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高山流水（2）

第十七章高山流水（2）

胤禛的府邸海棠院，丑時(凌晨1～3點)一到，胤禛就被程瑩瑩轟出了寢屋。

胤禛這一與程瑩瑩開葷，方知啥喚一食髓知味，胤禛一出海棠院程瑩瑩寢屋的門檻，即刻就排山倒海般憶起溫柔得似小貓般的程瑩瑩，胤禛憶起程瑩瑩那婀娜極致的身子，憶起程瑩瑩那沁人心脾的伺候……胤禛感到此時身心前所未有的愉悅爽快，胤禛走著憶著出了海棠院。

胤禛一出海棠院，就聽到亭子那兒傳來年氏哽咽的哭泣聲，此時的胤禛瞬間感到內疚起來，胤禛深知自個自從喜愛了程瑩瑩之後，心尖就日日夜夜念想程瑩瑩，程瑩瑩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舉每每儲進了胤禛的整個心尖，今個，胤禛又與程瑩瑩有了更深一層夫妻間的肌膚之親，出於對年氏的內疚之心，「唉！」胤禛不知覺得嘆了口氣，胤禛很無奈地朝亭子那兒走了過去。

年氏一嗅到胤禛那熟悉的氣息，驚喜地抬起頭：功夫不負有心人，吾終於用琴聲引來了四爺！年氏一見乃胤禛，頓時慌亂地復立起身子，年氏耍嬌情地躬躬身子，嬌滴滴地朝胤禛行了個禮，年氏噙起眸中的淚水，柔柔地說道：「四爺吉祥。」

「免禮，瑩瑩今個身子因飲酒而有點不爽，吾只好就在海棠院逗留了些時辰，夜已深，吾身子也疲了，爾就速回自個的寢屋歇息，吾先行回寢屋歇了。」胤禛溫軟地說完話，為掩飾自個與程瑩瑩的情愫，胤禛佯裝漫不經心地將雙手往身後一搭，也許出對程瑩瑩的喜愛，胤禛此時不願過多與年氏有情愫上的糾纏，胤禛生怕日後程瑩瑩會因今個與年氏情愫上有糾纏而厭惡起自個；未等年氏回話，胤禛便轉過身子，急急地離開了亭子。

年氏見胤禛今個如此冷落自個，霎時心揪痛了起來：這般瞅來四爺乃喜上了那妖精程瑩瑩，不願多瞅一下自個了；年氏大為傷感地眺望著胤禛遠去的背影，眸中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垂放在大腿兩側的雙手，因憤怒而狠狠地攥起了雙拳。

鐵獅子衚衕胤禟府邸胤禟的寢屋裡。{轉載九貝子府位於鐵獅子衚衕，今張自忠路路北，也就是平安大街，東四十條路口。據《京城坊巷志稿》卷上116頁轉引自《嘯亭雜錄》記述：「恭親王府、貝子胤禟府，俱在鐵獅子衚衕。」貝子胤禟宅東臨北新橋南大街，南臨鐵獅子衚衕東口，西與恭親王常寧府為鄰，(常寧是順治的第五子，康熙的弟弟)，北臨府學衚衕。}

「九爺，索額圖及伊兩個兒子格爾芬、阿爾吉善雖遭拘禁宗人府，但胤礽皇太子之位仍未有動搖，若不奴才差人去煽煽惑，言皇太子胤礽差人與索額圖暗自往來行走，且為索額圖伊等通風報信；九爺，爾瞅奴才這般做可否行得通？」胤禟的太監何玉枉（歷史真實人物）侃侃地說著，挪了挪身子，何玉枉疲憊地將身子往卧榻邊上一靠，在胤禟的府邸里何玉枉常常幫胤禟主意，對胤禟乃死心塌地義無反顧，就乃因此胤禟才最*最信任何玉枉這個奴才；何玉枉若有所思地偏起頭，用探究的眸光睃了睃卧榻處帷帳里的胤禟。

