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52.第 52 章

再怎麼萬全準備,宋忱也不可能隨身攜帶一個POS機。一番協商后,兩人決定通過網上銀行轉賬。

「我還以為你家裏的教育挺落後的……」宋忱看到支付寶里多出來的數字后感嘆,「連這麼先進的東西都會用。」

他表示,尉遲佛音的手機還是玩得挺熟練的。

「家裏只有極個別人才不會這些吧!」尉遲佛音吐槽,「我家又不是住山洞的原始人!小欄桿每天要做的事很多,不過每天堅持來指點我們……」

「但是家族,族長什麼的,聽上去非常古老啊。」鍾晚總算把他一開始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了,無所事事地盯着電腦的屏幕。

收到錢以後,宋忱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光着腳半躺在沙發上,「既要找到小欄桿,又要避開你家裏的人……難辦啊……」

聽到老闆都這麼說,尉遲佛音着急地從單人椅上站起來,「我們什麼時候行動?在慢下去,恐怕她都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

「恐怕不見得。」宋忱還是悠哉的樣子,又確認了一遍自己的存款,然後看了看時間,「再過兩個小時才是午飯時間,吃點什麼好呢……不對,說正經的。小欄桿藏的東西還在這附近,她不可能不拿東西就走的。」

「在這附近?」尉遲佛音慢慢坐回去,掩蓋不住震驚的神色,「要不要把它找出來……你的意思是還在酒店裏?」

「不要窺探別人的**。」宋忱一本正經地勸她,「我只是覺得有很大可能在而已。首先,不管怎麼說金薔薇的安防系數還是很高的,再包一個房間吧東西放進去也不是難事,而且如果是我,在入住的時候就會想到這點了——租下兩間客房,而另一間從來不接觸,只有出現突發情況時才帶着東西轉移,期間只有監控攝像能看到。」

鍾晚還在盯着屏幕,嘴角的笑容冰冷,「但那段錄像已經被篡改過了。」

「是啊。」宋忱嘆了口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俗的要死,但是意外地好用。不過東西藏到附近也說不定,周圍有什麼容易知道低溫環境的地方嗎?」

尉遲佛音正因為老闆的幾句話心煩意亂,突然瞥見電腦屏幕上的一段畫面,抬高了聲音:「等一下!」

「什麼?」鍾晚扭頭。

他還沒有切斷對金薔薇酒店系統的切入,很有幾分為了宋忱不惜被老爸罵的勇氣。反正發現了就說自己在練手。

剛剛屏幕上播放的,是他把時間調回之前兩人下樓的畫面。

「那個服務生……」尉遲佛音走近,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服務生怎麼了?」宋忱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有問題嗎?」

在第九層的時候,的確有個男人穿着酒店制服過來詢問,被宋忱幾句話打發回去了。而後一行人從0911號出來,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畫面反覆播放了好幾遍,尉遲佛音細細地辨認那人的舉止,篤定道:「是我家裏的人,但和我屬於不同姓氏……似乎是祁家的人?」

別管是誰家的人了!

宋忱的手指抵著嘴唇,皺眉思考。

這麼說,他剛才借口去0911號找人,還有阿晚假裝成房客進入——對方其實是知道的?知道他們在撒謊!

攝像頭裏的那個人身影還算清晰,不過由於角度的關係,俯視的視線能觀察到的信息有限。他裝模作樣地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等到鍾晚和宋忱進入0911號房間,就往另一邊走去了。

根據錄像顯示,尉遲佛音下來時,那人已經離開,所以兩人沒有見面。

要不是鍾晚調出的畫面被她看見,恐怕不會有人知道那個服務員有問題。

但是小欄桿住的房間門口處的攝像頭,還有樓梯附近的那個都被破壞了,現在還沒修好,所以只能通過排查其他攝像頭,發現那個人是通過安全樓梯離開的,至於上樓還是下樓就不知道了。

不過後勤處似乎已經知道了第九層出現情況,正在張羅著找人來修理。

宋忱看見電梯里有人背着厚重的工具包上來,然後在第九層離開,從舉止看,不像也是偽裝的。

「把第十層和第八層的樓梯出口監控先調出來看看吧。」宋忱很頭疼,「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只能挨個排除了。」

這就是科技不發達帶來的巨大工作量。

而且最糟糕的是,他們兩個已經暴露了!尉遲佛音的委託中有一項就是「不能讓她的家人先找到小欄桿」,本來作為路人出現,宋忱可以不引起注意地做一些事,成功幾率也高一些,但如今……

「變裝」這種手段早就被排除了,尉遲佛音早就說過,包括自己在內,她家辨認人的時候和普通方式不同,靠的是步伐和一些細微的體態習慣,而一個人的外貌氣質都很容易改變,像是宋忱從前扮過的牛郎和無業遊民。

