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回到現實

第61章 回到現實

「連總剛剛有聽我的話嗎?還是連總覺著這樣玩弄別人很有意思。」

□□正身,反問道:「白夏剛剛有聽我的話嗎?這樣無視別人很不禮貌。」

白夏回道:「我不知道連總在說什麼,這樣誣陷別人不好。」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繼續道:「我至少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可你轉眼就把我說的給忘了。」

「連總說什麼了?誣陷別人有意思嗎?」

「你叫我連總,這樣生分。」

白夏一愣,他剛剛確實說過這樣的話。現在自己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讓她稱呼她的名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連,連總。我們這樣不好。」

□□抿了抿唇,淡淡道:「怎麼不好?」

白夏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說了一會兒又回不上話來怎麼辦?最後只是癟得滿臉通紅。

「這麼難嗎?」□□淡淡道,轉而又朝着天空道:「也是,人總是有自己控制不了的東西,其中之最就是感情。你做不到跟我拉進距離,我做不到不想你。」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窮盡。」

□□的語氣淡淡的,透著一股子無奈,卻因為一池的蓮花,莫名夾了許多灑脫。

白夏不語,只是看着他。

□□又抬頭,道:「讓你這麼快接受我是有點難度。不然這樣好了,我盡量的不想你,現在我們以合作者的身份相處。之後我會把這個案子全部交給周毅,白夏,你說這樣你跟我在一起還會拘束嗎?」

□□最後一句話本是雲淡風輕,卻像是卷著毒氣的風,白夏不自覺的點頭。

接下來,□□果然不再說那些有的沒的。白夏對他也有些改觀,之前一直以為他沒在聽呢,現在才發現他不僅聽了,還是十分認真的聽了,提出了許多她忽略的細節。

後來□□眼神灼灼的看着白夏說:「你知道嗎?你的聲音就像卷著荷花香的魚,打在我心上,我怎麼可能不沉溺。」

白夏回道:「你能不能說話正經點,這麼矯情幹嘛?」

□□一頓,若有所思道:「是嗎,你喜歡直接的?」

白夏無比真誠的點了點頭。

「哦,其實當時我聽着你的聲音痒痒的,很想跟你上床。但是怕你看出來,所以扭頭轉移注意力。聽懂了嗎?」

白夏紅著臉埋進了被窩,囁嚅道:「其實矯情蠻好的,不僅我聽不懂,而且還能凸顯你在我心裏文雅的形象。」

……

不知不覺竟是一個下午,倆人說完的時候天都有些發黑了。

□□道:「天不早了,吃點東西走吧。」

白夏搖頭,道:「不用了,打攪了連總一下午。」

「也好,讓李涵送你回去吧。」

白夏急忙揮手道:「沒關係,我自己走就好,謝謝連總了。」又怕□□說什麼似的着急道:「連總,天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接下來的的事兒我會交給周總監的,我先走了,告辭。」說完匆匆的跑了出來。

□□看着她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要怎麼辦才好呢?

白夏出了那家飯店,直接打的去了醫院。路上的時候打電話給蘇行遠,說是還沒吃飯,她就順便買了點吃的。

回去的時候,白欒正在病床昏暗的燈下十分仔細的翻書。他聽到了開門聲,抬頭,架了架鏡框,待看起來人是白夏后,臉上添了幾分喜悅,講書合上,高興道:「姐,一整天去哪兒了啊,都沒見到你。」

白夏將床上的桌撐開,邊道:「你還是關心自己吧。剛剛在看什麼,這麼專心,是不是什麼不良書籍啊?」

白欒彎了彎唇:「哪有!」將書架了起來,繼續道:」看好了,這是生物。我準備好好學習。「

白夏將食物放好,回頭撓了撓白欒的頭髮,道:「知道學習就好,這樣我也放心了。」說着又捏了捏他的鼻頭,笑道:」你有這個心思就好,現在別看了,回家再說,壞眼睛。」

白欒伸手摟住了白夏,蹭着她的胳膊撒嬌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白夏被他這麼一摟,身子一僵,伸手推了推他,不自在道:「這麼大了還撒嬌,先吃點東西。」

白欒眯着眼睛笑道:「好。」說完十分開心的吃起了東西。

白夏看着白欒津津有味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白欒吃了兩口,又想起了什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朝着白夏道:「姐姐,行遠哥今天有沒有找你啊?」

