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做套

244 做套

姬晨笑了笑,隨後又說道,「不瞞大哥,自從母親死後,我投奔了前朝太后蘇莫心。太后死前,我一直在她手底下做事。」

姬城點了點頭:「我知道。」

「大哥不怪我?」

「我怎麼會怪你,況且現在蘇莫心已經死了,她與你也在沒有瓜葛。」姬城伸手揉了揉眉心,嘆息一聲又說道,「我們藤家就像是一潭腐爛淤臭的泥,你能走出去,是你的幸運。你這次離開后,就不要再回來了。」

姬晨聞言點了點頭:「大哥這句話說的真是對。」

兩人又說了下會兒少趣事,眼瞅著天色不早了,姬晨起身告辭。臨出門的時候,姬晨一臉複雜的看着姬城。

「大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麼事?」

「是有關父王的。」姬晨頓了頓,好似斟酌了一下,隨後眉頭一挑開口道,「父王找我師父入府,是為了一個懷孕的女子,那女子如今被關在芙蓉院裏。我知道那女子是大哥的人,也許我該告訴大哥一聲,免得那女子也同娘一般,被賤人所害……」

「你是說,知月是被父親抓走的?」姬城眼底亮了一下,隨後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這就對了,怪不得我翻遍了藤城也翻不到她的下落。」

「我言盡於此,這之後怎麼辦,你跟父王商量著來吧。」姬晨嘆了口氣,轉身往青岩閣外頭走。

「二弟。」姬城快跑了兩步。追上了姬晨。

姬城轉身看向姬城,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怎麼了?」

「二弟……」姬城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頓了頓。才說道,「母親的事,是大哥對不起你。」

聽了這話,姬晨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眸光低垂,聲音沉了下去:「都過去的事了,大哥休要再提。總歸母親之死,也不是因為你,若不是父親被那妖婦迷的昏了頭……」

姬晨拍了拍姬城的肩膀。嘆了口氣:「你還是去芙蓉院救救那姑娘吧,我實在不想讓她步娘的後塵。」

言罷,姬晨轉身邁步離開了。看着姬晨的背影,姬城眉頭緊蹙。

這時候白霜從後院轉了出來。他手裏拿着個布口袋。正要往院門口走去,看到姬城,他連忙停下腳步行禮。

「皇上。」

姬城點了點頭,他側身看向白霜,又瞄了眼沉華手中的口袋:「可是要出門去買藥材?」

白霜點了點頭:「為楚衡做的葯浴主材雖然都夠,可配料着實消耗的厲害。」

「楚衡現在如何了?」

「已經沉沉睡去。」

「好。」姬城點了點頭,「明日就是最後一次葯浴了,一定不能馬虎。」

白霜連忙點頭應下。隨後抬頭又說道:「只是早先幾次,我們只是將楚衡的記憶壓到腦海深處去了。明兒我們要徹底清除這些記憶,我這心裏還是有些拿不準這麼做會不會弄巧成拙……」

