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亂如麻

楊麗說：「或許對你而言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可是我們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我們還是看淡些，想通點！」

我說：「是，也許你說的都對，我也深有體會，不過楊麗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你我就是工作中的合作夥伴，不再牽扯任何感情。」

「東方旭，你不用那麼激動，你知道張燕為什麼和你分手嗎？或許你認為原因都在我一個人身上。」

「那還有什麼原因？逆」

「你相信氣功嗎？」

「不信，那都是騙人的。」

「張燕現在修鍊一種至陰至寒的氣功，不能接受男人的陽氣，否則就會前功盡棄。她不想讓你那麼渴望，卻得不到她，故意遠離了你。」

我懷疑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鼷」

楊麗誠懇地說：「句句屬實，不信你聽聽她發的微信。」

我拿過來楊麗的手機，聽了下張燕發的語音，她果然說自己在練氣功，不能和男人發生關係。我的眼淚再次流出。這個原因讓我非常欣慰，原來張燕不是不愛我，是有苦衷。

我深深吸了口氣，說：「謝謝你向我透露這個消息，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那你肯原諒我們把你當做交易品嗎？」

「那得看你能不能幫我追回張燕了，要是張燕還能和我重歸於好，我什麼都不會介意。」

「我會儘力的，你靜候佳音吧！」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否則我和二位女神的感情都會破裂。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捨不得和任何人破裂。感情這東西建立不易，破裂卻易如反掌。我不管楊麗對我的心意如何，只要她不破壞我的幸福，就是真正的愛我，所以無論她怎樣玩弄陰謀都無所謂。

楊麗在微信里給張燕說：「張燕，其實你把真相告訴東方旭，他完全可以等你的。」

張燕說：「不用了，我修鍊這種功夫不能分心，不能與男人靠的太近，他和我相處會非常煎熬的。」

楊麗說：「不會的，他可以理解你的。要說煎熬，你離開他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張燕問：「難道你不愛他了嗎？我把他還給你，你不開心嗎？」

楊麗說：「感情怎麼能互相推讓，這樣對他不公平，很有可能讓我們三人的感情破裂。」

張燕說：「楊麗姐，你有事業要顧，我一心想着修鍊，其實咱們遠遠沒有宋倩愛他，還是讓他去愛宋倩吧！」

楊麗問：「難道你不愛他了嗎？」

張燕說：「我是愛他，可是我更愛修鍊。」

楊麗向我聳了下肩，說：「我們三個和你有牽扯的女人的情況你都了解了，你看着選擇吧！」她喝了口咖啡，感慨地說：「經過許多事情，我已看清了愛情。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還是順其自然吧！」

我說：「人人都說順其自然，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也罷，既然我的愛會給你們造成重大損失，那我還是放手好了。」

我忽然感覺自己的愛情邁進了迷途中。我不解自己的愛情為什麼會如此坎坷，難道每個人的愛情都是這樣的嗎？

我想過很多，也做過很多，但是現在卻不知該如何是好。開始時我感覺張燕對我特別好，和她在一起特別幸福，然而時至今日，我的幸福感好像溫室里的玻璃忽然放到寒冷的地方，瞬間支離破碎。

楊麗說：「東方旭，你此刻的感受我都體驗過，而且現在正在經歷。我承受的煎熬比你多十倍百倍，你根本無法想像我內心的創傷。是，你是難過，可是你有想過我們這三個女人的感受嗎？請你不要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多為別人着想着想吧！」她站起來，提着包，付了咖啡錢，說：「你好自為之，告辭！」

我把楊麗的話在大腦里反覆過了幾遍，覺得她說的特有道理，我決定採納她的教誨。

細捋一下，宋倩有兒子，不能隨我到處移動，我大可留在城裏和她生活；楊麗有事業，不便離開這座城市，我可以留她身邊助她一臂之力；張燕想修鍊氣功，我也可以等她。接下來就看我更愛上面列舉的哪位女神，只有為自己心愛的人奉獻才有動力。

我步行到過去製作遊戲的工作室外，只見這裏煥然一新，早已變成了一家涼麵館。我進去吃了一碗涼麵，來到外面的那座立交橋上，俯身向下觀看，來往的車輛還和過去一樣多。

「小旭，你怎麼在這裏？」

我回頭一看，宋倩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我身後，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我驚訝地看着她，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宋倩痴痴笑道：「有一會兒了。」