「啊?中午的時候發過短訊,可是我今天忙一個案子啊。」

「哦,這樣啊。」白欒有些失望道。

「快點吃,都涼了,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管。」

「那後來打過電話嗎?」白欒依舊不依不饒。

白夏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問東問西的啊,快吃。」

白欒呶嘴:「凶姐姐,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說完埋頭吃飯。

白夏回道:「要你管。」邊在邊上收拾東西。

白欒嘴裏的東西滿滿的東西,嘟囔道:「怎麼不要我管啊,你嫁不出去,還不是我養著,壓力大。」

白夏背對着他,聽了他的話,身子一僵,眼中莫名的酸澀,也沒說什麼。

白欒挖了一勺食物,繼續道:「沒話說了吧,是不是被感動到了。我就知道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孝順的弟弟。」說完張嘴,一口吞了勺子裏的食物。

「是是是,你最孝順了。」白夏將一疊衣服擺在他面前,打趣道:「這麼孝順,這堆臟衣服就算你的了。」

「啊?姐,漂亮的姐姐,全世界最漂亮的姐姐,你可不能這樣啊,我可是傷患啊。你美麗善良的心怎麼不見了。」白欒放下了勺子,雙手抱着腿,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驚訝道。

白夏噗嗤一笑:「你就裝可憐吧!」

白欒繼續點頭:「我知道姐姐你善良嘛。」

「好了,別貧了,早點休息。養好身體,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好。對了,姐。」

「又幹嘛,沒見我正忙呢嗎?你這堆臭衣服還等着我洗呢。」

白欒巴拉了幾下在邊上的白夏繼續道:「姐。」

白夏停了手裏的動作,道:「快說。」

白欒瞪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姐,你長得其實蠻漂亮的。」

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倒像是熱油潑在了臉上,白夏不受控制的臉紅了起來,低頭作勢要折衣服,小聲斥道:「不正經。」

白欒躺下了身子,頭枕着雙手,看着天花板,嘆道:「我說的是真的,沒騙你。不過你的美只有我跟行遠哥發現了,主要是你太不知道打扮了。」

白夏不搭理他,任他自言自語。

他忽然翻身嗎,單手托著腦袋,朝着白夏道:「姐,你跟行遠哥在一起多久了啊。」

白夏抬頭,少年的臉就在自己的面前,那麼近,黑色瞳孔中折射著黃色的燈光,明亮無比,此時正十分認真的看着自己。

白夏低頭,窘迫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也沒什麼,我記得你們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有6,7年了吧。」

白夏點了點頭。

「考慮過結婚嗎?」

白夏一頓,她只覺著血液停在了流動,心被緊緊的攢了起來。

要結婚嗎?自己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現在甚至開始懷疑這些年跟蘇行遠在一起到底算不算是愛。是愛嗎?是愛的話自己怎麼還惦記着別人,不是嗎?不是的話為什麼還能在一起這麼久。

可是她分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感情,是逃避,還是別的。結婚?這麼遠的問題她從來沒想過。只是覺著在他身邊很安穩。為什麼不能就這樣下去呢?時間總是喜歡打碎平衡!

白欒的話,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姐?」

「啊!」白夏一驚。

「我問你問題呢!」白欒嬌嗔道。

「白欒,你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有利於康復嗎?現在給我躺好。」白夏立馬轉移話題道。

白欒翻白眼兒,不情願的蓋上被子躺好,嘴裏嘟囔著:「還真是個母老虎,就不能溫柔一小會兒。」

「躺着吧你。我收拾好要回家一趟,晚上不能陪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走吧走吧啊!你們倆*的,回家想怎麼燒怎麼燒吧。」又沖着白夏扮鬼臉道:「我不是消防員,不用防着我,嘻嘻。」

白夏瞪他:「閉嘴。」

白欒一把蒙上了腦袋,調皮道:「我睡著了,走吧,不送!」

白夏無奈,又孩子氣了。

門忽然開了,白夏回頭是蘇行遠,他看着白夏,笑道:「忙完了?」

白夏點頭:「嗯。」

他揉着額角,朝着白夏走過去。白夏看着他滿臉疲倦關心道:「怎麼了?」

蘇行遠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連着做了兩場手術。」

白夏扶着他坐在邊上的椅子上,道:「餓不餓,我給你弄點吃的。」

被子裏的白欒聽着蘇行遠的聲音,噌的一下便冒了出來,笑嘻嘻道:「姐夫姐夫,我還給你剩了好多。」又調皮的眨了眨眼,繼續道:「全是你喜歡吃的哦。」

蘇行遠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整天就知道調皮,是不是身體好了。」

白欒吐舌頭:「你們倆就知道教育我,還真是夫唱婦隨。「

「好了,別貧了,早點休息吧。可以早點出院。」蘇行遠交代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白欒攏著被子回道。

