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國前夜

就在韓國國內的**趨於平緩的時候，俄羅斯國內一場緣起於新總統繼任的全面改革也拉開了帷幕。其實如果稱這是改革似乎有些大了，叫做一次革新應該更準確一些。主要的革新方向分為兩個，一個是針對俄羅斯目前混亂的能源管理市場，另一個則是針對俄國內的軍工產業。從根本上說，這兩項革新也是在范海冬極力促成下展開的，至於兩方面的具體革新內容，也都是范海冬根據自己與雅布洛克黨之前達成的協議列出的。

在能源方面的革新，主要是將所有俄羅斯國內如今所有石油、天然氣、礦產、森林採伐等國有資源開發領域的企業統統回收，改為國家專營。當然這種回收也不是硬性的回收，政府會根據企業規模的大小，對企業主作出補償。當這些資源都回收之後，俄羅斯政府會將這些企業併為一體，成立一個統一的「俄羅斯國有資源開發集團」，集團總經理由俄羅斯政府任命，任期五年，正好是一任總統的任期。毫無疑問，這第一任的集團總經理非范海冬莫屬，通過這個集團，范海冬在未來至少五年時間內，能夠把俄羅斯利潤值最高的能源產業抓在手中。

在軍工企業方面的革新，則沒有太大的動作，普里津總統的一紙批示便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去具體內容便是，俄羅斯政府成立一個新的軍務部，該部的主要責任就是負責全俄武器出口貿易以及新型武器的開發研製工作。這個部門並不屬於政府部門，它完全獨立於政府職能系統之外，屬於一個徹頭徹尾的軍方組織。正因為如此，它的盈利所得也不向政府上繳，而是完全歸軍方支配，軍方一方面用這些利潤補貼軍需，一方面則自行擔負起軍工企業新技術的開發。其實這項革新說白了，也就是將俄羅斯的軍事科技開發推向自我運營、自求發展的自主境地。難怪這個政策一經公布，立刻在全世界各**界引來一片驚呼，不少軍事專家紛紛發表評論，聲稱俄羅斯政府的這項改革，已經超過了如今各國現有的軍科體制，很有可能將引領出一種全新的軍科支持方式。不過與此同時，也有專家稱，這樣一個部門的存在，將會對俄羅斯軍隊產生更加重要的影響。這些專家專門算了一筆帳，如果這個部門照如今這種形勢發展下去，那麼在未來的幾年時間內，它就能控制整個俄羅斯大部分的軍隊。一旦這個部門的運行出現問題，造成資金不能及時地轉入軍隊的情況，那整個俄羅斯百分之四十的機械化部隊、百分之六十的艦艇部隊以及百分之六十五的空軍戰機將陷入癱瘓，其後果不堪設想。

正因為這個部門的重要性，所以各國政府都在極力的打聽誰是這個部門的「當家掌門」。不過非常可惜的是，俄羅斯政府在這方面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各國政府一無所獲，這個隱藏在幕後的實權人物就像一個縹緲的謎團，沒有人能夠揭下他的面紗。

對於這一點，最感得意的莫過於此時的范海冬了，因為這個籠罩在神秘面紗后的實權人物正是他。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范海冬從面前的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晃晃有些酸痛的脖子，他喊道：「愛娃，愛娃？」

「范哥有什麼事嗎？」科諾聽到他的喊聲，從外面走進來問道。

「哦，愛娃呢？」范海冬問道。

「愛娃小姐去了安全情報局，現在還沒有回來。」科諾回答道。

「噢，」范海冬拍拍腦門，恍然道。自從安全情報局成立以來，愛娃就纏著范海冬給她在那裡安排了一個位置。原本范海冬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禁不住她一天到晚不停的央求，就只好答應下來，把她安排在了情報匯總處，在范海冬看來，這個部門是最安全的了，他現在可捨不得讓自己的女人去冒風險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崗位的工作非常繁忙，以至於愛娃現在都沒有什麼時間來陪他。如今拉林娜和喀麗莎已經去了新西伯利亞，而索菲和莫迪尼又在義大利沒有回來，他已經基本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范海冬苦笑一聲，朝科諾擺擺手說道。

