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扭轉乾坤的能力

「唉......」翔宇嘆氣：「子星倒是歹感激你，可是你們兩個差點把命斷送掉，想想真是叫人後怕！」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他們這不都好好的，應該高興才是！」莫蕭見氣氛沉重，即時打住。

「對對對，看我都不知道扯哪去了！」翔宇自然聽出莫蕭的意思。

「對了，霜留白呢？」我突然想起，一見莫離早就把他忘到九霄雲外了。

「哦，應該歇著了。」莫蕭疑惑的問我：「不過我覺得他很奇怪。」

「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看著他們三人。

「我們不說便是。」翔宇道。

「他什麼身份？！」莫蕭見我謹慎更加好奇。

莫離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對於我的事他比任何人都關心。

「他是雪珍國的王爺！」我說。

「你到底還是去了雪珍國......」莫離跟翔宇一口同聲驚道。莫離一把扳過我的身體，不安的道：「沒出什麼事吧？」

我搖著頭，又是好笑又是感動，明知他這話問的多此一舉可還是感動的心弦顫動。

「我還是從頭說起吧，不然一句兩句話你們也聽不明白！」於是我從婆婆帶我離開開始講起。

當然婆婆一直幫我的目的我也沒有必要隱瞞，從傷好，應風離開，然後婆婆帶著我去雪珍國。進去后就遇上斷氣的白俏俏，而後靈運算元加入，我們一起進到國宮殿前，晴缺花開，然後霜留白出現。在雪珍國的各種離奇古怪的現象我都有提及，但我還是隱瞞了霜留白想讓我當雪珍國女王的想法和原因。

我只解釋霜留白一路送我來是因為我能讓晴缺花開的能力，我被奉為雪珍國的貴賓，作為恢復記憶的交換，我會盡我所能讓晴缺花開放。這其實是我打算回報霜留白的真實想法，畢竟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其它的事是不存在可能的。這是我當時的想法，可是事情永遠都不會按照我以為的樣子發展，當我再踏雪珍國的國土，便是換眼為王之時！

我的這段歷程莫蕭第一次聽到，他也不知道什麼叫穿越，更不懂我的失憶是怎麼回事。為了不讓莫蕭打斷我的講述，翔宇表示回頭再跟他一一解釋。

我在心裡算了算下時間，霜留白也留不了幾天了，算上他回程的時間，頂多待個十天半個月。我回頭勸他早些回去，希望他不會拒絕。

等我講完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莫離拉著我去休息，會客的營房內剩下莫蕭跟翔宇還再聊著。

「你怎麼沒睡？！」我看著站在外面的霜留白驚訝道。

「我能單獨跟她說兩句話嗎？」霜留白在夜色中露出他琥珀色眸子看著莫離。

莫離看向我，我疑惑的看著霜留白。莫離善意的對霜留白笑笑：「還是去房內聊，外面太冷了！」

「我就兩句話……」霜留白看了一眼我，走向一邊，這是要避開莫離的意思。我看了眼莫離跟上霜留白。

「你想說什麼？」其實我隱隱能猜到他想說什麼。

霜留白轉向我：「別毀了你的通靈之眼，你信我，未來不可預計，你要是喪失了換眼的機會，你會後悔的！」

「留白……」對於霜留白我多少覺得不忍心，他一直都是坦誠待我，即使他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他從未對我使一點手段。在這點上，我還是很感激他的。「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不不不……」霜留白顯然不能接受，我在她眼裡的意義我自然明白，那是征服天下的法寶，他又怎肯輕易退縮。「你別急著決定，先聽我把話說完……現在局勢不定，你有沒有想過，你擁有扭轉這場戰爭的能力……你不能棄去你與生俱來的能力……一旦失去了通靈之眼，到時再想後悔就來不急了！……你可以不為我的國家考慮，但是你自己的國家，你的親人，你愛的人，你總改謹慎些吧？……你有解救天下蒼生的能力，你不要辜負了上天賦予你的使命！」

我愣在那裡，霜留白的話如同一塊石頭落入我的心湖，泛起圈圈漣漪。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是有道理的，如果沒有這場戰爭，或許沒有什麼值得我去猶豫。可偏偏事情總是環環緊扣，不給我任性而為的機會。

