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金子韌一向要得到,肯定是先下手的那種,他帶著夢馨來到登記處,開始排隊取號,等他拿到手裡的號碼,臉上頗為不滿。

33號。

靠!這都是什麼破號,結婚不都圖個吉利嘛!

但也不能因為取號的關係,這結婚證就不領了。

他緊緊的擁著夢馨,唉!頗為感傷的嘆了口氣。

無奈的攤手給夢馨看號碼,「甜甜,你看這都是什麼破號?」

夢馨見他還挑剔號碼,低頭抿嘴笑了,伸手較為曖昧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像是哄小孩的語氣對他一樣「領證就可以了,哪有為這事鬱悶的。」

金子韌撇嘴,感受著來自她的小溫度,端倪著她俊美純潔的面頰,微微的收了收眼臉,伸手將她擁在了懷裡。

「子韌哥~」

「不許叫哥!」

夢馨眼神有這麼一秒的微怔,金子韌嘴邊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貼在夢馨的耳邊,低喃道:「叫子韌,或者直接點叫老公。」

夢馨小手打了他胸膛一下……「33號。」就這個數字打斷了他們的一切。況且他們倆對這個數字也極為敏感。

當兩個人領證走出來之後,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的一對對情侶眼神奇異的瞅著他們倆。

這種別人如此矚目的隱情私事,欣喜又尷尬,得到了這麼多人的注意,還是頭一次。

夢馨手裡拿著紅本本,害羞的不敢抬頭,再看看金子韌這主,領導一樣的跟那些人微笑的點頭。

夢馨窩在他懷裡,根本不敢抬頭。等走出民政局的大門,「馨兒,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想吃什麼?」這話說出來,他渾身都覺得順暢。

然而,卻沒有得到夢馨的回答,等他收斂了欣喜愉悅的神情之後,就看到了夢馨表情的嚴肅。

金子韌轉身,卻看到不遠處的丁心嬌和蕭康。

金子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滯,只是丁心嬌和蕭康似乎也像他和夢馨一樣,手裡拿著紅本本。

看來也是來領結婚證的。

這種相對無語的畫面,只有在電視上見過,只是現實中未免也太逼真了?

他們結婚,他們也是同樣,而且就在同一天。

老天就跟有意安排的一樣,若是陌生人之間,那就算了。

偏偏還是曾經的情侶。

「恭喜!」金子韌拿著本子拍著自己的手掌心,那種不安又開始吞噬著他堅強的內心,本以為自己很強大,本以為他可以憑著自己的努力為她撐起一片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天堂。

然而,在她面前,他還是那樣的不安。

他真的做不到無視她,也做不到坦然面對。

丁心嬌的眼神帶著憂鬱,是她這次回國后看他時候,他才發現的。

只是事已如此,多說無益。

蕭康過去就摟住了丁心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嬌嬌,我們走吧!」

金子韌漠然抬頭,看著她們遠遠離去的身影,眼眸中有片刻的哀傷。

曾經那個圍繞在他身邊轉的女孩……

曾經那個逛街豎著羊肉串往他嘴裡強塞的女孩……

曾經那個躲在他懷裡哭泣的女孩……

曾經那個對他撒嬌不滿的女孩……

曾經……曾經的那個曾經,然而似乎都變成了一個世紀這般漫長,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偏偏分手才覺的這樣的傷感。

夢馨靜靜的看著他的神情,不語。

她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當愛上一個人時,她會極度的恐慌和不安。自私卻又執拗,她看到金子韌對丁心嬌的眼神。心中略過了種種不滿,以前沒有得到的時候,她不敢奢望,但是等她真的體會到他給的溫暖時,她捨不得放手,更捨不得讓別人來霸佔他一分的好。

她看著金子韌矗立在這裡依舊不動,扭頭就走了。

她,永遠都是這樣的無聲,子韌哥,我什麼都給你了,現在我一無所有。哥哥也不見我了,我何嘗不是為了你才這樣的,為什麼你對她還這樣的戀戀不捨。

……

金子韌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轉身的,當他回頭卻早就不見了夢馨身影,他前腳一邁,卻踩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是結婚證。

他彎身撿起,紅本本上卻清楚的印著:持證人:夢馨。

他自己的還在,看來夢馨是丟掉了她的這本,一時間心卻如同被掏空一般,嘶啞的聲音帶著難耐「甜甜,甜甜~」他喊了兩聲,空中卻再無回應。

他拿出手機給夢馨打電話,那端卻已經關機。

金子韌急忙取車,趕回了西橋桃李苑。

四樓五樓上下躥騰了好幾遍,就是不見夢馨回來。

金子韌無奈,只好回到學校等,這一等就等了三天,等來的學校教導處的話。

「夢老師,已經申請停薪留職了。」

入冬的陽光的折射拉長了他的身影,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夢馨會突然離開他。就那麼一聲不吭的走了,猶如她當年一樣。

金子韌簡直不敢想象,她一走在二十年,他的生活會怎麼樣?

