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我給他作證

第一百五十五章、我給他作證

白瑾說不知道安安喜不喜歡羊皮鼓,安安聽了,點頭如搗蒜的直說自己喜歡。

白瑾被安安毫無原則應和自己的態度逗笑了,安安仰著頭,帶着一臉小心翼翼的期待說:「娘,我晚上想和你睡。」

白瑾問了站在不遠處的康琦一聲:「可以嗎?」

康琦說:「可不可以,我說了算嗎?」

意思是你願意就行了。

白瑾得了康琦的答案就拉起安安的手,順着九曲迴廊往後院走,走了幾步之後,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說:「以後你們要是上演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不用特地跑到我這,這裏,畢竟還是我的地盤。」

隨後又對葉凝霜說:「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這點我可以給他作證。」

白瑾說完拉着安安就走了。

只不過她這一番話倒是真的讓葉凝霜安下了心。

葉凝霜看向康承,帶着兩眼的淚花子跟康承說:「以後你要是再做這種事,我絕不原諒你。」

康承心不在焉的握住葉凝霜的手,嘴裏應和著知道了,眼睛也看着葉凝霜泛著淚花的眼睛,心卻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康琦對這個結果不大滿意。

他以為當着葉凝霜的面揭開康承和白瑾的過往,至少能讓葉凝霜晾康承一陣子,哪知道白瑾一句沒關係,就讓葉凝霜安心了。

此情此景讓他覺得怪沒意思的,就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刑臨的心情卻是有些矛盾的。

一方面他聽白瑾親口說她跟康承沒關心了,心裏挺開心的,可他一想到白瑾能說出這話的原因,他又開心不起來了,他看着康承和葉凝霜旁若無人的說着話,又看了看一桌子精美的飯菜,對於是去是留很是糾結了一番,可最後他也覺得這裏實在沒自己什麼事了,就強迫自己忘掉那一桌子的飯菜,悄無聲息的翻過牆頭回了自己的府上。

康承把葉凝霜安慰好了,就領着葉凝霜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他安慰自己,說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終於解決了,以後再也不用害怕葉凝霜和白瑾碰上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可心裏還是空落落的,怎麼都填不滿似的。

白瑾帶着安安回了自己的房間,錦清至今都在她的床上躺着,身上連個疹子都沒起,要是不知情的,都會以為他只是簡單的睡著了。

安安作為不知情中的一個,就爬到床上用自己的小辮子掃了掃錦清的鼻子,在錦清沒有給他任何反應之後,他就開口說:「錦清叔叔起床啦,我和娘要睡覺了,你在這睡着,我們睡哪兒啊?」

白瑾坐到床邊,給錦清理了理頭髮,又把安安攏到自己的懷裏,才說:「你錦清叔叔還要睡一段時間,不過他很快就會醒了。」

安安仰著腦袋,問:「很快是多久?」

他以為白瑾說的很快頂多是一個時辰,因為他現在就已經很困了,殊不知白瑾說的很快,其實是相對於一年來說的。

白瑾看着困的直揉眼睛的安安,捏了捏安安的下巴說:「你不餓啊?這麼快就困了?」

安安撇著嘴拍了拍自己不是那麼鼓的肚子,不滿的說:「誰說我不餓啊,可我現在不想看到壞叔叔,所以不想回去吃飯了。」

白瑾原本還想等那幫人都走光了再帶安安去吃點東西,可聽安安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不想回去了,所以就把白天買來的糕點拿出來給安安吃。

安安吃的時候,自己吃一口,就往白瑾嘴裏送一口,三送兩送的,把白瑾的心都送化了。

她嘴裏的糕點還沒咽下去,就忍不住的在安安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緊接着又把安安抱在懷裏,懷裏肉呼呼的小身子給了她全所未有的滿足感,可她同時無可避免的想到自己腹中來了又走的孩子。

她想着,如果那孩子還在,現在應該都可以過百天了。

當初她知道自己懷了孩子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不在了,當時她說的瀟灑,說什麼沒了就好,可這說辭仍舊阻止不了她在一個又一個夜晚想到自己曾經擁有過一個孩子,只是這個孩子在還沒成型的時候,就被他親爹給弄死了。

白瑾的目光明了又暗,最終還是低低的垂下了眼帘,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懷裏的安安身上。

安安還以為自己等錦清叔叔醒了就可以睡娘親床上呢,結果錦清叔叔一直不醒,他就只能跟着娘親睡旁邊的卧榻了。

當初白瑾買下這宅子的時候也算是財大氣粗的,宅子裏佈置的東西也都價值不菲,所以即使是一個卧榻也比普通人家的床寬,上面睡上一大一小也不至於擠得慌。

臨睡之前,白瑾把安安扒.光了丟進小浴桶里洗澡,洗完了又把水淋淋的安安拎了出來,用一個毯子把安安裹的嚴嚴實實的,在覺得安安身上的水被吸的差不多了就把安安塞進了被窩裏。