我說：「我剛從北京回來，想散散心，就到這裏來了。」

「我看到娛樂新聞了，聽說你在孤島上困了一段時間，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的淚水不由自主地奔流直下。

宋倩似乎猜到了什麼，關切地問：「小旭，你怎麼了？」

我一把抱住宋倩，失聲痛哭：「小倩，我好難過，好痛苦，好想死掉。」

宋倩撫摸了下我的頭，說：「傻瓜，好端端的幹嗎說死？發生什麼事了？」

宋倩今天打扮的非常漂亮，身上散發出一陣誘人的清香，令人一聞心情就能變好。

我說：「張燕不要我了，她要把我送給楊麗。」

「怎麼會這樣？」

「她要練習一種奇怪的氣功，說不能和我在一起，所以要把我送還給楊麗。」

「她們太過分了。」宋倩放開我，看着我的眼睛，深情地說：「小旭，咱們和好吧！我每天晚上都能夢到你，可是每次都只能失望的哭泣，我好想和你在一起。」

我感動的淚眼婆娑，說：「難道你還沒有找到男朋友嗎？」

宋倩說：「我是想過要找個男朋友，可是我怎麼都放不下你，沒有辦法容納任何男人。」

我嘆了口氣：「可是我現在心亂如麻，很難做出正確的決定，我怕辜負了你的真心。」

宋倩笑了下：「只要你有勇氣和我一起挑戰家人的反對，我相信你可以做出正確的決定。我知道我過去做的很過分，但是我保證以後遇到天大的事都會先和你商量，絕不瞞你。」

我有點小感動，考驗說：「可是在你之後，我接觸了幾個女人，你不介意嗎？」

「那些都是我造成的，我理應為此付出代價。」

「可是我們在一起是得不到任何人祝福的，你能忍受眾叛親離的錐心之痛嗎？」

「沒有比和你分開再痛苦的事情了。」

我的心真的亂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接受宋倩。或許我有點張無忌的優柔寡斷，可是和宋倩在一起勢必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斷送了我們與雙方家人的親情，我必須慎之又慎。

宋倩愁眉緊鎖：「算了，如果你有顧慮，我絕不勉強。」

忽然手機響了，我接起電話問：「喂，你是哪位？」

電話里是個老人的聲音：「小旭，你跟張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原來是張仲勛伯父，我沮喪地說：「唉，或許是我配不上她吧！」

張伯父解釋說：「不是那樣的，燕兒一整天不吃飯，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看樣子非常傷心。」

我的心如沐春風，豁然開朗：「伯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見伯父什麼時候說過瞎話？」

「太好了，她居然那麼在乎失去我。伯父，你看好張燕，我明天就回北京來。」

我一激動，竟然抱起滿臉絕望的宋倩甩了兩圈：「宋倩，你真是我的幸運星，見到你竟然讓我的愛情一下就峰迴路轉了。」

宋倩呆立了半晌，說：「小旭，恭喜你！祝你們和和美美，白頭到老。」她哭跑了。

我追上去，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安慰說：「為了我這種男人傷心不值得，好男人正在遠處向你招手。」

宋倩嚷道：「我才不稀罕什麼好男人，我只在乎你一個人。」

我說：「宋倩，可以等我一段時間嗎？如果我明天在北京無法讓張燕回心轉意，我一定回來找你。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不過眼下我只能出此下策。」

宋倩說：「我可以等你，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次日清晨，宋倩把我送到機場，我和她深深地擁抱了下：「宋倩，等着我，我會儘快在你和張燕之間做出選擇的！」

宋倩點了下頭：「嗯，我會等你回來的！」

我轉身走進檢票口，登上了飛機。希望我能不虛此行，順利追回張燕。唉，這個張丫頭真是我的死劫，太會整我了。

我到了張家四合院裏，張伯父正在張燕門外徘徊，我過去問：「伯父，張燕怎麼樣？」

張伯父說：「她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口飯都不吃，也不出來見我。」

我敲了幾下門：「張燕，你把門打開，伯父等你很久了，難道你真忍心看他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為你着急上火嗎？」

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和伯父互視了一眼，我準備撞門，卻見張燕把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