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7斂心醉夜訪

v217斂心醉夜訪

……

柳州大營之內,三個黑衣人急匆匆地回營,其中一個人的肩上背着一個大麻袋,在看到有人來接應他們的時候,便將麻袋給重重地丟在了地上。

「兩位貴客,今晚多謝謝你們了,二皇子一定會重重地賞賜於你們的。」

「好說,好說,事情辦好了,我倆就去休息去了。」兩個人之間個子比較高的那人老成地說了一句。

「好,來人,帶兩位貴客下去休息,上好酒好菜伺候着。」那人立馬叫來了幾名士兵,吩咐道。

「是,將軍。」

等那兩個人隨着士兵離開之後,那名本來還矇著黑巾的將軍,才一把將黑巾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臉,赫然便是慕倪華身邊的俞將軍。

「累死老子了。」他輕喘了幾口氣,沒想到這閔遼國的太子殿下看着挺瘦的一副身子骨,卻是個實心的,竟然那麼重,這路上把他給累的。

而那兩個『貴客』,還真把自己當成是貴客了,除了在鎏豫關時候動了幾下手腳,其他需要乾重活的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在弄,他們兩個就只在旁邊干看着。

他都搞不明白,就這樣的人,二皇子幹嘛把他們奉為上賓,還好吃好喝地待着,有美女伺候,他看着簡直跟廢物差不多。

「你們兩個,把他關到側營去,人若是醒了,你們好吃好喝地待着他,不準怠慢了他,懂了沒?」他指著麻袋,才著兩個士兵下令。

他還得去向二皇子稟報呢,沒功夫在這裏停留。

「將軍,直接把他關到牢裏去不就行了,何必……」幹嘛還要好吃好喝的待着,不就是一個階下囚嘛,到底是什麼人啊。

『啪——』那人還沒有說完,俞將軍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你懂個屁,你是將軍還是我是將軍啊?」

「您……您是將軍。」士兵小聲地說道。

「趕緊按我的吩咐去辦,記住,不準怠慢了他,還有,給本將軍看好了他,若是跑了,二皇子怪罪下來,本將軍死前也把你們給帶上。」

這麻袋裏頭可是閔遼國的太子殿下,他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嗎?而且,就算是到了二皇子的面前,他的做法,也是沒有錯的。

「是,將軍。」兩個士兵應聲后,便一人提一頭,把麻袋給運走了。

不久之後,斂心醉一身黑行衣,身子在大營之內轉了一轉,瞬間沒入夜色之中。

她是特地等到夜深人靜之時,才敢有所行動的。

這幾日,她不是沒感覺,若不是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慕倪華早就對她下手了,特別是魔靈族那兩個人來了之後,她就發現,竟然有人在暗中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看來,慕倪華是等不了了,不過,她也已經等不了了,今日已經是第三十天了,相信,離秋葉已經找到了救靳殘歌的辦法了。

慕倪華今天可是高興的很,還在自己的營帳之內大擺宴席,看來是在慶祝靳殘歌這個他的死對頭終於消失了吧。

今晚,她必須見到離秋葉,問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意兒在哪兒。

天色大黑,涼風已經襲來,雲戀他們四個,還是守在營帳外頭,還多了雲火和雲雷,雲霧,「雲戀,要不你去看看爺他們醒了沒有?」雲火朝着雲戀挑了挑眉,問道。

雲戀直接賞了他一個大白眼,憑什麼讓她去做出頭鳥啊?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很乾脆地拒絕這個提議,她一點兒也不想去招惹靳殘歌。

「呃……」雲火一愣,他當然不可能自己去啊,他又不是傻的。

「雲火,你別鬧騰了,主子已經多久沒有休息了,安分一點,等著吧。」雲鷹安慰他道。

「我……可是……」雲火也想安分啊,可是太子殿下都已經被抓了,難道他們都要當做不知道嗎?那個蠻寇國的二皇子,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接觸過,那傢伙,簡直就是一個雜碎啊,還不知道會怎麼折磨太子殿下呢,他這是擔心啊。

而且,若是讓皇上得知他們在太子殿下被抓之後,還一點反應都沒有,王爺更是抱着主子在睡覺,那……

後果不堪設想啊!他能不着急嗎?

