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看不透的女子啊

188-看不透的女子啊

林清岑身形急速後退,剛才一晃神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婆婆就躺在地上了。

眼前的這隻......疑似詐屍的傢伙,頭上沒有草。

卧槽這是真的詐屍啊!!!!

好的不靈壞的靈,林清岑這個烏鴉嘴還真的是說中了,這個真的是詐屍。

現在身上一點能力都使不出來,林清岑有點憋屈,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如何手無寸鐵的巧妙避過詐屍的......植物。

卧槽怎麼可能會有詐屍的植物!!!!!!!!

一天之內卧槽了無數次的林清岑真的好心累,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咦?

林清岑機智的想到了一個辦法,還好這個詐屍的植物姑娘行動很緩慢,讓她有足夠的時間移動到花盆裏的「小傢伙」後面,話說既然他們這麼喜歡自己,應該是會幫助自己躲過這個詐屍的植物姑娘的......吧。

押寶不對這次鐵定玩完了。

因為林清岑特別的喜歡小紅果果,所以下意識的就躲到了小紅果果的後面,恰好這個就是......這一群裏面最厲害的。

小紅果果頗有擔當的晃了晃枝葉,好像是在對林清岑保證「藏到我身後是絕對的沒有問題的你就放下你的心吧我一定會打倒這個傢伙的」。

看到小紅果果這麼善解人意,林清岑抹了一把臉,輕輕地用手指尖蹭了一下小紅果果的葉子。

像是誰家小孩子被搔癢了一樣。屋子裏傳出來了一陣「咯咯咯」的小聲,始作俑者林清岑心虛的收回手,一轉眼就看到了兩隻無神的空洞大眼盯着自己看。

卧槽這比午夜驚魂嚇人多了!!!!!!!

被狠狠驚嚇到的林清岑馬上就不敢動了,屏住呼吸和詐屍的植物姑娘臉貼臉,鼻對鼻,眼對眼。

與此同時,小紅果果發威了,奇怪的聲音在屋子裏面響起來,撲簌撲簌的聲音隨之而起。

本來林清岑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周圍盆里的「小傢伙」們都把自己從土裏拔出來了。他們的動作比詐屍的植物姑娘要快一些。很快的就聚成了一團團,將詐屍的植物姑娘圍堵住。

林清岑鬆了一口氣,轉身想從盆這裏出去,站到外面的毯子上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

卧槽婆婆你死了還能詐屍啊!!!!!!!!

胸口的剪刀已經被拔了下來。面色陰慘慘的婆婆全身都是血。胸前的血洞噗滋滋的往外噴血。

所以說婆婆這也是詐屍了?

林清岑面色木然地看着婆婆朝自己走來。然後小紅果果英勇的擋在了自己身前。

小紅果果一把搶過婆婆手裏的剪刀,對着她胸口的洞又扎了一下,然後拉起林清岑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茅屋。

作為一個現在外表是漢子。其實內心是妹紙的矛盾,林清岑對着小紅果果欲言又止。

出了茅屋之後,終於看清楚了小紅果果的長相,哎呦是一個白鬍子的和藹老爺爺嘛。

一瞬間林清岑就放下了大半的心,小紅果果的長相還是蠻能讓人放心的。

小紅果果跺了跺腳,把長長的白鬍子朝着林清岑蹭了蹭。

看到柔順的白鬍子上面的泥土,林清岑一下子就明白了,面不改色的扯下身上的一塊衣服給小紅果果撣了撣灰塵。

不用小紅果果再說什麼,林清岑自發的用那一塊布撣掉了小紅果果身上的所有的灰塵和髒東西。

一直撣到小紅果果的紅果果都開始歡快的搖曳起來。

這樣還是蠻好玩的嘛......

但是現在貌似不是玩的時候,要去找師傅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師傅去哪裏了,兩簇小火苗也不見了,真的是一點都不開心啊啊啊啊啊啊!!

小紅果果長得一臉正義......嗯哼,還是很讓人放心的,而且小紅果果也很厲害,一定可以保護她直到尋找到師傅的。

堅信小紅果果可以保護自己,林清岑走在前面,生怕再遇到一個詐屍的植物姑娘或者植物叔叔神馬的,但是一路上安靜的很。

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就有點奇怪了。

往前走着走着,頭上突然多了一些重量,衣服也變得緊了一些。

林清岑呼吸一緊,她又回到了女子身上,兜兜轉轉之間還是這裏。

這個時候......嗯,男子興師問罪?

