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北魏使臣

163、北魏使臣

初二一早,白素錦特別得勁,催促着下人收拾東西,一家三口踏上馬車,回了國公府。

以沫穿着大紅色的襖子,披着一件白狐毛的披風,巴掌大的小臉滿是笑容,遠遠看去,就像一個福娃似的。

馬車還沒停下,國公府的下人就跑到府里去報信了。

以沫一家三口下車,就見白思淵站在門口迎接。

白素錦責備的說:「這天寒地凍的出來做什麼。」

白思淵嘴甜的說:「我這不是為了第一個見到姑母,然後討得第一份紅包嘛!」

白素錦莞爾一笑,「都是當爹的人了,竟然還像小孩子一樣。」

以沫湊趣的說:「我還以為大表哥第一個出來,是為了第一個給我紅包呢!」

白思淵大笑的說:「給給給,你大表嫂給你準備了一個特別厚實的紅包,一會進屋了給你啊!」

以沫俏皮的說:「就先謝謝大表哥啦!」

白思淵調侃的說:「反正一會,我兒子會替我全都拿回來的。」

以沫斜着眼睛一看,就見白思淵一臉得意的樣子。

幾人說笑着往府里走,只留了林嬤嬤在後面幫着國公府的管事,卸下車上的年禮。

大廳里,一家子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等著白素錦一家人,看他們來了,各自見禮。

「以沫,快過來讓小舅母好好看看,都有好些天沒有看到了。」白三夫人笑着對以沫招招手。

以沫立即上前,乖巧的叫道:「小舅母。」

「這一段時間沒見,又漂亮了呢!」白三夫人甚是喜歡的拉着以沫的手。

蕭氏笑着看了過來,「可不是么,我們以沫就是美人胚子,越大越好看。」

以沫俏臉微紅,「大舅母這是笑話我呢!」

今日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按說凝霜也可以回來,只是她是做人媳婦的,上面還有婆婆,自然就要先去婆婆的娘家,她自個兒回娘家的日子,便只能往後推。

