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測算運道,薛許相見

176 測算運道,薛許相見

李成河跟九爺的關係算不得多好,只不過混這個圈子,有權有勢之人多少都得知道,甚至還不能輕易得罪。

別看他現在大紅大紫,但在那些有錢人眼裡也不過是個戲子而已,自古這戲子的地位就十分低下,所以哪怕到他這程度也不能輕易得罪權貴。

尤其是圈中名聲在外的九爺,那翻起臉來真是比翻書都快,李成河跟他說話都得客客氣氣。

突然見到楊龍領個青年進來,他一時間還有些發懵,待看到那青年的天人之姿和九爺熟絡的態度,幾乎瞬間就明了。

說實話娛樂圈從來都不缺俊男美女,一抓一大把更不缺傾國傾城之流,雖說如今這圈子大多都看臉,但也不是說光有一張臉就能紅的。

長相漂亮的到處都是,可是紅的從來都是那麼幾位,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來想紅臉是必須的,但其次你還得有人脈。

其實不論做什麼都需要人脈,只不過這一行人脈尤其重要,打個比方若是要拍一部電影,首先導演考慮的自然是了解或者比較相熟的演員。

你想這圈內有那麼多漂亮的演員,要是真公平公正那得選到什麼時候?

大多數時候都是將熟知的叫過來先試鏡,實在沒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才會通過什麼海選,選出心目中的女主角。

但縱觀那麼多電視電影作品,又有幾個女主角是通過海選上位的?又有多少海選之後就能一炮而紅?

拍出一部電視,不論是導演還是投資方首先考慮的肯定是賺錢,至於人物符不符合原著形象這都是其次,只要能賺錢能紅對他們來說誰演都一樣。

言而總之總而言之,沒有人脈想要在娛樂圈出頭是真挺困難,伯樂相馬這種事更是萬年難遇其一。

李成河想了很多,他能走到今天自然吃過許多非常人想像不到的苦楚,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眼力。

一看到喬瀾那張臉,他就覺得這青年若是進娛樂圈必定會火,而且看九爺那樣子似乎還挺看重。

娛樂圈必備的兩個條件『他』都有了,若是不火那真是天理難容,當然前提是人家得願意才行。

上一次見喬瀾九爺只是純粹無聊,卻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對於她的推算其實並未放在心上。

十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那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心情好了就是一千萬也能眼睛不眨的給扔出去。

可是後來證明他這錢花的不冤,一直以來他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整垮薛家?

如今薛清池被判死刑,他的小三和私生子關進精神病院,薛元坤屁股下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這些對他來說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想起青年曾經的斷言,元九突然覺得很有趣,就隨手找來個試驗品打算看場熱鬧,他很想瞧瞧這青年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

元九閑散的坐在椅子上,捻滅手中的香煙道:「知道我叫你來什麼事嗎?」

知道!怎麼不知道!

就算一開始不清楚,看到李成河那個人她也明白幾分,不過嘴上卻沒這麼說,抿唇遲疑道:「恩…難不成是為上次的事專程來謝謝我?」

說完不等他反應接著道:「其實真不用,我也是拿錢辦事,九爺既然已經付過錢就不必放在心上,而且這事您打個電話說清楚就行,何必還要請我過來,您真是太客氣了!」

聞言九爺冷笑一聲,別看喬瀾嘴裡說的十分客氣,實則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她這是在故意說反話。

翻譯過來就是上次那事純屬交易,已經錢貨兩清千萬別找她麻煩,當然著重強調的就是請她過來,嘴上說的客氣實則在埋怨他呢!

元九何其聰明,腦瓜子不用轉都能聽出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若換成別人敢這麼奚落他早就被拉出去斬了,他九爺的威信豈能被人挑釁?

可正因為這人是喬瀾,她不忌憚九爺也不怕他,自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也難得元九竟沒生氣,反而笑眯眯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這給你介紹生意可別不識抬舉」

說著抬了抬下巴:「李成河,這位就是我給你介紹的大師,你先把情況說下好讓她替你算算」

這是大師?

李成河吃了一驚,也不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喬瀾這張臉太嫩,大師這倆字跟她壓根就不沾邊好嗎!

他以為九爺是要讓自己照顧這青年,卻沒想到她就是這所謂的大師。

李成河最近時運有點不佳,剛才跟九爺聊的就是這事,九爺說自己有認識這方面的大師說可以介紹給他,他還挺受寵若驚的。

看到喬瀾本人卻是真被唬住!