「你們說,現在太子殿下都被抓了,你們怎麼都不着急呢?」

「雲火,我們能不着急嗎?」雲雷白了雲火一眼,他是哪隻眼睛看出他們不着急的?可是他們着急有什麼用嗎?

王爺他剛解了毒,身體還虛得很,主子又為了王爺找解藥,不眠不休地現在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兒,難道為了太子殿下,就得讓王爺和主子拖着病身子去救人嗎?

何況,去柳州大營是那麼容易的嗎?怎麼說也得等王爺恢復過來吧?

「我去看看若情醒了沒有吧,好了解一下太子殿下究竟是怎麼被抓走的。」雲霧說道。

關鍵是他們得知道太子殿下是被誰給抓走了,現在他們口中說是蠻寇國,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是蠻寇國的人把洛雲琪給抓走了啊。

不了解事實真相,他們怎麼可能救人呢。

「還用了解什麼鬼啊,肯定是慕倪華那個卑鄙無恥下流做作的傢伙啊,還能有誰,那個混蛋,什麼陰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上一次是對爺下毒,這會兒,就直接抓走了太子殿下了。」雲火略顯激動地說道。

除了慕倪華,還有什麼人,他都想不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總要去看看若情醒了沒有吧。」把他一個人丟在王爺的營帳之中,也不是個事兒啊,而且,雲霜也還被關着呢,她也想去看看雲霜的傷勢重不重,到底是多年的姐妹,不管是好是壞,都不是說割捨就割捨得下的。

雲霧不再理會他們,自己轉身離開。

「雲霧……」雲火還想叫她來着,卻被雲鷹給攔住了。

「雲鷹,你幹嘛攔我啊。」王爺的營帳之外有士兵把守着的,就算是若情醒來了,也會知道他們就在主子這裏啊,他自己就不會過來嗎?

「你傻嗎?她哪是去看若情的?」雲烈說道。

「啊?」雲火傻眼,雲霧不是說了去看若情嗎?難道王爺的營帳之內還有其他人能夠讓她擔心嗎?

突然,雲火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頓時閉上嘴巴。

這個雲霧,真是太善良了,可是善良這東西,完全是沒有用的,像雲霜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把雲霧的好心記在心裏頭的,反而會覺得雲霧是去嘲諷她的。

這不是跑到雲霜面前自找沒趣去了嘛。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行了,咱們還是討論一下怎麼去營救太子殿下吧。」雲戀也不管雲霧想去做什麼,反正她是不可能把雲霜給放出來的。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洛雲琪這個太子殿下。

「怎麼營救啊?」雲火問。

「怎麼營救,用腦子想啊。」雲戀右手食指一指雲火的腦門,無語地說道。

「啊?」雲火愣了一下,即隨看向其他人,「你們想辦法吧,我這人腦子比較笨,一向都不是個聰明的主兒。」

這會兒,他倒是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比較笨了,在這種出不了頭的地方,他還是別選擇強出頭了,別到時候惹了笑話。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啊。」雲戀撇撇嘴,說道。

「雲戀,柳州大營可不是普通地方啊,那裏可是駐紮着最少八十萬的蠻寇大軍啊。」雲烈說道。

據探子來報,柳州那邊,可能不止八十萬大軍,可是更多啊。

「反正我們是必須要闖柳州大營的,也沒什麼好怕的。」雲戀臉上狀似無所謂地說道,但眼神卻是無比地犀利,「可是,我們得想好要怎麼對付柳州大營裏面那幾個強敵。」

「嗯。」雲鷹點頭,「柳州大營里有個斂心醉,我們肯定是不能夠輕舉妄動的,青青是肯定對付不了她的,唯一能夠戰勝她的人,就只有主子一個人了。」

「不對,主子不能去柳州大營。」雲烈聽到雲鷹的話,立即反對,他可沒忘記主子雖然有靈力護身,可是並沒有真正實用的功夫啊,到時候他們打了起來,誰來保護主子啊。

「對啊,主子她沒有功夫,不如,雲戀你在主子身邊保護她?」雲火問雲戀,只是,雲戀卻沒有反應。

「雲戀,雲戀?」雲火再次叫了兩聲。

雲戀皺着眉著,不耐煩地揮還吵極了的雲火,她好像聞到了什麼味道,似乎是……

「雲戀,你幹嘛呢?」雲火看她的模樣,問道。

「閉嘴。」雲戀怒喝一聲,這個傢伙,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腦門被夾了,才會選他做護衛的,這樣的人在身邊,怎麼還會安穩無事的?