而淳王妃年前去了,她和景世子自然更該去外家看看,否則的話,以後來往只會越少。

「將來也不知道哪家的好兒郎,有幸能把我們以沫娶回家噢!」白二夫人湊趣了兩句。

調侃得以沫的小臉越發紅艷了,噘著小嘴,嬌嗔:「舅母,你們就會笑話人家。」

蕭氏樂呵的拿出事先準備的大紅包,說:「我們可不止會笑話你噢,這是我和你大舅給你準備壓歲錢。」

以沫嘴甜的說了句吉祥話,「謝謝大舅母,謝謝大舅,祝大舅在新一年裏仕途步步高升,大舅母青春永駐。」

「瞧這小嘴甜得,這紅包沒白給啊!」國公爺大笑的說道。

白二夫人和白三夫人跟着拿出了紅包。

以沫又湊巧的說了幾句吉祥話,使得白二夫人和白三夫人也笑開了顏。

等長輩給完了,便輪到了兄嫂,國公府的哥哥眾多,今年又新娶了嫂子,這紅包收得以沫都有些手軟了。

到了後面,吉祥話就直接成了大吉大利早生貴子這兩句了。

「這哥哥姐姐還是要多啊!不多的話,都體現不出過年的氣氛。」以沫一邊感嘆,一邊把紅包給落夏,讓她幫忙收好。

白思淵調侃說:「你想哥哥姐姐多點,也只是想多收幾個紅包吧!」

以沫竊笑道:「知我者,表兄也。」

「皮!」白凝霜語帶寵溺的說了一句。

等以沫收完紅包了,便也輪到她給眾人發紅包了。

以沫掃眼望去,故意站在末尾,等著白素錦一個一個的發來,輪到她時,白素錦眉眼一挑。

以沫討好的說:「娘,再給一個唄。」

一屋人頓時笑了起來,白思淵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財迷了啊?」

以沫理直氣壯的說:「我收紅包可不是為了一點銀子,而是圖一個吉利罷了。」

白素錦笑得意味深長的說:「噢,是嗎?娘昨兒一早,不就給你封了一個大紅包嗎?」

以沫瞪圓了眼,「這哪裏一樣,這都是昨天的事情了,你看你給哥哥嫂子都發了,怎麼能不發給我呢!我可是你親閨女啊!」

「行行行,親閨女。」白素錦準備的紅包有多,本就是以防萬一,這會就直接給了以沫。

以沫喜孜孜的接過紅包,白思淵學着她向蕭氏討要紅包。

蕭氏笑罵:「你以為你和以沫一樣,還小是吧?」

白思淵這人臉皮也厚,當下自華禎手裏抱過兒子,學着兒子的聲音,「祖母,紅包,要紅包。」

蕭氏笑得歡實的又塞了一個紅包給白宇浩,還叮囑,「不要給你爹了,知道嗎?」

白宇浩奶聲奶氣的答著好,回頭就把紅包塞到了他娘的手裏,惹來眾人一片大笑聲。

白思淵摸著鼻子,笑得無奈的說:「白替兒子討了,都便宜了他娘。」

鬧了一會兒,一屋人便說起了閑話,男人也移步去了書房,等他們一走,大廳里瞬間空了許多。

白素錦看着華禎乖巧的模樣,「你娘最近好嗎?」

華禎摟着兒子白宇浩,笑吟吟的回答說:「挺好的,年前我回了一趟娘家,娘還說想去王府坐坐,不過家裏事多,脫不開身。」

白素錦感嘆的說:「可不是嗎?年前我也忙得腳不沾地,這一下也有兩三個月沒見她了。」

月沒見她了。」

華禎說:「家母過幾天應該會去王府拜訪您,上次回去,家母還說,只怕只能等到過年時見面了。」

昨兒初一,雖然她們都有進宮。

但宮裏不比其他的地方,身份等級不一樣,是不會坐在一起的,而且皇宮又不是普通人隨便走得了的地方,見了面也不好說話。

「嗯,你什麼時候回娘家?」白素錦隨口問起。

華禎說:「夫君說明天得空,可以陪我回去一趟。」

白素錦想着明天沈懷珺是不會來的,便說:「你明天回家和你娘說,讓她約上蘭馨一起過來。」

華禎應好。

白素錦又隨口說了幾句閑話,就和蕭氏她們說起了家長里短的瑣碎事。

以沫聽了會,就覺得沒趣,和華禎小聲說:「大表嫂,我們去園裏堆雪人玩吧?」

以沫上門就是客,而且這表妹在白思淵眼裏和親妹子凝霜一樣,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好啊!我們去園裏堆雪人,還可以煮一壺清酒,吟詩作畫。」

以沫笑嘻嘻的說:「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說罷,她側目看向白素錦她們,趁着她們說話的空檔,插話問:「娘,我和大表嫂去園裏玩會雪,好嗎?」

「嗯,去吧!別凍涼了。」白素錦也不拘著以沫。

自夏玥嫁人了,以沫天天窩在府里,也甚是無趣,可宮裏有人要她的命,白素錦又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放她出去冒險,只能假裝看不到她想出去玩的想法。

「走咯!我們去堆雪人咯!」以沫一下抱過白宇浩,高興的歡呼。

白宇浩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被以沫抱起,咯咯咯的笑着。

蕭氏對其他幾人說:「你們也陪以沫出去玩會,堆雪人打雪仗,要人多才好玩。」

白家的幾位嫂子,在蕭氏的一聲令下都跟着以沫出來了。

到了園子裏,以沫甚是體貼的說:「這雪也怪涼的,幾位表嫂不如就在園裏煮煮雪,喝喝茶?」

她知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在雪天裏出來玩,所以才這樣說,也好讓她們順坡下。

「我們一起堆吧!我們也好幾年沒有堆過雪人了,還是小時候玩過。」幾位表嫂笑着答話。

這話也不假,畢竟姑娘家大一點,家裏人都不會讓她們碰一些涼物,更何況是在冰天雪地里玩鬧。

白四嫂笑得有些無奈的說:「我怕冷,就不和你們一起堆雪人了,我在園裏畫畫,正好把你們堆雪人的樣子畫出來。」

以沫忙笑着說:「這樣好,四表嫂記得把我畫漂亮一點。」

白四嫂低笑,「你怎麼樣都好看。」

以沫嘻嘻笑着,見其他幾位嫂子是真的想玩雪,沒什麼不情願的,這才招呼著大家一起堆雪人。

華禎吩咐丫鬟去端茶水點心,白四嫂吩咐丫鬟去拿筆墨紙硯,以沫見白宇浩年紀小,怕他玩雪會凍到手,便吩咐他去找胡蘿蔔來。

讓白宇浩去拿胡蘿蔔,也就是讓她被奶嬤抱着去一趟廚房,然後再拿過來罷了。

幾個人都是千金小姐,又多年沒有堆雪人玩鬧了,這一時玩起來,竟然童心未泯,互相扔起了雪球。

白宇浩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華禎被扔,拍打着奶嬤讓她放下他,火速就加入到了戰局。