畢竟是女子用了不對的手段嘛。

但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看着眼前的這個人,男子眼神不再像最初一樣波瀾不驚,終究是被女子感化了吧,眼底有了一絲絲的溫情。

但看起來還是高嶺之花般不可親近。

女子伸手為男子整理衣冠,眼角淚珠一顆一顆的順着白玉般的面龐落下,她已經泣不成聲。

男子伸手把女子攬到懷裏,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此去經年,歸期不定。」

眼淚流的洶湧,很快就濕了男子胸前的一片衣襟,女子連忙從男子的懷裏退出來,一邊哭一邊給自己擦眼淚,「寧郎......歸期無定,妾身願守。」

明明是如此感人的畫面,但是林清岑的思想抑制不住的又歪樓了,師傅到底是在哪裏呢?

自己就是一個旁觀者,但竟然可以化成故事裏的人來參與故事......林清岑才不相信剛才那一切無厘頭的事情都是這裏真實的發生過的。

如果是真的......那她只能說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玄幻了。

稍稍微的吐槽了一下,林清岑意識再回來的時候......卧槽怎麼身體這麼重!!

一彎腰......彎不下去。肚子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皮球,嚴重的影響了自己的行動,林清岑覺得行動很不方便。

還有就是......原來男子走的時候她已經懷......女子已經懷孕了嗎?

所以說這次是她發獃的時間太久,還是故事進程快了呢?

懶得去吐槽,既然意識還在女子這裏,那事情就會一件件的清晰明了。

一件件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林清岑漸漸的摸清楚了這個世界的規律,他們是在一片岩漿之中感受到了屬於魔族的黑暗氣息,很純正的味道,才到了這裏的。

那這個就是執念?

靈魂一輩子都困獸一樣的在一個世界裏做着以前做過的事情,輪迴一般周而復始。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又有點難辦了。

執念是很固執的,畢竟能把自己困在一個世界裏面周而復始的做着一件事情,就算是神,也會受不了的。

那這個女子就是執念?

為了找到出去的方法。林清岑不得不繼續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這個女子......說是柔弱。但是又堅韌的不像話。在整個植物......(該怎麼稱呼呢,林清岑有點糾結)部族遭遇危險的時候,她身懷有孕。臨產在即,撐起了整個部族。

說她性子善良好欺負,但是她下藥在背後捅族人一刀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也不能說是善良了......

這麼一分析,林清岑也越發的糾結,越發的發現自己找不到下手點了,思緒就像是亂麻一般,越來越亂......

等等!!

她想到了一些事情啊豈可修!!!

自己和師傅和小火苗是一起進來的,小火苗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而師傅不在,而自己在女子的身邊。

叮咚!

林清岑腦中靈光一閃,師傅在男子的身邊?

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林清岑的臉又陰了下來,發生某某某些事情的時候,師傅在不在男子的身上啊......

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林清岑決定出去之後好好的問一下卯玉。

話說想不到第一關就派執念這麼厲害的魔來,看來魔族對他們還是挺重視的,林清岑對這一點滿意的很。

雖然能力都被封鎖了,但林清岑表示還有一早就安排好的兩隻黃嘰。故事的大概走向,這裏是什麼世界,李清晨已經弄清楚了,現在只差聯繫卯玉了。

通過與兩隻黃嘰締結的契約,林清岑輕輕鬆鬆的就聯繫上了卯玉,商量了一些事情之後,林清岑陰森森的說,「等出去之後,師傅我要問你一些事情哦~」

卯玉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寒顫,話說感覺好久都沒有看到徒弟了,這是不是說明徒弟也很想自己了......他反應才會那麼大的?

那回去之後是不是就是徒弟要向自己求婚了?哎呀還沒有準備好呢,怎麼可以給這麼大的驚喜~~

絲毫不知道卯玉現在神經病想法的林清岑表示有點難辦啊。

雖說是揪出來了執念的來源,但是她現在沒有辦法接觸這個世界......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

小紅果果!!!!!

