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嗚哇嗚哇
小琰一開始把黃瀨放到了口袋裡，但是黃瀨覺得趴在口袋裡，頭往外面探的姿勢太難受。就叫小琰把他放到了小琰的肩膀上去。
小琰兩手拖著黃瀨，把黃瀨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面。
黃瀨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兩隻小腳正好在鎖骨上面一點點的位置一踢一踢的。
「喂，黃瀨，你這樣不會掉下去吧。」
「不會的不會的~！小琰的肩膀很寬廣的！坐的很穩。」
小琰磨了磨牙，「你是在說我胖嗎。」
「女孩子胖一點不是挺好的嗎。做起來軟軟的。」
「啊啊，我長得有一點點小肉是事實，但是不是用來給你坐的。」
「不是不是，小琰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做不是坐.....算了，其實小琰你也不用理解。」
小琰黑線。
這一路上小琰和黃瀨在大馬路上都沒有碰到認識的人，也沒有碰到行為比較古怪，盯著她看的人。
小琰一邊和黃瀨在街上聊天，一邊走路，很快也就到了超市。
小琰長呼一口氣。
出門比自己想象之中要來得簡單地多了。
「誒~！小琰，那件衣服很好看呢！」一進超市裡面，黃瀨就看到了超市旁邊賣衣服的店櫥窗裡面的衣服。
小琰看向黃瀨大呼小叫的地方。
是一家價格很便宜的點，打出了十塊錢一件t恤的銷售的牌子。還有全家親子服，情侶服，和其他一些風格很清新很潮的衣服。一看就是一個很讓人有購物*的店。
「我覺得那件衣服蠻適合小琰的！」黃瀨用自己的小短手指。
小琰看過去，「親子棒球衫？呃，我是喜歡運動系的，但是就算是親子迷你的，你和阿綱也都穿
不上吧。買了的話有點浪費呢。」
「不是啦！我是說旁邊的！」黃瀨更加急迫地指，「就是那件藍白格子的連衣裙。」
小琰看了看棒球衫旁邊的連衣裙。
藍白格子的，中間腹部的時候有小抽帶，下面不長不短，剛好到膝蓋上面一點點的地方。加上看上去就很清新的色調，沒有女孩子會討厭這樣的衣服。
小琰癟了癟嘴巴，「總感覺和我宅女的形象不太符合呢。」
「什麼呀~！」黃瀨不滿，「小琰你張口一個宅女閉口一個宅女的，明明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鮮少和人交往，也就沒有辦法從別人那邊得到誇獎的小琰紅了臉。
感覺自己的少女虛榮心得到了一點點的小滿足，「什麼啊，jelly黃瀨能有什麼審美呢。就算你說我，，有一點可愛，晚上我也不會給你加餐給你吃果凍的哦。」
「小琰，我設定可是模特！很有潮流眼光的！」黃瀨不服氣，「小琰的個字蠻高的，腿很長，所以穿露大腿的衣服會很有優勢，而且這種腹部抽帶的設計，就連小琰這種平胸都會有一點點的胸哦！」
「呵呵。我是個平胸真的不好意思呢。」
「我又不是青峰那惡搞*控，我的意思是小琰真的很適合那個衣服啦！」
小琰走近櫥窗，櫥窗下面標了價格，大概是五十塊的樣子。
「的確是不貴啊。」
黃瀨淚目，「兩件連衣裙就可以買一個jelly了。我就值兩件連衣裙。」
「不好意思哦，黃瀨先生，你是買二送一送的，所以多少個你都抵不上一件連衣裙哦。0乘以無窮大還是0呢。」
「quq」
「這就是jelly了嗎？」
小琰和黃瀨聊得正開心，一個女聲加入了進來。
小琰和黃瀨望向那個說話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著店裡面統一店員的衣服，說話溫聲細語地，兩個可愛的小蠍子鞭子又可愛又青春，給人一種很善良的女孩子的感覺。
女孩子看黃瀨和小琰都在看她，尷尬地擺了擺手，「只是我也剛剛訂購了一個jelly，所以有點好奇。」
「嗯。」小琰有點不自然地應付。
「咦？!你也訂了jelly啊~！」黃瀨倒是很好奇地看著女孩子，「你定的是什麼jelly啊？」
「是一個叫做赤羽業的孩子。」
「唔。又是沒有聽說過的人物呢。」
「嗯，那個孩子是最近四月才推出的新品，動漫也才剛剛完結呢。」
「這樣啊，還是沒有印象。總之，要和你的jelly好好相處哦。」
黃瀨和女孩子聊得很自然，相比較之下，小琰就要顯得很古怪。
小琰像是呆住了一樣，僵硬了一樣地站在原地。
聲帶像是被人用大金屬架子粗暴地夾住，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小琰張開了嘴巴，喑啞地聲音卻只能在內心裏面流淌，什麼都說不出來。
