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37.第 37 章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叫做胃國的地方有兩兄弟,哥哥叫豆萁,弟弟叫豆子,他們為了胃國皇帝的位置爭鬥了幾年,最終卻是豆萁取得了勝利,登上了皇位。

可就算這樣,豆萁依舊忌憚豆子在胃國的影響力,於是它找了借口把豆子叫了大殿上,群臣面前,

「豆子啊,你幾次拒不奉詔已經犯了謀逆之罪,這樣吧,豆子你文采非凡,就限你在這大殿之中走上七步,七步之內若是能若是能作詩一首,便可饒你一死。」

七步成詩這種事情哪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更何況這還是生命攸關的緊張時刻,豆萁這只是找個借口想要想要處死豆子,可是又苦於沒有借口而已。

可是這個時候胃國的主人已經是豆萁了,豆子也沒有辦法,只得應道:

「請兄長出題。」

豆萁想了想:「你就以兄弟為題,但是詩中不能出現兄弟二字。」

然後豆子在殿里走了七步,卻沒有做出詩,豆子就死了。

「好了,故事說完了。」

葉庭的文采雖然不行,但是自認為講故事的技術還不錯。

說完這句之後,他就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曹植,希望他從自己的故事中領悟到什麼,從而能夠幡然醒悟,若是他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他也會落得與豆子一樣的下場。

曹植目光低垂,似是正在思索,葉庭心中一喜,剛剛覺得或許有戲,誰知曹植又一抬頭,無比篤定的回答道:

「如果我要是豆子,肯定可以七步成詩。」

……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其實葉庭也知道曹植是可以七步成詩,畢竟七步詩最後的結局就是曹植七步成詩,曹丕只能放曹植回了封地,可是為了誇大皇位競爭的殘酷,讓曹植意識到得不到皇位的嚴重性,葉庭就擅自修改了結局,他才不會承認是因為他根本不記得七步詩到底是個什麼內容了!

「好吧,就算豆子僥倖能夠不死,他之後的生活又會怎麼樣呢?」

「被圈禁在封地之中,除了一個高貴的身份便一無所有,就算有著再多再高的抱負,卻因為君王的猜忌一輩子得不到重用……」

葉庭越說越激動,說的最後,他彷彿成了那個被曾經最親近的二哥背叛,猜忌的人,一股深沉的絕望瞬間席捲了他,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話還未說完,曹植就已經冷冷打斷道:

「二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這樣待我,更不會想殺我。」

葉庭心中一怒,他想到伯秦曾經說過的關於曹丕猜測,脫口而出的質問道:

「他既然可以殺了曹沖,他同樣也會想殺了你!」

曹植先是一愣,他獃獃的望著葉庭,似乎還在消化這個消息,過了許久,他才猛地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沖弟是二哥殺的……這,怎麼可能?」

隨後,他又突然意識到,當時葉庭根本就還沒與自己相識,又怎麼會對此等秘辛知道的那麼清楚,他看向葉庭,語氣充滿警惕。

「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庭頓了頓,決定先跳過這個問題:

「你們都以為,當時曹沖是被毒鼠咬傷,最終才不治身亡的……」

聽到葉庭這樣說,曹植下意識的便反駁道:「二哥當時也被咬傷了,若不是及時發現,恐怕也是難逃一死,既然是這樣又怎麼可能是二哥害死沖弟的?」

「曹沖根本就不是因毒鼠而死的,而是被一隻毒蛇咬到,中毒身亡的,那那隻毒蛇是,就是曹丕放到曹沖府中的。」

「你有什麼證據?」

「那天晚上,曹操讓你,曹彰,曹丕守靈,你和曹彰抵擋不住困意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曹丕卻異常的警惕,聽到一點聲響都坐立不安,整夜都是如此,若不是因為因為曹沖的府中有劇毒的五步蛇,他又怎麼會做此反應?」

葉庭噼里啪啦的說了那麼一長串,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說的大部分都是伯秦都不曾與他說過的事情,這些本來他不應該知道的信息,卻好像一直都在他的腦海深處存儲著。

說完,葉庭見曹植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他是知道曹植一時還無法相信自己所說的話,而更多是證據,他也是實在拿不出了。

葉庭嘆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你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問曹丕。」

