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將多嬌07

第7章 女將多嬌07

「你」万俟域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回答,眉頭緊蹙。

半響后他伸出大掌,輕輕環住了女人的腰身。

「君主」李芙兮轉過小臉看著他,只見万俟域迎著火光,整個人勾出一層金黃-色光圈,平日里冷峻的五官都顯得暖起來。

就像被引誘一般,她試探著,慢慢挪到了他二腿之間,依著他寬闊的胸膛坐到了他的前面,就這樣窩在了他的懷中。

「哎」万俟域無聲嘆息著,雙臂環住了她,放任著人兒的親密舉動。

火光的搖曳下,二人相依而眠。

翌日,二人草草收拾了一番,穿好已烘好的外袍,出了山洞。

因万俟域傷勢的緣故,二人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走了約莫小半日,李芙兮聽到了不遠處的馬蹄聲,她才心中一喜。

果然,一匹高大的黑馬直衝自己而來,李芙兮迎了上去,任由著馬兒圍著自己轉了二圈,隨後反覆蹭著自己的胳膊。

「黑甴,黑甴」李芙兮嘴角微微上翹,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寶馬高昂的頭。她就知道黑甴不會棄自己而去。

「君主」

「君主「

影影約約聽到有人呼喚的聲音。

李芙兮回頭看了看万俟域,見後者眼眸之中也閃著幾分激動。忙大呼回應道「有人嗎?君主在這裡」

接下來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一大群人涌了過來。

「參見君王」眾人拜跪。

「起吧」

「君主」方公公忙向前來,待看到万俟域稍稍發白的君顏后,忙道「君主可有不適?」因為傷口已被李芙兮處理過,又洗了外袍,所以外人看不出來倒也正常。

「先回去再說」万俟域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於是領著眾人一起回到了紮營之地,還未來得及休整,一聲嬌氣的呼喚聲就傳了來。

「君主…」聲音婉轉動人,讓人如沐春風。

端坐在高馬之上的李芙兮挑了挑眉,暗想柳夢然竟也來了。只見她精緻的小臉上有幾分憔悴,甚至於長長的睫毛之上還帶著未乾的淚滴,好一副嬌弱美人圖。就連同為女性的自己都忍不住心疼,何況是万俟域?

李芙兮瞥了後者一眼,果然看到了万俟域狹長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的疼惜。

柳夢然不顧著周圍的官員目光,直接撲到了万俟域的懷中,抽泣道「妾身聽聞君主失蹤的消息,便連夜出宮來了狩獵場,現在看著君主無事,妾身也就放心了」

「嘶」因為嬌人的突襲,傷口傳來的鈍痛讓万俟域的俊臉扭曲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推開了人兒的嬌軀,改為左手環腰

「孤無事,往後不要私自出宮了。」

柳夢然杏眼之中是掩蓋不住的擔憂,她咬了咬唇瓣「妾身…只是擔心君主,妾身甘願受罰」。

「先進去吧」万俟域摟住柳夢然朝營中行去。

。。。。。。。

那廂李芙兮冷冷看著二人你儂我儂的場景,隨後騎著黑甴轉身,卻見到後身后一臉擔憂的楊倉絕,朝他點點頭后,便快馬加鞭獨自回了府。

褪下下擺已經撕得不成形的紅袍,狠狠丟在地上,又吩咐下人準備好熱水。披散著三千青絲。直到整個身子泡在了水中,李芙兮才放鬆開來,瞥了眼已經染紅的三片花瓣,她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至少,他心動了不是么?

這一晚,李芙兮睡得很平穩。

第二日君主的賞賜就下來了,大意是大將軍救駕有功,賞了一堆珍寶字畫等。

李芙兮挑出一些賞賜了下人,便吩咐著宮人將其他的鎖進了倉庫,之後一人回到了書房,開始翻閱醫術,這一世的發展似乎偏離了軌跡,她必須根據万俟域運功內息紊亂,口吐黑血的特徵研究出他所中何蠱,之後再想對應的法子。

於是這晚,當万俟域夜訪將軍府時,便見到大開的窗后,搖曳的燈光下,一副美人趴在書桌之上入睡圖。

輕嘆了聲,万俟域行至她的房前,示意門前侍從退下后便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或許是因為太過疲倦,平日里警覺的李芙兮竟然沒有醒來,直到男人走到她跟前,大掌幫她將幾縷遮臉的髮絲拂到耳後,她才輾轉著睜開了水眸。

一覺醒來見到心愛之人的場景實在過於美好,李芙兮甚至眨了眨鳳眸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之後,這才露出了動人的嬌笑。

盯了男人許久慢慢站起來,剛想環抱住他,卻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不由動作一頓,有些吃味地開口「君主萬安,*夜短,竟不用陪著美人么?」