不……不是的,人越在絕望的時候,就會處處充滿著希望。

他一直都這麼認為。

這天,金子韌約周以泉在餐廳見面,給了他一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

周以泉不動聲色的接了過來,很自然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金子韌喝著橙汁「錢,我已經給你了,把甜甜還給我。」

周以泉蹙眉:「什麼意思?」

金子韌眼眸一抬:「什麼意思?你說什麼意思?我跟甜甜結婚,你趁機擄走了她,不就是為了這點錢嗎?好,我給你了,你還敢跟我甩無賴!」

周以泉也站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夢馨離開的這事,何況他們倆領證是什麼時候,他都不知道。

這幾天,他被蘇樂樂纏的都快要瘋了。

……

周以泉找遍了他能想到的地方,包括通過關係找到了以前夢馨外婆家的地址,都沒有找到她。

金子韌無心工作,剛娶了媳婦兒,自己就跑了。

羅山還在這兒呢?顯然她跑時沒拉著他。

羅山得知夢馨不見了,本來想改觀對鄭麗麗的看法。現在他也沒了那個心思?

三個人難得的坐到羅山家裡商量,羅山以手擰眉:「馨兒,是個善良的女孩」

金子韌頭疼「這不用你說。」

「你能不能不吵?我的意思是她知道對不住我,有愧於以泉的期望,所以,跟你又過不下去,選擇離開。」

金子韌蹭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你胡說!什麼叫跟我過不下去,她死都不肯跟你結婚,證明她心裡喜歡的人是我。」

這時,周以泉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打斷了金子韌和羅山這種不和諧的對話。二人極為默契頗有一現希望的看著周以泉。

哪知,周以泉只是看了一眼,手機來電就關機了。

就他這個果斷關機的動作,都知道來電者,定然是蘇家千金。

他的一個動作就打斷了兩個人的希望。

忽然,羅山的手機又想了起來,羅山看了一眼,也關機了。

他的[歪歪]打來的。

金子韌的手機一直沒有任何反應。

周以泉本來對他就充滿了各種不滿,現在夢馨一走,他雖然焦急倒也覺得緩解了兄妹之間的這種情分。

夢馨表面柔弱,實則是個內心剛烈的女孩。

周以泉看著她長大,這一點沒人比他更清楚,更了解。

他大哥范兒十足的對著金子韌「是你把馨兒逼走的?你看著辦。」

金子韌炸毛:「我……?又沖我來了,我不著急,報警。人沒了。」

羅山臉色一沉,周以泉也不吭聲。

金子韌剛掏出手機撥號,周以泉猛然站起身:「我知道馨兒在哪兒。」他話說著,就扯了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就出門了,羅山急忙跟了出去。

金子韌撥號碼的警方傳來對話,金子韌聽了一句,就給打斷了「沒事了,撥錯號了。」說完,他快速的就掛斷了電話。

這端警察忙的要死,還有這種人來添亂,真想罵娘!

周以泉開車一連開了三個小時,那是一處極為偏僻的地方。四處都是叢林,在一條林蔭小路上,周以泉開車帶著羅山前行,金子韌開車緊跟其後。

顯然,周以泉要走肯定是要帶羅山的,跟他金子韌沒什麼關係。

車子在一套精緻的木屋前停了下來,要路過一條木橋。

周以泉下車,羅山看著四處叢林茂密,即便是入冬,這邊的樹葉還猶如夏季一般繁茂。

他跟了周以泉這麼久,也不知道他還有這種*。

金子韌倒是沒有想這麼多,跟著他就進去了。

周以泉推開木門,看到床上的被子疊整的整齊,旁邊還擺著茶壺,他抬手摸了摸。

「馨兒,在這裡,茶壺還是熱的。」

金子韌抬眼看著眼前的這個木屋,只有一間屋子、一張床、一床被子。不過,旁邊還擺了一個衣櫃。

他過去二話不說,就打開了衣櫃。

周以泉不喜歡別人窺看他的*,更何況是他。

他過去快速的就把衣櫃的門給關上了「你幹嘛?」

金子韌已經看到裡面有男士的西裝,還有女式的裙子。他掃了一眼這裡,心裡頓時就泛酸了

「你和甜甜經常來這裡?」

周以泉沒理他,羅山可沒有金子韌這麼多不規矩的想法,他環視著四周,覺得這倒也是個世外桃源。

「你和甜甜睡一張床?」

周以泉撇了他一眼,繼續無視。

這時,木門開了,夢馨拿著水果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三個人。這個木屋並不大,他們三個站在這裡,顯然佔據了大量的空間面積。

