幾年不理朝政我還能勉強容忍,現在你競敢變更祖宗之法,我豈能容你?!再說,當年你就品行不端,母后本來已經決定廢掉你改立我為皇帝(具體事情大家可以參閱明史或者小說《張居正》,大體情況就是萬曆和幾個太監喝醉酒了鬧事,甚至連大太監馮保都挨揍了,李太后在憤怒之下甚至已經祭告太廟,準備廢黜萬曆,由朱翊廖即位,但是經過張居正的苦苦勸說和萬曆的求饒方才取消成命,這一事件,使萬曆對李太后.張居正和馮保都產生了深深的裂痕),現在我代替你,也是符合天意的!晚上見吧,哥哥,無論咱們誰輸誰贏,這都將是咱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

網蟲晚飯後沒有招任何人陪伴,因為他知道今晚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但是首先要問的就是一個人:王安。

「王安,徐光啟弄得那三個東西安好了嗎?」

「回主子,好了!那個徐光啟誇口說他那幾個東西是全中國第一,現在已經秘密的就位了。另外,主子讓抓的那些人,已經全部就擒,我們的人一直向外放假情報,那邊似乎深信不疑。。。。。。」

「好,朕要休息一會兒,你。。。。。。要特別注意一下。。。。」網蟲打了個哈欠。

「是。奴才明白」。王安轉身離開,網蟲拍拍手,田忠義進來,網蟲笑道:「王安你調查過了嗎?」

田忠義笑道:「奴才經過詳細調查,王總管絕對是對陛下忠心耿耿的!」

網蟲長出了一口氣:「這朕才放心啊,你立刻帶著人馬,守護後宮秘密地道,一旦事態惡化,朕和太后。。。。」

田忠義叩首退下,網蟲哪裡有半分睡意?立刻起身,向外面觀望著,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實他還派了人秘密監視田忠義,當皇上原來這樣辛苦,竟和農民工差不多----又累又臟(沾血的活太多),又總是冒著生命危險。哎,認命吧!

午夜,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起!

「萬歲爺,叛軍已經殺入京城,守軍抵擋不住,叛軍已經攻到宮門了!」王安聲嘶力竭的聲音,他臉上冷汗直冒,看來是真的為網蟲的安危著急,網蟲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網蟲笑道:「看你這點出息,慌什麼?!走,到城上看看去!」

「萬歲爺,上面不安全!」

「廢話,朕不上去,誰肯賣命!」

網蟲此時反正什麼也不怕了,他有足夠的信心取得勝利;就算是失敗,他也有心理準備,要是死了更好,自己說不定就能回到現代,把經歷的一切寫成小說,肯定暢銷,上吧。

皇城上下喊聲如雷,雙方還沒有正式開打,都在嚇唬對方,讓對方投降。

網蟲的出現,使雙方立刻都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盯在網蟲身上。網蟲從初中開始就是演講和辯論比賽的雙料冠軍,即興演講是他的強項。

他登上皇城門樓,看到叛軍人數不過五六千人(他任教的學校學生人數也不過如此,因為常常都要檢查學生做操情況,所以他對估計人數十分在行),心裡就有了底氣,大笑道:「皇弟,你還不肯現身嗎?」

朱翊廖微笑著從人群中出來:「皇兄,沒想到是我吧?」

網蟲道:「的確沒想到,亂臣賊子本來就是如同老鼠蛇蠍一般,藏頭縮尾,在陰暗的角落裡策劃陰謀算計別人,朕又如何會想到是你呢?」

朱翊廖道:「你說我是亂臣賊子,那我就不清楚了,是誰違背了祖訓?是誰讓幾十萬朱家子孫流落街頭?是誰讓上百萬兵士衣食無著?是誰濫殺無辜讓文武百官寒心?今天我奉朱家宗室之公議討伐你這個無道昏君!」

網蟲心裡叫聲:佩服!笑道:「祖訓是什麼?那是太祖定下的基本規矩,然而世事變化,豈能盡依古制?比如說皇弟,你身上的衣服是現在最流行的款式,你如何不穿上古時期的毛皮來蔽體?不知因時而變,坐以待斃,是庸夫所為。"

「關於遣散宗室,我朝規定宗室到庶人級別即與百姓無異,現在國家財用睏乏,百姓負擔沉重,百官薪俸不足,軍隊糧餉常缺,如此,你仍主張要以天下財力,廣奉宗室!"

