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某某的弟弟

第二章某某的弟弟

終於可以擺脫影子般的生活了,終於撐到高中了。

——終於分開了,好感動。我終於能夠使用自己的名字了!

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別人叫我的名字……準確的說,我覺得別人叫我地名字的話,會給我一種隔閡感?因此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的外號,同樣的我也樂中於幫別人亂取外號,並且那麼叫他們。

但是——如果說一個大男人,名字是什麼某某的弟弟?……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的名字絕對不是某某的弟弟!

追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有一個恐怖的姐姐。並不是說是怪獸級的恐怖生物。她的恐怖之處在於,她是個偏執狂!而且是個自我主義到極點的偏執狂。雖然她如此「不堪」,但是我並不討厭她,相反我覺得如果世界上都是她這樣的人,那麼世界就有愛了。

就因為這樣,我堅信,我的腦子絕對壞掉了……

與此同時,我也以沉默的態度默認了我的家庭是怪人之家。當然了,我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我很正常。

話說很久以前我被同學戲稱作:神棍。嗯,我承認我是比較喜歡聖經,可惜我從沒信奉過耶和華。我只是喜歡聖經里的故事罷了。

話說回來,我的姐姐可是和耶和華一樣,斗是同一個等級的存在。或者說……在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姐姐「變身」成了神一般的存在……此後我就只能仰望她那偉岸的身姿?

從小到大,我和姐姐都在同一個學校念書,甚至是在同一個班級上學。這還真巧合啊?難道這就是孿生姐弟間那不知所謂的——命運嗎?孿生子的緣分?

正因如此,我認為,絕對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命運使得我成了姐姐的影子。……現在回想起來,在我小學六年級前,那個時候的姐姐,勉強還算一個正常人。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在姐姐六年級的時候,父母帶她去看的那場棒球賽的關係……事後我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去。如果我也去了的話,或許我也要變成奇怪的生物了。所以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成為姐姐影子的主因。

——棒球什麼的最討厭了!

我本來還想再賴下床,可是因為想起了討厭和開心並存的事,我失眠了。嗯,準確點說,是瞌睡醒了。

我抬頭看了看,被窗帘遮蔽著的窗口灑出的晨光。不爽的嘖了嘖嘴。

不知道怎麼地,我非常討厭陽光,還有白髮男人。嗯,我更討厭上學。——學校倒塌就好了,太陽被流星雨雜碎就好了?白髮男全部滾回火星就好了。

——為此,我曾經在那不知所謂的流星雨,降落到地球上的時候,許過類似的願望,可惜……

吾輩之夙願終究無法實現。我的想法終究只是妄想罷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習慣隨時隨地,胡思亂想和跳躍思維的我,又莫名的想起了不爽的事。

包括自己的親人在內,都說:「小樹啊,要有活力,多學學你姐姐的活潑。別老是板著一張臉;別老是唉聲嘆氣地。這樣好運會跑光的哦……」

對於父母和親人那不知所謂的說教,我從來都嗤之以鼻。因為我不想改變。

……自從我國小六年級后——我的姐姐,變成了一個全校聞名的怪人,從那一天起,再也沒人拿姐姐和我做對比了。

——以前如果我真的,像她學習的話,那還了得嗎。

好在我和她都國中畢業了……最讓人開心的是,我跟她以後都不會在同一個學校了。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我討厭別人對我說教的主要原因還是……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楚。應該是和我夢裡夢見的那個「巨人」有關。

自從六年級那次棒球賽后,姐姐開始變得奇怪;我也開始變的有些奇怪,經常在睡覺的時候,夢見一個渾身由璀璨光輝,所組成的光之巨人。

總而言之,都是棒球惹的禍。嗯,所以我非常討厭棒球。

——值得慶幸的是,現在已經沒人拿我和那個天才姐姐比了。

因為姐姐大人她升級成了「鬼才」。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她已經是鬼才了。

和才華橫溢完美無缺的姐姐相比,我只是一些腦殘動漫里的路人甲?不,我最多就是世界的背景。所以我從來不看動漫——假面超人除外。我可是一個非常憧憬,像假面超人那樣的正義英雄,的熱血少年啊。