林清岑想到了這個,雖說是當年小紅果果帶着很多的詐屍的植物還有好多的「小傢伙」們襲擊了部族,但小紅果果活着的時候貌似身份不得了,女子都不敢拿她怎麼樣,那她就可以從這裏下手了咩~~

每一年,女子都會帶上好酒,挑一個好日子去看被封在冰棺之中的小紅果果。林清岑養精蓄銳暗搓搓的積蓄了一些力量,現在也不再是手無寸鐵,起碼震裂冰棺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做到。

每次女子都會提前一天準備好東西,然後在隔天去看小紅果果。

暗搓搓的,林清岑等到了女子準備酒水的那一天,難掩心中激動的又等到了第二天,女子果然帶上了酒水去了冰棺那裏。

小紅果果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植物。林清岑堅信就算是自己進了小紅果果的身體,什麼都不會,也可以衝出這裏。

女子拎着酒,毫無形象的坐在冰棺前面,面上滑下兩行清淚,離男子離開這裏也過去很多年了,女子面上五官變得更加成熟,他們的孩子,她教養的很好。

男子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以往女子只是坐在這裏,一言不發的悶酒。但是今天有一些反常。

女子一直在哭。開始的時候很是平靜,臉上兩行清淚無聲的流淌,但是到最後,女子的情緒就變得很是激動。眼淚流的愈發洶湧。也越來越悲傷。林清岑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停下。

「父王,我當初是不是不應該硬把寧郎捆在我身邊,他不愛我。我硬要和他成親。魔族大軍征戰,本來是由我去,他卻鎧甲加身,代替了我,是我害了他嗎?」

女子一直都在怪自己,半句沒有提男子的錯。

「他上了戰場,屢傳捷報,我總是能知道很多他的事情,」女子一邊哭,一邊輕笑,「但是前段時間,突然就一點也沒有了他的消息,我派人去了前線查探,卻是他做了魔王的乘龍快婿,早就把我忘到了腦後。」

也許是因為極大的悲傷,林清岑被女子的情緒給擠出了她的身體,並且......女子可以看到她。

林清岑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的全貌,長相當真......是那一種美麗的讓人無地自容,女子看過一眼就不會再喜歡的,艷麗得過了分的臉。

帶刺的花朵一樣美麗。

淚眼朦朧之中,女子看到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衣,長相靈氣的女子,不禁面上神色冷了下來。

迅速的收斂了面上的情緒,女子喚出自己的武器,快的林清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桿長槍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面對着女子的質問,林清岑不慌不忙,對着女子柔柔的笑,「我可以證明你的相公並沒有背叛你。」

女子的長槍抖了一下,用一種非常狐疑的眼神看着林清岑,「你有什麼目的,為什麼會在這裏,你怎麼知道我和寧......我和我相公之間的事情?」

自己嬌嫩的脖子就在這柄長槍之下,林清岑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根據前輩們的經驗,在這種情況下死了和現實中死了是沒有兩樣的。

吐槽了一下自己,林清岑伸手慢慢的撥開抵在脖子上的長槍,「姑娘就是如此待客?」

收起長槍,女子警戒的看着林清岑,「回答我的問題。」

林清岑攤攤手,「好好好,我回答你的問題,我可以幫你證明你的相公並沒有背叛你。」

女子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林清岑。

走到小紅果果的冰棺旁邊席地而坐,林清岑伸出手指了下面前的空地。

女子走過來坐下。

「你的相公沒有背叛你,」林清岑單刀直入,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和女子說,「長老在做一些見不得魔的事情,被你相公撞見了,長老就煉化了他,把他的神魂掬了起來,現在的這個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女子似是信了幾分,她相公的性格沒有誰比她知道的更加清楚,那是一個寧折不彎的驕傲靈魂,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是彎都不拐,直接的就衝上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

見女子的表情柔和了幾分,林清岑繼續說,「長老拘禁了許多魔的靈魂,想把這些神魂煉化為自己所用,增強他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寧郎現在很危險?」

林清岑輕輕地點點頭,動作就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般標準,成功的獲得了女子的一些好感。

不得不說,女子的性格很是急躁,但是林清岑就是喜歡她這麼個性子~!

