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餓了太后壽宴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餓了太后壽宴

落巫山一側,落巫村某戶人家的院門前。

「聽說了嗎?孟家的那個孤女明明已經染上了天花之症,卻偏偏被人給治好了。」一名年紀稍大的中年婦人微微壓低聲音沉聲開口道。

「什麼?被治好了,天花之症基本可以算是絕症,怎麼可能輕易被治好?」一旁稍顯年輕的女子顯然不相信年紀稍大的女子的話,轉過頭又去干自己的事情。

年紀稍大的女子見稍顯年輕的女子不信她的話,頓時就有些惱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今天去城裡的時候,還在一家店鋪里看到她的人呢,身上的紅疹什麼的都沒有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有氣色多了。」

聞言,稍顯年輕的那名女子沉吟了一會,好半晌才開口道:「若你說的是真的,那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醫術,竟然治好了天花之症?」

「聽說,就是那家店鋪的掌柜,她在落巫山把孟芳撿了回去醫治,沒想到,還真的就治好了。」年紀稍大的女子沉聲開口道。

稍顯年輕的女子見此,突然驚喜的開口道:「若是那掌柜的真的有如此醫術,那孟芳曾經和我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難保不會傳染到我們身上,不如我們去找那家掌柜看看?」

年紀稍大的女子聽著稍顯年輕的女子的話,突然也是點了點頭:「你這個主意不錯,正好下午沒事,我們就去看看,佔個先機。」

「好。」

錦繡內。

「掌柜的,門口有兩個婦人說是要找您,她們說她們是孟芳姑娘的同村,聽聞掌柜的治好了孟芳姑娘的病,她們也想請掌柜的幫忙看看病。」一名夥計走到蘇綉面前輕聲開口道。

「孟芳的同村?」蘇綉微帶著些許疑惑的開口道,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算計。

「是。」夥計輕聲應道。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把。」蘇綉輕點了點頭,擺手道。

待蘇綉走到店鋪前,果然有兩個年紀稍大的婦人等在門前,見到蘇綉出現一臉的喜色。

「二位嬸子是孟芳的同村?」蘇綉微微一笑,輕笑著開口道。

蘇綉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聽說兩位嬸子是來找我看病的?」

稍顯年輕的女子聞言,上前一步,面上有些愁色:「掌柜的,你也知道芳芳她前些日子得了那不治之症,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知道您治好了她,我們也就放心多了,但是您也知道天花的傳染性,我們倆是怕被……所以才想著要來叨擾掌柜的,還望掌柜的不要介意。」

蘇綉輕笑著搖了搖頭,淡聲開口道:「兩位嬸子放心,我當然不會介意,這也是人之常情,醫者父母心,兩位既然嬸子已經來了,那就請進後院,讓我為兩位診脈如何?」

聞言,兩人紛紛欣喜的點了點頭,跟著蘇綉進了錦繡的後院。

蘇綉先是替年紀稍大的女子診了診脈,才替稍顯年輕的女子診脈。

期間一直是眉頭微皺,看的兩個人一顆心一直懸著,沒個著落。

好不容易等蘇綉替兩人都診好脈,放開了稍顯年輕的那名女子的手,年紀稍大的那名女子慌忙的開口道:「掌柜的,可是有什麼問題?」

不怪她這般多疑,實在是蘇繡的表情看上去太過嚴肅,實在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聞言,蘇綉輕笑了笑,搖了搖頭:「並不是什麼大事,還不至於嚴重,兩位嬸子喝上幾副葯就好了。」

兩人見此,才算是鬆了口氣,感激的開口道:「多謝掌柜的,還要麻煩掌柜的將藥方寫下,我們倆也好去藥鋪抓藥。」

蘇綉笑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將兩位婦人送出門的時候,兩人還特地對蘇綉又是感謝了一番。

「掌柜的大恩大情,我們倆再次謝過了。」年紀稍長的那名女子笑了笑輕聲開口道。

蘇綉笑著搖了搖頭:「兩位嬸子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天色也不早了,兩位嬸子還是趕快先回去吧。」

兩人點點頭,漸漸消失在蘇繡的視野中。

看著兩人離去,蘇綉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眸光突然變得沉沉的。

「綉兒,你在想什麼?」晚上回來,容祁有些疑惑的看著眉頭微皺的蘇綉,輕聲開口道。

聽到容祁的聲音,蘇綉笑著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豈料話音未落,容祁卻突然收緊了放在蘇綉腰間的手,沉聲開口道:「真的沒想什麼?那今天下午你醫治的那兩個人是誰?」