「我……」雲火被吼地一愣一愣地,他又怎麼惹到她了?果然女人是最難懂的動物,說得真是沒錯。

雲戀可沒有功夫理會他,只是朝着四周看了又看,淡淡地開口,「出來吧,我已經聞到你身上獨特的香味了。」

「呵呵,不愧是離秋葉手底下的人,都有如此厲害,我來找離秋葉有事。」突然,一個聲音在不遠處傳來,眾人聞聲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站在那裏。

「這……雲戀,這是人是鬼啊?」雲火問道,怎麼以他什麼人都沒見着啊?

「是鬼先把你給殺了。」雲火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才轉頭面對着聲音說,「主子還在休息,你似乎來早了吧。」

她知道斂心醉與主子有個一月之約,但沒想到,斂心醉會那麼心急地就來了。

「雲戀,這人是誰啊?」雲雷問道。

「你們剛才不還討論著讓離秋葉對付本尊嘛,怎麼不知道本尊是何人嗎?」雲雷話因剛落,斂心醉便開口說道。

「什麼?」雲雷大驚,「你……你是斂心醉?」怎麼會是她。

她怎麼還敢來這裏,難道就不怕主子醒來把她給活捉了嗎?

「你,你竟然還敢過來,是不是你把太子殿下給抓走的?」雲火一聽是斂心醉,怒吼一聲,趕緊問道。

他認為肯定就是她了,要不然,沒有人能有本事從大營之中人不知鬼不覺地把太子殿下,而且還把若情給打暈了。

「太子?什麼太子?」斂心醉一聽,直接一個閃身,出現在雲戀的向前。

「你不知道嗎?」雲戀問道,在她的心裏,直覺也是斂心醉所為。

「我知道什麼?」斂心醉無辜地問道,這幾天,她連慕倪華的面都沒有見過,更別說什麼太子殿下了,她都不知道這兩軍對陣的軍前,怎麼會出現個太子殿下的,好不好?

「今日太子手下護衛被無端敲昏,太子殿下下落不明,我以為……」雲戀頓了一下,直直地看向斂心醉,這也不能怪她懷疑斂心醉,畢竟這裏沒幾個人有她和主子這樣的本事了。

「你以為是我嗎?」斂心醉翻了個白眼,「既然是太子殿下,難道離秋葉就沒有派人保護著嗎?」這也太大意了一些吧。

「有的,只是出了一點小岔子,那人離開了一小會,也就一刻鐘的樣子。」雲戀回答道。

「一刻種?」斂心醉皺眉,那麼短的時間內,能將一個大活人給抓走,而且沒有驚動任何士兵,還能將另外一個人給敲昏,能在太子身邊保護的人,想必也不是尋常的護衛。

「我知道是誰了。」除了那兩個人,斂心醉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了。

「誰?」雲鷹他們幾個同時問道。

「難道……」雲戀疑惑地看向斂心醉,難道……

「上次我不是跟你說,慕倪華差人前往魔靈族了嘛,前幾日便有兩個魔靈族的人已經來了,現在就住在柳州大營裏邊,抓走你們太子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魔靈族又有人出來了?」雲戀神色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大可不必擔心,兩個為起眼的小角色而已。」魔君是不可能派魔力厲害的人出來的,不然,肯定會引起玄靈族的注意的。

「他們的法力……」雲戀還想問些什麼,卻被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給打斷了。

「不好了,不好了。」雲霧神色慌張地沖了過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雲鷹問道。

「雲霜她……她是誰?」雲霧剛想說話,一眼瞧見黑衣打扮的斂心醉,便改口問道,這軍營裏面,什麼時候出現這號人物了。

「雲霧,現在別管她是誰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雲鷹問道,饒是他再怎麼不明白,也知道這斂心醉跟主子有點兒關係,不會是真正的敵人的。

「哦,對了,我剛剛到爺的營帳去,發現守門的士兵都斷氣了,雲霜不知所蹤,而且……若情被人給捅了一刀,現在氣息羸弱,怕是……」她不好直說是雲霜所為,但她已經查看了那傷口,是雲霜慣用的匕首所致。

「什麼?」雲雷大驚,雲霜怎麼會不見的,主子弄的牢籠,他們連碰都碰不得,什麼人能夠把雲霜給帶走?

