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陡然逆轉的英雄

第八章 陡然逆轉的英雄

這個世界瘋了!

告別陳香我立馬去追頭都不回的蘇小禾。

什麼叫「是呀,我知道呀,她是你同事呀,終於成你同事了,好呀」?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原因?陳香我是到公司后才認識的,絕逼先前沒見過的。

接連幾天,我就是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百思不得其解,陳香照樣笑得肆無忌憚,蘇小禾還是對著我躲躲閃閃,好一陣,沒發著嗲要我背了。但其實我真的沒心思研究這件事,白天忙飯碗,晚上要陪田芳。而更怪的是,這麼大的事,田芳居然沒有告訴她的死閨蜜蘇小禾,我當是她怕丑,也刻意地瞞著沒有做聲。小四關切地天天問,我說皇帝不急急太監,屁用沒有,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今天合作方要開半年總結會,我們歇了一天。我當然是第一時間去了田芳那,館子都好幾天沒開業了,這生意,這樣下去,怕黃呀,急得什麼似的,關鍵是人在裡面,媽地,這事兒,是死是活呀。

卻是電話來了,打給田芳的,讓她打個車去接人,還說換件乾淨點的衣服,有朋友的話,也一起叫上。

草,這是要最終定案了嗎,還他媽地換乾淨衣服,還要叫上朋友,媽地,斷頭飯呀!

田芳臉色卡白,我臉上不經他強。抖抖索索著兩人幾乎站不起來。草,電視里果然都是騙人的,什麼出了事,總有個大英雄大男子漢一點不慌處事不亂,放屁,老子是和田芳相扶著才站起來,不信,這事擱你身上,真實的感覺你試試!

田芳仔細地梳頭髮,沾著水梳的,幾次都拿不穩梳子,我的眼眶裡一下湧起了淚水,「別梳了,快換件衣服我們去呀。」

「不忙,鐵子第一次見我時我漂漂亮亮的,這最後一次,我也要漂漂亮亮的。」田芳的聲音重又變得冷靜。

嘩地一下,我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你個天殺的鐵子,你誤了一個好姑娘的一生呀!

梳完頭,田芳居然找出了一條大紅長裙,讓我幫著拉上背上的拉鏈,我幾次手都滑了下來,最後索性蹲到了地上,淚水打濕了眼前的地面。

「哭啥,鐵子從來不哭的,我們也不哭,好壞都是一生人不是?」田芳自己反著手唰地一聲拉上了,那一聲響,如一個炸雷,一下把我震醒了。不對,這話的味兒不對!

「別做傻事呀田芳,鐵子說不定沒事呢。」我慌慌著說。

「走吧。」田芳冷靜得出奇,倒是我掛著淚水在後面慌慌張張,心裡想著,田芳要是做啥,老子拼了命也要拉住她,可得看好了。

打了車只奔緝毒大隊。

沒啥動靜。我們卻被領到了一個會議室里,沒進先前來的那個門,那裡鐵柵欄后可是關著鐵子的。

進會議室,突地雷鳴般的掌聲,嚇了我和田芳一跳。

不對呀,滿屋紅,對了,是紅紙的會標:感謝社會共獻愛心。

而鐵子,居然披著個紅帶子,就站在前面的會標下笑著。

媽地,又穿越了?

兩個警察上前來握住我和男芳的手,拉著我們坐到會議桌前。人不多,除了我倆,就五六個穿警服的。

「向好人獻花!」

啪地一聲,一個民警在鐵子面前一個立正,獻上了一大捧花。

領導模樣的警察說:「王鐵在緊急時刻,拔打報警電話,幫我們破了一個一直追不到的一個毒品案,我們感謝你,人民不會忘記你,千萬的家庭會因你的壯舉而歡笑滿堂!」

我的天,我的腦子重又嗡嗡響成一片,這太他媽地逆轉了,我和田芳都做好了送這哥們上路的準備,卻原來,是要來接英雄呀。

儀式總共就這幾分鐘,鐵子下來,看著我和田芳笑。田芳捶著鐵子,淚水嘩嘩:「你個天殺的,嚇死我了,你要死了,我都不活了。」

鐵子一把抱住田芳,深深地一吻,周圍響起了啪啪的掌聲。

領導模樣的人過來說:「對不住你們了,我們有紀律,先前是不能說的。」

然後又一指會議室的布置說:「小是小了點,不過我們的心意是滿的,再說,出於對你們安全的考慮,不亦生張,也希望你們出去后不要生張,免得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影響生活,今天來的幾個警察,都是辦這案子的,生面孔一個都沒讓進。就不送你們了,對了,花我們收回,你們最好是分散著走出去,到大路上后再打車。」