姬城聞言眉頭微蹙,他對着白霜擺了擺手:「你先去買葯吧。」

白霜聞言應下,轉身離開了青岩閣。

看着白霜的背影消失不見,姬城也出了門,沿着腳下的石板路,一路直奔芙蓉院。

芙蓉院內雜草重生,院子的主卧中,冬臨被縛在床上,雙手雙腳都沒法動彈。在床邊不遠的地方,點着一盞蓮花燈,燈油似乎加了什麼料,蓮花燈散發着一股安靜祥和的味道。

「知月姑娘,該吃晚飯了。」柳韓冬伸手解開了冬臨身上的繩子,喚了冬臨一聲。

冬臨睡的極死,根本沒聽到柳韓冬的叫聲。

「這蓮花燈的效果不錯,既不會傷害母體和嬰兒,又能讓她陷入睡熟。」陳啟賢跨門而入,他吹滅了蓮花燈,又掏出火摺子,點燃了這室內其他的幾盞燈。

只是一轉眼,芙蓉院裏就亮堂了起來。

「知月姑娘,該吃飯了。」陳啟賢站到床邊,伸手從懷裏掏出個陶瓷瓶子,擰開瓶子塞子,讓冬臨嗅了嗅。

冬臨悠悠睜開眼,下一秒她看到了眼前的陳啟賢和柳韓冬,眼神忽然兇狠了起來。

「你這麼惡狠狠地盯着我也沒用。」柳韓冬伸手扶起冬臨來,那邊陳啟賢搭了把手,兩人將冬臨架到了桌子邊兒上,「吃飯吧,吃完飯還得飯後百步走呢。」

「你們休想得逞,我便是餓死,也不會任由你們擺佈!」冬臨冷着眼睛瞪着柳韓冬和陳啟賢,因為恨,她牙齒咬的嘎嘎響。

「那你便餓死吧。」陳啟賢一臉笑意的在冬臨對面坐下了,「反正王爺說了,你要是配合就算了,這蓮花燈都可以省下了。可若是不配合,就把你直接弄成痴獃,反正痴獃也是能生孩子的。」

「你們!」冬臨手指甲扣在桌面上,一臉的怒火,「我要見藤王!」

「藤王豈是你想見就見的。」柳韓冬沖着冬臨翻了個白眼,「我勸你還是老實吃飯,只要生完孩子后,一切都好說。」

「是啊。」陳啟賢也在一旁勸說,「我們都知道皇上喜歡你,也許等生娃孩子后,藤王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會放你離開……」

「吃飯吧。」柳韓冬將飯碗往前頭一推。

冬臨瞪了柳韓冬一眼,終是滿臉恨恨的拿起了飯碗。

冬臨剛吃完飯,門忽然被從外推開了,是姬城走了進來。

「皇上!」柳韓冬和陳啟賢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

姬城瞥了柳韓冬和陳啟賢一眼,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隨後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冬臨的手腕,就要帶冬臨走。

「皇上。你不能就這麼帶她走……」柳韓冬一把抱住了冬臨的腰,陳啟賢也去擋住了門。

「你們敢攔著朕?」姬城眉頭一立,「若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你們這會怕是已經身首分離了!」

「皇上!那你就看在王爺的面子上,將知月姑娘留下吧。」陳啟賢一臉的畏畏縮縮,可話還是說了出來,「王爺說了,若是有一日皇上找來,就告訴他,這知月肚子裏的孩子對王爺和王妃尤其重要。若是皇上還念及父子親情,就讓著姑娘將孩子生下來再離開。」

姬城聞言眉頭皺的緊緊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知月的孩子與父親和王妃有什麼關係?!」

柳韓冬在後頭接過了話頭:「皇上該知道,這知月姑娘是預謀打掉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的。這事王爺王妃,還有白霜楚衡,以及那日參加搶救的幾個嬤嬤都可以作證,王爺王妃讓知月留在芙蓉院。也是想她安心將孩子生出來。畢竟這孩子是蘇家唯一的血脈了。」

「呵。」姬城冷笑一聲,「蘇家的血脈,父親竟然關心起蘇家的血脈了,該不是王妃她又要弄什麼么蛾子了吧。」姬城想起剛剛二弟姬晨離開的時候說的話,不想讓知月步母親的後塵。他抓着冬臨胳膊的手越發緊了。

「皇上若是執意要帶走她,我等也攔不住。」陳啟賢跪下給姬城叩了個頭,「只是如今知月姑娘就在芙蓉院內,皇上何不先去跟王爺商量下再打算。也免得傷了父子感情,左右知月姑娘是跑不了的。」

「笑話。」姬城已經懶得跟着兩個下人繼續說下去。他拉着知月的胳膊,抬腳踹開了陳啟賢,邁步走進了院子。

「皇上,你就是不顧及藤王,難道你不顧及京城周圍那十幾萬的藤家軍么?!」陳啟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姬城的身子頓時停住了。

如今雖然姬城當了皇上,可那些藤家軍還是只聽他父王的調遣,藤王這個人平時對任何事都不在意,姬城也相信藤王不會奪自己的權,所以這藤家軍到底聽誰的,其實無所謂。可這是正常情況下,一旦摻和進了藤王妃冬臨的事,一切就都變了。藤王為了冬臨,真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殺了原配髮妻來給冬臨換血解毒,又坑騙自己的兒子十幾年,讓他誤以為藤家終將叛變,還將自己的第二個兒子逼出家門,終身都不願意回來,甚至將藤城大堤鑿開,淹死萬餘人……

