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變化(二)

第100章 變化(二)

劉淑芬也是躺槍,乃是自兩千年元旦之後,一系列針對越寧的試探的躺槍。這令越寧尤其憤怒!

新年的鐘聲像上課鈴,敲響了「顧毓寧の考驗課」的序幕。

時間進入兩千年,從1999到2000明明只是跳過了一秒鐘,給人的感覺整個都變了。每個人都像獲得了新生。然而現實又是殘酷的,轉眼一看,該考試的還得考試,該加班的還得接着加班。

全世界歡慶進入千禧年的時候,越寧窩公司里加班加班加班,就怕系統出毛病。好在提前做了準備,他們這兒一切順,盯了一陣之後,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考慮其他的事情了。元旦過後不久就是春節,批假、招新、應付有可能的離職……一切都要有個預案。他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後跟了兩整個團隊,還有章樂從中為他作協調,可要管的事兒,也多了起來,整個人都忙得不行。

做完了這一些,春節也快到了,又是一番應酬。這一年的春節,越寧就略品出些與去年的不同來了。去年是真一團和氣,今年卻多了幾分明明白白的較量的意思。老一輩們抱手看着,靜等著小輩兒自己掂量個份量出來,重排座次。再據此作一些調整。

必須自己去打的仗,別說爺爺了,就是親爹親媽又胞胎兄弟都幫不上忙。只不過有的試探是斯文有理的,喝個茶、聊個天、看看你的過往,基本能掂量出你是什麼水平,人家就按兵不動了。該稱兄道弟的稱兄道弟,該老實放下刀子的就放下刀子,該躲遠點就躲遠點,以後有了個契機再考查——這部分人數量比較大,哪怕自己不明白,親朋好友一勸,也都明白了。

也有一些,就是真的意氣用事,做法帶着能讓人察覺得到的些許惡意。酒桌文化源遠流長,用來欺負人也是杠杠的——難為這些人能忍到現在。

外面的場合,沒人敢灌越寧喝酒,擱到圈子裏面,喝兩杯是正常的。去年這個時候,他喝牛奶隨便他,今年這會兒就算顧老由着他,他也得跟大家「好好聊聊」。

這事只要不過份,一般沒人攔。應變能力,也是個人素質的一部分。有的人靠硬扛,有的人靠智取。不過通常情況下,智取的會顯得賣弄聰明,硬扛的又顯得有點笨拙。越寧如何應對,也能看出他的選擇來,他要就不搭理,死扛着跟着「舊友」鄭熙行等人混,鄭熙行自然會出手相助,那越寧的定位就低了。自己應付呢,又是一種信號。多少眼睛盯着呢。

魏駿踏開了自己創業的第一步之後,充份認識到了越寧是個可能比鄭熙行還可怕的傢伙,反而生出一種奇怪的立場來,乍著膽子說一句:「他身體不太好啦。」然後就被淹沒在了嘲笑的海洋里:大運會冠軍好么?你說他身體不好,你逗我?

魏駿:……#好像有哪裏不對,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越寧微笑着將抬起左手,示意魏駿沒關係。喝酒是難不倒他,李家坳給他的許多東西里,其中一條就是被抱在懷裏的時候就被筷子蘸酒來喂。現在想想,從小沒被酒精燒成傻子,得特別感謝小胡老師發現得及時、制止得堅決。

「就這麼直著灌可沒意思,得來點有趣的。」從越寧這話里,鄭熙行聽出了一股不翔的預感。有些事情,必得越寧自己去做,插手幫他反而是拖後腿。越寧這口氣,卻好像憋着什麼壞。

果然有不太聰明的就講:「鎮日裝乖,過年還不興實誠一點?」

這位怨氣是比較大的。越寧回歸的這幾年時間,足夠拉到相當大的仇恨值了。鄭熙行這種從小就碾壓,而且脾氣不太妙揍過同學無數次的主兒,從小陰影太大,反抗無能,也就拋開了。越寧這種學習比人強、腦子比人好、創業都干大的,掉到山溝里還能自己殺回來的乖寶寶,天生就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他還跟那個惹禍的鄭熙行不一樣,光爭臉去了,都沒用長輩給收拾什麼爛攤子,反過來給長輩收拾殘局。

真別人家的孩子。

活脫脫的實驗組,害對照組們受到了多少的摧殘啊!