"試問:朱家的子孫是人,天下的百姓就不是人嗎?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咱們朱家吃飽,就要天下百姓餓死嗎?至於你說他們流落街頭,則純粹是一派胡言,朝廷發下的大筆銀兩,還有他們自身的財產,還不夠他們的生活嗎?可是你以此來煽動他們參與叛亂,他們最後將是何等下場?恐怕將是喋血街頭吧?!」

幾句話下去,下面的叛軍竟是一陣騷動,朱翊廖笑道:「可惜如今你說什麼都晚了,攻城!」

手下立刻發箭如雨,網蟲身邊的護衛立即用身體和盾牌護住網蟲,他們中的好幾個卻倒地身死,被射得如同刺蝟。

雙方立即開始大規模地對射,叛軍裡面不少高手,已經奮不顧身的搭梯子或者用爬繩開始爬城,一時殺聲震天,死屍成片。

網蟲撤上城樓最高處,一個年輕人來到身邊:「臣工部侍郎徐光啟見駕。」正是徐光啟,他看來為人十分詼諧,緊接著補充的一句讓網蟲又笑了出來:「代理的,估計很快會變成正式的!」

網蟲笑道:「開始吧。」

徐光啟領旨走出城樓,冒著箭雨來到東面的角樓上,只聽角樓的大門股牛股牛的幾聲怪響,一個特大的傢伙被推了出來,竟是一門巨大的鐵炮!

這傢伙足有兩千斤重,與此同時,西角樓和主樓也各推出一門,幾十名士兵同時有條不紊地在操作,任憑雙方拚死廝殺,箭如飛蝗,依然慢慢悠悠,認真完成部署。

徐光啟調整好角度一聲令下,然後所有的炮兵一起捂住耳朵,帶著護耳的點火手同時點燃巨炮!

網蟲也護住耳朵,但是護的並不嚴實,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巨大的爆炸把他震翻在地,城上城下不知多少人都被震趴下了。

硝煙散去,網蟲爬起來向外看,只見外面叛軍陣中被炸出了三個巨大的坑,坑外呈放射狀躺下了數百人的屍體,殘肢斷體更是飛得到處都是。

幾乎人人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沒死的叛軍如在夢中,呆站著,持刀拿劍,卻不知要做什麼。

網蟲笑罵:「徐光啟你這個龜兒子,你要朕變成聾子嗎?」

徐光啟自己被硝煙熏黑了臉,臉如黑炭,連連大呼:「皇上,還打不打?」

網蟲的耳朵也在嗡嗡的叫,好不容易才聽清,下令:「看我手勢再打!」媽的,下一炮老子先護好耳朵再說。

朱翊廖居然沒死,滿身熏黑,幾處擦傷,最先緩過神來:「弓箭手,射他的炮手!」

叛軍的弓箭立刻密如飛蝗,射向巨炮的炮手,立刻有十幾個炮手身亡,其他的匍匐在地,站不起來。叛軍又開始攻城,他們現在深知在城下必然早晚被大炮轟死,所以人人敢死個個爭先,竟然有人爬上城來。

網蟲拚命揮手,徐光啟奮不顧身的親自點燃了巨炮:「轟!」又是一聲巨響!

網蟲只感到地動山搖,接下來另外兩門炮也發射了,叛軍死傷慘重哭喊不絕!

就在這短短的幾十秒鐘之內,已經衝上城的二三百個叛軍人人挨了護衛們幾十刀死在血泊中。

平靜之後,網蟲在城上喊:「皇弟,別打了,投降吧!」

朱翊廖的一條腿被炸斷了,幾個手下手忙腳亂地給他包紮,被人扶著的朱翊廖面如白紙,冷汗如雨,卻仍然笑著回答:「勝者王侯敗者賊,只要我的人還沒死凈,我就能攻上去!」

話音未落,忽然傳來「殺啊!」一片殺聲!

外圍的叛軍陣勢大亂,死傷滿地。

朱翊廖回頭一看,無數的官軍殺過來,把自己的人正好圍在皇城下,人馬中簇擁的正是沈一貫.沈鯉和**星,回頭對網蟲說:「你。。。。。。」

「是朕!你以為只有你在朕身邊有卧底?朕在你身邊也有卧底,你的計劃很周密,就是算錯了一點:朕身邊能人如雲!」網蟲笑道:「比如這個造大炮的徐光啟,關鍵時刻就能讓你的計劃泡湯!沈先生,現在他能正式當工部侍郎了吧?」

沈一貫大笑:「能!臣明天就保舉他!」

**星高聲叫道:「殿下,投降吧!你只知道我帶兵援救大同,卻不知道我讓麻貴帶兵去了,我奉皇帝密詔半路領兵五千又殺回來了,還好回來得晚一點,要不也得讓徐光啟拿大炮轟了。」

城樓上的徐光啟身受重傷,士兵正在給他包紮,卻居然微笑著掙扎著向城下施禮。

朱翊廖這才發現,自己的這位皇兄是何等的狡詐何等的殘忍,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故意引誘自己上鉤,再名正言順的把自己一網打盡。