白夏將桌上的東西收好,又將一堆衣物放進了包里。起身對着蘇行遠道:「我們先出去吧。」

蘇行遠點頭:「好。」

白欒在用被子捂著半個臉,只露出了一雙黑露露的大眼睛,可憐巴巴道:「你們要這樣無情嗎?」

蘇行遠單手攬著白夏回頭道:「好好睡覺,聽話的話,後天可以出院,不然就再住一個月。」

白欒聽了立馬噤聲,閉上眼睛裝睡覺。

蘇行遠呢跟白夏離開病房,白夏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嘴角揚起溫和的笑,道:「還真是個小孩子。」

「確實是個小孩子,走吧。」蘇行遠摟了摟白夏。

白夏抬頭看向他,道:「我們先走吧。」

蘇行遠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溫和道:「走吧!」

白夏沒回應,只是任蘇行遠攬著。兩人出了醫院,蘇行遠要送白夏回去。

白夏念着他沒吃東西,便道:「要不你先吃點東西再說吧,我不急。」

蘇行遠揚了揚手中的飯盒,笑道:「有這個就夠了,我一會兒還要值班。」

白夏擰眉關心道:「不是已經很累了嗎?」

蘇行遠搖了搖頭,道:「道,沒關係。又沒有手術了,不用擔心。」

白夏伸手揉了揉他的額角,道:「其實你不用這麼累的,身體要緊。」

蘇行遠將她摟在懷裏,下巴蹭着她的肩窩,滿足道:「沒關係的,我累一點沒關係的。這樣我們結婚以後日子會好很多。」

白夏一震,結婚?他怎麼會忽然說道結婚。

「夏夏,我媽今天給我電話了。說到了結婚的事兒。」蘇行遠雙手托著白夏的肩膀欣喜道。

白夏有些害怕蘇行遠這樣熱切的眼神,她甚至害怕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自己該怎麼回答呢?

她眼神閃躲道:「是嗎?阿姨在老家還好吧。」

蘇行遠笑道:「她很好。」

「哦,那就好。」白夏拿開了肩上的手,繼續道:「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回去了。」打了個哈欠「今天是有點累了。還有你要快點吃東西啊,會涼掉的。」

蘇行遠本來是說結婚的事兒,可是見着白夏的逃避,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想着大概是白夏害羞吧,一時間不好接受,過幾天再說也不遲。

他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白夏點頭:「好,那我離開了。」

蘇行遠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溫柔道:「真的不要我送?」

白夏搖頭:「不了,你都這麼累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道:「路上小心。」

邊上有醫生走過,看着這一幕,打趣道:」喲,蘇醫生。老婆來了。」

蘇行遠只是禮貌的招呼了一聲,沒解釋什麼。

白夏有些發窘,恨不得鑽進地縫兒,低頭小聲道:「我先走了。」說完便跑了出去。

蘇行遠看着她遠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蘇醫生,怎麼還不回去啊。」

蘇行遠正看着白夏的背影走神,這一叫,倒是讓他回了神兒。

常鑫抱着夾子走到蘇行遠身邊,又道:「蘇醫生?」

蘇行遠抿嘴笑道:「怎麼了?」

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莫名其妙道:「我以為你的魂兒丟了呢!」

蘇行遠低頭瞄了一眼腳尖,對她道:「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她瞄了瞄大門口,什麼人都沒,狐疑道:「你看什麼呢?」

蘇行遠不回答,抬步從她身邊經過。

常鑫追了上去,焦急道:「我問你話呢!」

蘇行遠到了值班室門口,常鑫依舊窮追不捨。他抬手準備開門,又頓住了,斜眼朝旁邊的常鑫道:「你要跟我進去嗎?」

常鑫死死的抱着懷裏的文件夾,搖頭。

他看着她,忽然目光投向了她身後,表情嚴肅了些,清聲道:「常院長好。」

常鑫一聽「常院長」三個字,立馬鑽到了蘇行遠身後。她瞄了瞄蘇行遠身後,空蕩蕩的廊道里哪有什麼人。

蘇行遠噗嗤笑出了聲。

常鑫氣的抬腳踩他。

倒是不痛不癢的,蘇行遠道:「快去工作,院長一會看到了又該說你了。」

常鑫理直氣壯道:「要你管。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還沒說呢!」

蘇行遠斜眉:「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管。」

常鑫挺著胸脯道:「我22了,不是小孩子。你見過哪個小孩子胸這麼大的!」

「不害臊,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快回去吧。」

蘇行遠這麼一說,常鑫也覺著害羞,臉刷的一下紅了。她在心裏罵自己,真是莽撞,這下蘇醫生一定覺著自己不是個好女孩兒吧!也是哪個好女孩到處跟人說自己胸大的!她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可是事實是,她仰著頭,沖他道:「我不怕,這家醫院是我爸爸的。他不敢怎麼樣我的。」