「呵。」姬城冷笑一聲,隨後嘆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父親真的是個瘋子。

「皇上三思。」陳啟賢起身跪好,對着姬城又是一叩首。

「你們出去,我跟知月有話說。」姬城抓着冬臨的胳膊,又回到房間內。

柳韓冬連忙扶起了陳啟賢,兩人出了房間,又幫着帶上了門。

「韓冬,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裏守着。」陳啟賢給了柳韓冬一個眼色。

柳韓冬點了點頭,往芙蓉院外頭走去。

芙蓉院外頭,藤王正皺着眉頭一臉崩潰的看着眼前的道士。

道士站在芙蓉院外頭,雙膝跪地,不停地沖着月亮叩頭。

「我們能進去了么?」藤王已經極其不耐煩了。

道士抬頭,正看到柳韓冬推門出來。

柳韓冬咳嗽了兩聲,隨後一臉驚奇的迎上了藤王:「王爺怎麼來了?」

「嗯。」藤王沖着柳韓冬擺了擺手,「你先下去。」

柳韓冬一臉的欲言又止:「王爺可是要見知月姑娘?」

藤王奇怪的瞥了柳韓冬一眼:「怎麼,知月出了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事……」柳韓冬表情扭捏。

藤王還待再問,那道士忽然起身不拜了:「王爺,可以進去了。」

「早都可以進去了,你在這瞎磕什麼頭。」藤王一臉不耐煩,邁步往院子裏走去。

那道士冷哼一聲跟了上去:「這院子裏有冤魂,怨氣之大讓人髮指。藤王你身上殺氣重,不怕這些東西,老道士我可不想沾染。」

聽了這話,藤王眉頭又皺緊了,低聲嘟囔道:「裝神弄鬼。」

「我可聽到你說我了。」道士緊走了兩步,同樣壓低了聲音,「你若真認為我是裝神弄鬼,何以將我從郊區道觀請過來?!」

藤王聞言沉着臉,一言不發。

兩人走到了院子中間,藤王還要上前,忽然被老道士拉住了手腕:「王爺,這房內氣息亂的很,怕是有什麼事發生,我們放慢腳步,別發出聲音。」

藤王聞言果然放慢了腳步,兩人緩緩向房間走了過去。

房間內,冬臨正拿着水壺狂灌水。她剛剛吃完飯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身子發熱,腦子也有些恍恍惚惚起來。

姬城坐在冬臨對面,正一臉嚴肅的看着冬臨。

「皇上,你會救我出去的,是吧?」冬臨一說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聲音嬌滴滴的,好似揉進了蜜一般。

姬城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股子不耐煩:「我自然會救你出去。」

「那就好,我相信皇上。」冬臨站起身來,走到姬城身邊,伸手撫上了姬城的胳膊,「只是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才能救我出去呢?」

「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姬城抬眼看向冬臨。

「皇上想知道什麼?」

姬城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在燭光下顯得溫和儒雅:「告訴朕,你是怎麼清醒過來的。」

冬臨先是楞了一下,隨後她反應過來,自己佔了知月身子前,這知月一直是個痴痴傻傻的。後來自己跟知月換了魂,這知月自然就清醒了……

「皇上想知道?」冬臨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她伸手撫上姬城的肩膀,索性在姬城懷裏坐了下來。

姬城的眉頭又一次顰了起來。

冬臨一坐下,便覺得身子裏的燥熱減下去了很多,她伸手摟住姬城的脖子,將頭附在姬城的脖頸處。姬城身上的味道乾乾淨淨清清涼涼,冬臨情不自禁將姬城抱的更緊了。

姬城嘴角的笑冷了下來,他看着這個八爪魚般扒著自己的女人,眼底都是嘲諷,可姬城的聲音卻依舊溫和動聽:「快告訴朕,你是如何醒的。」

「你抱緊我,我便告訴你。」冬臨的聲音軟軟蠕蠕,還夾着絲撒嬌的味道。

姬城伸手環住了冬臨的腰,又伸手撫上了冬臨的頭髮:「你怎麼還這麼調皮,都不聽朕的話了,這可讓朕如何救你。」

「皇上……」冬臨笑着一手摟住姬城的脖子,另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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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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