女子收拾好東西,吩咐了部族一些事情之後,直接的就帶着林清岑往戰場飛。

好歹她也是一個部族的少主,要是說她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是依靠別人......林清岑噴他一臉血啊喂!!

女子一路上看到敵人直接就是一槍挑一個,非常簡單粗暴有效率的幹掉了很多敵人。

林清岑默默點贊。

跟在她的身後好有安全感啊~~

現在的林清岑就是一個血少皮薄灰常好打的人。過往的動物神馬都想要欺負她一下......還好一路上有女子作陪,一路大殺四方。

不然林清岑早就掛了,想想都覺得很可怕,幸虧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

兩隻開了掛一樣的用極快的速度到了寧灤的營帳駐紮地。

一到地方,女子直接的就衝進了寧灤的營帳。

女子怔了一下,裏面的佈置很是溫馨,就像是......他們的家一樣。

這絕對不會是寧灤佈置的,女子轉身搜尋者寧灤的身影。

然而徒勞無功,整個營帳都是空的,一個兵都沒有。

林清岑藉著和兩隻黃嘰的聯繫。呼喊了一下自己的師傅。沒想到還真的取得了聯繫。

問好他現在的位置之後,林清岑難得沒有路痴的帶着女子一起找了過去。

路上順便的和卯玉聊了一下人生,談了一下理想,約好出去之後看看天上的星星。

一切都想的很好。卯玉甚至直接和林清岑說了怎麼混進去。但是天不遂人願。有的時候意外就是來的這麼不討人喜歡。

黑著臉踹了一下地上躺着的人,鎧甲硬的林清岑的腳趾頭都疼了。

在地上划拉了一下作痛的腳趾頭,林清岑表現的極其有氣場。非常的給女子掙面子。

只是在對面人的眼裏,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沒錯,林清岑和女子現在正在和一群人對峙......正確來說,是一群穿着鎧甲的,長得奇形怪狀的東西,暫且就稱為魔吧。

這些魔可沒有女子看起來這麼的人類化,長得那叫......林清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些傢伙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真是太考驗她的辭彙量了。

女子卻沒有一點驚訝,只是臉上不再像開始的時候面無表情,出現了一絲慎重。

由於一開始女子開了掛一樣的神奇,所以林清岑對女子可是全然的信任,有女子在一定可以贏,一定是咩有問題的。林清岑現在就是抱着這麼一個信念,才導致......被這麼一群長得爹媽都難以認得出來的怪物抓到並俘虜的時候,配合的簡直不像話。

就連女子都有些吃不透林清岑,認為這個人高深莫測,能屈能伸的不像話。

事實是這個樣子的,之所以會這麼的安靜不反抗,是因為林清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們兩隻被成千上萬的怪物給打倒了,這隻還以為是她們贏了......

一路上女子旁若無怪的和林清岑說了現在的戰況,林清岑聽得連連點頭,但也有點想不通。

「為什麼都是魔族,卻要打架呢?反正信奉的都是魔王,就這麼鬧內訌真的好嗎?魔族長老還公然支持其中一方什麼的......」

女子看白痴一樣的看着林清岑,她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林清岑的問題,只是反問了一下,「你......難道不是魔界的人?」

被噎了一下,林清岑也不知道女子會突然意識到這個。但是想了一下自己的本家,林清岑底氣十足的回答道:「當然是了,不過一直都隱於深山潛心學藝,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罷了。」

女子像是要存心和林清岑過不去一樣的,又開始發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寧灤之間的事情的?」

被女子狠狠地噎到了,林清岑這次想了一下之後才回答,「我遵從師命下山,就遇到了你們這對之間有誤會的相愛之人,本着一顆濟世之心,這樣的事情看到了不能不管,就想讓你們消除誤會,這對我的修行也是有幫助的。」

儘管林清岑都這麼說了,但女子還是不能打消疑慮,對着林清岑還更加的防備了一些,但是她問的那些問題,還是回答了,「魔界生死相爭本是尋常之事,又不像人,講究個什麼偽善虛假表面,有什麼看不過去的,什麼看不順眼的。只管上去直接幹掉就好,從來不會考慮這麼多。至於長老,雖是魔王身邊的得力助手,但是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影響長老在魔王心中的形象的。就像是你,會因為屬下去花樓吃酒,就對手下不委以重任嗎?」

林清岑想了一下,慎重的搖搖頭,「那這麼說,長老做的事情魔王都知道?」

女子嘆了一聲。「魔王做的事情長老都知道。長老做的事情魔王卻不是全都知道。長老是監督者。可以這樣理解,長老什麼都能幹,魔王什麼都能幹,魔王要受長老的懲罰。長老要受全魔界的懲罰。」

......實在不是林清岑笨。而是......她不是在魔界長大的。女子說的是個什麼意思,她是真的聽不懂啊!!!

