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城98章
時間就像小孩子玩滑滑梯哧溜一下就過去了，天氣越來越寒冷，呼嘯的北風在大地上肆虐，雪白的大雪將整個霍格沃茨掩埋在一片白色之中。
然而城堡之外的蕭瑟和寒意無法凍結住學生們火熱的心，聖誕節快到了，他們的寒假也將到來，學生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假期的安排。
在霍格沃茨城堡最高一層樓屬於校長辦公室里，正在端著茶享受的鄧布利多聽到敲門聲，露出一個微笑，語氣輕快地說了聲：「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打開又輕輕關上，位於門上方的棲枝上站着的鳳凰福克斯正將腦袋放在翅膀下打瞌睡。
「鄧布利多先生，午安。」來人不卑不亢地向他招呼。
鄧布利多目光溫和地打量眼前的女孩，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紅色長發被盤成髮髻，高挑的身材，唯有那依舊骨感的身材才會讓他找到一絲當年初見面時的感覺，而那雙綠色的眼睛如今已經變得波瀾不驚，如同幽深的碧色海水，再也不見曾經的瘋狂。
鄧布利多不禁暗自讚歎當年沒有放棄她的選擇，剛看到她時，那個瘦骨嶙峋彷彿差一點就會離開這個世界的紅髮綠眸小姑娘，是那般的桀驁不馴，那雙眼睛裏充滿了無望，如今的她卻出落得如此出色，她絕對會成為霍格沃茨的驕傲！
佩妮是接到了鄧布利多的傳信紙鶴后立即趕來的，當時她還在吃飯，草草吃了幾口就跑來了，還以為他找她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誰想卻是對着她發獃，雖說有些奇怪，不過她沒有提醒他回神地安靜站在他面前，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鞋尖發獃。
房間里一時安靜得只有不停運轉得儀器發出的輕微聲響，裊裊的茶香和甜膩膩的蛋糕香味在空間里瀰漫，直到自鳴鐘發出厚重的「當」聲才驚醒了陷入回憶中的鄧布利多。
「呵呵，佩妮，你來了，怎麼站着？快點坐下。」鄧布利多藉著幫她倒茶的動作掩蓋剛才的發獃，「還沒有吃午飯吧，我這裏有好吃的蜂蜜蛋糕，來，快點坐下陪我吃點。」
佩妮微微挑了下眉，也不客氣地在鄧布利多對面坐下，鄧布利多叫她來談心不是一次二次，看來今天是沒什麼大事，剛提起的心思又放回原來的地方。
「魔法部的回復來了。」鄧布利多看着佩妮剛喝了一口茶到嘴裏，突然開口，佩妮一口氣岔了，差點把茶噴出來，趕緊咽下去，放下茶杯還不忘用餐巾擦擦嘴角的茶漬才端正坐好。
鄧布利多看着眼前強自鎮定的女孩忍不住微笑道：「你不用如此緊張，米麗森同意了你的實習計劃，等聖誕節結束你就可以前往魔法部實習。」
「謝謝鄧布利多先生的幫助。」佩妮鬆了口氣，她又離她的計劃近了一步，忍不住捏了捏拳頭，眼中難掩喜色。米麗森·巴諾德是現任的魔法部長，佩妮很早前就計劃畢業后要去魔法部工作，七年級開學前就和鄧布利多提了提希望他能幫她詢問一下魔法部是否需要實習生。
她後來得知魔法部基本不收還未畢業的實習生，鄧布利多告訴她會幫她問問，現在終於有了好的回復。
鄧布利多笑笑：「也是你平時的表現不錯。」魔法部對於招收霍格沃茨優秀的學生是不遺餘力的，「要吃得起苦，記得多跟着魔法部的人學習……」鄧布利多就像每個即將送孩子離開得父母一般，忍不住又開始絮絮叨叨地告誡。
佩妮深邃的綠眸中微微蕩漾起一絲無奈與暖意，這個老頭真是……多年如一日啊，在她都要放棄自己的時候卻堅決不放棄地將她從黑暗中拉扯出來，經常叫她去辦公室喝茶談天，關心她的學習生活，只要是她的想法肯定會支持她，即便無法實現也會努力想法子直到實現，真是讓人無法對他繼續生氣下去。