「是，范哥。」科諾答應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哎，要不就是一群集在一起爭風吃醋，要不就是一個人也找不到，」范海冬低聲念叨著，順手抄起桌上的咖啡杯，杯子里空空如也。

「女人啊，真是……」范海冬再次感嘆一聲，探出手指，在被子上彈了兩下，在叮叮的清脆聲音中站起身來，「多了勞心，少了還真是不行。」

「我們女人又怎麼惹到你啦？」愛娃的聲音突然從門口處傳來。

「哦？」范海冬愕然抬頭，卻發現一身戎裝、頭戴偏頂俄式女兵帽的愛娃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前。

「沒有，你們女人怎麼會惹到我？」范海冬笑道，同時轉移話題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說情報局也放假了？」

「我們那裡有什麼假可放。」愛娃白了他一眼，然後聳了聳肩，走到他身邊說道，「整天處理那麼一大堆的情報，還要一條條的分析、一條條的鑒別，簡直麻煩死了。早知道這種工作這麼枯燥，我就不去了。」

伸手將愛娃攬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輕吻一下后，范海冬不無愛憐的說道：「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去忙那些事情，你偏不聽，現在後悔了吧？沒關係，不喜歡做就不要去做了，我和他們打聲招呼，換一個去就好了。」

「那我以後幹什麼？」愛娃腆臉問道。

「你什麼都不要做，就在家裡陪著我好了。」范海冬笑笑，然後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咖啡杯說道，「你就給老公我煮煮咖啡，揉揉肩什麼的。你不知道，這兩天你不在，我感覺非常不適應。」

「你想的美呢，想把我關在籠子里做你的金絲雀，門都沒有。」愛娃捏著他的鼻子嬌聲說道。

「噢，原來我的愛娃不願意做金絲雀呀。」范海冬哈哈一笑，胳膊上用力，單臂將愛娃抱起來，放在身邊的辦公桌上問道，「那你說你想做什麼呢？」

「我說了你可要答應我。」愛娃舒展雙臂，摟住范海冬的脖子說道。

「好，我答應你，你說吧。」范海冬一邊說，一邊將手順著愛娃修長的腿向她軍裙里探去。

愛娃臉上一紅，卻也沒有推拒，她任由范海冬那支壞手在自己的兩腿間肆虐，微喘著說道：「我想去日本。」

「什麼？！」范海冬一驚，原本還在四處遊動的那隻手也停頓下來。

「你別想瞞我，我知道你現在正準備派局裡的特工前往日本，在那邊建立起新的情報網路。」愛娃將雙腿併攏，緊緊地夾住范海冬的手，讓他充分感受自己兩腿間的溫潤與滑膩，同時嬌聲說道。

「誰告訴你的？」范海冬皺眉道。

「這還用別人告訴我嗎？」愛娃撇嘴說道，「你給局裡下的任務，讓在最短時間內培訓一批精通日語和日本文化，同時又經驗豐富的特工出來，這不是打算在日本建立情報網又是什麼？」

「愛娃呀，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范海冬將作怪的手抽回來，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為什麼？」愛娃噘嘴道。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啊？！你以為那是去旅遊嗎？如果是去旅遊，你說去哪裡都行，但是那是去搞諜報工作，隨時都會有危險的。」范海冬皺眉說道。

「誰去沒危險呀？」愛娃不依道，「為什麼別人可以去我就不可以，難道我比他們差嗎？」

「我沒有說你比別人差，但是你應該知道你是我的什麼人。」范海冬語帶嚴厲的說道，「別人去有沒有危險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同，你要是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去找誰買後悔葯？」

「可是我……」愛娃還想繼續要求。

「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沒得商量。」范海冬揮揮手，很霸道的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