必須得找回一點面子,不然這麼長時間的罪就白受了!你不乖嗎?告訴你,乖,不是萬能的!像當年吳斌那樣的簡單粗暴的手段就不能用了,這位既有保鏢,自己也很能打。那就曲線救國吧。

一邊看熱鬧的生怕喝出事兒來,顧老家三千里地一棵獨苗,是絕對不能出事兒的。夏萌萌作為姐姐團里堅定的一員,跳了出來:「你們鬧什麼呢?實誠點就實誠的喝,能喝多少是多少,是聯絡感情啊,還是牛飲呢?」

酒壯慫人膽,何況原本是有計劃的,必須不能認慫,何況大家並不怕夏萌萌:「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啦,你要這樣管着,以後你老公有得受了。我們還沒喝呢,上了桌,不讓喝、喝得少,那是瞧不起人。不能讓兄弟吃虧,咱得公平對待,喝得一樣,對吧,寧寧?」

越寧微笑道:「那樣喝有什麼意思呀?不如計算出各人身高體重血液含量,能消化多少酒精,還用得着喝嗎?」

魏駿小聲問:「那要怎麼辦?」

越寧笑道:「我們來帶點特別的東西。」

土豪的應酬,如果是帶個三陪,多數就是灌,看量。如果是生意場上喝出感情來,花樣就多了。除了往桌上擺一排酒盅,斟了酒挨個兒從頭干到尾,還有一種就是摻酒。並不是先喝紅的再喝白的再喝黃的,而是混一塊兒,還不是雞尾酒那麼藝術,就是簡單粗暴,以人體不能承受的極限為目標!

越寧讓人拿來一隻大的玻璃碗,倒滿了酒,再取小盅一隻裝另一種酒,將小盅沉入玻璃碗裏……這個有個花名,叫做「潛水炸彈」。除此之外,越寧還向他們展示了無數超出他們想像力的奇葩飲酒法,看得人沒喝先想吐。

人的酒量真不能完全用酒精度來計算,許多人喝同一種酒,喝多點沒關係,一摻了不同的酒,摻點就歇菜。

「誰來?喝多少我陪多少,我從來不讓別人吃虧。」越寧說話的時候笑眯眯的,他一直笑眯眯的,乖乖的馴鹿圖案的白毛衣,柔軟的頭髮彎彎的眼睛,怎麼看怎麼可怕!直到這個時候,一群人才發現,這貨彷彿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起鬨拼酒的是你們,現在我應了,你慫就認了吧。

在座的年輕人們,因為家裏的背景等等原因,極少遇到被逼喝酒的事情,都是隨興。前土大款的經歷與他們完全相反,花樣也是層出不窮,並且完全不要臉,沒有「先干為敬」這個說法,憑你怎麼起鬨,他一癟嘴,大眼睛水汪汪的:「你們不跟我玩兒?那我也不跟你們玩兒了。」

誰都不是傻子,一看即明,這是踢到鐵板了。無數人心裏罵他狡猾,又都不能退。心裏想着:這麼個小毛孩兒,好學生,我真不信他有什麼酒量!拼了!

艾瑪!拼不過啊!

作為一個戰鬥經驗豐富的土大款,出發前吃點東西墊著是一種常識。一般酒桌上,菜是動不了太多的,大家都喝酒去了。越寧是肆無忌憚,上來先吃厚實的再喝酒,比其他人的忍耐度就要高很多。酒的顏色氣泡之類的,只要沒毒,他一點都不在乎。

更加不要臉的是,你甭想跟梁山好漢似的大碗喝酒,喝一口灑一碗。他讓人拿來了吸管,取名叫做:「涓滴不剩。」這花樣可怕透了!

