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陸小鳳傳奇4

117 陸小鳳傳奇4

沙漠的日夜的氣候是兩種極端,天亮著的時候的日光像密密麻麻的的針狠狠的扎進皮肉里,讓人恨不得脫個精光,不顧形象似狗一般吐著舌頭,只求緩解一刻無處不在的熱氣。而當熱氣消失的時候,那一道道如刀的寒風陣陣都會刮到你骨子裡。

就在這樣寒氣四溢的荒漠中,楚留香幾人圍著火,面前是溫熱的酒,香噴噴的菜,已經飢餓勞累一整天的胡鐵花恨不得在肉沒有烤熟前就生吃了。

望著滋滋響的肉,胡鐵花咽了咽口水,餘光掃過斜對面的徐子陵,調笑道:「人跟人怎就差別那麼大?一樣是大太陽地下趕路,我們曬得跟岸上的魚似的,子陵卻連衣服都像沒有臟過」

楚留香望著明明坐在沙子上卻依舊讓人感覺到賞心悅目的徐子陵,也不由笑道:「長得好看自然做什麼都好看,要長成你這樣的怕是做什麼都讓人覺得粗魯不堪。」

徐子陵輕咳幾聲,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從沙漠相處這幾天,爽朗不羈的楚留香他們跟他相熟起來倒也快,彼此都不是愛計較的人,這一路上幾人調笑他的樣貌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本生來模樣便俊秀些,習了長生訣之後,不止身體變得強壯,樣貌在凝精斂氣中也越發完美,到了長生訣後期稜角分明的五官已無一絲瑕疵。

徐子陵笑著打岔道:「姬兄為什麼不叫石駝過來同我們一起烤烤火?」

石駝坐在離他們遠遠的地方,暗暗的篝火搖曳下,那張醜陋的臉顯得越發可怖。

姬冰雁搖頭道:「他不會來的。」

一聽姬冰雁這般說道,早就對石駝有很大好奇的胡鐵花便忍不住追問道:「為什麼不過來?」

望著臉色依舊無動於衷的石駝,姬冰雁道:「因為他看不起我們。」

胡鐵花似被點了引子的炮彈便跳了起來,咬牙道:「他看不起誰?」

突然聽見一人淡淡的接著道:「他那樣的人又何曾看得起誰?」

這道聲音語音淡淡,卻格外的擾人心弦,這樣清雅的魅力,令幾個連日疲累的大男人似乎舒舒服服睡了一晚般的暢快,讓人恨不得開口請求她再多說幾聲。

只見不遠處,一道皎潔的身影緩緩而來,步伐帶著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魅惑,似乎好像即將乘風而去,又像下一刻近在咫尺。

瞬間驚艷過後,楚留香想起上次被坑的情景,忍不住眼角一抽,正欲開口,便聽到一旁的徐子陵極為歡喜道:「妍兒?」

聽到他的呼喚,侍劍距離他們五步之遙停了下來,嘴角掛著帶著許些高傲的妖嬈笑容,望著徐子陵的臉,眼眸幾不可見的一縮,笑容越發好看起來

徐子陵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有些遲疑的邁步向前。

自第一眼開始,徐子陵就看出眼前絕美如仙的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之人,但是習武多年的直覺卻讓他第一時間就發覺她的異常。

未容細思,就在他距離她僅一步之遙時,一直很乖順的接近他靠近的侍劍突然眼神一凝,在他無一絲防備之時她身下兩條柔弱的浣紗如同毒蛇一般乍起,以可怖的力道直直往徐子陵臉上襲去

這般不遺餘地的攻擊被徐子陵險險避開,俊美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妍兒?」

高手過招像來一招定勝負,在偷襲徐子陵的第一招遺憾失敗,第二招被他遊刃有餘的避開后侍劍便停住了攻勢,清楚的明白此人武功不在她之下,若想毀了他的臉怕是要費一番功夫,而一旁的楚留香等人實力可不容小覷。

自侍劍偷襲到兩人對峙而站,不過一瞬之間,楚留香此時也發覺不對,眼前的女子雖然跟上次船坊的一樣容貌,但氣質卻天差地別,那雙此刻卻猶如黑夜下的湖泊般晦澀不明的雙眼,再無初見時純粹。

她是真的想殺他。

徐子陵真切的意識到這一點,已經被長生訣淬鍊得寒暑不侵的身體只覺得一襲寒意由心臟蔓延至全身,徐子陵艱難的笑了笑,聲音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脆弱的祈求道:「妍兒,怎麼玩心這般重,別裝不認識了好不好?」

「哼」回應他的,是無心祥裝的侍劍的冷哼,只見她淬了毒般的目光幽幽掃了他一眼便移開,轉而望向他們身後如同見到天敵的小動物般瑟瑟發抖的石駝,眼中殺氣更益,最後將視線定在姬冰雁身上,那宛如利劍的目光似乎已經刺破他的衣裳,看到了他懷中那顆極樂之星。