還了花和綬帶,我們三人分散著走到了大路上,走了一段,走到了一起。

我看著鐵子,「你這玩得太大了,你知不知道,你要真的進去了,是一屍三命知道嗎。」我說著指了指田芳和我。

鐵子笑了笑,但看著我,卻是眼神有著一種怪異飄過,不過,轉而又是拉起了田芳。人生最大的快樂,可能就是死而復生吧。

鐵子終於說了原委。很簡單,那天,一個人約鐵子去談事,地點在ktv,鐵子去后,是四個年輕人,事還沒談成,卻是一個人進來,神神秘秘地放了些東西在茶几上,說是比外邊便宜,要不要。

鐵子一見,立馬明了。拿起一顆,說是到衛生間試個貨。然後拔打了110。過後的事情也簡單,鐵子指了路,還留了電話。當然,順著電話,兩警察就來帶走了鐵子,跟鐵子說的是保護他安全裝樣子別生張,這次肯定能直獲一條大魚。沒成想,還真的成了。所以,鐵子就成了秘密的英雄了。

事情明了,歡天喜地,只是鐵子見我時那一瞬即逝的怪異的眼光,鉻在我心裡。這當口,四兒也打來電話,說他姐夫也打電話跟他解釋了,紀律所限,嚇著他了。四兒得意地說:「敢不跟我服軟,我一電話,我姐分分鐘讓他跪搖控器,說幾台就不換台。」

似乎滿天的陰雲散了。鐵子還和田芳打趣說:「人家警察說了,嫂子真漂亮!」

田芳笑中帶淚,我卻是心事重重。

這事沒聲張,再說人家再三交待了,所以,我在心裡給這劃上了一個句號。

卻是鐵子一個電話,又讓我不淡定了。

鐵子忙乎著餐館重新走上正軌,第三天晚間,給我打了個電話,第一次約我到茶樓喝茶。

我說:「屁呀,你要感謝我得感謝田芳,那女人,比我堅強,再說,你就是搞進口生意的,還到茶樓,媽地你錢燒得慌呀!到你那搞幾聽啤酒,弄點花生米,看場球算了。」

鐵子卻在電話里似壓著聲音說:「別瞎說,告訴你,感謝你個屁,我約你是背著田芳的,你也別說,你悄悄來,別讓人發現是我約的你。」

草,和諧社會,整抗日神劇?

但鐵子說得嚴肅,這傢伙粗人,從來不用這種壓著的聲音說話,我還是依言去了。

最裡邊的一個小包間,鐵子像個鬼一樣地趴在那。看見我,一把拉了,還在外看個不停。我一把把他拉了進來,關上門:「沒人,草,進趟局子,成了神探了!」

鐵子一米八的身高,刻意地趴著。

我說:「沒人跟來,你怕報復呀,沒人知道,就小四知道,那我好哥們,再說,是他姐夫帶的人去抓的你,他姐夫吩咐他可細了,他也知道這厲害關係,不會說的。」

「小四跟你真的那麼好?」鐵子問。

「當然」,我說,「我還想找小四先撈你出來呢。」

「哦對了,那個領導模樣的人,可能就是小四姐夫了,那人好,沒事。」鐵子說。

「公司里還有其他人知道不?」鐵子一改往日的粗言大語,竟然問得細細的。

「沒有,我的祖宗」,我差點叫了起來,「你知道,我上班是上班,下班除了服務好我那要命的小祖宗外,沒其他地去,沒人知道,怎麼啦,你也有怕的時侯?」

「沒人知道就好。」鐵子捂著茶杯似在深思,一個廚子,眉頭皺成一團真他媽太搞笑了,我撲地一聲笑出來,「你想個屁呀,還是想想你的田芳吧,人家可說了,十一你答應娶人家的。」

「這不忙,得把這事搞清楚了。」鐵子說。

草,這還不忙呀,我剛想教育這傢伙一番細細地跟他說一下他在裡面時,田芳那種無力的崩潰,說真的,我的心都跟著爛了。

「對了,這段有人找過你沒?哦,我是說,這段有人找過你麻煩沒?」鐵子突然一臉嚴肅地問。

「沒有啊」,我說,「要說找麻煩,這田芳倒是挺麻煩的,天天以淚洗面,沒你可活不成。」

「住口!」鐵子突地直直地看著我,「別打岔,你有麻煩了。」

我突地一驚,哪跟哪呀,這傢伙從一開始就鬼神鬼道的,我屁的麻煩。

「你給我聽好了,接下來我說的話,或者說我問的問題,你如實說了,要有一句慌話,我剝了你!」鐵子突地直直地湊近我的臉,我能感到他說的不是假話。

我的心尖尖都跟著一顫,還是快快地點了點頭。書友群號:468402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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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長的迷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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