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雪夜之前
也就是說，現在艾恩手上的那三座荒蕪的莊園，還要無限期保持那種荒蕪的狀態——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祇，也不能斷定什麼時候那些命運的細線才能恢復正常。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多少年以後？
「不過等我完成了一些事情之後，我倒是很有興趣去那個莊園區看看。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大手筆，把那麼大一個莊園區，都布置上這種效果也不算微弱的魔法儀式的。」盧瑟福的這句話，倒是讓艾恩的臉色稍微好看一些。法師也知道預言大師來遠冬城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使命，不可能是只是對魔能衝擊有興趣就這麼過來的。
……
雖然沒有解決艾恩現在想去解決的問題，法師這一趟去城主府倒是還算有所收穫。因為他現在基本上是可以根據自己的記憶和那個書架，去搞清楚遠冬城、西北行省甚至是瑞瑟爾王國，在凜冬之年之後發生那麼些事情的由頭了。
他之前還一直是在納悶，為什麼有那些傳奇的npc，卻無力去預知遠冬城的毀滅？原來問題還是出在因為魔能衝擊而導致的變化的身上，而並不是他們沒有辦法去預見然後去阻止。
從市政廳出來，艾恩就直接轉向了神殿區。因為偶爾一次運氣的原因，艾恩現在手上的那些瑞瑟爾金幣，已經能夠去艾梵德拉的神殿，去償還自己的那筆債務了。
雖然艾梵德拉神殿中借出來的都是那種帶有改變者氣息的神幣，而且也不能將神幣兌換為各個國家的世俗貨幣。但是改變者的教會倒是很樂於將別人的還款進行改變——也就是說，艾梵德拉神殿是可以接受瑞瑟爾金幣進行還款的，只是必須要接受當天由改變者冕下降下的比例而已。
等艾恩再從艾梵德拉的神殿中出來的時候，他的錢袋裡已經只剩下幾枚金幣，還有被牧師用「改變者是公正的，也是青睞幸運的」這個理由被免去的幾十個銅子的零頭而已。
「既然我是幸運的，為什麼不把我所有債務一起免了呢……」艾恩腹誹到，因為這近千枚瑞瑟爾金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足夠艾恩置辦一個煉金台還有一些煉金裝置。
有了煉金台，不論是寶石附魔還是別的涉及到需要附魔的製作，艾恩都能夠節省下不少的精神。
……
這兩天，艾恩倒是沒有去做那些法術的釋放練習，法師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將自己的法術位儘可能的轉化為魔能池中的魔能儲存起來。
雖然昨天在市政廳，各人都沒有點破。但是由盧瑟福這位預言大師幾次點破，在場的不論是艾恩、布雷迪還是文森，都已經心知肚明，一場有人謀劃了的異變，多半很快就要發生了。
本來在前世遊戲的時候，艾恩和他的朋友們討論過這次雪災可能的陰謀論解釋，但是總感覺整套推理解釋說下來，又有那麼一些說不太通。
現在看來，應該是德魯那些骨頭架子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遠冬城的地下的秘密，然後這次魔能衝擊，也算是給了那些骨頭架子一個機會。
至於這次雪災，多半也就是因為魔能的影響到導致的，還真有可能是一個偶然性因素。不過德魯的那些骨頭架子，倒是應該很明白魔能衝擊對魔網的毀滅性打擊。雖然昨天盧瑟福並沒有說明有多大範圍的魔網遭到了破壞，但是很明顯，西北要塞那片區域多半也籠罩在這片區域里。
因為不再進行施法訓練，艾恩決定去施法者聯盟的圖書室里打發自己的時光。
再過一日，就到了仲冬之月的第三十日。晚上將降臨的，就是那場雪災。晚上在市政廳的將會有一場按照慣例舉辦的迎春之宴——雖然遠冬城在嚴寒之地，但是過了仲冬之月進入冰融之月之後，也慢慢變得溫暖起來。
本來他正常在陽光消失之後基本也就從施法者會所趕回家中，而艾恩前一天就收到了布雷迪發給他請柬，多半晚上也難以在零點宴會散場之前趕回來了。所以在出門之前，法師先喊來了他的老管家，給馬林頓就應對晚上的暴雪，準備留下幾句話。
「馬林頓……」
老管家微微躬身給法師行了一個禮：「老爺。」
法師皺了皺眉頭，說到：「講了好幾遍了，見我喊一聲老爺就可以了。你也有些年紀了，這麼行禮對身體也很勞累的……我馬上出去一趟，晚上也不一定會來。今天夜裡會降很大的雪，白天你去採購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尤其是在大雪的時候可能短缺的。盡量能夠多買一點，裝著我這段時間賺的錢的錢袋已經放在了我房間的桌上。……至於晚上，馬林頓你把壁爐點上，再去休息吧，夜裡應該會很冷，也不要節約這點炭錢了。」
「是，老爺。」在遠冬城內溫度宜人，馬林頓也是知道的。但是自己這位法師老爺既然都這麼說了，那麼他照做就是。
稍微檢查了下身上帶的施法材料，艾恩在自己那一身法師的行頭外面，又罩上了貴族出席宴會的禮服。
其實貴族如果同時擁有一些別的身份的話，穿能代表自己身份的衣服或者護甲等等，也是完全可以出席貴族宴會的。只不過艾恩身上這套行頭，雖然實用性很強，但是實在有些破舊，但是為了攜帶施法材料，艾恩又不能只穿禮服。所以這麼多套一件，也算是為了自己現在這個蘭尼斯特家族的榮譽和體面吧。
……
夜幕降臨，艾恩也是收拾收拾了自己，把幾本書放回了書架，獨自一人慢慢的走向了市政廳。
天空有些陰霾，從好幾天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是艾恩知道了今天晚上就是雪災爆發的日子，再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下天之後，法師感受到了那種壓抑的感覺。
法師甩了甩頭，甩開自己腦海中的那種不適感，算是低頭快步，走到了市政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