自從與范海冬相處以來，愛娃還是第一次看他對自己如此的霸道、不留情面。儘管從心裡知道這是為了自己著想，擔心自己會出什麼意外，可是愛娃還是覺得十分委屈。

「好啦，親愛的，」看到愛娃眼睛里蘊出了淚水，范海冬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他坐回椅子上，拉著愛娃的胳膊，將她拉坐在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不是看到喀麗莎她們如今都有了自己事業，所以也想闖出一片天地來？哎，其實對你們這種想法，我從來就不贊成。既然是我的女人，那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讓我呵護你們不好嗎？為什麼偏要跑出去和別人勾心鬥角、打打殺殺的呢？難道說那天喀麗莎那番不著邊際的話你也當真了？你們真是的。」

「我能不當真嗎？你原本就不讓人放心嘛。」愛娃抽泣著說道。

「好好好，就算是我不讓你們放心，那也沒有必要非去日本不可吧？」范海冬說道，「你也知道現在目前咱們和日本之間關係差到什麼程度了，我相信現在日本國內盼著我死的人不在少數，而且他們也肯定把我的底細差了個一清二楚了。如果你去了那邊，就算是做的事情都是合法的，他們恐怕也會用各種陰謀詭計來對付你，說不定還會直接拿你來要挾我，難道你希望我到時候左右為難嗎？」

愛娃低頭不語，顯然她也知道範海冬的話沒錯。

「如果你真想自己挑起一片天來，我就可以為你辦到，你不是對情報局的工作很感興趣嗎，那我可以直接把它交給你，你又何必……」范海冬繼續說道。

「不行的。」愛娃搖頭道，「像情報局這種秘密機構，他們講究的就是實力和真本事，如果像我這樣一個從軍隊中走出來，沒有絲毫諜報經驗的女人去領導他們，即使他們看在你的份上不敢表現出什麼不滿來，但是在心裡肯定會不服氣的，那樣一來會給今後工作帶來很大麻煩。所以要想在那裡立住腳跟，就必須踏踏實實的從頭做起，至少來說也要讓別人認同了我再說。所以，我現在就繼續一個這樣的機會，去向所有人證明我自己。」

「那你也沒有必要非在這一次行動上打主意呀？」范海冬知道愛娃所說的也是事實，他考慮了一下說道，「反正以後機會有的是，我隨時可以給你安排嗎。如今情報局剛剛組建，雖然說也稱得上是人才濟濟，但是畢竟還是有所缺陷的。你再等上一段時間，等各方面相關的運作機制都成熟了以後，你再親自出馬也不遲嘛。」

「要不這樣，」看到愛娃還是一幅不愉快的樣子，范海冬嘆口氣讓步道，「咱不去日本，換個別的國家，哎對啦，普里津總統不是有意要對中東地區加強控制嗎？那我們就有必要在那邊建立自己的情報網路嘍，你就先負責那邊怎麼樣？只要你成功了，和去日本的效果不是一樣的嗎？」

范海冬之所以會有這個主意，一方面是因為俄政府目前的確是在為重返中東做準備，當地的情報網路急需建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在那邊建立情報網路的危險性要比在日本小得多。畢竟長期以來俄羅斯政府都和中東的阿拉伯國家保持著較為密切的外交關係，自己一方的諜報人員就算是被人家偵破，也可以通過諸如交換、賠償等方式，將自己一方的間諜領回，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那好吧，我就不去了。」知道範海冬一定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了，愛娃所幸放棄道。

「對嘛，聽話才好呀。」范海冬喜道。

「先不要高興得太早，」愛娃突然說道，「你什麼時候決定對那邊動手呀？」

「時間絕對不會太久的。」范海冬知道愛娃所問的是什麼時候對中東地區下手，所以他說道，「等我從中國回來，基本上就到了動手的時間了。你不要著急，耐心等上一段時間。」

「說話算話。」愛娃說道。

「好，說話算話。」知道一場糾纏已經結束，范海冬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不說這些了，明天我就要起程去中國了，所以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的親熱親熱。」

他說著，便在愛娃的嬌笑聲中將她抱起來，大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