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妻奴

第一百二十章:妻奴

魅色,幾人聚會。

「怎麼樣,還是沒有小東西的消息?」顧皓天往好友的酒杯里填了一些酒,自己則喝的是果汁。

對於他喝果汁的行為,裴爵很不屑:「顧老二,我說你夠夠的了。是不是刪個巴子沒見過女人,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特么的是不是梅漢子讓你去死,你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我老婆才不會!」他口中的老婆就是梅媚,提及她,顧皓天的一雙眸子,溫柔的恨不能滴出水來。

五年了,這五年雖然他們之間打鬧不斷,小女人雖然還是不咋待見自己,但是顧皓天樂在其中。

好像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相處模式,在外面傲然如王,回到家甘願為她的奴,妻奴!

一再的退讓的結果就是小女人現在成了家裏的女王。任何事情她說對就是對,她說錯就是錯,就算她說地球是方的,他也得睜着眼說瞎話的附和。

裴爵他們不止一次的奚落過他是個妻管嚴,這幾乎成了裴爵的口頭禪,但是他卻總是不以為然。

是啊,他就是要被她管,他樂意。他喜歡,他高興,他覺得幸福!就是要把她寵的無法無天!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到這種近乎瘋狂變態的地步,他終於理解了靳斯年之前為了寧夏為什麼會那麼瘋狂了。當深愛一個人的時候。完全是身不由己。

「我老婆不讓我喝酒,是為了我好,裴小三,與其羨慕嫉妒恨,不如趕緊去求你家肥妞的原諒。」

提起那個女人,裴爵就一陣心痛,要說這男人真是犯賤啊,五年前他對她避如蛇蠍,還想着利用和梅媚的緋聞。讓她徹底死心,到頭來她確實是死心了,可是他……

將近三十年,總之從他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在他的世界裏遊盪,甚至因他一句話,把自己變成了那副模樣,可是當她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的時候,他突然驚覺,原來他並沒有所預料的那般如釋重負,反而覺得很難受。

猛然回頭,發現跟在身後多年的小尾巴不見了,不用他再滿是厭惡的吼她,不用再想法設法的擺脫她,不用再看着她近乎兩百斤的身體而覺得噁心……

她用最決絕的方式離開了自己,一別經年,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幾乎都要認不出她。亞場剛扛。

當初那個一個人坐車後座都嫌空間不夠對你胖子,居然瘦成了一道閃電。

這還不算什麼,瘦就瘦吧,反正只要是她就好,可是誰能告訴他,她身邊的老公和兒子,又是個什麼鬼?

她離開三年,那個孩子兩歲,時間上剛剛好,也就是說在離開他之後不久,她就認識了別的男人,並且不久后就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這讓裴爵接受不了!

她不是說最愛的是自己的嗎?

這就是她口口聲聲說的愛嗎?

剛離開他,就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這樣的愛,會不會太可笑,太廉價了一點,還是她只是自暴自棄,反正他也不要她,隨隨便便是誰都可以,她對那個男人沒愛的?

裴爵這樣想着,但是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那女人為了那男人連命都可以不要,這都不是愛,那什麼是愛。

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不顧自己的安危,奮不顧身的救那個男人的畫面,裴爵的心就揪著疼,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愛上了別的男人,連一點點懺悔的機會都不給他!

沒錯,他想懺悔,當初他沒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才會那樣對她,如果給他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那樣傷害她了,他發誓絕對不會。

可是……

沒機會了,他們夫妻恩愛,家庭和睦,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被摒棄在他們的世界之外,如論他怎樣努力,都擠不進去,因為那女人說了,這輩子他們都不在有可能了!

那女人現在對裴爵來說,就是個不能觸摸的傷口,一碰就會疼,偏偏顧皓天還總是那麼賤的秀恩愛。

他和靳老大都這麼苦逼,他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秀恩愛,不覺得很殘忍嗎?

所以裴爵才會每次都擠兌他,尤其是他一個一個老婆叫着的時候。

「臉呢!」裴爵給他一個超級大的白眼:「你老婆,你老婆的叫的聽順溜,不明真相的還以為你們真的結婚了呢!」

「……」這個裴小三,不會說話就不要說,真是煩他!

這是顧皓天的失敗,五年了,當初那個孩子如今都上幼兒園大班了,那個女人卻還是不願意嫁給自己,無論他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吐口。

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反正每次說到結婚,她就很反感。

哎!