「你派人監視我?」蘇繡的聲音很輕,讓人辨不出情緒來。

聞言,容祁微微皺眉,看向靠在懷中的蘇綉,卻沒辦法看到蘇繡的神情。

只能無奈的輕聲道:「你知道的,如今公務繁忙,你一個人在錦繡,我不放心。」

然而半天懷裡啊都沒有絲毫動靜,容祁剛扶上蘇繡的肩膀,想要看看蘇繡的神情,卻被突然響起的笑聲微微愣住。

只見蘇綉靠在容祁懷裡笑的幾乎合不攏嘴。

見此,容祁蹙眉,他這算是……被耍了?

「綉綉……」容祁無奈的開口道。

聽到容祁無奈的聲音,蘇綉適時的收住笑,輕笑著開口道:「好了,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的擔心,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還記得我前幾天招的那個打雜的姑娘嗎?」

蘇綉輕聲問道。

「就是那個得了天花之症的姑娘?」容祁微微蹙眉,沉聲開口道。

蘇綉點了點頭,面上有些嚴肅,「那名姑娘不知為何得了天花,也不知道為何,整個村的人偏偏就她一個人得了天花,這件事,也有些蹊蹺。」

「我懷疑是師傅的對手出現了,師傅曾經說過,他和那個人師出同門,他善醫,好醫,而那人擅長用毒,各種毒都喜歡去鑽研,師傅臨走前說,他和那人之間,還有一個勝負,未決,他們之間,醫毒不能雙全,讓我無論如何都要破解他的毒,替他報殺妻殺子之仇,取他的性命。」

「所以今天那兩個嬸子來的時候,我在想,既然他在暗我在明,便只能順著他的路走,引蛇出洞,或許就能知道,那人的目的,又或許,這是他對我的考驗,真正的勝負,還在後面。」

「綉綉,你要做什麼,我不會攔你,但是一定要小心,我問過聞隱,那人稱號魔醫,與瘋醫相對,兩人是出同門藥王谷,魔醫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害了不知道多少人,不過聽說藥王谷的谷主已經派人來尋找魔醫,要清理門戶。」容祁輕聲說著。

「藥王谷來人?」蘇綉喃喃開口道。

容祁點點頭,沉聲開口道:「嗯,若是能得到他們的相助,於你而言,勝算會更大一些。」

蘇綉點了點頭,也是沉聲開口道:「就是不知道他們如今人在哪裡了?」

容祁抱著蘇綉,輕笑了笑:「不用擔心,只要魔醫一出現,藥王谷的人,必然也會出現,時候不早了,睡吧。」

「嗯。」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一名夥計急急忙忙的跑進屋內,急聲開口道。

見此,蘇綉微微皺眉,沉聲開口道:「發生了什麼事?」

「村外有不少落巫村的村民,他們聽說掌柜的你昨天幫那兩名婦人看了病,也都跑了過來,倒是要掌柜的給他們也看上一看。」

夥計平復了一下,也是沉聲開口道。

「你去請他們到後門去,我去準備準備。」蘇綉思考了一會,沉聲開口道。

「是。」夥計忙答道,出了房間,朝著店內走去。「掌柜的呢,快把你們掌柜的叫出來。」錦繡門外,圍了不少人,擠滿了整個門口,夥計們拚命擋在門口才不至於讓這些人衝到店裡去。