這一鬧,一個上午就過來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一群人都頂着一個紅紅的鼻子出來吃飯,又被白思淵他們笑話了一番。

午間休息了一會,以沫幾人也沒精神再玩雪了,便在屋裏說話。

見以沫在國公府玩得高興,蕭氏有意留以沫在府里住幾天。

白素錦說:「大嫂也清楚情況,我現在是一步都不敢讓她離開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天天想出去玩樂,要不是有我拘著,怕是早就出門了,在你這裏,我怕你管不住她。」

有人對付以沫,這事白素錦自然和娘家兄長說了,大嫂哪裏可能不清楚,所以這會見白素錦說得這麼直白,也就不留人了。

「這倒是,在事情沒有解決前,還是先拘着她好一點,免得出了事再來後悔。」

白素錦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好在沫沫這孩子還乖,只要我說了話,她一般都會聽。」

蕭氏笑着說:「可不是嗎?以沫這孩子可比凝霜乖巧多了,凝霜自小主意多,根本不大聽我的話。」

白素錦不樂意了,「我們凝霜這麼乖,你還說她不乖。」

蕭氏一笑,兩人互相捧了對方孩子幾句。

吃過晚飯,趁著夜色沒有全暗,白素錦一家三口又回了王府。

也許是今年王府有喪事,也許是今年嫁出去了四個姑娘,反正今年王府沒有一點年味,整個府都是靜悄悄的。

以沫他們回了府,派了丫鬟去和老王妃說了一聲,便各自回屋裏休息了。

平時到了初三,會有不少人上門拜訪,但是今年,想來是不會有什麼人來的,畢竟王府新喪,他們不好來打擾,頂多就是把年禮派人送來。

以沫晚上在屋裏,愉快的數着她的小私庫時,離修冒着寒風來了。

看到離修肩上還有雪,以沫立即倒了杯熱茶給他,「要不以後晚上別來了吧?這麼冷的天,你別受涼了。」

「好,那我明天起就不來了。」離修一口就應了下來。

以沫的臉色瞬間就變

色瞬間就變了,嚴重的扭曲。

她是心疼離修,所以才說這話,但是離修是不是答應得太爽快了,爽快到她都不舒服的地步了。

還是說他其實早就不想來了,只是沒好意思說?

想到這裏,以沫臉上就浮現起委屈的神色。

離修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逗你玩的,再大的風寒我也要來,我哪裏捨得你啊!這一天天的讓我見不着你,不是割我的肉嗎?」

以沫臉色一變,立刻笑了起來,「原來哥哥這麼捨不得離開我啊?」

「你才知道啊!」離修脫了身上的披風,又挫了挫手,等身上發熱了,這才將人摟到懷裏。

以沫仰著小臉,戳著離修的胸,「那我剛才讓你不要來了,你還一口應下。」

離修握住以沫不老實的小手,「我這不是要順着你的意思嘛!可我哪裏知道你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以沫俏臉一紅,「怪我咯?」

「怪我怪我,不能及時分辨你話中的真實意思。」離修順口接話。

以沫的小臉越發紅了,狠狠的瞪了離修一眼。

離修見鬧得差不多了,便岔開了話題,瞄著滿桌用金子打造出來的各種小動物,不解的問:「這是?」

以沫得意的努努嘴,「都是我的壓歲錢。」

離修眼裏滿是笑意,他自然知道都是以沫的壓歲錢,這當中還有一部分是他貢獻的。

「我知道,我是問你都擺在這裏做什麼?」

以沫笑嘻嘻的說:「我覺得挺好看的,你看,我竟然湊滿了十二生肖呢!」

離修順着以沫手指看去,中間擺得整整齊齊的一列,正好是十二隻生肖。

「不錯,蠻好看的。」離修順着以沫的話回答,牽着她的手,上前拿起來看了看。

以沫笑眯眯的說:「我發現了,晚點成親也有晚點成親的好處,你看,現在家裏就我沒有成親了,大家都要給我壓歲錢呢!」

離修挑眉,可不許以沫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你若嫁給我了,我所有的銀兩都歸你一個人管,我的銀兩可比這些多多了。」

