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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亦晨只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的冷,風吹在臉上能劃開一道口子。.com|

事發的當天下了很大一場雪,大雪封山,所有的痕迹都被掩蓋的一乾二淨。古亦晨站在人群的外圍,聽著大人們的圍觀議論。當大腦捕獲到「這次失蹤的是村裡的啊奕」這一消息之後,古亦晨的腳就像粘在雪地上是的,再不能移動半步。伸出右手往後擺了擺,過去他只要稍稍把手往後一擺,就會有一隻肉呼呼的手主動抓上來。

而現在,他只能兀自把拳頭緊握。

對於當年的事,古亦晨一直對救援隊耿耿於懷,那天大雪封山,那麼匪徒也不可能馬上下山。如果當地的搜救人員不為了價錢坐地起價,在那邊以天氣和入夜了為由各種推脫藉以拔高價錢,也不至於到最後變得渺無蹤跡。

直至年齡漸長,才突然意識到,沒有人有義務為了別人的生死賭上自己的性命,除非有與風險相當的利益驅使。

而在那件事里,古亦晨的最深感受是,如果不變得足夠強大,就只能看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雖然那會的他單純的把強大物化為有多高多壯。

但如果失去了要保護的那個人,變得多強大,多麼的所向披靡,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個月後從下游村子里傳來了消息,村民鑿開冰層捕魚時發現的屍體。隔幾天就上了當地的報紙頭條。雖說村子平日里沒什麼外人進出,但由於地廣人稀外人就算進來也不易被村子里察覺。

也因為當年的事,村子里的人封了另外兩條比較險峻的進村的小路,只留了一條用於進出村子。

屍體被發現后沒幾天,安家就請道士來做了七天的法事,又找風水先生看了風水在山頭找了塊風水寶地把遺體下葬。

古亦晨只敢站在自家房子的窗戶邊,聽著那邊敲鑼打鼓的聲音,卻在每天晚上做著同一個夢,夢裡黃紙漫天,安羽奕牽著他的手要他去靈堂前掀開蓋在遺體上的白布。夢裡,潛意識告訴他牽著他的人是安羽奕,但再仔細回憶起來的時候,那張臉分明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他以為那是因為自己潛意識不願意接受這件事,才會一直重複那個夢境。因為太害怕那件事,而不敢接近靈堂。

等他想起來可以找安羽尚對峙的時候,安家已經舉家搬離了,連原本在村子里養老的安羽奕的奶奶也被安父一同接走了,據說走的很急,在安羽奕下葬沒幾天。

至此,很多年裡再沒有任何消息,前面幾年村裡還會有人聊起當年的事,再過幾年就好像事情從未發生過,再後來他也被送出了村子。那件事對於村子,對於古亦晨都像是個不願被可以提起的傷疤。

而安羽奕頂著安羽尚的名字,離開村子,離開熟識的人和事,偽裝起來也更不易露出馬腳,就算有一星半點和過去不同,也全被當做是在那件事里刺激過大而導致性情的改變。

事情的真相只有安羽奕一人知道,而現在……

「而現在……都是你這個混蛋!」古亦晨不由分說的又提起拳頭往白以沫臉上砸去。白以沫不在閃躲,實實在在的挨下了那一拳。

「怎麼會有那麼殘忍的事,讓一個人失去一個人兩次。」

離別這種事情,即使早有準備,也很難釋懷吧,不論過多久。如果羈絆的足夠深,如果很愛很愛一個人,怎麼可能釋懷。

白以沫抹了抹嘴角的血,看著眼前這個近乎崩潰的男人,思索著是否要如實的告訴他,他心裡對於倪相濡就是安羽奕這件事的猜測。

是讓安羽奕繼續躲在現在的軀殼裡不被打擾,還是……白以沫思來想去,欲言又止。想著,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應該能夠保護的了安羽奕吧,只要不遇到自己這樣人渣的話,故事應該可以不被鐫寫成悲慘世界。

想來安羽奕的故鄉,探知安羽奕的過去,是白以沫在醫院裡的時候就做的打算。只是那會要忙著照顧安羽奕,一直抽不開身,想著來日方長。等安羽奕精神恢復正常,等把誤會解釋清楚,等彌補過去對安羽奕的傷害之後,就帶他一起回去,只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安羽奕的葬禮。

他的過去都想要了解,那些往日里傻白甜的笑容背後,積壓了多少不為人知的心事和秘密。直至最後積壓到臨界值,情緒崩塌。痴痴傻傻的說著:「你是真的,我是假的,我不是我,哈哈。」然後大笑著,哭了起來。

在有月光的晚上,赤著腳在醫院地板上跳舞。在打雷的晚上,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看到白以沫的時候眼睛就彎成兩道月牙兒。

白以沫曾做過那樣的打算,照顧眼前那個一會哭一會笑,痴痴傻傻的人一輩子,也挺好的。雖然每次被喊成「啊晨」會有些醋意。

只是到最後,連那樣的機會都沒有了,所有的事,不要等到過去了才想彌補和挽回。不是所有的事都補償的回來,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有機會補償。

那時候明明一切都在好轉,安羽奕已經有間歇性的恢復神智清醒的時候,這一點,只要和他四目相對的時候看臉上神情就知道了。偶爾也會拉住白以沫的衣袖問他:「這裡是哪裡?現在幾號。」

漸漸的清醒的時間變長,變得焦躁不安。對於只能被關在醫院,被限制自由,只能來回踱步的日子,正常人都會抓狂和受不了。

會瞪著眼睛質問白以沫:「我現在很清醒,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也會因為實在想出去而語氣變軟,略帶央求的問白以沫:「可以帶我回家嗎?」在那個時候,白以沫心軟的想立馬不管什麼主治醫生的勸告就把人帶走。

亦或者是在軟硬兼施都未果的時候,歇斯底里的大叫:「白以沫你就是嫌我礙事,想把我一輩子關在這裡,好方便你出去亂……」搞字還沒說出口,嘴巴就被什麼軟軟濕乎乎的東西堵住了。

「等你能夠安靜下來聽我講話的時候,我再跟你解釋。」

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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