這般飽含殺意的視線令姬冰雁心頭一驚,猛地後退數步。

侍劍收回目光,伸手撩起額際瑣碎的細發,而在場之人卻無一人敢再沉溺於那舉手投足都洋溢的嫵媚,唇角溫婉一笑,眼神卻冷峻似冰,道:「諸君不遠千里而來,妾本當潔樽以待佳客,此處離妾之所居甚為遠曠,然孤男孤女卻不可夜間同行毀妾聲譽,容妾先行至所居,攜香帥三位紅顏知己,靜候」

聽到她提起在船上失去蹤跡的蘇蓉蓉三人,心頭一驚,抽氣問道:「她們三人不是在黑珍珠手上而是在伯母手上?」

伯母

侍劍隱藏於寬袖中的玉手不由用力一握,稚嫩的手心溢出斑駁血跡,最終含恨怒視楚留香一眼,便閃電般往後退去,極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徐子陵已最快的速度上前,卻被一人阻攔,若非她出手,他們甚至沒有發覺這空曠的沙漠中竟然還藏有一人

眼前之人全身籠罩在淡淡的雲霧中,若不細看,只怕會將她當做一團影子忽視,只見她滿是傷疤的臉掛上一抹顯得猙獰的微笑,一雙比星空璀璨的眼睛也帶上一絲笑意:「各位別那麼心急嘛,都說了會在沙漠深處靜候著了,可一定要來啊,呵。」

說完,整個人身上的暗影更為淡薄,徐子陵伸手一擒只握住微涼的空氣。

半響,曠闊的荒漠中響起一陣可怖的嘶叫聲。石駝蜷縮在沙中,似乎恨不得自己是只鴕鳥般埋進沙子里,猙獰的臉上浮現的恐懼令他看起來更加可怕,他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只能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般嘶吼著。

侍劍回到宮殿般華麗的帳篷中,端坐在一枚大大的鏡子面前,邊用玉梳劃過綢緞般柔順的秀髮,邊痴痴望著鏡中完美無瑕的人,腦中不知為何劃過徐子陵的那張臉,手一頓,握著的玉梳悄無聲息變為一堆玉沙從手心滑落。

即使看著猶如豆蔻少女,但卻也是老了啊……沒有人能欺騙她,哪怕她自己。

「那樣粉雕玉琢般的膚色,得天獨厚的少年郎啊……」侍劍望著鏡中的容貌昳麗的女子,這樣美麗的容貌終究有一天會老去么?

「我一定,一定會得到極樂之星,用他們的內力和鮮血換來永遠的青春,你說對吧?」

鏡中人臉上掛著一抹近乎病態的微笑,似乎在同意她的話。

只是笑意還未逝去,一聲細碎的聲音如同鞭子一般打在她的臉上,令她所有血色褪去,身下浣紗閃電般劈向暗處之人,將他困得牢牢實實的拽出。

望著地上被浣紗綁得動彈不得的人,殺他之心卻淡去了几絲,這些時日不知為何對男女之事極為淡薄,看著她用罌粟掌控的男子都覺得作嘔,何況親近。

已經許久不行那事,倒也想了,今夜那個喚著她叫妍兒的少兒郎倒也合她胃口,只是那張臉太令她嫉妒了。眼前這個似乎長著四條眉毛的倒也合她心意,這具身體據她閱盡萬眾風情的經歷來看,確是個不錯的床伴。

陸小fèng看著媳婦變得曖昧起來的目光,機智風流如他結合侍劍這一世的記憶立即腦補出一系列前因後果,欲震開浣紗的內力一收,柔柔弱弱的躺在地上,一副任君□□的模樣,似乎含羞帶怯的望著她撒嬌道:「你輕些啊……」

侍劍:「……」

突然萎了怎麼辦?

月光下,綠洲中,濃密的木葉間一陣陣清幽的笛音傳來,和著夜晚的涼風傳到遠處。

「你說,等遊戲結束了我們會不會被boss打死?」

笛音暫歇,木葉中的人低頭望著下面明明身著僧袍卻四仰八叉無一絲端莊的白髮少女,無所謂道:「習俗中想要拜天地高堂前,新郎官要想迎接到新娘子總是要受到娘家姐妹的一番刁難的不是么?反正boss也同意了,她自願失憶,任我們玩,之後她婚假期間的工作我們來頂班……嘖,感覺虧了。」

僧衣少女遙想起永恆國度那堆積如山的文件,眼角一抽:「我反悔還來得及么?」

這句話在不久后一直掛在七情司嘴上,悔得那是肝腸寸斷,然而在跟愛人各個世界度蜜月一直體力不支的侍劍表示

自己答應頂的班,哭著也要做完叫你們折騰那麼過分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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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之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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