以沫眼神一亮,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輕咳一聲,「你有多少銀兩。」

離修捏了捏以沫的小鼻子,「當初在將軍府里,你打理著熹微院,那裏面的帳,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以沫詫異的說:「哥哥,你竟然是一個大富豪啊!」

「這是當然。」離修下巴一抬,學了以沫平時驕傲的樣子,又笑着說:「你什麼時候這麼財迷了啊?」

以沫自個兒手裏有銀,從來沒有表現出這麼一面,今日見她一副小財迷的樣子,倒是特別有趣。

以沫一臉苦惱的說:「我才不是財迷呢!我是突然發現,成親了就要四處給人發紅包了。」

離修好笑的說:「你這是怕我養不起你嗎?往後你只管四處發紅包,哥哥有得是錢,就是沒錢了,哥哥也會努力掙錢的。」

以沫崇拜的看着離修,「哥哥真好,那以後錢是不是都歸我管呢?」

離修輕笑,「嗯,我的就是你的。」

以沫挑挑眉,故意說:「可我的還是我的噢!」

「行行行。」離修被以沫的樣子,逗得發笑。

兩人竟然細細琢磨起未來的財產大權問題,離修見以沫什麼都要管着,便也由着她。

只說:「你管帳,我要用銀子的時候,你會給我吧?」

以沫挑高了眉,笑得不懷好意的說:「只要是正當行事,我自然會給,反正你要向我報備。」

離修掐著以沫的腰,「怎麼?你覺得我還有什麼不正當的行事嗎?」

「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朝了和幾個同僚去不該去的地方坐坐啊!」以沫一副認真的樣子,好像親眼所見了似的。

惱得離修將人直接往床上一壓,不懷好意的說:「不該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啊?」

「你會不知道?」以沫挑高了眉,笑得頑皮。

她這些事,都是聽樂和永平說的。

這兩人簡直不像公主和將軍府的小姐,什麼事都知道一些。

要是換了其他府里的姑娘,都沒有臉皮說這些。

據說,她沒上國都前,永平和樂兒還跑過青樓呢!

也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畢竟那會才十多歲,青樓的老闆怎麼可能讓她們進去?

「是不是還有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比如說這樣,這樣,還是這樣?」離修一邊說的時候,手就在以沫的身上點火。

玩著玩著,自個兒倒是按捺不住了,壓在以沫的身上,狠狠的啄了幾口,這才滿意抬眼,眼底滿是**的調侃。

「是這樣嗎?」

以沫紅著小臉,眼底滿是水潤,微嘟的唇艷而潤,尚未開口,又勾得離修偷得幾個香。

「你要是敢對其他女人這樣,我就不理你了!」以沫好不容易自離修手下逃脫,沒有什麼氣勢的威脅道。

眼波一轉,說話的樣子,反倒是像撒嬌。

離修將人摟到身下,失笑的說:「當我傻啊!有了全天下最好的女人,我還要那些次等貨做什麼。」

以沫心裏樂開了話,面上卻板着臉,嚴肅的說:「噢,你把我比喻成貨。」

「你這小妮子,越發膽大了啊!」離修輕輕在以沫臀上拍了一下,兩人在床上直接鬧了起

直接鬧了起來。

落夏面無表情的在耳房裏,琢磨著,爺和小姐鬧得聲音這般響,真的沒有關係嗎?

過了兩日,沈懷珺和蘭馨一起登門。

蘭馨這次出門,丫鬟婆子十幾人,看得白素錦咂舌。

沈懷珺不等白素錦問,就直接說:「蘭馨剛被查出有了身孕,再加上她身體不好,自然就要注意一些。」

白素錦眉宇一皺,輕斥:「胡鬧,你有了身孕,還跑出來做什麼,和我說一聲,我上門看你不是一樣嗎?」

白素錦不願意登李府的門,是因為她看不慣李府的后宅,去了平添不悅。

但若是知道蘭馨懷了身孕,她自然會登門去拜訪,而不是讓她過來。

「沒關係,都在府里坐了一個月,先前一直沒有說,就是怕這胎保不住,現在都兩個月了。」蘭馨不太在乎的說道。

她自個兒真沒有多少想法再給李府添一個子嗣。

只是白素錦回了國都,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有意無意一直讓景世子和白思淵給她送禮品,李府也不好全然漠視她。

