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精神力多能次么？

方量還在跺腳之時，四周的場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坍塌，好似生命力耗盡一般，老虎，四方格子，光屏，全部消失。

景物迅速變換，等到方量回過神來之時他所處的地方又換了一番場景，四周都是黑的，唯有那一條一條藍光交錯而成的鏤空場地在泛著幽光。場地不是實心，可人立於其上卻能不倒，腳踏無物卻不影響正常行走。這片場地沒有邊界，沒有景物，光線無限延伸，場地也就隨之無限擴張。忽的，有多餘的光線從四周彙集成眼前一股，最終合成一個穿著襯衫配牛仔褲，面容清秀溫和的男人。

「您好，我是gs7474號訓練師，很高興能擔任您的專職訓練員，未來一個月內都由我來負責您的模擬訓練。富榮旗下訓練師都簽有最高級別保密協議，對訓練過程中所採集到的顧客私人數據承擔無限保密責任，希望這之後的訓練時間我們能相處愉快。」

gs7474在實際生活中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不過是以訓練師為職業罷了，容貌身材甚至聲音都與現實生活中的不一樣。訓練師一行的職業操守有嚴格的處罰做保障的，如此方量倒不擔心會將自己的體能數據泄露出去。

「您好，叫我方量就行。」

對於老師方量還是挺尊敬的，雖然看上去對方比他大不了多少，而且還一副弱雞相。可！是！有了之前那個四方格子和老虎作對比，方量覺得，現在的就學條件已經好得無可挑剔，再挑剔會遭天打雷劈的，跟那經濟艙比起來眼前這個明顯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豪華艙。

果然剛才只是他在做夢吧，或者是系統緩存沒清乾淨，他只是恍惚了一下或者被忽悠了一下，現實生活中怎麼可能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呢，嗯嗯嗯，一定是這樣的。

就在方量腦漿子還在激烈旋轉時，gs7474笑眯眯地走近他，手輕輕一揮，方量身上便被細細密密的冷光纏繞，他沒有實體感受，只覺著這一切極稀奇。

「我現在要採集您的身體信息，如果您反對我會立刻停止。」

既然相信對方的職業操守，方量也就大大方方地讓gs7474採集，後者仍舊保持笑眯眯的表情不變，四周仍舊是黑咕隆咚，只有被那藍光照耀到的地方才能稍稍看清楚些東西。不過片刻，方才纏繞在方量身上的光線全化作一個個細碎的數據從他身體各個角落緩緩飄向gs7474，數據由少到多，最終竟然分成了兩股，一股十分龐大全數匯聚到了gs7474的左手，一股明顯細小許多可憐巴巴地纏繞到了gs7474的右手。

數據收集得越多gs7474臉上的表情變化也就越明顯，方量看出來了這是驚訝，所以在心裡暗搓搓得意——多不好意思，他就是這麼天賦異稟，嘖嘖嘖，像富榮這樣的訓練場，特別是在租賃區域，四級機甲戰士那是相當少見的，gs7474會有這般表情也是理所應當。

方量下巴微揚，做好了被誇獎被仰慕的準備。艾瑪，到時候因為自己太優秀眼前的人教不了自己腫么辦，果然這樣那還得讓人更換訓練師，嘖嘖嘖，因為能力太強而麻煩人家多不好意思。

「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數據。」

(*^__^*)毫無保留地崇拜我吧~

「租賃場出現四級機甲戰士已經很難得了。」

（づ￣3￣）づ毫無保留地讚美我吧~

「更難得的是身體素質如此之好……」

\(≧▽≦)/毫無保留地跪舔我吧~

「可精神力協調性竟然低於平均水準。」

嗑咔——

╮(╯▽╰)╭剛才有誰說了什麼話嗎，哎呀風太大沒聽清楚。

「抱歉我沒聽明白您的意思。」

gs7474攤手表示他自己也很疑惑。

「您的身體素質極好，可遺憾的是，您的精神力不足……抱歉，請容我實話實說，和您那優秀的體能相比，您的精神力簡直就是負數。」

嗑咔嗑咔——

「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沒事兒，只是心碎成條形碼了而已，回頭我拿雙面膠粘上就成，咱們繼續，來來來，我們來談談那二十萬的會員費。」

精神力為0他也就認了，畢竟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沒有精神力什麼的很正常，可是負數什麼的真的大丈夫？！給精神力安上負數這個前綴精神力都快哭了好么，你家精神力才是負數，你們全家精神力都是負數！