「美人?」万俟域眸光莫測「芙兮這是妒忌了?」

「才沒有」李芙兮急忙辯解,白皙的臉頰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万俟域卻是一眼瞥到了她隨意放置在雅楠木桌上的書籍《千蠱論》《淼蠱》万俟域心一軟,這個傻姑娘呵…

「芙兮」万俟域驀然抬起手,第一次主動環住了美人細腰,薄唇微啟緩緩道出四字

「孤是君主」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喜歡她了,但他並不能為了她便不去理會其他的妃嬪…身為帝王者,哪個不是有擁右抱?何況,那個女子還是他同樣喜愛的柳夢然。

「恩」李芙兮窩在他懷中有些悶悶地回答。

這一晚,二人坐在窗前的木桌二側,像多年好友一般對弈了一場,他執黑子,她執白子,棋逢對手爽快淋漓。

直到東方肚白,万俟域才以半子勝出。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疲倦不堪的女子,有些心疼道「若是棋未完,以後還有許多日子,孤定陪你下完,何苦執意熬夜」

李芙兮起身,小手錘了錘酸痛的後頸,隨後行至到男人跟前,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喃喃自語「芙兮捨不得君主離開,想著今日是單日,君主不用早朝,便耍了把性子」

「你啊」万俟域撫摸著女子消瘦的背脊,心有些沉重,這番深情,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而窗外,秋末的寒風,已然捲起了一片片泛黃的落葉,塗添了幾分悲涼。

蕪然蕙草暮,颯爾涼風吹。

李芙兮已與万俟域多日未見,而她專心研究著蠱書,竟未察覺。

直到她一日翻閱著一本古書籍,裡面提到了蛇蠱於男女的不同癥狀,她才反應過來,万俟域中的竟也是……蛇蠱。

她繼續往下看,卻發現此蠱可轉移,竟是可轉移?

所謂轉移,便是把一人血液中的蛇蠱轉到另一個人的體內,便可解除自身的蛇蠱。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能作為載體接受轉移的,而純陰之體,便是載體所必備的條件。

呵,李芙兮露出一抹苦笑,縱使她想去做,也得要老天給她這個機會,因為整個嬴天大陸,唯一人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那人便是原女主柳夢然。

她早該料到的,万俟域看似無情,實則深情,若柳夢然心甘情願為他引蠱,那麼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愛她呢。

李芙兮也很清楚,一旦万俟域真愛上一個人,那麼她再想奪心便難上加難了。

果然,正如李芙兮所預料的,不日柳夢然中蛇蠱的消息就在王宮傳遍了開,万俟域昭告天下尋醫。

就跟前世一樣,不過二日便來了一位布衣老者,告訴万俟域只要有蛇鰻花,便可解蠱。

畢竟蛇蠱中在男子身上與女子身上不同,男子身上會使其身體日漸衰敗,拖延的時間長且無藥可救。一旦為女子所中,雖可解,但一年內若不能服用蛇鰻花汁,必死。

蛇鰻花生長在荒蕪人煙的戈壁西部高山,那裡常年黃沙漫天,時不時會有黑風呼嘯,且多蠍子、蜈蚣、蛇、蜥蜴類的毒物。尤其是蛇鰻花生長之地,必定毒物環繞。

蛇鰻花喜在黃沙峭壁上生長,喜陰不喜陽,夜晚綻放,吐出紫色的花蕊,散發出幽綠的光芒以吸引毒蛇的注意,每當有毒蛇被引誘想一口吞併此花時,花瓣便會散發出醉人的毒氣,饒是一條大蟒都不敵,直接倒地,之後蛇鰻花就會生長出無數的觸角吸取著毒蛇口中的毒液,以此生長。

故此,對於中蛇蠱的人來說,蛇鰻花的汁液,便是解藥。

但此去終究風險極大,在那種荒蕪之地採花,又豈是常人能完成?

前世是李芙兮自己主動要求為君解憂,那麼這一世,李芙兮自然也得去,但卻不能主動請纓,她得等,等万俟域來找自己。而且只要万俟域這樣要求自己了,那麼他心中的內疚才會將愛戀上升到另外一種層次。

她也確信万俟域會來,縱使他現在心悅著自己,但這並不妨礙他依舊憐惜著柳夢然。畢竟放眼望去整個朝綱,除了自己,又有誰有這個能力呢?蛇鰻花不能近身採摘,但對於使用長鞭的自己來說,這不算是什麼難事。況且如果柳夢然真的死了,反而會讓万俟域因為愧疚深愛上她,這並不是李芙兮所期待的。

所以這趟,她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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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配多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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