李大人一個月也有那麼幾天會留在她的屋裏,這才有了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而讓她重視這個孩子,決定好好生下來,也是因為李惜一句話。

她說:「若我有一個嫡親的弟弟就好了,以後我出嫁了,娘有弟弟照顧,我有事,弟弟也可以替我出面。」

蘭馨一聽這話,哪裏還顧得上對李大人的埋怨,當下就直接去了李老夫人的院裏,讓她幫忙照顧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李老夫人雖然看不上蘭馨,但向來最在乎規矩的她,又怎麼會不想要一個嫡孫。

以前蘭馨和她倔著來,她也就不管蘭馨,現在蘭馨認了錯伏了小,她哪裏有不插手後院裏事情的道理。

所以沒過兩天,蘭馨身旁就來了一次大換血,全部換了李老夫人的人,而且她的吃食,都是小廚房裏直接做,不經他人的手。

白素錦聽了蘭馨說了來龍去脈,有些欣慰的說:「幸好你這次沒有犯渾,你和李老夫人處好關係,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別老覺得她幫了李大夫沒有幫你,自家孩子自家疼,只要在大面上懂得分寸,顧忌你的體面就夠了。」

夫妻一點小事,她做人家媳婦的,還希望婆婆不向著兒子向著媳婦,這怎麼可能。

「我之前小產過,身子一直不太好,也不知道這一胎,能不能穩住,其實今天過來,也有意讓姐夫幫我看看,你也知道李府的情況,現在請不上太醫,而家裏的大夫,我又不太相信。」蘭馨和白素錦說話也直接,並不拐彎,將來意說得清清楚楚。

而這話,蘭馨就是不說,白素錦也會想到。

她吩咐如果,「去看看二爺在做什麼,讓他沒事過來一趟。」

「是!」如果答了一聲,就退出去了。

蘭馨感嘆,「我們姐妹幾人,還是只有你的命最好,姐夫這麼多年來,對你始終一條心。」

白素錦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自個兒沒本事,就怪不得別人,沒嫁一個好男人,你還不能拿捏住後院的中饋了嗎?」

蘭馨吐吐舌,無辜的神情,就像當年一樣。

白素錦接下來訓斥的話,也沒好再說出來。

而且這些話,早也已經說過了,畢竟她身旁就有一個例子,同樣是沒有嫁得好夫君,最後不是照樣過上了好日子。

三姐妹說了會各自的近況,夏楚明就過來了。

彼此熟悉,再加上是要夏楚明看診,也沒有沒有刻意迴避了。

夏楚明替蘭馨把了脈,說:「先前滑胎虧了身子,這一胎可能會比較辛苦,你自己要多注意調理。」

蘭馨通過白素錦,對夏楚明也熟悉,所以說話直接,「姐夫,麻煩你幫我配副安胎藥,可好?」

「這是自然。」夏楚明一口應下。

並說:「你往後身子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就派人來王府通知你姐。」

「謝謝姐姐,謝謝姐夫,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的。」蘭馨摸著肚皮,一臉笑容。

夏楚明說:「你最好找一個懂些葯膳的人,在你身旁照顧,你的身子吃藥不如用藥膳,畢竟現在懷了孩子,不適應吃藥。」

蘭馨笑說:「這事我婆婆已經在張羅了,只是人手一時不好找,等過段時間應該就有消息了。」

夏楚明不再多話,和白素錦說:「你屋裏還有點事,一會讓人把方子拿來,我就先過去了。」

其實他屋裏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到底男女有別,他在屋裏久等了也不好。

「嗯,你去吧!」白素錦沒有留人,見蘭馨沒事,就讓他先去忙自個兒的事情。

夏楚明雖說並不擅長婦科,但是當年白素錦懷孕的時候,他琢磨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白素錦懷孕是什麼樣子,蘭馨也是看過的,所以夏楚明說她眼下胎穩,她的一顆心也總算歸了原位。

這些年,她最對不起的就是李惜這個女兒,如今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李惜這麼期望,她哪裏敢讓她失望。