沒有重生前的那個世界，他讓哈利獨自面對黑魔頭應該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或許是他遇到了什麼危險，否則他這樣慈祥的一個人怎麼會讓黑魔頭統治了世界都沒有出現呢？
二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祥和，佩妮甚至想起了另一個世界自己的父母，他們在她離家求學的時候也曾如此擔心不停地叮囑，可惜那時候她一直覺得父母更重視莉莉而將他們的叮囑當成教訓地逃離家庭。而這個世界的父母，他們一直被迫接受她所謂的復仇，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多年不見的他們是否安好？當年只是留了封信就離開了家，他們還記不記得她？是慶幸她離開還是會思念她？
思緒漸漸飄遠，直到離開鄧布利多得辦公室，她還在想着是不是該抽空回家一次，看看父母？
「嗨，佩妮，發什麼呆呢！」有人-大聲地在她耳邊喊了一聲。
佩妮回過神，發現她已經回到了門廳的位置，詹姆四人組還有洛哈特都在，剛才叫她的人正是洛哈特。
眼看她回神，詹姆立即露出一絲笑容：「佩妮，聖誕節你打算怎麼過？還是留在學校？不如一起來我家玩吧，都快畢業了，你還沒來過我家一次，你想邀請的人也可以告訴我，就算是斯內普也沒事。」詹姆說到斯內普就咬牙切齒。
他的其他朋友都心知肚明地笑。
「我聽說你最近和一個叫墨菲的女孩子走得挺近的，你可以邀請她。」佩妮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
「唉喲，我也就和她說過幾次話，我們之間沒什麼的。」詹姆臉紅了，更是讓人覺得事情沒他說得那麼簡單。
佩妮轉身走向朝地下的樓梯。
「最後一個假期了，難道你就打算一直留在學校過完你最後的學生生涯？多麼無趣！」小天狼星懶洋洋地說道，微微捲曲的黑色半長頭髮貼着他的頭顱，灰色的眼睛半遮半掩，一邊嘴角微微勾起，俊美的容顏透著一股子玩世不恭。
「我答應了陪鄧布利多過聖誕。」
「陪老頭子有意思嗎？」
佩妮嘴角微微抽動了下，語氣平淡：「請注意了，布萊克先生，你口中的老頭子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小天狼星聳聳肩，咧嘴笑笑：「如果你換了主意，一定要先告訴我……我們。」
佩妮點點頭，繞開他們向著地下室走去，在大廳的幾人眼看她的背影消失。
詹姆略微有些抱怨：「她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當初可不是這樣的，那裝扮看了絕對另類，再看看她現在的打扮，猛地一看還以為見到了麥格教授。」性格也越來越麥格。
「佩妮很好啊，我覺得她非常可靠。」洛哈特笑嘻嘻的。
小天狼星沒理洛哈特，瞥了一眼好友，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不，她的眼睛很漂亮，而且，你不覺得如果將她嚴肅的面具打破會很有意思嗎？」
詹姆一愣，笑：「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原來你對她感興趣？」
「是啊，她一直很有趣來着……既然你現在想換目標了，將她讓給我如何？」
「佩妮不是物品。」盧平不太贊同這兩個好友的說辭，他們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好朋友的某些習慣真的令人無法苟同。
「萊姆斯，你就是太正直啊，我們在開玩笑啊開玩笑。」詹姆勾著身旁小天狼星的肩膀，笑嘻嘻地看着盧平。
盧平看看這兩個嘻嘻哈哈，一時瞧不出他們和平時有什麼大變化，搖搖頭，被他們倆盯上的目標只能祈禱他們自求多福了。