「好,那未來的常院長,能不能麻煩您一邊點呢?我要進門。」

常鑫有些委屈的往邊上躲了躲。蘇行遠拿出鑰匙,嘩啦嘩啦的開門,一點搭理她的意思都沒。等他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

常鑫忽然開口道:「蘇醫生。」

蘇行遠頓住:「又怎麼了?」

常鑫見他有些不耐,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覺着我很幼稚。」

他彎了彎唇,道:「沒,你總會長大的。」

常鑫一聽,激動的跳了起來,抓着他的胳膊道:「是嗎?」

「是。」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討厭我是嗎?」

蘇行遠無奈:「我什麼時候討厭你了?」

常鑫重複道:「你是真的不討厭我嗎?」

「我說幾遍你才信啊。」

「真的嗎?」常鑫瞪着眼睛道,轉而興奮的跳了起來,激動道:「那真是太好了!」

蘇行遠不理她自顧自推門而入。誰知常鑫也跟着進來了。

蘇行遠將手裏的東西放下,朝着她皺眉道:「常鑫。」

「嗯?蘇醫生你要跟我說什麼嗎?」常鑫興奮道。

「你還是出去吧,這樣影響不好。」

常鑫看了一眼周圍,才發現竟然只有自己跟蘇行遠兩個人,臉刷的一下紅了。自己是不是應該趕快離開,不然蘇醫生又覺著自己輕薄了。

常鑫撓了撓頭髮,道:「蘇醫生真是抱歉。」

話還沒說完,肚子竟咕嚕嚕的響起了。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真是囧死了。

「蘇醫生,我……」

「餓了嗎?」

常鑫點點頭,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東西。

蘇行遠見她乾巴巴的眼神,便把桌上的東西分了一半給她。常鑫不接,依舊盯着桌上的東西。

蘇行遠見她不接準備收手,道:「不吃就算了。」

常鑫舔了舔唇角:「我想吃。」咽了口口水,繼續:「你給的吃不飽。」

說完還不等蘇行遠反應,伸手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攬進了懷裏,沖着蘇行遠眨眼:「謝謝蘇醫生。」說完拔腿就跑。

蘇行遠看着被她拍得在空中晃蕩的門沉思,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求婚沒說出口,吃的還被人搶走了。

……偌大的花園,草已經開始泛黃,沿着籬笆的菊花綉出了花苞。

繁盛的楓樹,漸漸開始發紅,勾著妖冶的輪廓。

□□坐在樹下,白色的椅子,邊上是純白的桌。

他伸手端了桌上的花茶,皺眉,道:「怎麼是這樣的顏色?」

旁邊的管家俯身道:「二少爺,薰衣花草茶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是嗎?以後還是不要這種了,換成之前的苦茶吧。」

管家點頭:「好。」

他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上,繼續翻看手中的資料。

草叢裏忽然鑽出個黑乎乎的腦袋,多多穿着短衣短袖,雙手握在一起。戰戰兢兢的挪著小步子到了□□身邊。

「二哥。」

聞聲,他抬頭,笑道:「怎麼了?」

多多呶著嘴噓了一聲,□□附和的抿了抿唇,他又向□□湊了湊,小心翼翼道:「二哥你小聲點哦,它在睡覺。」

□□輕聲道:「誰啊?這麼小心。」

「是我剛剛撿到的一隻小螞蟻,它找不到家了。」

□□放下手裏的書,看着多多的手道:「打開,二哥看看。」

「你保證不要嚇到它。」

□□點頭:「好。」

多多縮著小肩膀,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手。只是肥嘟嘟的手心裏什麼都沒有。

他一驚,哇的一聲叫了出來。轉着圈的在身上找了個遍,還是沒結果。眼裏憋著淚,朝□□道:「二哥,我把它弄丟了。」

□□撓了撓他的腦袋:「多多乖,沒關係。小螞蟻還在二哥的院子裏,不會丟的。」

「是嗎?」

「嗯。」

「那我會見到他嗎?」

□□將多多抱在了身上,道:「會。」

多多瞪着濕漉漉的眼睛看□□:「二哥騙我嗎?」

他刮著他的小鼻子道:「騙你的話,二哥請你吃肯德基。」

多多在用袖子在臉上抹了兩把,道:「你不要騙我。」

「打勾勾?」□□抬起了手。

「不要。」多多低頭往他懷裏。

「多多今天怎麼了。」

「不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

「二哥。」多多抬頭,咬着下唇,眼裏的水咕咚咕咚的,都快溢出來了。

□□伸手抹了抹他的眼角,笑道:「說吧。」

他咬着唇搖頭。

「說吧,沒關係。」□□誘導道。

「我想媽媽了。」說完啪的撲進□□懷裏,哇哇大哭起來。

□□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慰道:「多多乖,二哥陪着多多好不好,乖不哭了。」

多多好一陣才從他的懷裏起來,眼睛紅紅的。囁嚅道:「多多不是男子漢,哭鼻子。」

□□溫柔道:「多多還是男子漢,二哥認為多多就是男主漢。」

「真的嗎?」

「是。」

「二哥會想媽媽嗎?」

「多多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多多絞着手指道:「就是班上啊,一個小朋友的媽媽又生了個小孩子。然後……」