只盼著這一胎,真的會是一個兒子才好。

三人又圍着蘭馨的肚子說了會話,沈懷珺才說:「我們也坐了一會了,怎麼不叫以沫出來看看,我這當姨的可是給她準備了大紅包。」

蘭馨附和說:「

附和說:「是啊!我也準備了大紅包,快叫她出來。」

白素錦笑着吩咐丫鬟去請了以沫過來。

以沫早先聽得下人說娘來了客人,她就猜到了會請她,所以早有準備,這會下人過來請她,她整理了下衣擺,便跟着下人過去了。

「娘。」以沫進屋就柔柔叫了一聲,看到沈懷珺和蘭馨,忙又見了禮,軟聲叫道:「沈姨,蘭姨。」

「快過來。」沈懷珺和蘭馨一起笑着向以沫招手。

蘭馨打量著以沫,笑吟吟的說:「這才沒幾個月不見,竟然長變了這麼多,模樣長開了,越來越像你了。」

白素錦下巴一揚,「我的女兒當然像我。」

沈懷珺說:「她看着可比你溫柔內斂多了,怕是更討人喜歡呢!」

白素錦撇了下嘴。

她當年美得凌厲,皮相雖好,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特別是一些當家的主母,很多都喜歡聽話一點的兒媳。

「這是沈姨給你的壓歲紅包。」沈懷珺掏出一個紅包塞給以沫。

以沫笑着收下,嘴甜的說了幾句好話。

蘭馨紅包給她時,也是照樣如此。

又坐在一旁聽她們說話,見蘭馨有了身孕,以沫更是嘴乖的說:「蘭姨這一胎肯定是一個男孩,到時候李惜妹妹就有弟弟了。」

蘭馨嘴角揚著笑,「她也是想要一個弟弟。」

以沫側目,望着白素錦一笑,「娘,你也給我生一個弟弟唄,我保證不和弟弟吃醋,肯定好好照顧他。」

白素錦睨了以沫一眼,「娘這麼大的年紀,哪裏還生得出弟弟,而且娘的身體也不好。」

以沫癟癟嘴,娘每次都用身體不好來搪塞,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總不至於要娘不顧風險生弟弟吧?

「你啊!能生就趕緊生,你看我不是一把年紀了,還在生嗎?你的身體總不至於差過我吧!」蘭馨見以沫眼神黯了,便替她說話。

白素錦看了眼以沫,對蘭馨說:「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吧!」

蘭馨對着以沫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表示她也幫不上忙。

稍晚,等沈懷珺和蘭馨走後,白素錦拉着以沫問:「你是真的想要娘再生一個?」

以沫認真的說:「嗯!以沫是女兒家,以後總歸要嫁人的,不能日日陪在爹娘的左右,若是娘能再生一個弟弟的話,爹娘也不至於孤單。」

白素錦摸摸以沫的發,「傻孩子,爹娘有你在,哪裏會孤單,而且不是說好了,以後我們住在一起嗎?」

以沫見白素錦好說話的樣子,多勸了幾句,卻發現繞來繞去,又繞到白素錦身體不好的問題上了,她便沒有再多說。

只盼著爹趕緊把娘的身體調理好,這樣的話,娘也就能給她生弟弟了,否則的話,她出嫁后,她會天天惦記爹娘的。

很快就到了元宵節,只是這一年以沫沒有什麼興緻去玩樂。

不說現在事情沒有解決,白素錦不放她出門逛夜市,就是她本身也提不起勁。

因為北魏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不出十日便會抵達京都,據說這次同行的,還有他們北魏的皇子和公主。

換言之,也就是永平快要出嫁和親了。

以沫想去宮裏看望永平,卻被白素錦一口就拒絕了。

開玩笑,既然已經清楚要對付以沫的人就是宮裏的人,白素錦怎麼會讓她獨自去宮裏。

在深宮裏,隨便吃點什麼沾點什麼回來,到時候再拖遲幾天發作,就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晚上以沫向離修抱怨。

離修安靜的聽完后,才開導說:「你娘不讓你單獨去宮裏的原因,你應該清楚才對。」

以沫嘟著嘴,「可是現在永平快要出嫁了,我去宮裏是看她,和她待在一起,不管現在誰要害我,都不可能通過永平,畢竟不小心害到了永平,這事可就真的鬧大了。」

離修認同以沫的想法,相信這一點白素錦也想得到,只是他和白素錦一樣,都不可能拿以沫的安危去賭。

若是有人想趁機鬧事呢?