這個奴才還是有點管用，不枉爺吾往日對爾這個奴才費心，對爾這個奴才優待有加，未將爾這個奴才賤貶之；胤禟佯裝漫不經地從卧榻上復坐了起來，胤禟悠悠地用右手掀帷帳的一邊，瞥起身子倚靠著卧榻邊坐在地面上的何玉枉，胤禟若有所思地微眯著桃花般的眸子，頗有興趣地「哦！」了一聲，接著胤禟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錯，爾這個頭顱疙瘩倒是挺管用；明個一大早，爾到賬房領一千兩銀子，爾到街市花點銀子尋些庸劣胸無一點墨水之徒，四處煽言皇太子胤礽無知妄亂，不安本分，對皇上殊乃無情，密行險殲，欲庇護索額圖等人，又欲圖謀不軌，意動搖眾朝臣之志，希圖早日登上皇位；何玉枉，爾做此事時萬萬不可大意，可得謹慎周密行之，甭讓人逮著爾自個的把柄，危及爺吾的聲譽與性命，爾可明白！？」

何玉枉見胤禟復坐在榻上，眸光頗聚威凜地睃起自個，何玉枉連忙恭敬地轉過身子，恭恭敬敬地俯趴跪到胤禟的腳下：九爺的銀子真多不勝數，耍手段甚高明，自個若念想有富貴的好日子過，就得好生伺候好九爺；何玉枉仰起個頭顱，戰戰兢兢地偷睃了一下胤禟，瞬即又垂下頭，何玉枉唯唯諾諾地說道：「喳！九爺高招，奴才敬服得五體投地，奴才思此次必能將胤礽拽下皇太子之位，若日後九爺登上皇位，程姑娘那絕色美人準保乃九爺爾的囊中之物無疑。」

西直門大街胤禵府邸胤禵的寢屋裡。{後為清宣宗道光第九女的公主府邸，現在府的西南角尚保存一段府牆及幾棵松柏樹，其餘建築均無存。}

胤禵卧躺在*榻上，頭枕在自個的一雙手肘上，兩道濃密的劍眉緊蹙著，一對星眸愣愣地盯那帷帳半晌，胤禵很煩躁緩緩地復立身子，用雙手掀開帷帳，胤禵心不在焉獃獃地坐在*榻邊上：早朝後，若皇阿瑪為自個與瑩兒賜婚，瑩兒不肯允諾皇阿瑪下嫁與自個，自個該咋辦！？胤禵思著，思著，「唉！」胤禵深深地嘆了口氣，神情甚為沮喪，胤禵的身子無力倒卧回*榻上。

胤禵此「唉!」的嘆氣聲，鬧醒了正卧靠在*榻處侍候的太監墨納太，墨納太一見胤禵半夜三更醒來也不喚醒自個伺候，不由得心尖慌了起來，墨納太連連復立起身子，戰戰兢兢地朝*榻處的胤禵趴跪下，惶惶不安地說道：「十四爺恕罪，奴才疏忽了！」

「唉！」胤禵很沮喪地又再次嘆了一聲，絲毫未有理會墨納太之意，胤禵的身子一動不動地攤躺在卧榻上，雙眸一個勁地愣睃著頭頂上的帷帳：瑩兒啊！吾該拿爾咋辦乃好啊！？

墨納太一聽胤禵那嘆氣的聲音，及未理會自個之意，墨納太雙眉一緊，便急急地抬起頭，墨納太惶惶地睃起*榻上的胤禵，墨納太見胤禵此般模子，頓時明了：十四爺，又思起那叫程瑩瑩的大美人；墨納太思忖一下，用左手撓了撓頭顱，喃喃地說道：「啟稟十四爺，太子爺此次因索額圖等人圖謀助太子篡奪皇位之事，惹得渾身乃腥味，奴才揣測*不離十皇上日後定會對太子爺心生厭惡及防範；此時若十四爺與八爺等兄弟使上點計謀，攪擾皇上*溺太子爺之念，奴才思，日後太子爺將難以坐穩皇太子之位，屆時，十四爺也可爭上一把皇太子之位，若能成事，這天下美人哪個敢不從了十四爺爾呀！？」

