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2.江南行

722.江南行

張秀的聖旨上寫明了封張秀為冠軍大將軍,全權鎮壓江南王的叛|亂。

冠軍大將軍這是正三品上的官職,在張秀看來,這才是他們張家該得的官職,而且已經是正三品了,鎮壓了叛|亂之後,封無可封,她也是沖著那個位置去的。

張秀並沒有直接去江南也沒必要,她去了淮南,找到了自己的師傅褚亮,這段時間以來,她不在都是褚亮在主持慈雲堂的事務,所以她對自己的師傅也是非常感激的,「師傅,秀來晚了。」她恭敬地行禮道。

「不晚,不晚。」褚亮撫須欣慰地笑了,當初收張秀為徒,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有今天,當今情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皇朝已日薄西山,而朝中有資格取代這皇朝建立新皇朝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褚亮心中激蕩,心知自己終會在史書上留下一筆后,整個人猶如煥發了神采年輕了二十多歲一般,「既然秀兒你有此願,老夫便全力相助於你。」說著,褚亮便把這段時間慈雲堂在江南收集到的訊息都告訴了張秀。

「饒州主簿田沐仁……」張秀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熟悉的名字之上,若有所思。

「你說小田啊?」褚亮一臉驕傲地抬起了頭,「小田工作能力很高,把整個饒州治理地很好,饒州的縣令是個空架子,若不是小田在,這饒州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說著,褚亮搖了搖頭。

張秀眼睛一亮,這田沐仁不就是那個丟了玉佩導致她月事帶曝光的那個人嗎?記得當初山賊事件,田沐仁管理後勤很有一手,這麼一看,以後的內政人才也有了,說不定以後的戶部尚書也有了……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張秀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師傅,白蓮教有什麼異動嗎?」

「若說剛開始還在傳教,現在卻已經銷聲匿跡了,老夫也想不通……」褚亮眉頭可以打結了,當初這麼囂張的在傳教,甚至要傳到淮南,現在卻突然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總覺得不是個好兆頭啊。

張秀的感覺與褚亮的感覺差不多類似,這麼一個教它總得有落腳點,落腳點在哪?她開始轉換思維想到這一點。

「對了,雲兒那丫頭呢?」褚亮想不通乾脆不想了,他換個話題,問了起來。

「雲兒她估計也快來了。」提到愛妻,張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股溫馨之意。

「說起來,你們成親也一年半載了,怎麼還沒個孩子呢……」褚亮可想看到徒孫出世呢,他這一生無兒無女,就收了張秀唯一一個徒弟,自然是張秀當做是自己的兒子看待,自從知道張秀成親后,就一直盼著含飴弄孫。

提到這個問題,張秀也很是無奈,她成親的時候,請了褚亮的,可褚亮這可敬的師傅卻忙於查探江南王的事務脫不開身,這是她的遺憾,她此刻也不想騙師傅,「孩子的事情都是靠緣分的,急不來,我與雲兒還年輕,年長一些再要個孩子也是好的。」說著,她看了一眼手中的情|報。

接收到了張秀的心理暗示,褚亮也望了望那堆紙張,「也對,現在事業要緊,分心不得。」

……雲兒等京城事了塵埃落定之後,便收拾了行裝,帶上從人,追隨張秀而去,臨行前,拜託了老夫人看顧自己的母親,何柔珊與蘇瑪麗直接找了個蹩腳的借口直接住進了張府,只要住進了張府,她們的安全便有十足的保證。

新皇登基,蕭元沒有意外的失去了禮部尚書之位,許遠直接把母親鄭妃的家人給提撥成了禮部尚書,此人不過是個紈絝中年,對於官場全然不通,一味地囂張跋扈,禮部眾人敢怒而不敢言,私底下全都轉投了蕭元,也是間接投到了張秀的門庭下。

當今局勢,明眼人都會看出張秀有幾分勝算,有識之士都會找門路投靠張秀,而在張秀遠走的情況下,留在京城的蕭元便是他們第一個巴結的人選,蕭元也是來者不拒,空頭支票開得那叫一個溜,如果是真有才學的,蕭元便直接送去淮南,給自己大哥用了。

鳳雲兒到得淮南后,見過褚亮,才知曉張秀去饒州找田沐仁了,對於田沐仁這個人,鳳雲兒也有幾分的印象,而這印象也是因為張秀曾當著她面誇獎過田沐仁此人,說是內政的好手,既然知道愛人的志向所在,她也是願意幫她、等她的。