本着一顆不知道就去問的心,林清岑直接的就開口問女子。「這是什麼意思,有那麼一點點的聽不懂呢人家。」

沒心情去理會林清岑的賣蠢,女子一臉嚴肅語氣沉重的說,「到了。」

到什麼到?

林清岑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鼻子前面是一扇門......

剛才走路的時候一路都在看女子,現在要是再往前面走一點......就會一大鼻子撞上去的吧。

先為自己的鼻子慶幸了一下,林清岑開始打量起來這扇門。

自從魔王被封印在了人間,通往魔界的通道就一直除以關閉狀態,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名義上的......家鄉呢。

貔貅的本家就是魔界。

生於地精,長於魔界,成名於人家,征戰於人類。

到林清岑這裏,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代的貔貅沒有去過魔界。

之前的時候,筧洌曾經說過,很久之前,貔貅並不是一代只有一個。

那個時候儘管貔貅的數量還是很少,但是分雌雄,可以相互結合孕育下一代。

貔貅的壽命極長,就算是只睡覺不修鍊,修為也是會增長的很迅速,這樣可以慢慢的,一代一代的積累貔貅的數量,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貔貅開始一隻接一隻的死去。

算了一下時間點,正好就是出了魔界之後的事情,現在林清岑也有了一絲頭緒,也許這次的地下之行,她可以找到破解貔貅一代一隻的魔咒。

看着兩隻長得,嗯,隱隱約約貌似能看出來一點是什麼樣子的怪物推開眼前這扇全部都是凸出來的包包的門,林清岑和女子被推了進去,身後的怪物們沒有跟進來。

林清岑現在的心情有點微妙啊。

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老大是這樣......的。虧大門還修建的勉強可以稱為氣派,沒想到進門之後是這個鬼樣子,簡直就是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坐在小土墩上面的大王了好咩!!!

簡直就是想戳瞎自己的眼睛,這算什麼老大!!

好在坐在小土墩上面的傢伙長得比外面的東西好看一點,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順眼你個大頭鬼啊!!!

一臉的土包包,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臉上長了一個凹凹凸凸的大蘑菇,身上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觸鬚,頭上倒是錚光瓦亮的沒有多長什麼東西。

一天之內吐槽太多,林清岑現在都有點內傷了。

這個看起來簡陋的都不能說是簡陋的地方,一個土頂,還一直的往下掉土,一個土墩,地面坑坑窪窪的,空間很小,相信再沾兩個林清岑這裏就沒什麼位置了......果然外面的那扇門就是偷來的吧從寧灤那裏偷來的吧偷來的吧......

不管林清岑是怎麼想的,女子先對着小土墩上面的傢伙開炮,「沒想到會直接看到你,這麼久沒見,你倒是長得越發英俊了。」

小土墩上面的傢伙觸鬚一抖一抖的,一張佈滿了土包包的臉上隱約出現了一種可以被稱為羞澀的神情,「哎呀,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的會說實話。」

林清岑:「......」眼已瞎勿擾。

女子拿起耳畔垂落的一縷頭髮,對着頭髮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你這次為什麼突然就對寧灤發動攻擊?」

小土墩上面的土包包好像有點生氣,「寧灤長得這麼丑。真是想不通為什麼你死活都要嫁給他,我長得這麼英俊你卻不喜歡我,你知道我現在還是單身嗎?我拒絕了多少部族女子對我的一片真心。」

女子頓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了土包包,「滄浪,想不到你是如此的痴心,但是我已經嫁給了寧灤,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就作罷,只當做是前塵往事,都隨風散了吧。」

小土墩上面的土包包好像有點傷心。「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負心之人。對着寧灤的那張臉,難道你夜晚可以安然入睡,不會做噩夢?」