其實這些明星不論年紀輕的還是老的幾乎每年都會找些大師測算運道,所謂運道就是這一年的氣運,別看這些明星外表光鮮還有很多人抵觸迷信,其實在外人不知道的層面他們也挺迷信。

測算運道在娛樂圈很常見,甚至這方面有許多大師,李成河這段時間一直霉運纏身諸事不順,有些筋疲力盡這也是喬瀾進門就察覺到不好的地方。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最近他接了兩個劇本,但還是決定到底參演哪個,也是從接到兩個劇本開始,總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倒霉事。

雖說是小倒霉事,但時間長了也會變成大霉,他心力交瘁是正常的。

雖然『大師』很年輕,讓李成河心裡抱著一絲懷疑,但不論如何九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禮貌的朝喬瀾點點頭:「那就麻煩大師了!」

不論是喬瀾還是九爺都看出他的不信任,不過卻沒人多說什麼,有的時候說再多都是沒用的,多說不如多做,等到親眼見識無需多言自會相信。

喬瀾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從懷中掏出三枚銅錢放置在手心,然後讓李成河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這才裝模作樣的拋擲銅錢。

這銅錢是她專門花錢買來的,為的就是光明正大忽悠人,自從上次九爺的事情后她就有所警惕,回去特地買了三枚銅錢。

她的異能不能暴露,可既然已經被人發現端倪她就順水推舟圓過去,畢竟占卜在古時就很出名,能測算出禍福吉凶也並不算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她斂下眼眸,表情嚴肅認真的看著桌子上的三枚銅錢,看起來還真有點大師的味道,讓李成河心裡不禁一沉,尋思著自己今年運道是不是不太好。

喬瀾其實根本就不用測,打進門起早就將李成河整個人瀏覽一遍,自然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過這樣子還是得裝裝的。

「李先生最近是不是總感覺心力交瘁,還有胸口時常陣痛?夜不能寐吃不好也睡不好啊?」

「是啊!大師可算到這是什麼原因!」聽她說出自己最近的這些毛病,李成河心中倒是多了幾分信任,對她的態度也恭敬許多。

喬瀾嘆了口氣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這不過是身體在提醒你即將發生的事情,剛才我替李先生看過,如果沒猜錯的話您最近應該接到劇本並且在準備中。

其中一部確實會大紅大紫,但另一部卻恰恰相反,其中暗藏殺機會有生命危險,輕的在醫院躺幾年,重的癱瘓一輩子躺在病床上」

嘶……!

李成河倒抽口涼氣,驚疑不定的看著喬瀾,不知該不該相信這人,以前那些大師說話多深奧難懂,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直白的話語。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接到劇本的事情連九爺都沒說,這青年又怎會知道?難不成真是算出來的?那這也太神奇了!

喬瀾知道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卻也沒非要證明自己的意思,沉吟片刻提點道:「我建議李先生還是再考慮下,您中意的那部作品並非是最好的選擇」

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翻譯過來就是最近倒霉就是因為他打算參演的這部電影,按照之前話里的意思,演真演了不是在床上躺幾年就是癱瘓一輩子。

雖然他覺得這話有些危言聳聽,可是涉及生命的時候還是更願意相信,當即就打算推掉那部電影。

可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問:「這位…大師這些都是根據生辰推算出來的?」

「也不全是,卦象顯示的是您最近這段時間的運道,上面顯示大凶並且表現在事業上,剛才進門我就發現李先生狀況很不好,眉間隱隱有股黑氣,這正是大凶的徵兆」

李成河聽的似懂非懂,卻也知道這人確實是僅用三枚銅錢,生辰和一雙眼睛就看出這麼多東西。

吃驚歸吃驚,手下卻不含糊,當下就掏出一張支票遞過去:「大師,這是您今天的費用!」

人家替他測算運道,不管信不信掏錢自然是應該的,喬瀾微微掃了一眼大概有六個零,也就是一百萬。

這可比當初九爺的多給了十倍,沒想到這李成河出手倒是大方,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搖了搖頭。

「不急,等到李先生大紅大紫之後再來付錢也行」

既然人家不信她,如今收錢反倒讓人心裡不舒服,倒不如緩一緩何況她也不缺這個錢。

果然如她所料,李成河見到這位大師面不改色拒絕一百萬,心中吃驚的同時也越發相信她的話,如此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推掉那部電影。

他對著喬瀾真誠笑了笑道:「還不知道大師名諱,若不介意的話老李願意跟您交個朋友,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喬瀾」喬瀾伸手接過名片,又順手將電話寫給他。

李成河見此抬手看了下手錶,這才站起來跟兩人道別。

等到他走後房間猝然安靜下來,九爺靠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半晌突然輕笑出聲。

「沒想到你這忽悠人的手段見漲,倒是跟神棍沒什麼兩樣」

剛才那過程他一直在旁邊看著,懷疑的地方確實有,不過卻對眼前的小傢伙更加感興趣。

喬瀾翻了個白眼,沒正面回應他的話,眯著眼道:「那還真得多謝九爺給我介紹生意,這才讓我有當神棍的機會」

「呲!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得寸進尺這個詞形容的就是喬瀾,她理所當然的道:「大丈夫說話要算數,九爺說好要照顧我生意,可別食言!」