□□將他摟進懷裏,安慰道:「多多是想家裏有個小孩子,還是真的想媽媽了?」

「都想,但是我更想媽媽。」

「如果是二哥的孩子,多多會不會高興?」

多多從他懷裏出來,揉着眼睛道:「是真的嗎?二哥會生個孩子嗎?」

□□抿嘴笑:「不是二哥生,是嫂子。」他伸手抹了抹多多臉上的淚。

「是嗎?那多多可以叫她媽媽嗎?」

「不可以,得叫嫂子。」

「那可以一起睡嗎?」

□□菀爾:「偶爾可以。但是多多可以帶着小寶貝到處玩。」

多多露出了小臉,嘻嘻道:「是真的嗎?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小寶貝。」

「嗯,這個嘛……」□□抬頭看天,做思考狀。

多多扯著□□,焦急道:「二哥二哥,你快點告訴我啊。快一點好不好,我以後乖乖的。」

□□笑道:「那要看多多咯,多多幫二哥的話,嫂子就會早點來,不然的話。」

多多馬上來了精神,抽了兩鼻子道:「我一定完成任務。」鼻涕沒吸進去,又掉了出來,他抬手就抹。

□□用手指點他的頭:「你這個小噁心鬼。」

多多揉着腦袋嘻嘻的笑:「你是大噁心鬼!」

□□伸手抱着了多多,多多藉機一個勁兒的在他懷裏蹭。□□目光落在桌上,墨色的瞳仁晦暗不明。

……

白夏從醫院出來,靈魂丟了一般的晃蕩,不小心磕上了路邊的垃圾桶,這才回神。

她揉着膝蓋,緩緩蹲下了身體,靈魂歸位。

今天的事兒,她一時間接受不了,現在自己該怎麼辦呢?如果蘇行遠真的說出來,自己該如何選擇。如果自己不答應,兩個人以後該怎麼走?可是人總是會結婚,除了行遠自己還能選誰。他嗎?想到他,她的心軟了一瞬,下一瞬卻燙到一般立馬回神。

自己在想什麼,怎麼可能。如果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了都沒結果,況且他都肯為另一個女人死了,自己怎麼可能進的了他的心。

白夏搖了搖頭,若是自己答應了,又覺著對蘇行遠不公平。她想了一路,搖擺不定,等到了公寓門前,手哆哆嗦嗦的,好幾次都沒打開門。

「阿姨,是你嗎?」門縫兒里傳來小小的聲音。

白夏扭頭,看着對門的防盜門裏的門打開着,一個小小的腦袋巴著欄桿處,眼睛一閃一閃的。

「阿姨,真的是你啊!」她的聲音又小小的欣喜。

白夏上前,道:「是蕊蕊啊,媽媽不在嗎」

「媽媽不在,去上班了。」

白夏摸了摸她的頭,道:「蕊蕊怎麼不乖乖的呆在家裏,這樣要是壞人來了怎麼辦。」

她呶了呶嘴低頭小聲道:「那個,中間還隔着一扇門呢。應該沒關係的。而且,我知道,是阿姨啊,所以才打開門的。」

白夏瞥了瞥門內,蕊蕊正踩着一個小板凳,費力的踮着腳。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道:「阿姨,蕊蕊是不是不乖,媽媽會生氣嗎?」

白夏笑道:「不會呢!蕊蕊很乖,下次不要這樣了。你想阿姨的話,阿姨會過來爛蕊蕊的。」

「可是阿姨好久都沒來了啊,而且媽媽不在。蕊蕊,蕊蕊很無聊。」小女孩委屈。

「那是阿姨不對,下次阿姨出去的時候跟蕊蕊說好不好。」

她點頭道:「好。」又追問:「白欒哥哥呢?我也很想他。」

「他要過幾天來,會給蕊蕊帶好吃的。」

「真的嗎?謝謝夏夏阿姨,還有白欒哥哥。」

白夏繼續道:「那蕊蕊現在能不能回去屋子裏呢?」

小女孩兒低頭,怯怯道:「我一個人害怕。」

白夏的心軟了軟,道:「蕊蕊又鑰匙嗎?幫阿姨打開門,跟阿姨去阿姨家裏。」

她的眼睛閃了閃,點頭道:「好。」小心翼翼地從板凳上下去噔噔噔的跑進了屋子。

白夏看着這個膽小孩子,心裏卻是五味雜陳。自己未來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小孩子呢?自己還沒做好跟蘇行遠結婚的準備,如果這個小孩子到來的話,自己能做好負責的準備嗎?會不會有一天兩個人離婚了,那個小小的孩子會不會也像這個小姑娘一樣,因為缺少父愛而怯弱呢?還有那個母親,她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的那樣辛苦。

白夏死命的搖頭,不能,決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能跟蘇行遠結婚,這真是個可怕的決定!

