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9/更新

權至龍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寒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懷著這樣的心情的，以前他也偶爾抱怨寒暖太好，都不知道吃醋。那個時候，他記得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別過臉去。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她沒有笑容。從寒暖的話中，他聽出了二人最大的一個問題：他無法給予暖暖安全感。

也許，作為男朋友他真的是失職的。不能給暖暖尋常的約會，不能講她曝光在眼光下，公眾場合明明是男女朋友卻不得不保持距離，工作的時候他還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別的女人親密。換成任何一個人，這樣的戀愛關係下能感覺的安心的？

「我不知道，你從來都不說。」權至龍苦澀地講道。為什麼你不說，你要是說了，我肯定就知道了啊。權至龍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如果暖暖真的說了，他會不這樣么？一次兩次后，依照他的性格怕是會厭倦吧。

「對不起，沒有說是我的錯。現在，沒有必要再錯下去了。結束吧，至龍。」寒暖忍著眼淚，用盡全部的力氣說道。

結束這兩個字，對彼此都是傷害。

權至龍緊緊的拽著寒暖的手腕不願意放開，力量極大，白皙的手腕甚至被勒出一道紅印。

「你不能連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說停。這裡，都是你！你一個人走開了，我怎麼辦，把心臟挖出來扔了么？」權至龍激動地把寒暖的手按在她的胸口，心跳因為情緒激動跳的更加激烈，寒暖哪怕是掙脫時都能感覺到熟悉的頻率。曾經，她就喜歡開著權至龍聽他的心跳，彷彿那是世界上最好聽的音樂。

寒暖慌神之際，抓著她的權至龍一用力，便將寒暖拉到懷中。感覺到懷裡的人慾起身躲開，他撇撇嘴，手臂環的更加不留縫隙，牽制著寒暖躲閃不得。

「放開，別這樣好不好？」寒暖哭著哀求道。

「不好。」權至龍下巴低著寒暖頸窩，低啞地拒絕。他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感受愛人在懷的感覺。這樣的時候，他才感覺到暖暖依舊在，她沒有離開。「我改好不好，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能改。只求你，別離開我，繼續愛我好不好。」

「至……」

「是，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總是讓你遷就著我，但是我愛你啊。暖暖，你不愛我了么？」權至龍悲傷地對上寒暖的雙眼，想要把自己心痛的感受透過這雙杏眼傳遞到寒暖那邊。

「愛。」寒暖哽咽地回答。

「我也愛你啊。」權至龍哭著笑，吻上寒暖的唇。只是輕輕地觸碰沒有深入，但是這個吻飽含了愛意。他是自私的，利用暖暖對她的感情逼她心軟，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愛她呀。比起失去寒暖，什麼都不重要。

溫熱的舌尖一遍又一遍描繪著她的唇形，寒暖迷離地微張了唇瓣，舌尖進入舔舐著口腔然後勾起她的舌與之纏綿。她不受控制的閉上眼睛接受了此時的一切，權至龍的吻一直都很溫柔，帶著寵溺和愛護，讓她無法抵制地沉溺其中。不可以，不可以這樣。腦海里一個聲音告訴著她，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她已然迎合著這個吻。

他的手撫過她的背線，撩起她的頭髮，摩擦著她頸后的一片柔軟。不知何時，手沿著衣角伸入，柔滑的指尖摩擦著她腰邊的曲線，寒暖只覺得一片灼熱，以前他們也親吻過，卻是沒有今天的頭暈目眩。

「停下……」寒暖燥熱難耐地抵抗。

權至龍動作一頓，額頭青筋暴起，即使如此他還是強迫自己停了下來。手指指腹摩擦著寒暖略紅腫的雙唇像是對待珍貴的藝術品一樣。

「你……」粉色暈染雙頰，寒暖急忙從病床上起身，瞪了權至龍一時竟覺得語塞。最後，她跺了跺腳，羞憤地逃離了現場。

金南國看到寒暖離開，不解地進了病房，卻看到床上的人指尖觸碰自己的唇一臉傻笑。這是什麼情況？原本他都想象這至龍傷心欲絕的表現，結果……金南國正欲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合適，權至龍卻先一步開口問道：「哥，我啥時候可以出院啊？」

「誒？」

權至龍笑著抬抬手臂，拍拍似有似無的肱二頭肌，講道：「我覺得我恢復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出院。」

「別胡鬧！醫生說了，要歇一個禮拜。」金南國忙著否定權至龍的想法，又是哪一出啊。

「一個禮拜啊，還要好久哦。」權至龍泱泱地念著，雖然暖暖還喜歡著她，可是她現在根本就想盡一切可能遠離他啊。把她騙到醫院來是不可能的，什麼時候能出院啊！如此一想，氣的直接在病床上打起了滾。