他感覺自己原來就象是一隻被人用骨頭一步步引到懸崖邊的狗,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出路,長嘆一聲問道:「你能饒我的手下不死嗎?」

網蟲道:「不能,你自己剛才說的,勝者王侯敗者賊,他們從跟你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這種結局。」網蟲的古龍小說讀的不少,一出口就是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

朱翊廖看了看自己僅存的一千多名手下,嘆了一聲:「弟兄們,是我對不起你們!弟兄們,不要落到他們手上,大家拼了呀!」

眾人發一聲吼,發瘋一樣撲向官軍,「這又是何苦呢?」沈鯉嘆道,弓箭手已經發射出如蝗之箭,火銃聲響徹廣場震得人人發顫,御林軍僅有的一百隻西洋火槍也發揮了威力,彈如雨下,叛軍前赴後繼,但是他們拚鬥太久,體力耗盡,不到五分鐘,幾乎都被射死在陣前!

箭雨之後,只有朱翊廖和他身邊的幾個親信還活著,網蟲說:「朕要活捉他!」

士兵們就要動手,就聽一個聲嘶力竭的蒼老的女人聲音傳來:「誰都不要動!」

眾人看見她之後,居然一塊下跪:「參見聖母皇太后!」

朱翊廖在下面大叫:「母后!母后!」

李太后老淚縱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一群手持刀劍的太監護衛之下顫顫巍巍地爬上城樓。

網蟲踏過重重屍體和殘肢斷體,滿身鮮血的走過來,李太后一把抱住他,嘴在使勁動作著,但就是說不出話來,網蟲自以為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后已經鍛煉的足夠堅強,可是現在看到這部人間悲劇,還是實在忍不住淚流滿面:「母后,兒子答應饒他一命,您快說話啊!」

不少人跟著掉淚,儘管這並不是個適合掉淚的地方。

李太后的雙眼突然一下子放出異樣的光彩:「不!」

她掙扎著站起來,站在城樓上向地下看,在密密麻麻的屍體叢中,三個滿身鮮血的親兵攙扶著自己斷了一條腿的小兒子。

站在萬軍叢中,自己的小兒子.滿身是血的朱翊廖還在瘋狂的大叫:「母后!母后!」

「兒呀!」李太后的叫聲撕心裂肺,沈一貫等人都不停地抹淚,他們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可是現在實在沒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李太后此時反而鎮靜下來:「兒啊,你還有什麼話留下嗎?」

「有!」朱翊廖此時仍然沒有絲毫懼意:「兒臣不明白,我維護祖制保衛朱家宗室,難道錯了嗎?」

李太后道:「你沒錯,但你的身份錯了,你只是個親王,依祖制只有奉天子密詔才能起兵殺奸臣,所以,沒有天子密詔,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錯的,孩子,你知道了嗎?」

朱翊廖楞了半響:「兒臣明白。。。。。。都怪你當初為什麼不立我......立這個昏君。。。。。。」

李太后的眼神一下變得瘋狂:「廢話少說,皇家的子孫誰也不要丟朱家的臉!我賜你一死,去吧!」

朱翊廖仰天大笑:「好,兒臣遵旨,既然天不佑我,母后,來生再見!」

說罷揮刀自刎!血霧噴薄而出!

屍體直立了好幾秒鐘方才倒地!

幾名親兵叫了一聲:「王爺!」然後齊刷刷一起自刎!鮮血噴出,如同雨下!

李太後向后栽倒!

幸虧眾人及時護住,網蟲道:「把太後送到後面靜養.清理戰場,把所有屍體妥善安葬,把璐王的屍體縫好厚葬.重賞將士並重獎陣亡將士家屬.封閉城門清查亂黨,無論男女老幼,只有一個字:殺!」

「是!」眾人領命,分頭前往各處辦理不提。

網蟲從城上下來心情十分複雜,難道歷史真的需要這麼殘酷嗎?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在制止殺戮嗎?真的是在捍衛中華文明嗎?

回到寢宮,一幫太監宮女幾乎是哆嗦著為他換衣洗臉,臉盆里滿是鮮血,連換幾條毛巾,卻仍然擦不盡身上的血跡。網蟲知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簡直同閻王差不多了。唉,高處不勝寒啊!也許真的只有剛才的潞王才是自己真正的知己!

可惜了這個人才,如果能夠為我所用,將是中華復興的幹將,可惜一個權字,害苦了他.。

網蟲仔細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勢,兩大叛王實際上都解決了,其他的王爺應該不會鋌而走險逆流而上,那麼,自己如何對待他們呢?恐怕只有一個辦法:全部搬遷入京!