給蘇綉傳信的那名夥計此時也走到了店裡,對著情緒略有些暴動的村名沉聲開口道。

「我們掌柜的說,你們不用擔心,若是想要找我們掌柜的看病,請隨我到後門去,這裡還需要做生意,還望各位村民能夠配合。」

堵在門口的落巫村村民聞言狐疑的看來一眼夥計,似乎是在考慮這話的真實性。

人群中有一人開口道,「既然掌柜的都說了,我們就到後門去吧,這裡畢竟是人家開門做生意的地方。」

「好,那就到後門去。」又有一人開口道。

後門處,門一打開,村民們便爭相往門內沖,都想要排在第一個,你推我攮,毫不讓步。

早已準備好小木台,坐在其後的蘇綉見此情形忙起身沉聲開口道:「各位鄉親請不要著急,大家都有份,不會少了誰。」

略有些混亂的人群這才安靜下來,配合著夥計站好了隊,一個一個的上前。

粗略的看了一下,蘇綉估摸著,這來的人,怕是有三四十人之多。

「請坐。」蘇綉笑了笑,對著站在第一個的人輕聲開口道。

那人應聲坐下,將手臂放在桌子上。

「叫什麼名字?」蘇綉將手放在那人的手腕上,一邊查探著,一邊沉聲開口道。

「李四。」那人輕聲開口道。

話落,蘇綉收了回了手,拿起了一旁的毛筆,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紙上寫著什麼。

蘇綉一個一個的診著脈,時不時在紙上寫著些什麼。

待診完最後一個人的脈象,蘇繡的面上,也出現了一絲疲態。

落巫村的村民一邊焦急的看著蘇綉在紙上寫著什麼,一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掌柜的,我們都沒什麼事吧?」

蘇綉笑著站起身,輕聲開口道:「大家都沒事,只是各自有一些小毛病,我給大家都開了一些葯,對症下藥,那些小毛病也能好的快一些。」

聞言,落巫村的村民面上紛紛染上喜色,原本他們只是想看一下有沒有因為孟芳染上天花,沒想到蘇綉竟然是幫他們開藥治那些小毛病,這真是太好了。

「多謝掌柜的。」落巫村的村民紛紛感激的開口道,一時間四處響起感謝的聲音。

蘇綉忙笑著擺了擺手,輕聲開口道:「大家不用客氣,醫者父母心,我也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大家一會就到店裡夥計那裡拿自己的藥方,回去抓藥就可以了。」

聞言,眾人又是一番感謝,蘇綉才算是送走了落巫村的眾人。

揉了揉眉心,蘇綉走到房間準備休息,孟芳聽說了村民的事情,有些歉意的開口道:「掌柜的,給你惹麻煩了,您是不是累壞了?」

蘇綉笑著搖了搖頭,輕笑著開口道:「沒事,小事情而已。」

孟芳點點頭,輕聲開口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掌柜的休息了。」

「嗯嗯。」蘇綉笑著點了點頭。

或許是真的累著了的緣故,蘇綉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睡到吃飯的時候都沒有醒,敲門的夥計見屋裡沒有什麼動靜,便放棄了想法,不再打擾蘇綉休息的。

容祁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因為今天的事情並不錯,處理起來也就沒有多費力,只是當他掃視一周以後,沒有看到蘇繡的身影時,眉頭微微一皺。

「掌柜的人呢?」容祁隨手叫來一個夥計沉聲問道。

「今天落巫村的村民突然都跑過來要掌柜的幫他們看病,掌柜的一直忙到下午才回屋休息,剛才敲門的夥計說沒有聽到屋內的動靜,想是掌柜的累極了,我們便沒有去打擾她,在廚房給掌柜的留了一份飯。」夥計輕聲開口回道。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容祁皺著眉淡聲開口道。

夥計點點頭。

回到屋內,果不其然看到蘇綉正睡在床上,一臉的恬靜。

容祁無奈的看了一眼蘇綉,看著滑落了一半的薄被,微微皺眉。

伸出手,幫蘇綉蓋好薄被。

容祁才一動作,蘇綉便迷迷糊糊的嚶嚀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相公……」

「嗯,我在,醒了?」容祁摸了摸蘇繡的髮髻,輕聲開口道。

「嗯,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蘇綉撐起身子,看了看窗外,才發現容祁現在回來的時辰比原來回來的時辰要早上不少。

「我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連晚飯也不吃了?」容祁微微皺眉,沉聲開口道。

蘇綉很是無辜的開口:「我哪有,只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說到後面,看著容祁一直看著她的目光,突然有些虛心。

真是……

「相公,我餓了。」蘇綉趕忙轉移著話題。

見此,容祁雖然無奈,眸中卻也難掩寵溺:「給你留的飯菜應該已經涼了,你不喜歡吃涼的菜,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真的,那我想吃珍菌豆腐,魚香茄子,還有炒肉和……」蘇綉如數家珍一般的報著菜名,

容祁見她還想在說些什麼,忙輕聲打斷著開口道:「吃這麼多?」

蘇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點多,可是……我想吃。」

末了還點了點頭,「我要吃,還是你嫌棄我?」

話到後面蘇綉眯著眼沉沉的看著容祁。

容祁失笑著搖搖頭,輕聲開口道:「好,你要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還差不多。」蘇繡得意的開口道。