蕊蕊扯了扯白夏的褲腿,仰頭道:「阿姨,你怎麼了?」

白夏回神,蹲下身子道:「沒什麼,蕊蕊嚇到了嗎?真是抱歉。」

她抬手輕輕拍了拍白夏的肩,道:「不,蕊蕊不怕。阿姨沒事兒就好,蕊蕊很堅強。」

白夏臉露出笑意,牽着蕊蕊的手道:「那阿姨帶着蕊蕊過去好不好。」

蕊蕊點頭:「好。」

一大一小進了房間,白夏打開燈。小小的屋子,兩室一廳。客廳里只放了一個碎花的沙發,一個茶几,牆上掛着電視。好幾天沒收拾了,屋子裏有點亂。

白夏將蕊蕊安置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對蕊蕊道:「蕊蕊乖,先看電視好不好,阿姨去洗衣服。」

蕊蕊抓着白夏的衣角搖頭:「不要,讓蕊蕊陪着阿姨好不好。」

白夏揉了揉她的頭,嘴角露出一絲憐惜,道:「好,蕊蕊怎麼樣都好。」

白夏便關了電視,帶着蕊蕊去了衛生間,將一堆舊衣服放在了洗衣機里,定好時間沖着蕊蕊道:「阿姨跟蕊蕊做好吃的好不好。」

蕊蕊看了看洗衣機,道:「阿姨,不是要洗衣服嗎?」

「哦,放在這裏就好了。這個大怪物會洗乾淨的!」

「是嗎?那就好。」蕊蕊張開雙臂,沖着白夏笑道:「阿姨抱抱。「

白夏抱起蕊蕊去了廚房,將她放在櫥柜上,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道:「蕊蕊想吃什麼?「

「阿姨做什麼,蕊蕊就想吃什麼?」

「那,笑一個。」

蕊蕊有些靦腆看着白夏,輕輕的扯了扯唇。白夏看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不禁感嘆:「蕊蕊長的真漂亮!」

她忽然呶嘴,小心翼翼道:「可是媽媽說,媽媽說漂亮一點也不好。所以,阿姨,漂亮是不是不好的話啊。蕊蕊做了什麼錯事嗎?」

白夏頓了頓,詫異不已,怎麼會有人這樣說呢?

卻在臉上抹了笑意,撫著蕊蕊的頭道:「漂亮是夸人的,蕊蕊很漂亮呢!」

小女孩兒眯着眼笑,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白夏跟蕊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順便做吃的。冰箱裏已經沒什麼東西了,白夏只好煮泡麵,放了些雞蛋青菜。

等喂完蕊蕊飯,白夏收拾好東西,看看錶已經11點多了。蕊蕊在打哈欠。

白夏問她:「要不要睡覺。」

她淚汪汪的搖頭:「不要,我要等媽媽。」

白夏看着她的小可憐模樣心疼不已,便道:「蕊蕊先睡覺好不好,媽媽回來了,阿姨叫媽媽。」

蕊蕊想了想,說:「好。」

白夏抱着她去了卧室。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白夏正在客廳看電視。想着是對面的蕊蕊母親。

她打開門,倒是嚇了一跳,下一瞬卻是驚艷。

對面的女人臉上全是淚水,睫毛膏不防水的緣故,眼睛一圈黑乎乎的。

樓道在黑暗也掩不住她發白的臉色,襯得那雙眼睛若兩顆純黑的露珠,純潔,卻蘸着許多焦慮,又添了幾分堅強。除此,倒是有一雙秀氣的眉,高挑的鼻樑,櫻紅的小巧的唇。她穿着粉色的連衣裙,身材高挑,若不是渾身透著一股子脂粉味兒,白夏倒以為是那個電影明星呢。