若是有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

到時候來後悔,就晚了。

「北魏使臣來了,到時候皇上會設宴,我們會一起進宮,你自然就能看到永平了。」

以沫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說:「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娘不讓我去,我也去不了。」

離修叮囑,「不過那一天,你照樣什麼都不能吃,落夏帶在你的身邊,不可讓她離你一步,支開她一下去給你拿個手帕都不行,明白嗎?」

以沫乖巧的說:「我知道啦!你和娘都有提,我有分寸的,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乖!」離修輕哄道。

見以沫還是悶悶不樂,便說:「不如你寫封信,我帶回去給樂兒,她肯定會去宮裏看永平公主。」

以沫眼神一亮,「也好!」

爬起來執筆就開始寫信,但寫了一句,『永平,見信安好』,便沒了下文。

離修問:「怎麼不寫了?」

以沫苦惱的說:「我不知道要寫什麼,永平早就知道自己要和親,該勸該說的話,我們早就說過了。」

離修拍拍以沫的小腦袋,「隨便寫吧!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不然說說你的小茶杯犬也可以啊!你表哥家裏的死了兩隻,你這隻卻是

你這隻卻是越來越壯了。」

以沫一笑,「也是,我說得高興的事情給她聽,既然和親是已定的事情,再說多了也就矯情了。」

離修看以沫瞬間打起了精神,便輕輕笑開。

以沫一筆下來,一氣呵成。

吹了吹未乾的墨,有感而發的說:「以前給永平看過一次點點,她很喜歡。那個時候她想要,我沒給,這次也出行的話,我把點點送給她吧!若是去了北魏,有點點陪着她,她也會鬆快一些。」

離修見以沫一片好心,也不好說什麼。

只是想着這茶杯犬不易活,這番帶過去,若是沒能活下來,只會讓永平公主更加傷心。

但若是活了下來,永平公主心裏有一個寄託,也是極好的一件事情。

樂兒拿到信的第二天就入了宮,且留在宮裏,陪着永平住了下來。

直到北魏的使臣進了宮,面了聖,樂兒才面色灰敗的出了宮,在這之前,她還天真的想着,若是北魏的使臣走到半路,又不願意來了,折回去了該多好。

為了表示對北魏使臣的歡迎,當天晚上,皇宮就舉行了盛宴。

以沫迫不急待的進了宮,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見到永平才好,她覺得這會兒永平,肯定極其低落。

凝霜同行,勸著以沫,「你也別多想,就像永平說的,這是她享受了公主的尊榮,就必須承擔的責任。」

凝霜的肚子快五個月了,由於她懷孕前比較瘦,所以懷孕后也不顯懷,快五個月了,才微微有點小腹。

這一次,景世子本也不想讓她進宮,畢竟懷了身孕,跪來跪去,身體再好,也經不起折騰。

更何況他們在孝期,其實不能進宮,就是進宮,可能還會被人說些不好聽的話。

不過凝霜想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永平了,說什麼也要參加宮宴,即使被人說幾句閑話,多跪幾次也不管了,反正這樣的日子,皇上皇后不會當面責備她不識大體帶孝進宮。

「娘,這次來的皇子多大的年紀?」以沫惱怒過後,想着永平嫁人已經定了,便又打聽起她嫁的對象。

她想着這次過來的北魏皇子,應該就是永平要嫁的人。

白素錦看了以沫一眼,清楚她在想什麼,慢悠悠的回答說:「十七左右。」

以沫想着,還好年紀和永平相仿,後院裏應該也沒有太多側妃小妾這些。

永平貌美如花,只盼著這北魏皇子,能一眼就被永平迷住,這樣永平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北魏目前還沒有立太子。」白素錦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以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和她們同坐一輛馬車的凝霜,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的問:「姑母的意思是說永平會嫁給北魏的皇上?」

「嗯!」自古和親不就是這樣的嗎?

而且西夏也不會同意永平隨便和一個皇子和親,誰知道那個皇子最後會不會做皇上,若不是皇上,就沒有和親的意義了。

「你說什麼?」以沫不敢置信的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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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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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北魏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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