此刻被雲兒念叨著的張秀正在饒州城裡打轉,饒州並不算是多富裕的地方,雖然背靠鄱陽湖,可傳聞湖中有水怪,所以一直沒人敢去那湖上打漁,沒了鄱陽湖,自然富裕不到哪裡去,但此刻此地在張秀看來倒是治理地井井有條,街面上也不至於顯得過於髒亂。

「主簿,在前廳有人說是你的故舊在等你。」衙役走了過來,語氣中不無恭敬。

「哦?」田沐仁在此地任主簿已經有兩年余了,一直兢兢業業,從未離開過饒州,這是頭一回有人找上門,他一出門,便見張秀站立在門外,一身玄色衣裳,氣度不凡。

「張……同學。」田沐仁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拱了拱手如此說道。

「田兄,許久不見了。」與田沐仁截然相反的是張秀的熱情態度,她顯得熱絡卻不過於攀關係,彷彿只是他鄉遇故知那般地欣喜,「張某奉命平叛,一路到了此處,聽聞主簿名姓,還在想是不是同窗故舊,未料當真是你。」她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我也真是的,一看此地被治理的井井有條,就該想到是老同學你的手筆了,當初你在學院是多麼出色啊,那會兒……」一說起當年之事,張秀就有些停不住口了。

許是搔到了自己的癢處,田沐仁的態度比之以前好太多了,臉上也有淡淡的笑意,「張兄過譽了,也別站著了,走吧,到酒樓一敘,讓田某好好的盡一盡地主之誼。」

田沐仁不喜包間,所以二人是坐在二樓欄杆附近的位置,一低頭便能看見底下的街道,席間二人言談漸歡,一個有心結交頻頻拋出一些後世成功的治理方案,一個如遇知己聽得如痴如醉,不一會兒便稱兄道弟了起來。

酒醉正酣時,酒樓門口傳來一聲驚呼,「死人啦!湖上死人啦!」

田沐仁心中一急,沖了下去,張秀緊隨其後,一番奔跑之下,酒氣也散了,張秀看到湖上漂浮著的幾具屍體,心中一驚。

「叫仵作!快去叫仵作!」田沐仁吼道,吼完了他命人把屍體給勾上岸。

屍體面目浮腫,看不清樣子,身上的衣服也沒有什麼可供辨識的,等仵作檢驗手部的時候,張秀眼尖,立馬喝止道,「慢著!」她喝住了仵作,上前細看下,發現屍體左手腕部內側有一個小小的類似於「w」符號的淺淺的紋身,她立馬取出手帕,抓住另一具屍體的左手手腕一看,這具屍體的手腕處卻只剩下烙鐵的痕迹,她鬆開了手腕,起身的時候,遙望了下被霧氣籠罩的鄱陽湖深處。

也許……一個想了許久的謎題要解開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田沐仁上前試探著問道。

「田兄,借一步說話。」張秀與田沐仁走到了視野開闊的地方,她主動問道,「田兄對這湖了解深入嗎?湖中可有小島?……」

隨著張秀的問題,田沐仁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他不是沒想過要開發這湖,可每次派出去的人都會死在湖上,他也就死了這個心,現在張秀的問題讓田沐仁一瞬間頭腦清晰了,敢情這湖上有水賊的存在啊?他也沒有想到若是水賊的話怎麼附近都沒有傳過匪訊這個問題。「是不是有水賊?我這就稟報上去……」

「慢著,田兄,張某曾與白蓮教打過交道,這你是知道的,剛剛那具屍體手腕上的標誌正是白蓮教的印符,張某懷疑這湖中是白蓮教的大營所在。」張秀連忙攔住了田沐仁。

田沐仁直接愣住了,任他怎麼想都不會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藏了這麼大的一個賊窩,「我……我需要做什麼?」他吶吶出聲,這種情況就算稟報給上頭也沒有辦法處理吧。

「我與現任淮南太守薄堅相熟,回去后我會親自去拜訪薄堅太守,從他手上增調水兵,務必把白蓮教除惡務盡。」張秀態度凌然,「除此之外,我想請田兄過來助我。」說到最後,張秀圖窮匕見。

「若是能夠剷除白蓮教,那又何妨?」田沐仁回過神來,眼眸帶著深意地看著張秀,那眼底的一抹欣賞是無論如何也忽視不得的。

二人相視一笑,互相行禮後轉身離開,各辦各的事。

本來張秀的首要目標是江南幫的,但為了田沐仁這個大才,她改變了目標,而且好難得發現了白蓮教大本營,她怎麼可能放過,在平叛前先斬除江南王一大助臂是多麼大快人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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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成凰(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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