**

富榮數據終控室。

「警報！警報！數海遭遇惡意入侵，警報！警報！」

龐大的終控室發出了刺耳的警笛聲，檢修機器人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數據採集終端是富榮的命脈，他們通過分析這些龐大的數據為顧客制定最合適的訓練方案，也會將所收集起來的體能增長數據抹去私人信息后再賣給研究機構做課題，這兩項收入構成了富榮的主要經濟來源，數據終端的重要性由此可見一斑。不管是為了保密協議還是為了商業機密不讓外面的人竊取，數據終端的防護設施在整個富榮中是最完善的，自成立以來都沒有被入侵成功過，今天竟然第一次拉響了入侵警報。

「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是前所未有的終端入侵，連富榮上層也被驚動了，專業機械師被緊急調派過去檢修，相比起維修機器人而言這些具有強大精神力的機械師更靠得住，不過因著委派成本昂貴富榮輕易不會動用，如今卻是顧不得了，直接將旗下級別最高的兩個機械師都給叫了過去。

「痕迹清掃的手法很老練，我們沒追蹤到來源。」

「沒追蹤到來源？」

富榮的一把手福利斯特一巴掌拍到了面前的木質書桌上，書桌表面沒有裂紋，可桌角接觸的地面卻碎成了蜘蛛網。

「你們已經是七級機械師，安全區等級超過七級的機械師都強制服務于軍*隊了，現在你們跟我說對方手法老練連你們都查不到痕迹，難道是告訴我上頭的人在派八級機械師查富榮嗎！」

福利斯特本身是七級機甲戰士，氣勢之中的攻擊性極為明顯，同等級的機械師在他面前自然要矮上一頭。

「您罵我們是應當，畢竟這次事故的追蹤失敗的確是因為我們能力不足，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不管是不是上頭派人，對方等級應當在我們水準以上。」

福利斯特這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仔細想想這事兒其實詭異得緊。富榮同上面一直相處不錯，即便上頭要查也不可能查到他頭上來，難道是對頭圈養的野生高手？

「能查著被改過的數據是哪個客戶么？」

「這個無法推斷，不過終端警報最先是從桐城片區那塊發出的。」

**

在得知會員費沒辦法全部退還之後，方量死活拽著gs7474要他幫忙想辦法，他不管，他交了錢，他要做上帝。

「您的精神力與體能不相協調，而且精神力是負……」

方量：(﹁﹁)盯~~~~

「好吧，您的精神力測試結果不太理想，想要兩者匹配走正規途徑是不行的，我這裡有一套強化方案，不過……」

「就是它了！」

「請您聽我說完……」

「我不管，我就要這個！」

「您應當清楚後果之後再做出決定，否則我不會執行強化方案。」

「(-｀Д′-)你一點都不了解被打負分的人的感受！」

「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您的精神力確實是負……」

方量：(﹁﹁)盯~~~~~

gs7474：……

「好吧，既然您願意接受那我從今天起便按強化方案實施，首先開始精神力刺激增長環節。」

方量：~\(≧▽≦)/~

gs7474：你別後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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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花了些錢將家中的餐具補齊之後就沒有再叫外賣，畢竟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家，方家雖然沒落了，可一天到晚吃外賣還是不太好看的。相比讓別人每天看到外賣機器人往莊園跑，老管家覺得，他更能忍受暗搓搓地囤積幾箱子營養劑一吃吃一年。

飯點兒到了之後少爺還是沒出來，老管家等了會兒，待到懷錶已讓他拿出來看了三次之後終究還是上樓敲響了方量的房門。

「少爺，午餐已為您準備好了。」

門內沒有響應，老管家等了片刻，待要再次敲響房門之時裡面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他畢恭畢敬地低頭等待門開，可門還沒全開呢裡頭便伸出來一顆碩大的老虎頭。

！！！！！

「少……少爺！！」

老管家失聲慘叫，迅速連滾帶爬地遠離老虎，後者卻不怎麼把這人放在心上，只將尾巴從門鎖上放下來，一邊晃動著一邊十分優雅地邁著步子往樓下走。等到老管家鼓起勇氣哆哆嗦嗦地伸出腦袋往樓下望時，某隻老虎已經帶上了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圍兜，老老實實地把腦袋埋在原本給方量準備的食物盤子里吭哧吭哧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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