墨納太說得甚有理，自個若能登上皇位，瑩兒即便嫁與他人，自個也可學個唐玄宗，強行納瑩兒入宮為自個的妃fei子；胤禵一思到此，頓時星眸就閃了起來，胤禵身心一舒展，欣喜地雙眉揚了起來，胤禵滿懷愉悅地從卧榻上蹦坐了起來，雙手往大腿上一放，胤禵用欣賞的眸光瞥起墨納太，喃喃地說道：「爾這個奴才甭多禮啦！爾這個頭顱疙瘩倒是挺聰靈滴！此計甚佳，今個爺有賞，天色一亮爾就去尋賬房領十兩賞銀子。」

胤禵此番賞賜的話一落，令墨納太頓時喜上了眉梢，墨納太未思到為安撫主子對程瑩瑩那美人的一片心思，自個的一番胡亂瞎說，竟然還能討得胤禵的賞賜，墨納太甚為感動地連連朝胤禵磕了個頭，振振有詞地說道：「喳！奴才謝過十四爺，奴才定為十四爺效犬馬之勞。」

胤祺的府邸（今熱河避暑山莊之南小上崗老五爺府）里。

胤祺寢屋的地面上滿是破碎的酒壺，胤祺滿臉鬍渣，衣帶未解地卧靠在*榻上，胤祺右手拿著已飲了一半酒的酒壺，眸光獃滯地睃著帷帳：瑩兒啊瑩兒！爾咋可棄吾不顧呀？爾可知吾的心尖疼痛極了，未有爾的日子，爾叫吾咋活下去啊！？瑩兒啊！叫吾拿爾咋辦啊……

此時，胤祺的貼身太監王嗣德領著胤祺的嫡福晉他塔喇氏（員外郎張保之女）走了進來，只見胤祺的嫡福晉他塔喇氏高大豐腴的身子著一襲深紫色的牡丹花旗裝，黝黑的秀髮簡單地盤成了雲髻；膚色白希的長臉上，鑲著兩道彎月眉，一對大眸子下瓊鼻挺秀，紅潤的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間，蘊藏著靈慧之氣。

嫡福晉他塔喇氏一進門就見胤祺此般模子，心尖頓時生起了怨氣：五爺與那狐狸精程瑩瑩相喜之事，可謂鬧得滿京城人人皆知，自個與府邸的眾庶福晉皆因此事成了滿京城的笑料，雖說自個至今仍未為五爺新添子嗣，但眾庶福晉皆為五爺添上了子嗣，五爺咋可因一個狐狸精程瑩瑩視自個與眾庶福晉及兒女不顧，自從五爺金陵回府後，就日日將自個關在自個的寢屋裡，日日冷落自個及眾庶福晉，碰著臉面一句話也不願多說一句，哼上個一聲就離去；今個可好，早朝一回來，連午膳晚膳也未食，就在自個的寢屋裡獨自一人一個勁地狂飲酒；嫡福晉他塔喇氏此時的心尖乃又疼痛又惱，雙眉皆蹙成了山丘，嫡福晉他塔喇氏揪心地走到胤祺的卧榻處往卧榻上一坐，頗為惱火地強行奪走了胤祺手上的酒壺，隨即順手往地面上一扔，嫡福晉他塔喇氏大聲呵斥道：「五爺！爾這般糟蹋自個，就可令程姑娘喜上爾！？就可令程姑娘心疼起五爺爾！？妾身思五爺爾乃痴心妄思了！五爺爾若有本事就去奪太子之位，屆時五爺爾登上了皇位，這大清天下的美人皆乃五爺爾滴，屆時五爺還怕程姑娘不從了爾！？五爺爾那時愛咋地就咋地，五爺爾還憂個啥？惱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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