讓本來就壓抑的氣氛更顯的壓抑不堪。

她略略低下了頭,將手中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扭頭就出去了。

金子韌快人一步,伸手就攔住了她「甜甜,為什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

夢馨不語,她沒有想到周以泉會帶著他過來。

「子韌哥,我只是想靜一靜,你先回去吧!」

「靜?笑話!我哪裡不讓你清靜了?你清靜就可以不見我了,我是你什麼人?你心裡沒數,還是不知道?」

夢馨抬眸,這三個人中,就屬他最吵。

本來安靜的心被他無端的挑起,有些煩亂,她臉上帶著怒容。

可是,金子韌下一句話,又讓她有火發布出來。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夢馨不服氣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心裡只有她,還擔心我做什麼?」

這是她第一次以吃醋的口吻對他說話,金子韌本就是個不能受冤枉的,他兩眼隔著鏡片瞪的溜圓「甜甜,我說你就是沒良心,我要是心裡只有她,還輪到你當我媳婦兒,我直接娶她不就行了。你到底有沒有長腦子?是不是活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羅山眼神一抖,看來他不單單是對同事、患者這種語氣說話,就連自己的媳婦兒也這樣。

他有點搞不懂,自己百般寵著、護著,為什麼走不進她的心裡?而金子韌這麼個暴躁、粗魯的產物,就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攻破她內心那道防線?

周以泉看到夢馨不語,金子韌說話又刻薄,他有些受不了他的語氣,好在也是自己的妹妹。

他過去一手將金子韌推了後退數步,由於木橋是木頭一根一根鏈接的,金子韌有些踉蹌,可是他反應速度夠快,順手就抓住了旁邊的附屬物。

夢馨看到周以泉推他,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愛護他的心裡,竟然快步過去扶住他。

「子韌哥,當心。」

這個舉動,讓周以泉生怒,他幾乎眉毛橫豎的對著夢馨。

夢馨在感受到他這股帶著寒氣的怒意之後,低聲道:「哥,我……」

「有病!」周以泉狠狠的拋出了這兩個字。

金子韌伸手將夢馨攬到了懷裡「我看你才有病,甜甜,我們走,不理他。」他說著就把夢馨原路帶回。

周以泉無奈的笑出聲,伸手指著面前這對離開的人,擰眉不解的對著羅山「你說,天下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笑話嘛?啊?馨兒,居然看上他,他身上那塊肉值得人欣賞?活活氣死人節奏。」

羅山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周以泉,自己拿了一杯。

「或許馨兒就喜歡他這樣的,他身上有我們倆個都沒有的氣質。」

周以泉冷哼:「我看他就是個祖宗,暴躁、傲嬌、自負,沒一點值得人欣賞。」

羅山喝了一口茶「可能是我們還沒有發現,丁醫生一直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死死的守著他不離開。若不是他要奪走馨兒,恐怕丁醫生會跟他結婚吧!」

「他這種男人死了算,喜歡他的女人多半沒安全感、心裡缺愛。」周以泉說完這話,心裡也驟然一觸。

夢馨何嘗不是這樣?

他就這麼三下五除二的給他下定論了,他回頭看著羅山,眼中的意思早已意味明顯。

羅山徑直喝下了一杯茶「以泉,沒事。我們誰也不能主宰誰的人生,不是嗎?」他這話是放棄,是妥協,還是對他自己人生無奈的總結,他不知道。

周以泉真沒想到他做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洒脫。

他兩步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相對無語,羅山只是淡然一笑,借勢順著周以泉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我們依然是好兄弟,最好最親的。」

周以泉低頭點了點,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塞給了羅山。

羅山接了過來「什麼?」他看了一眼數字,即刻就還給了他。

「以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事,先放在你這兒,你當我給你的?這是那個暴躁貨賣房的錢。聽說他把西橋桃李苑的四樓還有那套南洋星苑的房子都賣了,估計家裡又給他拿了幾十萬吧,湊起來的,哼……還真沒想到,他竟然沒捨得讓馨兒把夢阿姨那套房賣了。心還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羅山自然懂得周以泉的意思,他表面上說是放在自己這裡,過段時間就成了給了。