該死的!我竟然看著窗檯發獃……要遲到了——

我連忙換上這不知所謂的「牛郎服」,也就是校服。明明就是學生穿的東西,做的那麼帥氣幹什麼。不知道什麼叫樸素美嗎。

——穿上鞋子,奪門而出。

哦?……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啊。不需要這麼著急。我了解到自己的「錯誤」后,便改正了這個「錯誤」。

遲到了正好,反正新學校的校長,肯定會廢話連篇的說教。

說起來……今天早上我還在睡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姐姐非常的興奮——她提前去學校了,並沒有等速度緩慢的我。

所以今天,我可以用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悠閑態度,悠哉悠哉哉的向著,我未來就讀的新學校走去。

我非常喜歡,這所名為光板的學校。因為——

這裡有個很高的坡,這個坡道可以很好的幫助我鍛煉身體,還有各項基本能力。比如:攀爬、耐力?……好像沒了。

美中不足的是,這坡道周圍的環境讓我並不滿意——總覺得很詭異……左右兩邊都是櫻花樹,櫻花樹左右對稱著,從樹上落下的花瓣,隨風漂來飄去的,這樣的風景雖然優美。但是在我看來,怎麼看這種場景都很像——同學們所說的少女類遊戲的場景。

我選擇在這座學校就讀的主要原因是——姐姐選擇了縣立北高就讀。至少在這座學校我不是某某的弟弟。

——我恢復了姓名權。

在國中以前,我的一切都被父母包辦,不過現在我終於有選擇權了——我自由了。

「——喲,早啊,涼宮的弟弟。怎麼你也在這裡上學嗎?……沒想到竟然還有熟人啊。」

我生氣的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誰來著?那個長的很路人甲的男人……我以前的同學,那個谷口什麼的?汗,我一不小心忘記了他的名字。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很生氣,我不是某某的弟弟。他竟然敢這麼叫我……

我的名字不叫弟弟!

「原來是你啊?五分鐘君——之一!」

我嚴肅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天生講話的語氣既肅穆又威嚴……據同學們說還很神聖?因此我得了個不疼不癢的外號:東中的神諭。當然了那只是一些不良少年這麼稱呼我罷了。無視就好……

現在站在我眼前這個叫谷口什麼的傢伙,好像也是東中的五分鐘君吧?當年國中的時候有很多隻懂得外表不懂得內在的男人,來向姐姐告白,結果都以悲劇收場。

思維邏輯比我還跳躍的姐姐,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和他們交往。可惜的是,興趣獨特的姐姐和這些「普通人」根本合不來。交往最長的是一個星期也就是一周。最短的則是五分鐘。

當時閑的想讓外星人馬上入侵地球的我,出於惡作劇心態,幫他們這些告白者,取了一些親切的昵稱。

總的來說,只有兩個昵稱。分別是「一周君和五分鐘君」。在這兩個時間段里……一個是交往最長的,一個是交往最短的。因此,很多倒霉鬼就被我這麼稱呼。當然以我的戰鬥力而言,也沒有人敢對我的話表示不滿。

我帶著思索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一臉自來熟的傢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也是眾多五分鐘君當中的一個吧?

「……弟弟君,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和語氣比你姐姐的存在本身還讓人畏懼。就因為你神諭般的聲音,說服了很多人,讓我這個無辜的受害者,也成了五分鐘君里的一員。——我要說多少次才行啊!我不是五分鐘君里的一份子!」

叫谷口那啥的一幅他很冤枉的表情,向我訴苦。

「抱歉,原來你是一周君——之一?」

我不解的回應道。奇怪啊?谷口不也是五分鐘君里的一員嗎?嗯,知錯就改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不,我是谷口君,我從沒和你的姐姐交往過啊!——小子你記住了嗎?」