「如果這場戰爭你們不會輸，你無非只是等待了些許的時間，並不影響到你跟他之間的關係！所以你並沒有損失什麼，但是如果機會失去，將會是一去不返的。」霜留白說著轉過身去，丟下一句：「你想想！吧！」就離開了。

「他走了……」莫離走到我身邊，打斷發呆的我：「說什麼了？」

「哦……沒，也沒什麼！」我立即恢復常態，不能讓莫離看出我的失常。隨口搪塞道：「他就是勸我別留下！」

莫離看了看我，沒說什麼，拉過我的手往營房走去。也許他想說霜留白是對的，但又怕我不高興於是就什麼都沒說。

「怎麼沒見你爹？」我問：「我要是見了他該怎麼叫？」

「噗……」莫離輕笑：「當然是叫爹！……你還想怎麼叫，嫁了我不會這麼快就不認帳了吧？！……不過真是委屈你了，都沒能八抬大轎把你抬進家門……也不知這場戰爭要打到什麼時……」

「我不在乎那些……」我打斷莫離的話，停住看著他：「重要的是你的心裡有我，我的心裡有你就夠了！」

莫離將我的手緊了緊，拉著我繼續向前走：「我爹與將士們駐紮在城外，本來是翔宇跟我今晚守外面，因為你來了，所以我爹把我換回來！」

「你現在復職了？」

「差不多，給我爹當副將，畢竟之前的一萬駐軍都聽命於我，這臨陣換將不利於軍心，皇上出於形勢還是重新任用我。而且這裡的地形和敵方的情況我最清楚，所以儘管朝中反對聲一片，但是誰也不敢冒死覲見，沒本事上前線自然也硬氣不起來。」

「還好不用身先士卒。」我另一隻挽著他的手臂，向他貼近些許。「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戰場上的每條命在他們親人的眼中都是珍貴的！」

「可是不退強敵，如何保國為家，這是我們男人的責任！」莫離一臉堅毅道。

莫離推門拉著我進房內：「凍壞了吧？」莫離去點燈，沒一會房裡就亮了起來。

還是那個房間，只是沒有了那些喜字和裝飾。我走到床邊自然的坐下，望著莫離的背影，這時他正轉身向我。

「這裡條件一向就不好，現在就更差了……我去打些熱水給你洗洗！」莫離說著轉身就出去了。

「這麼晚了……」無奈我的話沒有他動作快，他的身影已經不在房內。

我是連日趕路又困又累，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萬籟俱寂，困意一下子就將我擊倒，本來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準備要跟他說，可是，可是敵不過身體的抗議，最終還是倒在了床邊睡著了。

朦朧中我感覺，有溫熱的毛巾擦著我的臉和手，然後鞋子被脫掉，泡到了熱水裡。接著一雙溫柔的手輕柔的褪去我的外衣，輕到我在這過程中再次睡著。

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雖然我睡著了，並不代表我沒有意識感。莫離睡在我身邊我還是能感覺到了，自然而然就靠到他的懷裡，調整到最舒適的姿勢摟著他，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會縷縷我的發，一會摸摸我的頭。

「你……不困嗎？」我如同夢話一般含糊不清道，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

「嗯！……我擾到你了！……睡吧！」莫離將我往懷裡緊了緊，把我微涼的手放在他的腋下取暖。我轉瞬就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我覺得身邊一空，立即清醒的睜眼，撐起身來尋找他的身影，莫離已經不在房內。他現在一定是軍務繁重，睡那麼晚起這麼早。

一陣寒意透過衣衫，直達皮膚，我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趕緊又縮回了被窩，聞著枕頭上殘留著的他的味道，失神的偷笑。

「二少夫人！」門外有人喊道。「你起來了？」

「還沒有……我這就起！」說著我起身穿衣，看看那套男裝，有些無奈，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了身。轉而去打開門。

「是你啊。」門口站的人是不言：「莫離哥哥呢？」

「二少爺到駐紮的營地去了。」不言回道。

「現在是什麼形勢？」我問的很隨意，心裡卻是緊張的，轉身向床邊走去。

「就是僵持不下的樣子，互相耗著，打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不言嘆氣：「卻又虎視眈眈各自暗裡洞悉著對方的破綻。」

「這可真是個勞命傷財的形勢。」不過自古打起仗來這樣的情況實屬再平常不過了。

「對了，軍營里還有沒有其他女人？」我等想辦法讓自己留下，可是我留下做什麼，我一時還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