剛好廚房裡的菜還有一些,蘇綉想吃的菜都有。

「你坐著等一會。」容祁輕聲開口道。

「好。」蘇綉坐在一旁,嘴角微勾的看著認真切菜的容祁。

小小的空間里,燈光透亮,時間彷彿被凝聚,夜幕漸漸拉上,保護著這一方寧靜的空間。

溫馨中帶著點點溫情,讓人沉醉。

很快,廚房裡就飄起了菜香,蘇綉只覺得聞著越發的餓了起來。

菜才上桌沒有多久,便被蘇綉掃過了大半,想來,是真的餓的不行了。

誰說不是呢,幫那麼多人看病,又忙著些方子,卻是累了些。

「慢點吃。」容祁看著蘇繡的樣子,微微皺眉。

蘇綉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想到自己嘴裡還有東西,便沒有開口。

「下次暗示吃飯,我會讓人督促你的。」容祁沉聲開口道,語氣絲毫不容商量。

蘇綉微微一愣,輕聲開口道:「相公,我……」

然而容祁一個眼神卻讓蘇綉把所有想要說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還是算了,上一次她不顧自己的事情還被容祁事後知道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那個『教訓』太慘烈了,她還不想再經歷一次。

「知道了。」蘇綉點了點頭。

三天後,落巫村的村民又來了,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看病,而是給蘇綉送東西。

「掌柜的,為了感謝你幫我們全村人看病,這些,是我們的一些心意,希望你能收下。」一位領頭的沉聲開口道。

蘇綉粗略一看,前來的落巫村村民手上都有一些東西,或者是雞蛋之類,或者是其他,總之是什麼都有。

見此,蘇綉笑了笑,搖了搖頭:「大家的心意我領了,只不過大家過日子也不容易,你們比我更需要這些。所以請大家收回去吧。」

「掌柜的別這麼說,這些東西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們。」人群中有一人沉聲開口道。

聞言,蘇綉有些無奈,只能開口道:「那這樣,我就各家那兩個雞蛋,算是領了大家的情。你們看怎麼樣?」

見蘇綉鬆口,落巫村的村民也笑了起來,「那也行。」

之後,蘇綉便示意夥計去拿。

而這門前感謝這一幕,自然是傳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

五月,太后壽宴將至,卻突然染上病,太醫看后,均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眾人想到最近都城傳言。

於是南宮寧便請求去請蘇綉入宮為太后診脈,看看能不能醫治。

南宮卿雲聽到消息,也往錦繡敢去,到底是慢了一步,被南宮寧捷足先登。

「容夫人,太後生病,太醫們都束手無策,聽說容夫人會醫,可否隨我入宮一趟,為太后診脈。」南宮寧輕聲開口道。

「臣婦雖然學藝不精,但是太後生病,自當前往。」蘇綉淡淡回答道。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趕來的南宮卿雲。

「正好,我們一起,我也想看看太后究竟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南宮卿雲沉聲開口道。

蘇綉點了點頭,三人同乘一輛馬車往宮中行去。

太后的鳳儀宮,比起皇后的鳳和宮,低調些,但也難以掩飾低調中的那些奢華。

一進門蘇綉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蒼白的太后,太後年近六十,皮膚卻依然保養得當。

蘇綉不知道該說是宮中有錢,所以保養起來,自然用的好的,皮膚自然也就保養的好。

「你來了,快給太后看看。」皇后沉聲開口道。

蘇綉點了點頭,上前替天後診脈。

這一看之下,蘇綉微微皺眉。

「如何?」柳玉心沉聲開口問道。

蘇綉搖搖頭,沉聲開口道:「太后的身體到沒有什麼事情,只是不知為何,會陷入昏睡。」

「連你也不知道?」柳玉心微微蹙眉,沉聲開口道。

蘇綉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餘光卻看到了一旁擺在窗邊的君子蘭,眉頭微蹙。

「太后可是常年養著君子蘭?」蘇綉突然沉聲開口問道。

柳玉心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沉聲開口道:「太后最喜歡的便是在屋子裡擺上幾株君子蘭,這是她的習慣,怎麼?」