谷口的話我從來記不住,畢竟我的家裡有個等同於上帝的姐姐,像谷口這種路人甲,誰會在意啊。一點個性都沒有……當然他只是和我的親人比起來沒個性而已。

「抱歉,原來你是告白失敗君——之一?」

早說嘛真不會做人,害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叫你了。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我后,我不能禮貌的回應別人。谷口的真身原來是這個——告白失敗君。這些人都是倒霉鬼,在向姐姐告白失敗后,我直接幫這些傢伙取了這種高級昵稱。

——看來谷口同學就是這麼哀,是失敗者里的一員吧。

「告白失敗君,我先走了,你慢慢佇在這吧。拜拜。」

我看告白失敗君,一副鬱鬱寡歡不打算和我繼續深入交流的樣子,我便識趣的離開了。

之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找到通往光板學校的路的。看來是道路神大人,保佑我沒迷路。父母一直支配……嗯,應該說監護我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有點路痴。

今天竟然沒迷路,這還要感謝谷口同學,如果他不是在剛才那個,巷道口叫住我的話,我也不會往他背後那個看起來就很好走的巷道前進了。

對了,學校下面的這個陡坡,這麼明顯的地理特徵,也可以保證我今後不會迷路。

我看了看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坡道,暗笑了起來。

我經常迷路的主要原因是——跟著感覺走;我覺得走哪裡爽就往哪裡走。腦海中的地圖?那是什麼?有必要存在嗎?感覺才是王道啊。感覺不好的路,即使在好走,我也不會走。

突然間,看見了一個很象我小弟的人,雖然不可能是他……畢竟那小子的體貌特徵比這個路過的矮個子高中生,要明顯多了,最重要的是,我小弟是個小學生。

我思維跳躍性的回憶起了兩年前——

那一天,我遇見了正在和一群不良少年「培養感情」,的野比大雄君。他是一個一臉哀樣的小學生,是個戴著眼鏡的小學生。

——立志成為正義英雄的我,輕鬆的解救了正在跟不良少年「培養感情」的野比大雄。

從那以後,野比大雄君,就賴上我了。把我當成了他的保護傘。讓我保護他不被不良少年侵害。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就實際情況來看,正義感十足的我的確一直在保護著他。這也許只是客觀因素。……主管因素應該是——我厭惡強者欺凌弱者。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性格。

那個眼鏡小學生所不知道的是,他只是我眾多保護對象中的一個。但是,他卻是眾人中,給我映像最深的一個。

因為——他有一個好朋友,或者說是他們家的食客。一個叫:多啦A夢的機器人?還是個貓型機器人。關於這一點,我和大雄都覺得很可疑,畢竟誰見過長得像不倒翁的貓?最離譜的是它還沒有耳朵。據說被老鼠咬掉了?

可是關於這一說法,只獲得了大雄的支持,並沒有受到大雄的弟弟,野比次郎和我的支持。次郎和大雄,長的根本就不一樣。一個是冷酷帥哥,一個是悲哀眼鏡男?就像我和姐姐一樣,作為她的孿生弟弟,我和她的差距就很大。至少我沒姐姐那非人累的頭腦,學什麼會什麼。

有一次,喜歡獵奇的姐姐,碰巧看見了我和多啦A夢在街上遊盪。結果呢?她對我說什麼:叫我別玩物喪志……什麼男孩子怎麼能玩這種齷齪噁心的機械玩偶……會被女孩子討厭的。如果異世界的機械人都這麼齷齪的話,她寧願不和這個世界的人接觸。

我和多啦A夢費盡心機跟她解釋——多啦A夢為了證明,自己是貨真價實的機器貓。

多啦A夢從自己的空間儲物袋裡,拿出了那些變態道具。然而……這些道具明明有很多變態的功能,結果卻……這些物品在姐姐面前完全的失去了原有功能,只是變成了樣式老土的兒童玩具。

由此可見,姐姐的確不是簡單的存在。這類的事情發生過好幾次了,姐姐好像是擁有抹殺所有幻想之力的能力。因此我偷偷的幫她弄了個外號:幻想殺手。當然我也只敢背地裡叫。我根本不敢告訴別人我發明的這個外號。