「我想,他應該不會騙你的。」

===

或許是因為葉庭的話給曹植的衝擊實在太大,就連什麼時候他拿在手上的詩稿掉到了地上,他都沒有發現。

曹植匆忙離去之後,葉庭看見地上的詩稿,順手拿了起來。

「翩翩我公子,機巧忽若神。」葉庭又將這句話輕念出聲。

伴隨著他的聲音,他似乎可以看見宴會之上賓客觥籌交錯,廳堂中央少女翩翩起舞,桌子上的珍饈美食,杯中是上好的葡萄酒佳釀,然而這一切的美好,卻遠遠不如他身邊的那人。

風度翩翩,一顰一笑,一言一語,神采若似謫仙。

正當葉庭這樣想著的時候,毫無徵兆的,一股劇烈的疼痛突然向他襲來,葉庭的眼前一黑,身體猛地一晃,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他下意識的捂住了腦袋,疼痛卻在一瞬間消失了,若不是身體還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著,他恐怕會以為剛剛只是自己的錯覺。

視線逐漸恢復了清明,可是不知是不是那頭痛的後遺症,葉庭在院中坐了許久,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此時再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在一時衝動時與曹植所說的話,葉庭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錯了。

他正難受著,伯秦恰好找上門了。

看到葉庭臉色慘白的模樣,伯秦心中一驚,幾步便走到了葉庭的面前,將他的手拉起。

剛剛接觸到伯秦溫熱的掌心,葉庭整個人一怔,不過還好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將伯秦的手甩開,但是對上伯秦那擔心的神色,葉庭這才意識到,雖然自己此時已經沒有大礙了,估計臉色看起來應該不是太好,葉庭忍不住解釋道:

「伯秦,我沒事的。」

伯秦才不會聽他這話,就像每個喝醉酒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生病的人往往也會覺得自己沒事。

無視了葉庭的抗議,伯秦將他渾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除了手指微涼之外,葉庭渾身上下看起來都好好的。

如此,伯秦也終於稍稍放心了些,他有些戀戀不捨的將葉庭的手放開,目光卻依舊定定的盯著葉庭,明明是溫和的目光,卻看的葉庭渾身不自在,就好像他做錯了什麼事,被伯秦逮了個正著一樣。

或許,他真的做錯了?

葉庭心虛的想著,幾番糾結,他乾脆破罐子破摔,開口問道:

「……伯秦你怎麼來了?」

伯秦溫和的一笑:「看到曹植一臉陰鬱的來找曹丕,我就知道是你跟曹植說了什麼了。」

果然是因為這事啊……不過伯秦也來的太快了吧。

伯秦溫和的模樣反倒是讓葉庭的小心肝一陣亂顫,這就是所謂的外面的白的切開全是黑嗎?他離開之前伯秦還不是這個樣子啊,做皇帝的那幾年伯秦到底經歷了什麼啊!還我當初單純如同小白花的伯秦來!

其實這種事情想想也能明白,生在皇室,又做過皇帝的人能單純到哪裡去?只是某人的智商實在的不高,一直未能識破而已。

於是,葉庭就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般,站直身體,垂著腦袋,兩手緊握在一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腳尖,把之前與曹植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轉述了一遍。

聽完葉庭的一番話,伯秦先是沉默了一陣,並未對葉庭的所做作為做出評價,過了片刻,他才悠悠的開口道:

「曹丕比曹植更適合做皇帝。」

葉庭卻有些不滿:「為什麼伯秦也這麼說?難道你也覺得長子就應該繼承皇位嗎?」

對哦,伯秦就是長子,他自然會站在曹丕那邊,但是知道了曹丕的所做作為,特別還是之外他對曹植的所作所為,葉庭就不由自主的一陣氣悶,更加覺得曹丕這人實在可惡。

伯秦搖了搖頭:「從性格和手腕上來說,曹丕懂得韜光養晦,又有識人的眼力,關鍵的時候又能夠不擇手段,曹丕天生就是做皇帝的,至於曹植……他更適合做一個詩人。」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應該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了。」

此時再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在一時衝動時與曹植所說的話,葉庭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錯了。

「曹植,他不會說的,倒是你要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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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藏劍]帝王攻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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