蘇綉沒有說話,卻是在屋子裡找起了什麼,最後,她將目光定格在了太後頭下的枕頭上。

「皇後娘娘能否允許臣婦看了看太後頭下的枕頭?」蘇綉看向柳玉心,沉聲開口道。

柳玉心點了點頭,示意宮女上前取下太後頭底下的枕頭。

蘇綉結果枕頭,卻是放在鼻尖聞了聞,而後輕笑著開口道:「臣婦明白了,太後為何會昏迷的原因。」

「是什麼?」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看向了蘇綉,柳玉心連忙開口道。

「那君子蘭會散發出一種香氣,若是只是聞這種香氣倒也沒什麼,但是太後頭下的枕頭裡,有另一種香味,這種香味,和君子蘭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便變成了一種能夠致人昏睡卻又不傷及性命的癥狀,便是太后此時的癥狀。」蘇綉微微一笑,輕聲開口道。

而那香味是如何在太后的枕頭裡的,那就不是她關心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能少捲入還是少捲入的好。

「那可有什麼辦法能夠治好?」南宮卿雲走上前,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蘇綉笑了笑,輕聲開口道:「要治好太后的昏睡之症,其實並不難,只需要吧這枕芯中的東區拿走,換上新的枕芯就可以了,過個幾天,太后自會痊癒。」

聞言,南宮卿雲總算是放下心來。

「本宮不才,想請教容夫人是如何能夠治好這連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南宮寧輕笑著開口道。

蘇綉笑了笑,輕聲開口道:「太醫學醫是正統醫術,而臣婦只是看了看別人隨手寫的醫經,都是些江湖的旁門左道,所以對於這一類,倒是略有所聞。」

聞言,柳玉心笑了笑,開口道:「好一個旁門左道,沒想到容夫人看似只是一個普通婦人,身上藏著的,還真是讓人驚訝。」

柳玉心這話,意有所指,蘇綉聽得明白,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謙虛的開口道。

「皇後娘娘繆贊了。」

「綉兒,你也辛苦了這麼久,我送你回去休息吧,天色已經不早了。」南宮卿雲看了看柳玉心和南宮寧,語帶關心的開口道。

蘇綉點點頭,對著柳玉心和南宮寧行了一個禮,便隨南宮卿雲出去了。

「怎麼,是在擔心太后?」見南宮卿雲自一出宮門便眉頭微皺的樣子,蘇綉輕聲開口問道。

南宮卿雲搖了搖頭,沉聲開口道:「我倒不是在擔心太后,畢竟,你都說沒什麼事了,我最擔心的是你,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先前的那個女子,現在的太后,這兩件事情,似乎都是沖著你來的。」

南宮卿雲沉聲說著自己的分析,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聞言,蘇綉愣了愣,微微一下笑,輕聲開口道:「你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有什麼事的,再說了,還有我相公在,他也不會讓我有事的。」

「你說容祁?」南宮卿雲有些懷疑的開口道。

見南宮卿雲有些懷疑的看著她,蘇綉有些疑惑的開口道:「相公怎麼了?」

「他不行……」南宮卿雲才開口,蘇綉就忍不住有些尷尬。

這……不行的說法,好吧,作為一個現代人,她不得不說,自己多想了。

但是南宮卿雲是怎麼覺得……咳咳……容祁不行呢?

「為什麼?」蘇綉輕聲問道,有些不解。

「你看他平日里忙著處理軍營里的事情,都沒有時間照顧你,你若是……他也趕不過來,可不就是不行。」南宮卿雲一臉嫌棄的說著。

見南宮卿雲的樣子,蘇綉有些好笑,不過還是要為容祁辯解一下:「你也知道,身處那樣一個職位,凡事沒有辦法遷就,只能如此,況且,我又不是不能自保。」

聞言,南宮卿雲還是有些不滿,面色卻緩和了不少。

蘇綉失笑,真不知道容祁在聽到自己不行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

「我到了,你也趕快回去吧。」蘇綉輕聲開口道。

南宮卿雲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卻在才走幾步之後又轉過身來,「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以後我有時間就多來看看你。」

「好。」蘇綉失笑著搖搖頭,目送南宮卿雲離開。

待容祁一回來,果然是一臉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見此,蘇綉忍不住笑完了腰,又想起南宮卿雲說容祁不行時,那嫌棄的表情,真的是……