聽到青年淡淡的威脅,九爺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這些年很少能有人不俱他的地位而這般說笑,一時間倒是覺得有些相見恨晚。

「那是自然!我元九說話當然算數」

喬瀾這下是放了心,坐了一會就站起來準備離開,臨走到門口她突然回頭道:「薛清池三日後槍決,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說完也不等九爺反應就大步流星得離開。

元九盯著她的背影沉默半晌,問道:「她是在暗示我什麼?」

「不,不知道,難道薛清池還能逃獄不成?」楊龍遲疑的猜測道。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要知道薛清池進的可不是一般的監獄,其嚴密程度根本毋庸置疑,若他真能逃出來這可就成為軍部的一大恥辱。

雖然明知不可能,聯想到喬瀾臨走前那高深莫測的表情九爺還是決定走一趟,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下定決心九爺當即打個電話,半個小時后已經在去監獄的路上。

……

燕京軍部,c區監獄

軍部也是存在著許多監獄的,裡面關押的都是軍部的重要犯人,說是罪大惡極也並不為過。

要知道能上軍事法庭,自然是犯了特別大的罪,不過一般大多數都被直接處以死刑能活著待在監獄里的並不多。

整個c區監獄只有寥寥十幾人,並且幾乎都是即將執行死刑的死囚犯,薛清池自然也在這一群人之中。

或許早就料到有這一天,是以薛清池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淡然的坐在監獄的最角落將頭埋在雙腿之中。

是以至此薛清池並不怕死,她如今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擔心她懷著孕沒有自己在會不會害怕。

自從懷孕之後許夢潔變的很脆弱,晚上沒有他陪在身邊就很難入睡,口味也變得越發挑剔,而且吃的大多都吐出來,他擔心沒有他在妻子會消瘦許多,這對他們的孩子不好。

他兀自將頭埋在雙腿間,腦海中滿滿全都是妻子懷孕之後的模樣,心裡不由一陣陣揪痛很想能再見她一眼,看到她平安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薛清池有人來看你!」

他抬頭就看到兩個身穿軍裝的男人打開監獄的門,然後將他從裡面帶出去走過好長的走廊進入一間會客室。

那裡面赫然坐著熟悉的身影,頓時薛清池面上就閃過一抹陰霾,咬牙道:「你來幹什麼?」

如果說此時許夢潔讓他牽挂,那麼薛元九就是讓他痛恨的存在,不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他都非常痛恨這人的存在。

他的母親貴為千金小姐,是薛家眾所周知的薛夫人,可是他母親的到來卻使得他一下子變成讓人不齒的私生子。

哪怕後來他母親死亡,卻也不能抹殺他心頭對薛元九的痛恨,更何況他有今天完全是霍清秋那個賤人跟他練手,若不是如此他早就跟妻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霍清秋搶了小潔的身份不說,還夥同自己的仇人讓他身敗名裂,這真是最諷刺的事娶她真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薛清池將所有事情都怪在別人頭上,仇視所有阻攔他跟許夢潔在一起的人,卻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想一想。

如果不是他做了那麼多犯法的事,他又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他說別人阻攔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更是笑話。

霍清秋是怎麼阻攔了?是死扒著他不肯離婚還是以死相逼?她什麼都沒做甚至願意成全,可結果呢?

結果是她被暗害躺在床上好幾年,要不是喬瀾相救說不定就真的命喪黃泉。

她又做錯了什麼?說她不該霸佔著薛夫人的身份,可是當初她要離婚的時候怎麼不離婚?

原因是什麼,還不是因為貪戀手中的權勢不肯脫下那身軍裝。

到了如今他卻還是將一切怪在別人身上,對於這樣的貨色元九真是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疼。

面對他的仇視元九根本懶得搭理,沖著楊龍點點頭然後就看到外面又走進一人,薛清池扭頭一看不正是日思夜想的妻子?

看到許夢潔他哪還顧得上元九,大步走過去將妻子抱進懷裡,閉上眼睛不停重複:「老婆我好想你,好想你…」

許夢潔此時早已瘋瘋癲癲,哪裡還記得薛清池是誰,當下就開始劇烈掙扎。

「救命啊!非禮啊!救命啊——」她伸出雙手不停捶打,力氣大的讓薛清池下意識放開環著她的手。

許夢潔彷彿受到不小的驚嚇,用力掙脫他的懷抱跑到一旁的角落蹲下,瑟瑟發抖雙眼通紅的樣子很是惹人憐。

薛清池被這一幕狠狠刺痛雙眼,他不敢相信這才多久妻子就變成這般模樣,試探著想要上前卻被許夢潔的尖叫聲嚇住,他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清池,小潔你不認識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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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極品預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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