更加不要臉的是,他雖然不拒絕車輪戰,但是附加條件是:「一碗起跳,少了不奉陪。怎麼樣?這不是瞧不起大家了吧?」

鄭熙行臉色丕變,站了起來,越寧給了他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目光在所有要跟他拼酒的人臉上劃過。想團戰boss?不怕boss點名?那就再加一個條件:「挨個兒太麻煩了,要不大家一起?服務員呢?再拿點碗來,每個老哥都滿一碗。喝完不倒咱們再唱k。」

魏駿試探地問:「你來真的?」

越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大家是在開玩笑?」

認是不認呢?「哈哈哈哈,我們是在開玩笑噠~」已經喝倒了領頭起鬨的倒了,難道要等著被boss給群死嗎?!一碗半斤啊!一氣喝完可比慢悠悠地喝醉人得多,你是怎麼撐下來的?!

拼酒,輸了,再聰明一點的就知道今天酒量副本是完敗了的。也有人因此對越寧產生了興趣,因為他完全看不出來醉的樣子。嘴欠一點的看沒整到人,悶頭喝了幾口酒,腦袋有點飄,開了個嘲諷技能,:「兄弟,你這酒量是遺傳的顧四……叔么?」

成功地引來了boss。

在越寧面前,提誰都別提他爹,顧四倆字兒,在圈子裏就是某些河蟹詞的替代詞。boss也認真地回應了這一挑釁技能:「酒量可以遺傳的嗎?我只知道外貌、部分疾病、智商之類是會遺傳的。不過,父系對子系的影響沒有母系大的,母親對孩子智商的影響是父親的三倍。」

血不厚防不高,當不了t就別開挑釁啊親!還是個沒下限的boss。

這一位越寧知道,劉淑芬回國的時候就給兒子普及了許多知識,這位的就是劉淑芬提過的「認為生了兒子就比沒生兒子的有福氣,老公一路高升,止步於老婆雙q拖後腿」的那位女士的親兒子。不是這種智商,也沒辦法在這個場景下開這種嘲諷呀。

越寧損過這一句,在周圍人怪異的笑容里拍拍手:「有點餓,來吃嗎?」

必須吃!

吃飽喝足,開玩,打牌,玩的還是國粹麻將。土大款必須是全面發展的。當年越寧一隻手都玩得比人溜,想贏就贏想輸就輸,想輸給誰就輸給誰,想讓誰點炮就讓誰點炮。現在他還進化了,他盲打。牌面扣在桌子上,摸三輪,一翻:「自摸。」

一晚上,越寧一點喝多了的意思都沒有,洗手間都沒去一回,塞滿了荷包,上車走人。

回到家裏,老太太早得了信兒,醒酒湯煮好了,連家庭醫生都叫來了。一看越寧沒事兒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寧寧?」

「奶奶?」怎麼了呀?

老太太:……

經此一事,家裏又打算給越寧再找一擋酒的。越寧再能喝,也不能讓他親自上陣了。章樂那小身板兒,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致認為他還是認認真真做文秘工作比較好。越寧無所謂地聳肩:「我不信還有挑釁的。點到即止,才是這種事兒的風格,不是么?」

老太太默認,顧老優哉游哉地加了一句:「吃點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用管,直接翻臉。你是去立威的,不是去應酬的。不要臉的,就不用給他們臉。什麼人可以深交,多花點心思,不頂用的貨色,理他作甚?」

「我怕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沒完沒了。」

顧老笑道:「小孩子們的遊戲,哪個敢插手破壞平衡?真打起來,我倒要看看有幾個能打得過我的。你講那麼多大道理做什麼呢?亮完肌肉,該豐羽翼、壯爪牙啦。」

「是。」

顧老有羽翼爪牙,這些都是顧老的,能不能接手,得看越寧自己的本事。目前來看,越寧做得很好,顧老親近一系的,年輕一輩兒都被他抓到手裏了。抓住了錢袋子,就是抓住了一切,並且除他之外,永興的所有股東抱團想反水,都反不了——絕對控股。