——不言而喻,姐姐還是和以前一樣習慣性的無視了我的「可靠情報」。從小到大她都不知道,我和她一樣,也是個獵奇愛好者。

本來我還想把那個自稱是從其他宇宙的22世紀來的機器貓介紹給她認識。結果我徹底的失敗了。

雖然小時候我就隱約感覺到,不知怎麼地……姐姐喜歡徹底無視我的情報。

——直到多啦A夢那次事件為止,我才真正的了解到。我的想法沒錯——

姐姐就像說常用的口頭禪:「完全什麼什麼那樣……」

完全的徹底的無視了我的話。從小到大她都不相信我,喜歡習慣性的無視我的話。

最離譜的是,我所找到的「可靠證據」,在她面前竟然全部都會失去作用……自那一天起,我算是徹底的放棄了——

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和她一起獵奇了。她自己去獵奇把。……她不知道的是,我和她不同,我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東西。我是那種容易吸引怪異的體制,而她是排斥怪異的體制。因此我祝福她:永遠也不會碰見奇異事件。

這些年來,我發現,我對她的祝福成為了現實。她一直沒有遇到奇異事件。總的來說……我其實是為了她好,奇異事件里的危險太多了。我並不是因為她不相信我而生氣,我可不是小孩子。

真是——矛盾啊……我和她,雖然是孿生姐弟。但是卻是傳說中那種並不相像的雙生子。

「——早啊,涼宮的弟弟。你也選擇這裡就讀嗎?那麼你的姐姐,也在這讀書嗎?是的話就太好了。」

我聽到了一個讓我不爽的聲音,並不是說他的稱呼讓我不爽,反正我早習慣了,某某的弟弟之類的話。主要原因是聲音的主人,讓我不爽。還有……他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轉過頭看了看,果然是那個叫伊藤誠的傻子。妄圖染指我姐姐的腦殘。

這小子是個不知所謂,腦袋有點問題的人……經常性的自言自語。

記得我是在國一的時候認識他的,當時伊藤誠知道我是涼宮的弟弟后,就異常淫.盪的把我騙到了教學樓天台。

隨後他竟然對我說什麼:「運氣不錯嘛?小子,穿成了團長的弟弟。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啊!成功了沒有?」

「團長是誰?我姐姐是團長嗎?什麼團?不?我難道有個團長兄長或者姐姐?什麼成功了沒有?」

「——不好意思!涼宮的弟弟,我以為你是我認識的一個人,我認錯人了。打擾你那麼長時間,真是抱歉。放學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吧。請您務必要答應啊!弟弟大人!」

「……那麼,我恭敬不如從命。」

我禮貌的離開了這個有問題的男人,或者說是我的本能在排斥他。本能告訴我千萬別和這傢伙扯上過多的關係。

作為一個感覺派的代表人物,我從來都是跟著感覺走的。

——奇怪的是,在我臨走的時候,聽見這個可能有問題的傢伙,用漢語喃喃自語著:

「沒想到啊!竟然是刷出來的角色?好羨慕,為什麼不是我呢?」

我從生下來為止,一直都活在姐姐的影子中,她是萬能天才。而我只是……普通人?

即使我很普通,我也有一個兩個超級天賦之類的東西。比如什麼:我對大部分國家的語言和文字,都能輕易的學懂。特別是漢語,古希臘語和現代希臘語,還有日語……話說刷出來是什麼意思?網游里的刷怪嗎?沒想到他是個網游狂熱者。

不過,這個名為伊藤誠的傢伙也懂得漢語?我的語言天賦和文字天賦可是與生俱來的啊。雖然我還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學習……我只是自學了三個月就掌握了大部分語言。每當想到這裡,我就感嘆不已,我的確是她的弟弟。我勉強也算個天才吧?