黃瀨和女孩子聊了一會，終於注意到了小琰。
「對了，你是想要這件裙子嗎？這位小姐你的話應該穿s號，還有號的哦。」女孩子友好地沖小琰笑了笑，「這個款式在我們店裡面買的很好，店裡面還有別的顏色的，青色的和灰色的也比較受歡迎。」
對，那個女孩子只是注視到了小琰的眼睛，然後友好地沖小琰她笑了笑。
就是這樣而已。
像是普通生活裡面，許多人都會做的一個行動。甚至這個女孩子還用自己的笑容傳達給了小琰充分的善意。
但是，小琰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女孩子微笑的臉龐明明那麼友好，目光那麼善良，但是望著女孩子的眼睛，迎接女孩子視線的眼睛卻像是被火焰灼燒，被扔進滾燙的硫磺裡面，被滾進沖洗的洗衣機來回碰砸洗衣機壁桶一樣。
無法抑制地疼痛。
為什麼，為什麼普通人的善意會讓自己這麼疼痛。
果然自己才是異類嗎？
聲帶被人用巨大的金屬夾子死命夾住，肌肉來回反覆痙攣一般的運動都無法帶來聲帶的顫抖發生。小琰急的就像是血管都在身體裡面爆炸了一半，從腳底的毛細血管開始，靜脈血管，動脈血管，大動脈，全部突突突地在身子裡面爆照了，心臟逆流地停止了工作，腥臭的液體漫過胸膛，漫過鎖骨，漫過咽喉。痙攣的肌肉連帶著聲帶在爆炸了的血液裡面發出沉悶的聲響。
說點什麼啊！
說點什麼啊！
說點什麼啊！
說點什麼啊！
說點什麼啊！
說點什麼啊！
這種時候必須要說點什麼的吧！
如果再不說點什麼自己其實是個神經病的事情就要暴露了吧！
求求你，李小琰。
說點什麼吧。
隨便什麼都可以，說些什麼吧。
你給我說點什麼啊！身體！
說話啊！
給我說話啊！
小琰徒勞地張開了嘴巴，在空氣中留下了無聲的吶喊。
小琰閉上了被視線刺痛的眼睛，嘴角變成了一絲諷刺的弧度。
自己，又搞砸了呢。
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呢，是我這樣的人啊。
「那個，小琰她要這套衣服。」清爽的聲線一下子就衝破了尷尬。
女孩子顯然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眨巴眨巴眼睛，指指櫥窗，「是這套對嗎？這位小姐是穿s碼的吧，顏色呢？」
「嗯，就決定是藍白格子了的，很好看是吧。」
很奇怪地，小琰支支吾吾地說，「恩啊。」
本來被大金屬夾子夾住的聲帶，現在居然發出了聲音。
「話說回來，小琰你居然穿s嗎？我還以為你肯定會穿l呢！」
小琰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一下子就能說話了，「真是失禮啊，我覺得我身材還是很不錯的。」
「恩恩。只是摸起來有點軟軟的而已！」
「吵死了。」
你把五十塊錢遞給女孩子，女孩子一會兒就麻利地從店裡面拿出了一個包裝還算精美的袋子。
「歡迎下次光臨。」
女孩子看起來有點不放心你，但是又不好說什麼的樣子。
小琰很感謝女孩子的關心，但是，現在對她來說，多餘的視線真的只是負擔。
小琰把買好的衣服存了下包，然後推著購物車和黃瀨一起進超市。
超市裡面大家都在很注意看購物架，小琰覺得放鬆了不少。
「喲西！終於來到超市了！小琰gogogogo我們去果凍區吧！」黃瀨在你的肩膀上面鬧騰。
「喂，黃瀨，你太吵鬧了。」
「quq」
小琰推著小車子走到果凍面前，「黃瀨你是黃桃口味的吧。」
「恩恩！」黃瀨星星眼，期待地看小琰從貨架上面拿下來兩包黃桃果凍。
「黃桃果凍很便宜呢。黃瀨你這傢伙真好養活。」小琰譏諷臉對黃瀨說，然後扔了一包進購物車。
黃瀨頓時怒了，「既然便宜你就不能多放一袋咩！」
「不能。」小琰秒答。
「哼，小琰壞銀。」
二黃從小琰的肩膀順著小琰的手臂一路小跑到貨架上，自己拽了一大包進購物車裡面，「嗯！這樣就差不多夠吃了。」
小琰被黃瀨萌到，笑出了聲音。
「幹嘛嘛~」黃瀨跑回小琰的肩膀，「男孩子喜歡吃東西是有點不帥氣，但是這是jelly的設定嘛，我有什麼辦法。」
「噗噗噗，嘛，雖然不夠帥氣，但是很可愛不就夠了嗎？」
「對於男孩子的話，只有帥氣完全不夠吧！」
「嘛，有什麼關係。」
小琰又拿了一個橙子口味的果凍，放到購物車裡面去，「黃瀨，剛才謝謝。」
黃瀨站在小琰的肩膀上，兩隻小手抱住小琰的臉，黃瀨把自己的小臉蹭到小琰的臉上去，「小琰，你是我的主人呢，所以，這是應該的。」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小琰身邊的。只要你不拋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