「若情怎麼會被人給……」若情一個昏迷之人,誰會去捅他一刀的?

雲鷹他們幾人也是默不作聲,這個人,除了雲霜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雲霧,你立即去把於大夫給請到爺的營帳去。」若情可是太子殿下身邊最得力的侍衛,他們可不能讓他再出什麼事情了。

雲鷹即隨對着雲霧說道。

「哦,好,我馬上就去。」雲霧立即轉身。

「等等,雲戀,你帶本尊過去看看吧。」斂心醉叫做雲霧,她想去看看,一個傷者,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的,而且,她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所為。

「好。」雲戀點頭。

等一行人都來到了靳殘歌的營帳之內,才剛入內,斂心醉便瞬間皺起了秀眉,這個氣味,根本就不是魔靈族的味道,而是……

「玄靈族!」斂心醉暗自呢喃了三個字,沒想到,玄靈族竟然也有人出來了,竟然還出現在鎏豫關之內,可是……

斂心醉的眉頭越皺越緊,玄靈族的人怎麼會殺生的?她走到躺在靳殘歌榻上的若情面前,揚起右手,在他胸口受傷之處,緩緩地注入自己的靈力。

只是……

『碰』地一聲,斂心醉整個人被彈了出去。

「小心——」雲戀一個飛身,及時接住斂心醉。

「怎麼回事兒?」雲鷹他們都上前查看斂心醉的情況,怎麼連她都被震出來了,若情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

「你沒事兒吧?」雲戀放開斂心醉,問道。

斂心醉搖頭,「你們去找離秋葉吧,這人被人用玄術封住了傷口,我的魔術無能為力了。」這個玄靈放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狠毒地將傷口都給封住了。

這不是讓人生不如死嗎?讓人連死前都痛苦至極,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玄靈族,又怎麼會出這等敗類的?

斂心醉不明白。

「玄術?」雲鷹不明所以地看向斂心醉,玄術?那不是……玄靈族的法術嗎?怎麼會在若情的身上的?

難道救走雲霜的人,竟然是玄靈族的人?雲霜是什麼時候跟玄靈族的人有關係的,他們竟然連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察覺。

「可是中了玄術,找主子有什麼用?」雲鷹問。

主子又不是玄靈族的人,她怎麼可能解得開玄術呢?

「她不是和玄靈族有交情嗎?」斂心醉覺得雲鷹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離秋葉連靳殘歌體內的鳳幽魂都能解了,難道還不是跟玄靈族有交情嗎?

「而且,她修鍊的,不就是玄術是最高級的靈術嗎?」上次她與離秋葉對招,明明離秋葉使用的就是玄靈族長老級別才可以學的法術,玄術啊,而且還是玄術中最高的那一種,靈術,她怎麼可能會弄錯了呢。

靈術可是玄靈族族長的純正血脈才可以修鍊的,雖然她也弄不明白,既然離秋葉是玄靈族族長的後人,那又為什麼會到閔遼國來的,而且還在靳殘歌的身邊。

「我立即去將主子請過來。」雲烈聽了她的話后,也不管其他的,決定很去把主子請過來再說。

怎麼說,也是一條性命,而且還是太子殿下身邊最得力的。

「不必了,我已經過來了。」雲烈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離秋葉的聲音。

下一秒,離秋葉跟靳殘歌兩人,都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爺,主子,您們都過來了?」雲鷹他們趕緊讓開道,讓離秋葉過去瞧瞧若情。

當離秋葉走到斂心醉的身邊時,突然頓了一頓,「那個,我……」

「我們之間的事情,等會再說吧,榻上那個人,沒多少時間了。」斂心醉打斷離秋葉想要說的話,反正她本來也不想再回柳州去了,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聽好說,她看了一眼雲鷹。

「你把他的封印解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吧。」

「好。」離秋葉點頭應聲。

可是,當她走到榻邊的時候,只是看着若情,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她完全不會啊。

「那個……」她轉頭看向斂心醉,「要怎麼做?」

斂心醉在聽到她的問話之後,身子一個沒站穩,直直的向後倒去,她有沒有聽錯?啊?問她要怎麼做?

「小心,你怎麼了?」雲戀本說站在斂心醉的身旁,及時地扶住她。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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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風,戰王的農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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