「綉綉……」容祁無奈的看著笑的根本挺不住的蘇綉,沉聲開口道。

「不行……我停不住……」蘇綉忍不住笑意斷斷續續的說著。

見此,容祁一個伸手,將蘇綉卷到懷裡,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堵住了某個笑的不亦樂乎的女人。

蘇綉人忍不住瞪了一眼容祁,喲不是她說的,她只不過是忍不住笑而已。

想要推開某人,無奈力量懸殊,只能任由某人索取,攻城略地,絲毫不給退讓。

「綉綉,我要不要證明一下,你的相公,到底行不行?」容祁抵著蘇繡的唇喃喃開口道。

太壞了……,居然趁人之威……

可是蘇綉已經沒有辦法回答容祁了,只能跟著容祁起起伏伏。

太后壽宴,自然是熱鬧的很,蘇綉原本只是想躲在角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偏偏,有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至於南宮卿雲,因為太后最喜歡的就是她,所以南宮卿雲自然是在太后的身邊,服侍左右。

「太后,臣妾以為,這壽宴能夠順利進行,有一個人功不可沒。」柳玉心輕笑著開口道。

「哦,皇后說的是誰?」太后輕笑著開口道。

「容副將軍的夫人,如果不是前幾日太后您生病的時候,有她在,怕是至今還不能起身。你的病,當時可是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呢。」柳玉心輕笑著開口道。

太後點點頭,四處看了一下:「皇后說的是,不知這位容夫人人在哪裡?」

柳玉心笑了笑,手微微抬起,指著坐在最後想要隱藏身影的蘇綉輕笑著開口道:「就是那坐在最後的人。」

太后順眼看去,突然沉下臉來:「是誰安排的地方,為何如此偏僻,來人,將容夫人的位子遷到前面來。」

「是。」宮女輕聲開口道。

蘇綉無奈,只能坐到了前面,受到了無數人的目光。

「聽說,是你救了我?」太后輕笑著開口問道。

蘇綉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臣婦也只是恰好知道一些,所以才治好了太后的病,算不得什麼。」

聞言,太后笑了笑,搖了搖頭開口道:「能治好連太醫都治不好的病,怎麼能說算不了什麼呢?說說看,想要什麼賞賜?」

見此,蘇綉有些惶恐的跪到了地上:「太后,皇後娘娘已經上次臣婦很多了,對於臣婦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聽著蘇繡的話,太後有些不贊同的開口道:「皇后是皇后,我是我,她賞賜是應該,我賞賜,那便是理所當然,來人,去把我那個朱釵拿過來。」

聞言,柳玉心有些驚訝的開口道:「太后,這可是您最喜歡的幾個髮釵之一,您要賜給她?」

「她救了我的命,不過是一個髮釵而已,算不了什麼。」太后滿不在乎的開口道。

蘇綉想要拒絕,南宮卿雲卻突然笑著開口道:「綉兒,你就收下吧,太后就是這樣的性子,你若是不收下,她是不會罷休的。」

聽著南宮卿雲的話,蘇綉便沒有再開口。

倒是太后突然伸手打了她一下:「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面上凶的很,語氣卻是溫和的。

南宮卿雲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沒有再開口說著什麼。

「今日太后壽宴,大家都是準備了禮物的,本宮很好奇,容夫人的禮物是什麼?」

南宮寧有些探究的詢問道。

蘇綉接過宮女手中的珠釵,聽到南宮寧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只是一件小東西,算不過精貴,卻是裝著臣婦的心意。」

聞言,太后卻是突然好奇起來:「準備的是什麼?」

見此,南宮卿雲突然皺了皺眉,這個南宮寧,有她在,總沒好事。

蘇綉輕笑了笑,示意身後的宮女上前。

宮女將手中的東西遞了上去。

「臣婦聽說太后對君子蘭甚是喜歡,正巧民婦能拿的出手的便是雙面綉,便綉了一幅,還望太后不要嫌棄。」

太後接過宮女手中的刺繡,拿在手裡端詳了一會,突然讚歎道。

「好一幅雙面綉,正反兩面居然是君子蘭的不同時期,而且繡的栩栩如生,這般綉工,怕是雲妃都不能說能比得過。」

蘇綉淡淡開口道:「太后繆贊了,臣婦的綉工哪裡比得上雲妃娘娘。」

太后正準備開口道,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輕吟出聲:「迎幽千度君子蘭,送爾萬里長春帆。九廟無塵八馬回,奉天城壘長春苔。端的長春春不老,絳仙親下蓬萊島。」