安安光着小屁股在被窩裏鑽來鑽去的,那興奮勁兒簡直跟打了興奮劑似的。

白瑾一邊忙活着把水往外端,一邊時不時的朝安安看看,她發現自己無論在外面傷的有多深,一看見安安,好像瞬間就會忘記所有的傷痛,弄得安安就跟她的特效藥似的。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往回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讓她手裏端著的東西一下子全都砸到了地上。

她把那些東西全都扔到了一邊,把安安的腿從被窩裏拽了出來,然後失魂落魄的問安安:「安安,你這腿上的胎記是什麼時候有的?」

安安費力的把自己的頭從被子另一邊鑽出來,歪著腦袋看向自己的腿,奇怪的「咦」了一聲,又去扒了扒自己的大腿,然後才糾結著小眉頭說:「我記得以前是在小鳥下面的啊。」

白瑾被他說的一懵,「什麼小鳥?」

安安調皮的撥弄了兩下自己撒尿的小玩意兒,笑着說:「這就是小鳥啊!」

白瑾一聽,憤恨的在心裏罵了康琦一聲,心想這人平時都是怎麼教孩子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安身上為什麼會有跟她相似的胎記?以前她給安安洗澡的時候肯定不會去注意安安小鳥下面是什麼樣子的,所以直到今天才發現這個胎記,而且按照安安說的,他那個胎記竟然也跟她的一樣會四處亂跑!

她看着安安疑惑的小模樣,心知從安安這也問不出什麼,所以只能決定明天去找康琦問個明白,然後就給安安穿了一身棉衣,摟着安安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康琦果然來接安安了。

白瑾把安安埋在一堆吃的中間,對康琦說:「我有話問你。」

說完就往外面走,康琦疑惑的挑了挑眉,可還是跟着白瑾走了出去。

在迴廊的一角站定后,白瑾對康琦說:「我給你看樣東西。」

康琦點點頭,等著白瑾把東西拿出來,結果等了半天白瑾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使得他不得不開口問上一句:「東西呢?」

白瑾暗自運了半天的力,還沒把她身上的那胎記給移到臉上,這時候被康琦問的分了神,瞬間就讓她前功盡棄了。

她對着打斷她的康琦瞪了一眼,說:「這不正在拿嗎?」

康琦被她氣笑了,「你這半天都沒動,你拿什麼了?」

白瑾剛剛攢起來的一丟丟力氣,又被康琦問的破了功,這讓她忍無可忍的對康琦抱怨了一句:「你能不能別說話,你就睜着眼睛看就行了!」

康琦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確定自己不會出手揍人時,才緩緩地說:「看在安安的面子上,我就看看你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白瑾這次沒理他,開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在足夠安靜的環境下,她能感受到那塊胎記現在就在她的腰上,她暗暗用力,將那胎記往上移,從腰上移到肚子上,又從肚子上移到心口上,最後順着脖子爬到了她的臉上。

康琦總算是明白白瑾到底要給他看什麼了。

只是他的反應跟刑臨有些不同。

刑臨看到這個胎記的時候震驚佔大部分,害怕佔小部分,可康琦看了這個胎記,只是玩味的笑着問了白瑾一句:「你怎麼又整出這麼一個玩意兒來?你這樣,康承那傢伙肯定更看不上你了。」

說着還好奇的伸手想上去捏捏,看看能不能把那塊黑乎乎的胎記給拽下來。

他這反映十足的把白瑾給惹惱了,她一把把康琦伸過來的手打到了一邊,然後氣呼呼的說:「誰稀罕他能看上我!不是……誰要跟你說他看不看上我的事兒了!我說你能不能看看重點!你就沒覺得這胎記有點眼熟?」

康琦看了看那胎記的輪廓,等看清楚那胎記的模樣之後,眼裏瞬間閃過一絲陰晦。

他很好的把那絲陰晦掩藏了起來,然後繼續對白瑾那胎記吐槽著:「聽說你以前挺丑的,我還一直不相信,可今天我算是信了,有這麼一大塊烏漆嘛黑的東西在臉上,不醜就怪了。」

白瑾覺得,自己以前對康琦的懼怕這時候都可以丟去喂狗了。

她抓着康琦的胳膊把康琦按在一根柱子上,羞憤交加的低聲說着:「大哥,咱說點正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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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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