只是……伊藤誠的漢語知識,應該是後天努力的才對。畢竟世界上又有幾個我這樣的語言、文字天才。所以,當時我還佩服了他很久,可惜——

隨後發生事,讓我對他的映像大打折扣。他借請我吃飯為名,藉機套我的情報,打算跑去泡我姐姐。結果呢?成了告白失敗君,這個稱號其實就是我針對他而設立的。很多無辜的人都是受害者。當然伊藤誠本人並不知道這事。

我對他完全沒有好感,當然不是因為他和姐姐告白的關係,而是他竟然敢利用本大爺?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達成某些目的了。

特別是在夢中夢見那個光之巨人後,我本就有些古怪的性格,變的更古怪了點……那個光之巨人就像是我的好友和老師。我就像中國人說的夢周公一樣,只不過我夢的是巨人。

自從和光之巨人接觸后,我越來越討厭別人利用我;我越來越渴望自由。當然,我並不否認,名為伊藤誠的男人,給我的映像並不是很好,這才是我討厭他的主要原因。這個傢伙……很像那種濫情的人。腳踏N條船的人。這是他的樣貌配上氣質后給我的感覺。他是我最討厭的那類,做事不認真負責的人。

對於朋友的利用……不,我所認同的朋友都不會利用我。利用我的人都去火星和白髮男人當朋友吧。地球不歡迎你們。

我作為一個感覺派的代表人物,當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並追隨直覺嘍……所以啊,當時我便在內心祝福伊藤誠:希望他因為翻船而淹死。直到現在我都在這麼「祝福」著他。

「嗯,你好。小誠。姐姐讀的是北高,不是這裡。」

我故意這麼稱呼他,不知道怎麼地,伊藤誠很害怕和討厭別人叫他誠?我不動聲色的加快腳步,慢慢的離他而去。雖然不想和他多說話,但是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道路神保佑,我沒有迷路。我終於平安無事的到達了體育館,舉行入學儀式。

男生穿的制服和女生穿的制服?怎麼亂七八糟的啊???我詫異的看著站在我周圍,這些穿著五顏六色、花花綠綠制服的學生。

這到底是幾個學校的學生,在這裡舉行入學儀式啊?

在這麼多學生里,我發現了一個「偉岸」的身影,至少我覺得非常偉岸。

那就是我的姐姐……她有一頭又長又直的黑髮,黑髮上戴著發圈,一張端整的臉此刻正傲然地注視著周圍,看起來意志力強韌的黑亮大眼被長得嚇人的睫毛包圍,淡桃紅色的嘴唇正緊緊抿著,這是她的標準特徵。她除去每天都要變換髮型外,其他方面可以說天天都是這個樣子的。

——她好像發現了我?不爽的瞪了我一眼?這是她的習慣,很久以前姐姐她發夢,竟然揚言要制霸世界,隨後頭腦正常的我,竟然成了她的手下?我得到了一個只會被她叫的外號——手下零號,按照她的說法,我雖然是她的第一個手下,但是她決定從無到有,從零開始。因此我不是一號而是零號。

那個時候,她也養成了瞪我的習慣,其意思主要是:小樹或者弟弟,記得我才是你的支配者,我是姐姐你是弟弟,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不止這些,其實還有很多內涵的……總之就是叫我自重的意思。

隨後在那個絕對是制服控的校長的話語中,我總算了解到了為什麼校服會五顏六色了。

因為光板和其他的很多學校,合併在一起,成為了一所新的學校,被合併的學校里,其中就有北高。

詭異而微妙的是,校長決定大家的制服不用統一了。靠學員證出入學校。雖然有一些負責任的教師反對,但是很快就被校長給武力鎮壓了。

這樣也行嗎?我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有可能是黃色的校服……嗯,據說我天生有些色盲?對於這個說法,我採取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的曖昧態度。

終於——制服控校長,那啰哩八嗦,而又沒有建設性的話總算是說完了。開學典禮終於結束了。

我跟著那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路人甲之流的人——但是隨後就會變成我同班同學的人,錯了,應該說已經是同學的人。陸陸續續走進被分配到的一年五班教室。

一名身著和服帶著眼睛的年輕男性,走到講台上,開始了他自己的自我介紹。

從他的話中我知道,他叫絕望……呃,真失禮,應該叫鄉色望才對。反正都差不多,這名字本身就是絕望的代名詞。這個自稱是我們班導的人,總是保持在一中痛不欲生;不求今生,已無來世的感覺。