林清岑:「......」隱隱約約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喔。

女子這次態度不是很堅決了,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偶爾。深夜夢回。會被枕邊人的眉眼嚇到。」

小土墩上面的土包包有點得意,全身上下能肉眼看到的觸鬚抖動的很是嗨皮,他慢慢的從土墩上站起來。「我就這麼說......哎呀!」

然後林清岑就看着一隻臉上長著土包包身上長著觸鬚,只有頭上錚光瓦亮的土包包一頭撞在了頂上,撞得錚光瓦亮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包。

女子沉默了一下,接着就開啟了嘴炮模式,「滄浪你這些年長高了這麼多但是腦子好像沒有跟着一起長,是不是腦子那裏認分了一部分去長身高?」

滄浪土包包表示委屈。

「看來真的是只長身高不長腦子,外面的門是不是從寧灤那裏搶來的?別想着否認,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你的部族到現在還是不會基本的生產,身上的鎧甲是不是魔族長老友情贊助?」

滄浪土包包很是誠實的全部承認了。

林清岑表示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點突破她的下線,說好的被敵人俘虜要被一起拷問一起虐打一起受苦的同伴為什麼一眨眼就跟敵人是舊時,並且隱隱約約的有那麼光明正大的一腿,最後還直接的反過來嘴炮了敵人,並且讓敵人沒有還嘴之力全部都乖乖應下神馬的......真是好卧槽的事情。

更可氣的就是同伴和敵人旁若無人的幸福的嘴炮,完完全全的當做她不存在啊喂!!

好歹照顧一下旁觀者的心情吧,真的是好桑心啊。

林清岑在這裏吐槽著,女子也在那裏吐槽著。

吐槽著吐槽著,林清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她好像是從頭到尾一直都忘記問女子叫什麼名字了哦。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

因為內心實在是太好奇了,林清岑勇敢的舉起了弱弱地手,「那個,冒昧的問一下哦。」

成功的打斷了同伴和敵人的嘴炮旁若無人模式,林清岑伸手指指女子,「你的名字是什麼?」

有那麼一點吃驚,女子直接問了出來,「我難道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名字嗎?」

林清岑頗為強硬並委屈的回答,「沒有說過。」

女子哦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滄浪,才回答林清岑的問題,「我叫終歸。」

土包包滄浪舉手,「你不是叫終去嗎?」

終歸瞪了土包包滄浪一眼,「我怎麼可以告訴別人我的真實名字,萬一這個是我不認識的傢伙的部下,有了我的名字要陷害我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林清岑默了一下,所以現在是要這樣子的稱呼女子,「歸去你好,我叫林清岑。」

被實在是不知道該叫真名還是化名的林清岑稱為歸去的女子,「算了算了,還是叫我終去吧,反正都說出來了。」

短短几個時辰就顛覆了這麼久以來林清岑對終去的印象,話說這不是一個在愛人面前柔弱,在部族面前堅強的居家必備良好妻子嗎?為什麼在這個滄浪面前就像是一個摳腳大漢......這種違和感好強烈啊。

而且,林清岑敏銳的發現,終去和滄浪之間的氛圍很是輕鬆,比終去和寧灤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輕鬆。

已經完全不想吐槽魔族的審美觀了,據說上古時代,通俗來說就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魔,就是這樣卧槽真是日了狗的審美觀。一直到很久之後,去了人間,歪的不成樣子的審美觀才被掰過來,並且漸漸的恢復正常。

雖然還不知道寧灤那裏的魔長得是什麼樣子,但是林清岑已經有了一種滄浪這個部族絕對的是魔界第一美男子集結隊吧,當然!是根據魔族的審美觀這麼說的。

為這個時代魔族已經一崩不回頭的審美觀點蠟。

既然都互相之間的坦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的很。女子,也就是終去,和滄浪土包包說了現在寧灤的情況,滄浪土包包很有男子氣概的拍拍胸膛。說不嫌棄寧灤的丑。要把寧灤救出苦海。

到這裏也真的是日了狗了......

現在林清岑隱隱約約的似乎知道了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寧灤拒絕終去的投懷送抱死纏爛打。

聯想到了魔族這卧槽真是日了狗的審美觀,寧灤根本的就是長得太丑所以自卑想要孤獨終老吧!!