但徹底把自己當做另外一個人……還是有些難度。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鍾晚調出了第十層的錄像準備一層層排除下去的時候,發現那個「服務生」就是在十樓出去的。

無形之中節省了很多工作量。

「來到我們這一層了。」鍾晚沉着的聲音響起來,依舊是惜字如金,提醒老闆回神。

「嗯?」宋忱抬眸,「他過來幹嘛……」

那個服務生的頭髮很特殊,是一種帶着枯黃的細軟發質,不是染色,而是天生如此,褐黃褐黃的,在畫面里讓宋忱一眼就認了出來。

因為酒店很大員工也不少,估計不是所有員工都互相認識,迎面走來的清潔工看見他穿着制服,也就沒有詢問。

那個據說姓祁的人四下看看,見沒人注意,又掏出手機確認了什麼,徑直走到某個房間門口,蹲下身把一樣東西塞在了地毯下面。

宋忱一看門牌號,立刻吃了一驚:「他知道我們住在哪一間?」

尉遲佛音如夢初醒,趕緊跑去打開門,從地毯下翻出了他放下的東西。

「是什麼?」連鍾晚也好奇起來。

如果不考慮危險性,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讓他也產生了幾分不服輸的感覺。

「……對方不知道你們住哪一間,但知道我在哪兒,又聯想到你們是幫我做事的……」尉遲佛音低頭看了看,然後展示出手裏的東西。

那是一張金薔薇酒店的聯絡名片,上面有燙金的字和花紋,應該是在前台拿的。反面用指甲划著幾個字。

「佛音,祁無意與你為敵。」

「祁……家?」尉遲佛音把名片捏在手裏把玩,上面寫的並不是某個名字,而是姓氏,這種態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看來你們家那麼多人,也不是每個都和你站在對立面的,這是好事。」宋忱掃了一眼,也領會到其中的含義。

鍾晚關上門,卻提出了第三種可能,扭頭說:「不一定是站在同一邊,說不定中立呢?」

一隻手,在門板完全合上之前牢牢抓住了門框,阻擋了他關閉的動作!

有人輕聲微笑:「為什麼不讓我來當面告訴你們呢?」

穿着藍白相間線條利落的酒店制服,那個中等個子的人推開了門,褐黃色的髮絲光澤柔軟。

「你?」尉遲佛音一把將鍾晚拉到旁邊,看着那人覺得很眼熟,但畢竟不太熟悉,一時間也叫不出他的名字,「和他們沒關係,家法不治外人,我自己去領叛族的罪。」

「哎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當着別人的面說這些不太好吧?」那人還是微笑,進來后將門在身後關上,「再說了,叛族的罪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看看守護者……不對,是前任守護者,還不明白嗎?」

室內的氣氛沒有因為他的笑臉而緩和幾分,宋忱把來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突然開口:「既然說不和尉遲為敵,那你想要做什麼?」

「名字不方便透露,叫我祁二就行了,反正在家族裏,我們家就排第二。」祁二揉了揉一看就營養不良的頭髮,站姿倒很筆挺,視線掃過吧枱處連接着監控錄像的筆記本電腦,停留了幾秒。

宋忱於是也自我介紹,然後指了指鍾晚,「我的搭檔。」

「哦——幸會幸會。」祁二很敷衍地客套,「尉遲,你離家這麼久,就是和宋先生在一塊兒么?」

尉遲佛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你們家內部還有排名啊。」宋忱表情好奇,先回到沙發上坐下,一副主人的架勢。

祁二略略勾起嘴角,「尉遲家是最末位。」

「小欄桿呢?」尉遲佛音臉色一變,走上前打斷他的話,「家裏出動了那麼多人去找,她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

「你對守護者的稱呼真是可愛,我現在一想到她就全身發毛。」祁二翹著二郎腿,「我出現在這裏是有目的的。不是每一家都那麼在乎家長暴斃的事,起碼祁家就不想繼續摻和下去了,一直是和稀泥的態度,這點你可以放心,在城市行動,祁家的人不會做太過分的事。」

和宋忱竹筒倒豆子的語速不同,他說話時很慢,連鍾晚這種對周圍興趣缺缺的人,都聽出來其中某句話的分量!「家長……暴斃?」

「包括族長在內,還有七個家族的家長,全部折在了這一代的守護者那裏!別告訴我你去宗祠偷聽的時候,沒聽到這句話!」祁二轉向尉遲佛音,聲音帶了幾分薄怒,「真是有意思,本來是族長的貼身保鏢,結果出現了這種情況……」

把針扎一樣的目光頂回去,尉遲佛音恨恨咬牙,「你們做了什麼,她又在哪裏?不聽到小欄桿心口承認,我是不會相信的!她……沒有理由這麼做。」

「你說的也對。」祁二神色淡漠,抬手摸了摸腰腹。

隔着衣料,還是能感覺到那裏像生生剜去一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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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虐渣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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