即使這樣她還是那麼優雅,像一隻流落凡間的白天鵝。這是白夏在大半年裏第一次見到對面的女主人。

白夏不喜歡漂亮的女人,潛意識的抗拒。林彎彎就是最好的例子,她傷害了自己的弟弟,還是那麼深。

紅顏禍水,這就是她的認知,所以她對面前的這個女人莫名的抗拒,可是她的漂亮她得承認,也怪不得蕊蕊那麼漂亮。對面的女人看着她,聲音發顫道:「請問,你見着個小女孩兒嗎?」說着又用手在腰間比了比「就這麼高。」

她細長的手指,個個手指飽滿圓滑,沒塗指甲油透著瑩亮的光澤。

她這樣說,白夏也就知道這是蕊蕊的媽媽,她微笑道:「你是蕊蕊的媽媽嗎?她在我這邊。」

對面的女人輕舒了口氣,眼中添了幾分生氣,身子一癱,整個靠在了門框上,無力道:「那就好。麻煩小姐了,能不能把她給我。」

白夏有些震驚,她這樣的淡然,不像是丟了孩子,倒像是丟了一隻小寵物,還是只可有可無的小寵物。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見過的蕊蕊,每次她都是一個人被鎖在家裏,他們的交流也只是止於門縫。

白夏雖震驚,但又不好直接問出口,便進門將蕊蕊抱出,小傢伙正睡的香,白夏不想弄醒她,動作也就很小心。

她將蕊蕊用條毯子包了出來,沖着對面的女人小聲道:「她今天餓了,所以我給她做了點吃的,你不要怪她。給你造成麻煩,實在是抱歉」

她接過蕊蕊,獃獃的看着蕊蕊,眼中閃著憐惜,好一會抬頭沖着白夏道:「小姐,謝謝你。只要她不受傷就好,我不會怪她的。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謝謝。」她低頭鞠躬。

白夏有些授受不起,伸手扶着她的胳膊道:「沒關係,我跟蕊蕊還算是朋友,你這是……其實你以後要是工作忙的話,可以把蕊蕊放我這邊,她一個孩子在家不安全。」

對面的女人抱着蕊蕊,眼淚沿着白皙的皮膚下墜,哽著嗓子道:「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以後不麻煩了。」

她這樣客氣,白夏也不好意思,便道:「我叫白夏,大家都是鄰居,沒必要那麼拘束的。」

她似乎有些害羞,低頭小聲道:「我叫詩仁,詩詞的詩,仁義的仁。」

白夏道:「原來是詩仁啊,門口冷,你要不要先抱蕊蕊回去睡覺。」

她點頭道:「好,再見。」說完抱着孩子便出去了。

門關上,白夏還在感嘆。真是一對漂亮又奇怪的母女。不過剛剛那個女人倒是面熟,似乎之前在樓梯見過幾面。

詩仁是嗎?不錯的名字啊,額,世界上還有姓詩的,自己倒是沒聽過。今天倒也長見識了。

白夏打了個哈欠,牆上的種已經1點多了。算了,明天再說吧。她攏了攏衣服,上床睡覺。

……

第二日,白夏很早起床,想起昨天的際遇,真是無奈,最近怎麼那麼多事兒呢?

她站在鏡子前刷牙,洗臉,看着牆角的那株蘭花,莫名的想起了昨天那個男人。

還真是個奇怪的男人,自己怎麼就想起他了呢?不過今天過去就把工作都交接給周毅吧。□□那邊是沒再接觸的機會了,這樣也好,免去了好多麻煩。

白夏的出門時候恰遇見了詩仁,她今天穿的清湯寡面的,倒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白夏一時還沒認出她來了,還是詩仁先跟她打招呼。

白夏看着對面的小姑娘一愣,才笑道:「是詩仁啊,怎麼這麼早。」

她笑道:「我去送牛奶。」

「哦。」

「白夏姐也好早。」

「我去上班。」

兩人下去的時候,恰好上來一個男人,打扮的邋裏邋遢。兩人說說笑笑的,也就沒在意。

那人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詩仁屁股,詩仁一驚,扭頭狠命的瞪他。

那人不怒反笑,挽著胳膊猥瑣道:「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是個□□。讓大爺摸一把怎麼了。」他還要說什麼,只聽啪的一聲,詩仁一個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那人捂著臉,半天,瞪着眼指著詩仁怒吼道:「好啊,你這個□□,竟敢打老子。」

白夏剛準備上去,卻被詩仁一把拉住。她扯著白夏一個勁兒的往樓下跑。

那個男人還在上邊叫罵,伴着有開門聲。有人尖著嗓子問怎麼回事兒。

白夏扭頭看着樓上那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兩人看着是兩口子,一把拉住了詩仁,沖那女人道:「你們家男人亂摸別人,就不知道管管。」