剛才還很嘚瑟的他,也是瞬間就安靜了,兩人對是一眼,看向坐在單人沙發上,一口接着一口往嘴裏灌酒的靳斯年。

顧皓天道:「你別擔心,小東西那麼聰明,道上我也放出了消息,一定不會有人敢對他怎樣,而且他也留下了字條不是嗎,這就說明是他有計劃的離家出走,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等他玩夠了,自然會回來的!」

「那小子長大了絕對是個禍害!」這是傅凌琛對靳琰灝的評價:「才六歲不到,怎麼就那麼有能耐,居然讓咱們都找不到,本事還真是不小。」

「確實!」裴爵贊同:「還真是深得老大真傳!話說那小子,這次不知道會多久回來,去年不過是十天,可是今年這都快三個月了,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就算他再聰明,也不過還不到六歲,還是個孩子,他這一次次的,到底想在幹什麼?」

幹什麼?

靳斯年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他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找那個莫名其妙消失不見的女人。

五年了,杳無音訊,不知道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跟前十三年一樣,任憑他如何找,就是沒有她的消息。

這個時候靳斯年才意識到,原來他也不是萬能的,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現在更是連一個六歲的小孩子都找不到。

沒了她的世界,又恢復了之前的黑暗,這五年來,他如同生活在煉獄里。

五年了,他知道他欺騙她是他不對,可是她也不能用那麼殘忍的方式來折磨他啊!

他都哀求過了,只要不理開他,怎樣都行,就是別離開他,可是她還是走了,那麼決然的離開了他。

這樣的懲罰方式,真的太過殘忍!

仰頭飲盡杯中酒,晦暗的眸,沒有一點光彩。

小丫頭,五年了,就算再恨我,五年的懲罰也夠了吧,回來吧,回來我身邊好嗎?

靳斯年還不知道,白樺把一切都告訴了寧夏,他只以為寧夏是恨他的欺騙,所以才離開自己的。

在城市的另一邊的一個普通的公寓裏,有個人也同樣很痛苦,那個人就是離開了五年的寧夏。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得知了那樣真相的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原來她以為的深愛,只不過是個感情的轉嫁,她不過是個替身,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居然是……

一想到他一直愛着的人,都是她的母親,別看時間過了五年了,寧夏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就比如現在,每當午夜夢回,她總是會在噩夢中驚醒,才會再也睡不着。

「又做噩夢了?」身後有人為她披上了禦寒的衣服,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是五年前就多次救過她的靳斯黎,他遞給她一杯熱牛奶:「在這裏站多久了,趕緊喝了暖暖。」

「阿黎。」寧夏輕喚他的名字:「謝謝你!」

「傻瓜!」靳斯黎揉她的腦袋,眸底的寵溺,毫不掩飾:「說過多少次了,爺不要口頭上的感謝,如果真的要感謝我,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夏,五年了,我說過,我會等你,可是已經過去了五年,不是我等不起,而是你……」

他把她轉過來面對着自己:「五年了,這五年裏,你每晚都做噩夢,夏,你說你忘記了,可是你並沒有,如果忘記了,你就不會做噩夢了,你就不會看着靳琰灝偷偷哭泣了。」

她這是心病,壓在她心口的巨石,如果不治療,隨着時間的推移,情況或許會有好轉,也或許會日漸嚴重。

五年裏,看着她每晚被噩夢糾纏,靳斯黎的心很疼。

五年前是他救的她,那個蛇蠍心腸的白樺,竟然給她下了迷魂藥,把她推到了花園的池塘里。

說來也是巧,就是那麼剛剛好的,每次她遇到危險,他都剛好碰到。

這五年,雖然沒揭開真相,不過白樺也被他整的夠嗆,特別是大哥居然奇迹般的醒了,人也不傻了,恢復了正常,揭發了白樺做的那些事,白樺的下場,那是要多慘就有多慘。

哪有什麼懷孕,根本就是假的,還有原來大哥也不是意外受傷,而是白樺那個狠心的毒婦,乾的好事。

世間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女人,如果不是怕寧夏暴露,他絕對要把白樺對寧夏所做的一切,都公諸於眾,讓大家看看白樺那比藍亦如還要噁心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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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厭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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