——人如其名,他長得就很絕望,雖然他很帥氣,但是卻充滿了絕望的氣質。

自我介紹結束了的絕望老師,又像我們訴說起了世界的黑暗之處,比方說,他是走後門才當的老師。……所以他覺得這個世界很黑暗,因此唆使我們和他一起上路,也就是集體自殺。

為了教導我們,他以身作則,當眾表演如何有效而迅速的自殺。不愧是他口中自稱的模範教師啊。

雖然我正義感十足。但是結束自己的生命這種事,對於一個人來說,是需要莫大的勇氣才能實施的啊!

自殺者,在此之前絕對經歷過深思熟慮才是。所以,我決定尊重有可能馬上便當的絕望老師的話。

嗯,有此想法的人很多,準確的說是全班都是,全班都以一副您慢走的表情看著絕望老師。

對於大家的冷漠,絕望老師開始暴走道:「絕望了——絕望了——我對這個冷酷殘忍,沒有人懂得珍惜別人生命的世界絕望了……」

絕望老師邊這麼說著,邊死命的狂奔而去。奔向了那我也不知道終點為何處的彼方。

後來一個叫岡部的老師來接替了不知去向的絕望老師的位子。

名叫岡部的年輕導師一走上講台,便用似乎在鏡子前面已經練習了快一個小時的明亮快活笑臉,對我們自我介紹。他先從自己是體育老師,又是手球社顧問的事情講起,然後提到他大學時代曾活躍於手球社並在聯賽上表現優異獲得優勝,以及在這所高中手球社員稀少的情況下,只要一入社就等於正式選手,最後又說手球其實是世上最有趣的球類運動等等。

他還在「無意間」透露出了那個名叫絕望的老師,其實是個關係戶。絕望老師如果不是後台夠硬的話,他根本沒資格當老師,畢竟他神經有問題?聽這個岡部老師的話,他好像對絕望老師有很大怨念的樣子。

經歷了無窮無盡的的教師魔音后,岡部終於說道:

「接下來就請大家自我介紹吧!」

終於到了正題!

先從依座號男女交叉排好的左手邊一個接一個站起來,再報上自己的名字、畢業自哪個國中,以及其他的事。有的人講得含糊不清,有的表現得相當不錯,有的只是講些冷笑話讓教室里的溫度剎時降了好幾度。後來,漸漸接近我的座號了,我隨意的站了起來。

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叫涼宮夏樹。畢業於東國中,請各位多多關照。」

好開心!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不是某某的弟弟……笑聲?我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某個告白失敗的谷口君竟然和我在一個班,就是他在偷笑?有什麼好笑的?

谷口彷彿知道我的疑問般,他偷偷的用手指了指我的後面,我轉頭看了看,不就一正在自我介紹的,普通男子高中生嗎?和姐姐的制服樣式是一樣的?那又怎麼樣。

我不解的聳了聳肩。無視了谷口。……其實啊,在我剛才轉頭的那一霎那,我就知道了谷口為什麼會嘲笑我。

——只是我選擇性的無視了而已。明明機率並不大啊?為什麼還會在一起呢?

我後面那個路人甲介紹完后,一個如同銀鈴般的女聲的出現,讓我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我又要背影男化了。……我不是影子!更不是某某的弟弟!開始的時候這個聲音自我介紹的內容跟我類似,也就是些不疼不癢的話。可是,現在她的話卻變的和我完全不一樣了:

「我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你們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的人、超能力者。就儘管來找我吧!以上。」

我感覺到後面的老兄,好像驚訝的轉過頭去觀望。不過我並沒有轉過頭去的打算。反正已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這個自稱喜歡外星人之流的少女,便是我的姐姐涼宮春日。在開學典禮上她還瞪了我一眼……當然這其中的深意。只是她要告訴我我是她的手下罷了。

關於姐姐春日和我的名字,這其實是個很糾結的問題。

我對自己的名字並不滿意。為什麼我是夏呢?而且還不是夏日?不能是秋嗎?或者叫四季之類的?志貴也可以。雖然我的想法很怪,可是我就是這麼想的。準確的說是在夢裡和光之巨人接觸后,我便一直那麼認為著。我覺得我的名字太普通了?