顧老暗示着他,欺負完了挑釁者,就可以走下一步了,再有事兒,讓爪牙去撕咬。

越寧接受了顧老的建議,凡事不再親力親為,挑選了不同的人進入各級管理層,他自己把總。轉過頭來,與各位有意經營仕途的年輕人聯絡起感情來。有雄厚的財力作為支持,不需要貪腐,只要認真工作到年限就提升,是許多人的夢想,自然不會拒絕。將許多人的利益聯繫在一起,就得到了這些人的力量。

越寧還有比其他人更多的關係網——同學、校友。林強今年畢業,理所當然地進了警察系統。呂清風按照計劃,挑了個高難度、對他而言肯定是高回報的選項——去做村官,從底層往上走!最讓人驚訝的是趙夫子,趙夫子保研考試失敗,忽然改了主意,最後進的是國安。

因為師兄們的推薦,alpha公司還接到了一小筆試探性的來自部隊的訂單。那是之前顧老不得不作了部分收縮的領域,被越寧用另一種方式給打開了缺口。

除此之外,越寧還有姐姐團,王玉芝被陳教授挑去當研究生了,樓欣投奔了alpha,高雯雯遠渡重洋。單戈卻回歸了……

從發展前景來講,越寧自己的圈子,並不比顧老經營出來的圈子差。顧老的力量雖大,卻走了十幾年的下坡路。越寧的圈子雖新,卻是個高新技術產業,不同於一般的商業。他硬是從每天的盈利中抽取一部分,專供陳教授的學生們研究、創業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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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寧這樣的發展速度,自然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簡單粗暴的挑釁一次完敗,再來他就不跟你們玩了。證明完我能完爆你們,還要再爆而又爆,你當我很閑?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對,你在我這兒就是沒面子,怎麼了?

如此「不斯文」根本不像是個大學生啊!

他偏偏就做了。

從alhpa的發展中承認了新興產業的一部分人,開始或找代理人,或是自家子侄上陣,挖牆角的也有,搶生意的也有。無奈晚了一步,就是晚了許多,硬是干不過他。有時候不有技術就可以,也不是有資本就可以,哪怕你有了技術和資本,但是不能很好地將兩者結合,也難以成功。

高明一點的,立時按兵不動,觀望着鄭家的反應。這樣的「銳意進取」,對鄭家難道不是一種挑戰么?好吧,就算是再進取,勢力也不及鄭家龐大,有可能是為鄭家壯大地盤。那麼……鄭老麾下的幹將們,能樂見帶頭大哥強,還能樂見搶老大心腹位置的人強么?讓他們先咬一陣兒吧。鄭老麾下,也不是鐵板一塊。

抱這種想法的,大有人在。

鄭老麾下,自然不是萬眾一心的。所以,支持越寧、對他有好感的人也不少。比如魏駿他爸爸,比如周世文他爹,許晉生的父上……被越寧救過兒子的,被越寧幫過忙的,人還真挺不少的。兒子不太有出息的,跟誰混不是混?越能幹的越好。周世文的選擇就更明白了:「他有成功相。」

艾瑪,等了小半年,沒掐起來╮(╯▽╰)╭

直到越寧大學畢業。

顧老寶貝孫子大學畢業,是一個大事件!正經代表着有資格走上社會了,什麼?還要讀研?那跟大學生畢竟不同了,今年又是越寧二十周歲,很值得慶祝一翻。顧家五個子女及其家庭悉數到場,老太太作主,邀請了劉淑芬攜家帶口參加越寧的畢業典禮。