但是終去都不惜下藥,他們也做了那種那種不能描寫的事情,他也不好再拒絕。反正終去都不嫌棄他的長相他自己嫌棄個什麼鬼。根本就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吧!!

林清岑覺得她知道的貌似是多了一點......

但是現在好像不能想太多。

因為滄浪土包包非常天真的一句。「既然寧灤是被長老那個那個了,那我們就直接的蹲去他們營帳外面的草叢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幾隻就這麼沒有任何準備,沒有帶一隻手下的過來了。關鍵是林清岑當時還覺得滄浪土包包說的很有道理!!

現在一想......真的是日了土包包了!!

為什麼大晚上的要跑來這裏草叢吹冷風啊喂,雖然不冷但是蹲在草叢裏面,還是覺得很凄涼的......

來不及吐槽更多,林清岑的頭被旁邊的終去狠狠往下一摁,並伴隨着土包包滄浪激動低沉的一句,「來了!」

林清岑就不動了,乖乖的被終去摁了下來,蹲在草叢裏思考為什麼來人了,要把她摁下來呢?

一個熟悉的說話聲音響起,林清岑虎軀一震,這不是寧灤嗎?

怪不得旁邊的兩隻反應這麼的大。

但是......難道自己剛才隱藏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摁她呢?

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想不通啊......

不過已經被摁下來了,林清岑也就沒有再想着出去,蹲在裏面聽了一會兒寧灤不知道和誰嘰嘰喳喳用着她聽不懂的語言說話,到最後說話聲停了下來。

腳步聲開始響起,身邊的終去開始激動起來......為什麼會知道終去在激動呢?

因為終去的手還該死的摁在林清岑的頭上啊卧槽!

臉都快到地里吃土了,前世怨今生仇麻煩下輩子再報啊喂!!

不能嘴睜睜的看着自己吃土,林清岑奮力一頂,終於是脫離了終去的控制,抬起頭來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然後一口氣憋在嗓子裏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

說好的腳步聲響起......寧灤就會走進營帳呢?

為什麼這麼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草叢前面,擺出一副要噓噓噓的姿勢,別告訴她真的是要噓噓噓啊喂!!

「寧郎,」終去叫了一聲,「許久未見,我來尋你。」

「如此。」

林清岑沒有錯過寧灤臉上的一愣,原來是真的沒有看到幾隻,想要在這裏方便啊......

莫名其妙的就為他們幾隻微弱的存在感感到傷心,林清岑點蠟。

所以說原來站在這裏真的不是擺姿勢而是準備噓噓噓啊。幸虧終去出聲阻止......不然就完蛋了。

托著下巴,手肘抵在膝蓋上,託了嬌小體現的福,林清岑半蹲在地上沒有一點的壓力,圍觀著寧灤和終去說話。

土包包滄浪這次注意到了林清岑的淡定,伸出胳膊撞了撞林清岑,自以為很小聲其實很大聲的說,「喂,我說那個那個,你看寧灤是不是很醜?」

林清岑愣了一下,轉頭看着與寧灤長相截然不同的滄浪,張嘴想否認,但是一瞬間想到了魔界卧槽真是日了狗的審美觀,馬上就機智的改口,「對啊對啊,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才發現你帥的簡直就是人神共憤天崩地裂慘絕人寰驚天地泣鬼神小兒夜啼午夜驚魂!」

滄浪:「......」隱隱約約覺得混進了什麼奇怪的詞語,但是好中聽啊~~

沒有堅守住自己的節操,林清岑眼含熱淚的看着寧灤。

土包包滄浪一下子就激動了,「你是被寧灤丑哭了嗎?」

「......嗯,想不到一比較你們兩個,你竟然長得如此的好看,不,他簡直就和你沒有辦法比較,你們根本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你長得是在是太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器宇不凡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讓魔無地自容了。」

「哎呦你這麼夸人家人家也不會很開心的啦~~」

林清岑:「......」我已經聽出來你話里飛揚的名為高興的小氣泡了。

想到這個時候,寧灤身上自己的師傅也可以聽到自己說的話,林清岑真的是感覺日了狗了。活了這麼多年,雖然對於貔貅來說不是很大,但是還從來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的誇過別人,還這麼違心,現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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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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