父母應該負責才對,我是哥哥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吧?為什麼在我出生的時候,我會晚了那麼個零點一秒呢?

說到父母?他們可是非常謎樣的存在……我和姐姐老是記不住父母的長相和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習慣無視父母的存在……我至少知道自己有個住在哪裡哪裡的父母,而姐姐則什麼都不知道?姐姐老是習慣性的無視父母的存在……

對此奇異現象不知道怎麼地,我和姐姐都沒有深究??也許會一直如此下去吧?我是懶得研究,姐姐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上課的時候,我一直都苦著臉,思維完全跑到了九霄雲外之上。我不想再度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不過,幸運的是這一次我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坐在姐姐的後面。

「你是涼宮春日的弟弟啊?」

「哦!你是涼宮的弟弟啊?!」

「涼宮的弟弟,不愧是她的弟弟。」

「弟弟君,你姐姐真是個怪人,不過你也很怪——」

「……」

我的腦海如同洪水決堤般的,湧現出了某些路人甲之流的話語。而且愈演愈烈。我強迫性的切斷了自己的思維。

突然感覺到,我後面那個男人和諸多同學的視線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和姐姐的名字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不過他們之所以那麼詭異的看著我,其主要原因,應該是我的頭髮和眼睛的關係,姐姐的頭髮和眼睛類似棕色?有些色盲的我並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知道我的頭髮和眼睛都是如同大海一般深藍的藍寶石色。

這一點經常被姐姐所質疑,懷疑我是被父母抱來的,但是隨後我和姐姐都發現我們兩個除去頭髮和眼睛外,臉基本是很相似的,也可以說一摸一樣。最後「神秘無比」的父母幫我們解了疑。據說:我的曾曾曾祖父還是祖母,就是藍寶石色頭髮和藍寶石色眼睛。

對此我採取半信半疑的曖昧態度。不過我的確和姐姐一樣,在某些方面的行為作風有點古怪,也只是有點而已。

拋開無意義的回想,此時,我唯一需要在意的是,我的高中生涯還是背影男嗎……我還是姐姐的影子?永遠沒有姓名權的人!?

即使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問題,我也不願意改名成是某某的弟弟之類的。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我知道我又睡著了,睡著后我進入了我的意識空間中。

「少年,你來了嗎?」

周圍的空間是由一片藍白色如同海洋一般的光輝所構成的世界。突匹的從這個世界中傳出了那遙遠而又熟悉的聲音。那正是我的聲音。可是我並沒有說話。

我順著聲源看去,一個由海洋般深藍而璀璨的光輝所組成的參天巨人,出現在了我的眼底。他還是和以前那樣高大而神聖。他並不存在五官和具體輪廓。只是徒具人形罷了。他是類似電視裡面幽靈的靈體一般的存在。

巨人非產可憐,至少我認為他很可憐。只是巨人卻不覺得。巨人身上那如同藍寶石般的光輝,像個太陽一般的照耀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雖然我很討厭陽光,但是他的光輝只會給我親切感。

這個神聖璀璨的巨人,卻被無數的金色鎖鏈束縛著,如同耶穌基督受難圖裡描述的一樣,和耶穌被釘子釘住,不過不同的是,巨人是被金色鎖鏈——單純的捆綁在巨大的金色十字架上。並沒有被釘子釘。

這裡的一切,無論是巨人還是十字架還是鎖鏈,都是光所組成的,至少我覺得是光。我自己也是深藍色的光輝,對於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在我第一次遇見巨人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這是我靈魂的顏色。

——我和巨人都認為——我們是彼此的一部分。我是他的半身,他是我的半身。可惜我卻沒有能力解開巨人的束縛。救不了他!