劉淑芬跟顧家無怨無仇,也心繫兒子,護照一收,機票一買,跟老太太確認之後,帶着老公和女兒一塊兒來了。同時也帶來了自己的決定:準備開拓國內市場。拿出給全家的禮物,都是自己公司設計的珠寶飾品。給兒子的並不比給其他人的更寶貝,含義卻是不一樣:一枚戒面刻着alhpalogo的璽戒。

劉淑芬受到的歡迎理所當然地刺激了另一個人——顧川。

兒子只能有一個,他認了,生活就像強x,不能反抗,那就躺下來享受吧。顧川阿q地想,再能幹,也是我兒子,兒子,是不能不認爹的。可總有人要出來爭兒子,這個就太不美妙了!這一回,蘇珊沒有惹他,麥克也圓滑在盡量避免刺激他。但是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刺激。

這種刺激,很容易被人利用。

劉淑芬先期做好了的市場調查,認為多一個珠寶品牌,還是打的洋品牌,特別容易圈住土豪。外國、珠寶、華人設計師、大企業,樣樣都是爆點,客戶群也就可以定義起來了。劉淑芬沒打算跟頂尖的珠寶品牌去爭最高端的市場,那個她得承認,她資歷及水平還略淺,半高不高又有錢,才是她要的客戶。

留在國內兩個月,東奔西走,人員場地等等等等……順便帶兒子把原來她自己的關係網交給兒子再鞏固。卻得到了當頭棒喝——審批怎麼也通不過!這事兒被蘇珊悄悄告知了越寧:「很奇怪,媽媽做事情從來沒有這麼不順利過。」

因為已經離婚,越寧就沒有請顧鄂幫忙,而是讓章樂去查。查出來的結果讓人大跌眼鏡:據說,是顧川一個以前的同學,卡了這道關。原因是接到舉報,這家公司可能政治不正確。

越寧靜默三秒,問章樂:「你信?」

怎麼可能信呢?

劉淑芬在麥克的家族有着相當不錯的地位,蓋因是她給麥克家族的建議:商人就好好做你的幕後老闆,別跳上前台。尤其想開拓更大市場的時候,遲早要栽跟頭,廣闊的市場,可以彌補你的一切損失。

善哉斯言!

章樂低聲道:「四叔怕是被人當擋箭牌了。」對了顧家父子兄弟的關係,章樂是十分擔憂的。

越寧笑道:「為兄弟出氣?你信?」

肯定不信!

「我還要為我媽出氣呢,」越寧冷冷地說,「不就舉報么?誰不會?」

章樂建議道:「不如跟鄭老提一下,這位,是鄭老的人。」

「章同學,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滴,都是國家的人~」越寧轉着手裏的筆,「干他!天漏了,我來補!」

對劉淑芬的舉報是子虛烏有的,越寧發出的攻擊卻是確有其事的。除非是像鄭老家那個樣子,自家有能賺錢的,並且全家家教極好,沒有一個出格的,否則怎麼樣都能給你找到漏洞。運氣差一點的,像顧家,老爺子自己沒問題,其他人沒問題,出一傻兒子,問題變大了。有些人,連自己的清廉都沒有辦法保證。

越寧就是簡單地翻了一下沈婧的黑皮筆記本……

鄭老目瞪口呆:「他這一口,還真是夠狠的呀!得,別攔著了,讓他干吧。有些人,是該得點教訓了!」鄭老得到消息不算晚,召來次子,讓他約談這位不長眼想爭上位的貨。內訌,永遠不是老大樂見的情況。沒想到越寧回應得更加簡單直接,他找到了紅旗夫人,把彩旗們的奢侈生活給了這位過廉潔生活的原配,又讓章樂找了個一直寫上訪材料的,把他帶到了紀委……而已。

「用我爹媽給我捅刀子,他爹媽就得為他哭一輩子。這口氣,我絕對不會忍。不是什麼大事兒,用不着家裏操心。」轉着食指上的戒指,越寧低着頭,對顧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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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外掛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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