他自然不會要,更何況是金家這個寶貝兒子掀了老底的錢。

他拿著捏了捏「以泉,你真的打算[放]在我這裡?」

知己知彼,他們兩個默契的幾乎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

羅山點了點頭,塞到了口袋裡。

「別指望著在還給他。」

周以泉放下茶杯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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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周以泉開車,羅山坐著有些不自在,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以泉,我沒什麼損失,這錢……還是給……」

「不給」

羅山掏出來給他放到了車上「你不給我也不能要,拿我當什麼了。」

周以泉開車目不斜視「誰說給你了?誰讓你自作多情的?自己的媳婦兒都守不住,還是個爺們兒嗎?」

羅山撇了他一眼:「馨兒,這些年總是被我們看著、管著,我想她也夠累的。活的也辛苦,好不容易有個自己喜歡的,我們為什麼不成全她。愛一個人,幹嘛一定要佔有,何必要干涉她的人生,讓她自由自在的呼吸,過她想要的生活,不是正好嗎?」

「你還真偉大了一回,我對那個暴躁金,不感興趣,不抱希望。那是我妹!」

羅山抬眼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排一排的樹過眼如行雲流水,他忽然覺得心情卻異常的清爽。

「以泉,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跟馨兒的過去。其實她不像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她也會主動,而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一味只是接受。

在她面對金子韌時,在她受到丁醫生和金子韌的傷害時,還有她曾經住在金家的時,其實我們都錯了,她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在別人眼裡,或者是在你看來,我們是最合適的那一對,感情的缺口,是別人看不到的。我能真切的體會到因為身在其中的那個人是我。

我曾經以為她小,就像是你說的她年齡小,在等等,等她長大了,她會明白誰才是她真正需要的那個人。

以泉,沒有馨兒,我們也是一家人,不是嗎?你別要求太完美,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就是喜歡替別人安排一切,不管別人願意不願意接受不接受,都非要按照你的意思來?我平時不跟你計較,當你是大哥,順著你就算了。可是你看看吧……

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過了這個冬天,三十二了,你的感情還不是一片空白?沒得色彩。好歹我的感情,還能瞄上那麼一兩筆,你呢?」

周以泉開車越開越覺得不對勁,明明剛剛他是說自己的?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他身上來了?

他順手就打開了音樂,這種無語的模式。

羅山已經習慣了,他呵呵一笑:「唉,蘇樂樂最近對你怎麼樣了?你這人就是喜歡逃避,人家好端端大姑娘,天天追著你,你居然無視?」

周以泉「……」

羅山見他依舊無動於衷,嘴邊劃出一抹詭笑「我啊……現在可是沒了馨兒,我們羅家你也知道就我一根小獨苗。責任重大啊~」

周以泉根本不理會他嘴裡發出的長音。

「嗯,對了,聽說蘇樂樂來仁川了?嗯、、、」羅山撇了周以泉一眼,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忽然,周以泉來了個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羅山若不是捆著安全帶,早就撞到前面了。

他透過玻璃看到前方什麼也沒有,不解的對著周以泉「你剎車幹嘛?」

周以泉關掉了音樂「你是不是失戀了就變得特話嘮?能讓我耳朵清靜會嗎?開車呢!」

羅山在對上他那個眼神時,就明白了,他舉雙手投降「大哥,我錯了,你繼續開。」

周以泉瞪了他一眼,啟動了車子,黑著臉。

羅山雙手抱胸佯裝睡覺。

周以泉開了一段路,忽然,覺得身邊沒了聲音,還有點不適應「喂!我告訴你,別打小樂樂的主意。」

本來他餵了那一聲,羅山不想理他,誰讓他剛剛又擺出大哥總裁的范兒出來的。結果,他後面這話,讓他怎麼也裝不下去了,眼睛一睜。

「怎麼?你不是不喜歡嗎?」

周以泉凸出的喉結咽了咽口水,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柔情。

「警告你一聲。」

羅山雙手撐著頭,長嘆一聲「我只是覺得蘇樂樂小朋友比馨兒,稍微活潑了那麼一點點。」

他斜著眸子端倪了一下周以泉,果然那端臉色不是一般的差,無情地送給他兩個字「閉嘴!」

羅山肚子里都覺得好笑,他整天裝的若無其事的樣,看來在他骨子裡說不定已經對人家丫頭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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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掌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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