可是巨人自己卻不在意,準確的說,他認為沒有必要在意。因為他是個失去了幾乎所有記憶的巨人。有很多正常人類都可以聽懂的東西,他卻聽不懂。因此,照巨人的話來說,他在那裡都一樣。結果,我和他一直都保持著這種怪異的夢中見面方式。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至少我很高興見到他。他是我的親人,非常親近的親人。

「我到底為什麼會在你的識海中呢?我是誰呢?」

這是巨人經常自言自語的話,也是每次見面他都會說的話。還記得很久以前……在六年級的時候,也就是姐姐看完棒球賽回來的那一天,我便開始夢見這個巨人,然後我把夢告訴了父母和姐姐。父母只是說我一直都太認真了需要放鬆,就這麼敷衍我。

而姐姐則認為,我有可能是什麼奇異生物的孩子,或者說某個外星人降臨地球的時候和我融合成了一體,她懷疑我的血液是藍色的,所以仗著自己是姐姐,拿起了水果刀划傷了我的手,事後證明她的舉動完全錯誤,我的血是紅的不是藍色的。

不過自那以後姐姐都一直堅信,我一定是某個神秘存在的化身,當然我知道那是姐姐一直找不到奇異事件,所以把我當成了有可能的奇異罷了。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也就漸漸的把我當成了她的路人甲弟弟。因為我沒有傳聞中的超能力,什麼特異能力都沒有。要說有的話就是武技天賦和語言跟文字天賦。說起武技,我可是武技達人哦。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武技天賦高的離譜,只要是冷兵器到我這裡,完全就沒有我不會用的。拳腳功夫也是如此,我的拳腳功夫也很厲害。

——最讓我覺得奇異的是,我雖然記得在夢裡和巨人見過面,可惜的是醒來后我完全記不住他和我說過些什麼。

不過也沒必要記住吧。那個巨人是個喜歡自言自語的傢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巨人好像很害怕我的姐姐,所以連帶的我也不敢反抗姐姐的壓迫了。

——唔,有人吵醒了我?

我抬頭一看是一臉不爽的姐姐,我疑惑道:

「有事嗎?姐姐大人?」

「為什麼你這樣的平常人,還會繼續和我一個學校,一個班級啊?」

名為涼宮春日的少女雙手叉著腰一臉鬱悶的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告白失敗君谷口之流的人。

「這是命運的安排啊!神的劇本就是這麼編造的,我們只是神的扯線木偶而已。」

我的絕招禍水東引,我也就是隨口胡謅,像這類毫無營養可言的對話,是我和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每一次我遇見嚴苛尖銳的問題,就把一切推給神和命運。

「是因為愛呀,少年。就因為有了你這樣的配角才能襯托出你姐姐的主角地位啊!」

我循聲見人,一個蘿莉體型擁有淺藍色長發少女對著我和姐姐如此說道。說實在的她的聲音很奇怪但是也很可愛。……讓我有些在意的是,她的聲線怎麼和姐姐一摸一樣啊?

姐姐好像很開心別人承認她是主角,她以善意的眼神看了看那個臉上長了顆痣的淺藍色少女,然後回到了座位上。

還好有這個蘿莉體型的少女攔住了姐姐……對了?她叫什麼來著?什麼此方?我不太擅長記人名,一般都是以親切的外號來稱呼他們的。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我這樣的正義之士才是主角,畢竟姐姐是那種具有毀滅世界傾向的BOSS級存在,我是註定站在正義一方的HERO級存在。當然了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可不敢和別人說。

不過好在姐姐今天沒有暴走。對於她來說暴走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已……我呢?則是每次幫她收拾殘局的受害者A。

不經意間,我覺得姐姐好像很在意我身後的那個路人甲?是我的錯覺嗎?

在姐姐那個勁爆的自我介紹后又過了幾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一早的班會開始前,某個路人甲竟然會蠢到跑去和姐姐搭訕。

——————————————————————————————————————————————————————————這個傢伙是光明神創造的世界里的角色...........總之,有空的的話,我會以夏樹的視角來寫,光明神世界的故事的........遠野四季會與春日相遇..同樣還會遇見這個我刷出來的角色..

大神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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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綜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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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某某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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