這不說還好,那個滿頭花捲的女人,臉上貼著面膜,一副鬼樣子,掐著腰沖兩人吼道:「又是什麼詩仁那個賤人吧,怎麼!小小年紀不學好勾引男人生孩子,還怕別人摸了。成天想着勾引別人家男人的狐狸精,跑那麼急小心下去摔死,真是虧了那張臉,就知道勾引人。」

白夏明顯感到了手腕上的疼痛,詩仁像是發瘋一般拉着她往下跑。

樓里人看笑話的越來越多,東家一句西加一句,那人越罵越賣力,像是有氣找不到地兒發泄一般。

詩仁拉着她一個勁兒的跑,兩人穿過了好幾條街,那些刺耳叫罵聲好像還在耳邊縈繞。

兩人一直到了沒人的地方,詩仁鬆開了手,胳膊垂在半空中,呆愣愣的看着地面。

白夏在一旁大喘氣,好久沒這麼跑了,身體都有些不適應。

「你走吧。」她的聲音有些冷,像夾着北風的雪花,嘩嘩的吹進白夏的心。

白夏覺著過意不去,沒想到會弄巧成拙,剛準備道歉。

詩仁卻冷聲道:「你是不是也覺着我是噁心。還是別說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我。」

詩仁抬頭,血絲將她的眼睛囚禁,整個人像沉在冷潭中一般,沖着白夏道:「白夏姐,你是好女人,不應該跟我這樣的人呆在一起。」

白夏有些動容,道:「詩仁,別這樣。大鬍子那個人。。。他們家一家不講理,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你走吧,別說了。你們都這樣說,我知道你們在騙我,白夏姐,真的很謝謝你,也謝謝你對我女兒的照顧。你走吧,以後見着我躲遠點。」

白夏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大聲道:「詩仁你在說什麼。什麼你不是好女孩兒,你看你現在像個當媽的嗎?現在給我走,你是被欺負的,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詩仁一把掙開她,冷冷道:「不要你管!」說完慌忙跑向遠處。

白夏揉了揉手腕,無奈的搖頭。真是個怪女孩兒,不過時間不早了,自己還是早點上班吧。

白夏回到公司,交接了之前的任務。周毅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白夏離開的時候,他沒頭沒腦的問了句:「昨天的東西好吃嗎?」

白夏也不好說,只是含笑點了點頭出去了。

白夏以回到座位上,米果果就湊了上來,好奇道:「白夏,昨天你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案子啊,你們談的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啊。」

她換了姿勢面對白夏,道:「是這樣啊。」忽而又滿臉欣喜:「見到華夏的老總了沒,是不是很帥,快跟我說說!」

白夏將桌上的書頓了頓,打趣道:「你問這個幹嗎?」

「聽說是個帥哥,我好奇一下嘛。」

白夏淺笑,着實是個好看的人呢!不過就是不正經,她做思考狀道:「嗯!卻是長的不錯。」

米果果一聽眼睛睜了好幾倍大,拍著胸脯興奮道:「真的啊,真的啊,媽呀,我太激動了,想想都激動。」

白夏拉着她的衣袖笑道:「你就不能小聲點。」

米果果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神道:「對,我是該小聲點,你繼續說啊。」

白夏抬眼看着天花板,想了想道:「確實是蠻帥的,就跟……嗯……」

米果果抓着她的胳膊使勁晃:「你快說啊,你快說啊。」

白夏繼續道:「就像,像馬里奧博塔。」

「真的啊!」

「不過是年老的時候。」

米果果當場石化,獃獃道:「不是說是年輕有為嗎?怎麼會是個老頭子。」

白夏眯着眼道:「四五十歲算不算年輕有為?」

「啊?」米果果驚訝道,一會兒又一副十分明白的樣子,蔫蔫道:「也是,聽說是白手起家,保養的再不錯一點的話應該能看的過去吧。」

白夏本來是想逗逗她,聽她這麼一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要是看着□□的真面目,還不掐死自己。剛剛準備解釋。

米果果卻耷拉着腦袋,無精打採的樣子,嘴裏喃喃著:「世界你就不能給我點幻想嗎?真是不公平。」

「世界本來給你希望的,不過給你拍平了。」一旁的劉琦笑道。

米果果瞅了他一眼,瞬間反應了過來,捂著胸,尖叫道:「你這個混蛋。」轉身跑回了座位。

白夏在一旁捂著嘴笑。

劉琦轉着一直過去,嚴肅道:「昨天怎麼樣。」

白夏笑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喘著氣道:「什麼怎麼樣啊。」

「就是昨天的案子啊。」

「談的蠻好,你怎麼關心起這個了。」

劉琦撓了撓頭,道:「也沒什麼就是關心你一下。」

「我蠻好的,你去工作吧。」白夏說完轉身去了一邊。

留下劉琦一個人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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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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