佩妮沿着樓梯漸漸向下，走向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說出了口令進入公共休息室后，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綠色的光芒溫柔地充斥在整個空間中，孩子們一堆堆地聚在一起說着話，菲婭坐在壁爐旁，見到佩妮進來就跳起來邊叫她的名字邊揮手。
學生們聽到佩妮的名字有瞬間停下說話，各種目光投向她身上，不論是崇拜的，傾慕的，畏懼的還是嫉妒的，佩妮彷彿毫無知覺地穿過這些人來到菲婭身旁坐下。
菲婭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一疊小點心：「我給你拿了點吃的。」剛才佩妮沒吃什麼就被校長叫走了，現在肯定肚子餓了。
「我在鄧布利多校長那裏吃過了。」雖然如此說着，手還是拿起了一塊餅乾吃，菲婭拿的是她喜歡的口味。
「校長說了些什麼？」斯內普從宿舍的樓梯上走下來，看到佩妮，來到她身邊坐下，順手也拿起一塊餅乾。
佩妮點點頭：「說了些注意事項。」
斯內普沒有再多問，津津有味地吃着餅乾。
菲婭看看他們倆，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些什麼？」
「一些小事情。」
「這次聖誕節來我家吧，佩妮，我媽媽一直想邀請你呢，你都不來我家玩。」
「下次吧，這次我和鄧布利多約好了，最後一次留校陪他過聖誕節，等我們畢業了就再沒有機會留在學校了。」
「哎，你說得對，我怎麼就沒想到。」菲婭懊悔皺皺鼻子，她光想着回家和家人團聚，可今年她七年級了，等到了夏天就畢業了，以後再想回來可沒那麼簡單了，「現在報名留校還行不？」
「名字都已經報上去了。」
「好可惜。」
斯內普瞥了眼菲婭，喝了口茶，心情非常不錯。
「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會長大人。」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斯內普的好心情，他神情陰翳地瞪向來人。
上前得是一名膚色蒼白瘦弱的少年，瞧上去弱不禁風，他的眼睛卻反常的閃亮。
「請說，克勞奇先生。」
「您如何看待黑魔法？」
佩妮若有所思地凝視着他，看得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倒是給他增添了一份健康的色彩。
「魔法部規定，黑魔法是必須受到約束的邪-惡力量。」
「您認為它是邪-惡的了？」小巴蒂·克勞奇語氣有些激動。
「邪-惡不邪-惡，自然有其評判的標準，魔法部有專門的立法。我認為黑魔法危險，應該被約束，但不該被禁止也不會被禁止。」
小巴蒂眼睛一亮，問道：「黑魔法也可以保護大家的安全，黑魔法能讓人更強大，為什麼得約束起來？再說了，魔法部的傲羅不一樣在使用黑魔法？」
「約束並不是禁止，我們不能因為黑魔法強大就濫用黑魔法。傲羅們使用黑魔法是為了威懾和守護。克勞奇先生，不論黑魔法有多麼強大，威脅到其他守法公民的生命安全了，那就是邪-惡，必須受到懲戒，請你謹記在心。」佩妮語氣平淡地說道，她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直，卻給人一股莫名的威嚴感。
小巴蒂還想辯駁幾句，雷古勒斯上前拽住好友的手臂：「謝謝會長的教導，不打攪你們談話了。」說完，趕緊拉着還不甘心的小巴蒂跑遠。
「哎，哎，你快放開我。跑什麼跑，我還有問題沒問……」聲音漸漸地越來越遠再也聽不見了。
佩妮看向斯內普，他點點頭：「他們是一起的。」
菲婭看看又在說聽不懂話的二人，搖搖頭，到底有什麼秘密她不能知道么？好傷心啊，佩妮對她有好多秘密，她們難道不是最好的好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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