「真是好詩。」一旁的南宮卿雲聽到后,忍不住讚歎道。

「沒想到除了這綉工,連這些都是,真是不錯……」

太后輕笑著開口道。

蘇綉笑了笑,輕聲開口道:「這首詩,是臣婦借花獻佛的,倒不成想竟是被太后誇獎了,真是有些愧不敢當。」

「哦,不是你做的?」太后輕聲開口問道。

蘇綉笑著搖了搖頭:「是臣婦的夫君聽說了太后的壽宴,看到臣婦在綉這幅雙面繡的時候所作的,並不是臣婦作的。」

「原來如此,太后,原本容副將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呢,文采,自然是不用說。」柳玉心輕笑著開口道。

太后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是不錯。」

「這容副將軍跟他父親容修一樣都是一個好男人,家中尚且只有一位正妻,竟是連一個妾都沒有,上一次臣妾想著寧兒年紀也不小了,想要促成一段佳緣,卻沒想到,被婉拒了呢?」

柳玉心又笑著開口道。

前半句還好,到後面,蘇綉和南宮卿雲聽著微微皺眉,沒想到皇后和南宮寧還不死心,還想讓太後來插一腳。

「原來是容修的兒子,我說呢,一位正妻好啊,這樣的專情,你可是賺到咯。」太后輕笑著開口道。

沒想到太后並沒有顯示平日里一樣強調那些三從四德,這讓柳玉心和南宮寧,微微沉了沉眼。

看來這一副雙面綉是討到了太后的歡喜了。

「臣婦也覺得甚是幸運。」蘇綉輕笑著開口道,心裡鬆了口氣,還好太后沒有順著皇后的台階走。

見此情形,南宮卿雲也是鬆了口氣。

「在聊什麼呢?」南帝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太后笑了笑,輕聲開口道:「皇上來了,沒聊什麼,就是收到一件很不錯的壽禮。」

聞言,南帝饒有興趣的開口道:「是什麼樣的壽禮讓母后如此開心?」

「諾,就是那孩子送的,前些日子我生病,也是多虧了那孩子會些醫術,今天的壽禮才能順利的進行。」

太后笑了笑,開口道,一邊說著,還把手裡的雙面綉遞給南帝。

南帝看向太后所指的方向,又看了看手裡的雙面綉,輕笑了笑:「原來是這孩子,這綉工倒是真不錯,雲妃看了一定會很喜歡的,她可是最懂刺繡的人了。」

「雲妃娘娘可是咱們這裡的第一綉娘,綉工自然是沒有話說的。」南宮寧輕笑著開口,眼眸一轉,卻是想到了一個點子。

「可不是嗎,當初雲妃第一才女的名頭可謂是人人皆知,尤其是她那一手刺繡,可是有不少人爭著要呢。」柳玉心也是笑著開口道。

「你們哪,就別誇雲妃了,這孩子的綉工比起雲妃也是不錯的。」太后輕笑了笑,開口道。

「父皇,眼看刺繡比賽臨近,容夫人的綉工又如此精湛,不如讓她也參加參加?」南宮寧看了看蘇綉,轉頭看向南帝,輕笑著開口道。

聞言,南帝微微一愣,笑了笑:「這倒是個好主意。」

「皇上,臣婦的綉工算不得什麼,相信比臣婦好的人定然不少,臣婦便不去插上一腳了。」蘇綉沉聲開口道。

這個南宮寧,總是找他的麻煩,刺繡比賽這事情,她可不想參加。

南帝正打算開口道,南宮寧卻先開口笑道:「容夫人何必謙虛,可是連太后都讚歎你的綉工,你又何必推辭呢。」

蘇綉輕笑了笑,開口道:「並非臣婦有意推辭,只是臣婦近日身體抱恙,恐怕有所衝撞。」

見此,南帝有些遺憾的擺了擺手:「既然身體抱恙,那就算了……」

「多謝皇上。」

見此,南宮寧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柳玉心攔住,對著南宮寧搖了搖頭。

壽宴結束,刺繡比賽也差不多開始了,姜尤也開始了最後的準備事宜。

這天,正好容祁休沐,倆個人便上街打算散散心,順便去落巫山看看風景,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蘇綉意外的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對她記恨極深的人。

------題外話------

晚安,么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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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色田園之傻夫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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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餓了太后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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