只有這樣才能防止他們利用祖祖輩輩經營的地盤起兵造反,才能避免剛才這種悲劇繼續發生,才能為自己今後的一系列行動掃清障礙,才能保證自己的政令可以上傳下達暢通無阻,才能減少國家每年極其龐大的宗祿開支。。。。。。。總之,就是一句話:把各地的藩王置於自己時刻的監督之下,如同囚犯。

這種方法當然缺乏人性,可是總比殺了他們要好得多,好,就這樣辦!

網蟲想了想,又叫來了王安:「你去調動東廠特別衛隊二百人,緊急警戒慈寧宮。從今天起太后需要靜養,不再接見任何外臣,記住,任何外臣!太后的娘家也一律不得進見。另外,太後身邊的宮女年齡都不小了,統統賜婚給雲南沐家的子弟和將領;至於太後身邊的親信太監。。。。。。」

他突然作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王安臉上的冷汗立刻就跟著下來

了:「奴才明白,太後身邊的人奴才統統換成我們自己人。」

見過多少大場面的後宮總管王安,居然是哆嗦著走出屋子的,沒人知道的是,他居然尿了褲子。

北京城的早晨依舊陽光明媚,只可惜有許許多多的人都看不到她了.

大街上囚車紛紛滿載而過,車上都是叛軍的內應及其家屬,他們大多數要被送上刑場以謀反罪去受剮刑,無比殘忍的刑法。

他們滿臉凄涼茫然,彷彿已經不再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已經成為抽去了靈魂的軀殼,路人望之,也紛紛淚下.

揚塵處,無數兵丁正在往一輛輛大車上放屍體,屍體有叛軍也有官軍,一個個瓷牙咧嘴,彷彿在訴說自己的悲慘境遇,唉,這一切,到底怪誰呢?

勝利后的國務會議毫無喜悅氣氛,網蟲道:"是否朕真的錯了?難道非得讓宗室貪官污吏把大明朝弄垮,才是符合祖制嗎?"他重重一拳打到桌上.

**星笑道:"皇上奮鬥了這些日子,不都是感謝上天對您的再生之恩嗎?現在民間歌謠都說:"有萬曆,少勞役,有萬曆,少稅吏,有萬曆,幾畝地(這些話鬧不好是他編的,但是歷史上這樣的事兒多了,誰又能深究呢).......皇上的所作所為孰是孰非,是由百姓公論的,幾個王爺說說,就能動搖您的新政決心嗎?臣相信,我等不是王安石,您也絕不可能是宋神宗!有什麼責難,讓臣等來承擔!"

沈鯉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能否迅速地控制各地的藩王,防止他們也乘機叛亂.臣以為要恩威並使,一方面由各地的巡撫總督對他們曉之以理,各地駐軍也要高度戒備,一方面朝廷派出使臣對他們進行一一安撫,以使其心悅誠服."

網蟲道:"還有一條,就是在京師郊外為諸王建立王府,然後遷各地藩王回京師居住!"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沈一貫驚叫道:"皇上不可,這不是逼著諸王造反嗎?"

網蟲笑道:"先生只看到其一,未聞其二,在我們大破兩路叛軍之後,諸王喪膽,再要找出傑出的領袖已經不可能,現在蒙古方向的威脅已經暫時消除,我們可以集中大約二十萬機動部隊,試問各地倉促之軍,如何抵抗朝廷雷霆萬鈞之擊?所以我們必須抓住這個良機,一舉解決我朝開國以來的巨大隱患,就是諸王造反.否則,等到大局已定,再強行搬遷諸王則顯得師出無名,反而不易解決."

他又補充說:"當然,也必須預料到可能的風險,必要時必須動武,反正我們這次已經大開殺戒了......."他的語氣讓大臣們不寒而慄,反對的話也只好憋在肚子里.

於是朝廷正式下旨,在北京近郊加緊修建二十座富麗堂皇的王府,由朝廷撥付白銀三百萬兩修建,當然又是從內庫調出,同時下令各地藩王在半年之內移居京師新王府,不從者以謀逆論處.

原來各地的王府一律收歸國有,拍賣給各地的富商,網蟲簡單地算了算,這樣一來朝廷至少獲利兩千萬兩,真是一舉兩得,既保住了那些王爺的性命,避免了無休無止的同室操戈,又為朝廷的新政爭取到大筆資金.

果然不出所料,各地的藩王個個是酒囊飯袋,看到別人的下場,不敢反抗,全部上表表示擁護朝廷的英明決定,使得內閣對網蟲由衷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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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萬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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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兄弟相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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