「你和寒暖怎麼樣了？」金南國試圖確認眼前的人並不是因為刺激過大而精神失常，小心的開口詢問又生怕戳中某人的痛，問完就目不轉睛地瞧著權至龍的反應。

「啊？沒和好。」權至龍笑得燦爛的回答。

果然是幻聽么？之前是誰要死要活痛哭流涕的，怎麼這會兒就變成分手快樂了？

「哥，年初的行程你都已經退了吧？」權至龍挑眉問道。

「啊，還不是你身體需要休養，社長做主給推了。」金南國覺的自己似乎跟不上至龍的思維跳躍了。

「那正好，我給自己放個假。」權至龍點點頭，知道金南國疑惑不已好意出言解釋：「哥，我沒事啦，絕對沒有刺激過度等不良反應。我和暖暖只是暫時性的分手，暫時性的！」因為清楚的感受到寒暖對他的感情依舊，權至龍便變回那個自信的權至龍了。他自信自己能讓暖暖回來，也自我下定決定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對待這份感情，以前的種種破毛病能改的不能改的都要改掉，以後他要做一個暖守身如玉的男人。

「不管你們怎麼樣，總之你別像之前一樣頹廢就成，真的一點都不像權至龍了。」金南國釋然地攤手。也罷了，他總不能總是做惡人吧。「你的假期到1月底，自己看著辦吧。」

「謝謝哥。」

且說寒暖那邊，因為許久不曾與權至龍親密接觸，病房內的那次情動久久纏繞在心頭不能釋然。說好要放手的，她怎麼可以情不自禁！

腦子裡的兩個小人不斷打架，不分上下，寒暖懊悔加糾結的迷迷糊糊回到了家。

「小暖啊，你可回了。我給至龍做了湯，你等會空了給他送去啊。」寒媽媽放下手裡的遙控器朝廚房走去，嘴裡還念著：「我一早就做好了，結果你中午連飯都沒回來吃。我給熱一下去，你等會送去。」

「我不去。」寒暖撅著嘴拒絕。

「怎麼還在和至龍鬧脾氣啊，你也是多大個人了。要我說，這件事至龍固然有錯，可一部分原因在你。你啊，性格就像是我和你爸的綜合體，什麼事都悶在心裡不說還犟的很。至龍是個好孩子，難得他還喜歡你，雖然他的職業確實有些特殊，可是女人啊活在這世界上圖什麼啊？不就是想找個喜歡你願意哄著你的人么？別等錯過了才知道後悔呦。」寒媽媽搖搖頭，但一字一句都說道寒暖的心尖上。

錯過權至龍，她還能愛上別人么？

不會。

放棄這段感情，她也許會選擇孤獨終老吧。

寒暖傻傻一笑，徑自回到卧室。她的房間里，張貼著各類bigbang的海報，書架上儘是bigbang的專輯。從20歲到現在，兩個八年，她幾乎把自己最美好的歲月都傾注在同一個人身上。放棄權至龍，寒暖，你甘心么？

側躺在床上，寒暖打開了許久不曾登陸的微信，幾百條的語音提示讓她忍不住點了進去。

「暖暖，我覺得自己好傻，我怎麼連你話中的意思都聽不懂呢？如果我知道你所說的退一步是那麼一大步，我怎麼都不會答應……」

「暖暖，我到你家裡去了，可是連伯父伯母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你為什麼不回家呢？是因為不想被我找到么？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第三天了，我覺得比三年還有漫長。房子空蕩蕩的，床上都沒了你的體溫。你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暖暖，你究竟去哪裡了？我有乖乖上班，乖乖吃飯，乖乖回家等你回來，你一定能聽到這條語音對不對。」

……

「暖暖，暖暖……你別離開我。」

「今天我又偷了聖賢哥的紅酒，兩瓶根本就不夠我喝醉，可是喝醉了又如何，即使是夢裡都是你離去的背影。心好痛，比胃抽筋還痛。」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一輩子都不回來了怎麼辦？我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心裡的*，就像我在歌詞里寫的，如果我把你殺了你是不是會乖乖留在我身邊。我怎麼可以這麼想，我怎麼可以想著將你殺掉……」

「暖暖，已經二十天了，你為什麼還不理我？」

……

一天一條，不曾間斷。寒暖就是知道自己會捨不得，所以才任由系統消息通知卻不去看。其實只要卸載了軟體，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她卻沒有如此。如此矛盾的她，都是因為那個叫權至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