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司秋恆接下來的話讓祁鈺明白為何司寒以前沒看到過完整的蘋果,也認識到那些做所謂研究的人到底有多喪心病狂。和司秋恆在一起的司寒等人竟然是在嬰兒時期就被抱進了研究基地,身體狀態若好,每天都會被灌藥或者打針。

司秋恆沒說,在聽司秋恆訴說的人也知道所謂的研究過程一定搭進了不少人命,其中應該有很多孩子。不管是被自己的親人送過去,還是被人強行帶過去,又或者來源於某些讓人不齒的渠道,現在還活著和已經死去的孩子們都承受本不該承受的苦難。

祁鈺沒有問那些人還沒有有人性和良知,如果有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同樣的,他雖然覺得被那些瘋子牽制住的家族可憐,卻不認為他們需要同情。若不是他們當初的野心,子孫後代也不用面對這種事。

可人的心到底是肉長的。看著司寒雙手握著蘋果,一雙對於男孩子過於漂亮的眼睛對著蘋果忽閃忽閃,卻捨不得吃掉那個蘋果,祁鈺的鼻子禁不住發酸,「你叫什麼?」

司寒轉頭看向司秋恆,看到司秋恆點了點頭,才轉頭對上祁鈺的目光:「司寒。」

司秋恆摸了摸司寒的頭,「他是我堂兄的孫子,論輩分排,你們應該是表兄弟。他的祖父母和父母都反對研究的事,說是全家出遊時遇上了意外,其實就是那些人搞的鬼。不過我只見到了司寒,和他一起出遊的人生死不明。」

這種生死不明有三種可能。一,真的在意外中死了。二,被帶進實驗室做了實驗體,或許死了,或許還活著。三,逃脫后秘密潛伏了起來。想到最後一種可能,祁鈺看著司寒時眼神格外柔和。

應該是成長環境的關係,司寒是個非常敏|感的孩子,之前祁鈺給他的感覺是雖然沒有惡意,卻帶著疏離和戒備。從剛剛開始,疏離和戒備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明顯帶著幾分糾結的親近欲|望。

眼睛忽閃忽閃,司寒嘴角對著祁鈺勾了起來,「我喜歡你。」

雖然很清楚對面那個孩子說的喜歡很單純,邢豪擎還是感覺有些不爽。因為一下知道了太多,回到房間的祁鈺還處在震驚中。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被壓|在身上的男人扒光,然後被這樣那樣到差點虛脫才被放過。

迷迷糊糊的要睡著的時候,祁鈺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媽蛋,他竟然躺在床上就完全被邢豪擎引導,而他竟然一絲掙扎的念頭都沒有。真的是一絲都沒有,就好像這本來就是註定了的事實。越想越鬱悶,轉頭一口咬在邢豪擎的肩上。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咬,邢豪擎還是用實際行動讓祁鈺記住對自家男人是不能隨便下口的。又被這樣那樣,祁鈺的腦袋很快就成了漿糊。在完全成漿糊前,他抓緊時間腹誹了一句,這哪裡是忠犬,分明是喂不飽的野獸。

若是邢豪擎知道祁鈺在想什麼,一定會說只吃了開胃菜當然不會飽。說實話,他都有些討厭自己那該死的自控力。要不是自控力太好,他早就真下口了,也不會被某些人懷疑是不是哪方面有問題。

關於司秋恆等人要如何安排,休息了一|夜的司秋恆第二天一大早就叫人把祁鈺叫過去,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基地那些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你找個地方將我們藏起來,盡量輕易不要再讓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祁鈺相信毛毛,更相信自己的直接。眼前的老人是他老爸的親舅舅,他的親舅爺爺,聽懂這話里隱含的意思,他笑了笑:「舅爺爺,您別擔心。你們不用躲起來,我們這有辦法讓那些人認不出你們。」

司秋恆並不相信祁鈺真有辦法讓人認不出他們,只當眼前這孩子是不願意委屈他們。親眼看到打了個易容針后的司寒被人上上下下的動了動,整個人都變了模樣。上手摸了摸,找不到一絲破綻。

看到司秋恆似乎還有些疑慮,祁鈺笑道:「舅爺爺,我們這裡有些人是從許家的研究基地里逃出來的。過來這裡前我們和那些人一起走了很長一段路,那邊完全沒有發現在他們眼前晃的就是他們想要追捕的人。

當然,前提是不在對方面前露出破綻。易容針只是人為的對骨骼肌肉的形態做些改變,不會對基因有任何影響。再打一針,都不需要動手,刻在基因上的記憶就會讓打針的人恢複本來的樣子。」

打針只是第一步,接下是要解決掉必須解決的問題。長期被關在一個地方,不是待在宿舍,就是配合做實驗,司寒和與司秋恆一起逃出來的那些青年都極度缺乏常識,在正常的交際上存在著嚴重的心理障礙。不管出於哪方面的考慮,他們都要進行特訓。

執行第一步和接下來的第二步的人都是蘇謙,司秋恆一行人全部改頭換面之後就跟著他走了。他們前腳走,一大早上和廖凡、沈泠聚到一起的邢豪擎找了過來。看到人,祁鈺就感覺腰好酸,心裡打定主意不會讓這傢伙輕易做到最後。

邢豪擎知道昨天晚上借著幫忙轉移注意力的理由有些鬧過頭,主動接下幫忙按摩腰部的任務:「結合司老先生昨晚說的,掌握凈化技術的人有可能就是他口中的那些人。廖凡和沈泠的意思和咱們倆昨晚討論的一樣,決定過去摸摸他們的底,明天出發。」

要帶上的東西和人之前都已經定好了,祁鈺需要做的就是去倉庫將東西收進系統存儲空間。上午和一起去的人坐在一起開了個會,吃過午飯後拉著祁鐸去蘇謙那裡和剛認的舅爺爺和表弟聯絡感情。

聽說他們要去z城摸底,司秋恆叫來了一個青年,「這是冉昂,讓他和你們一起去。是不是那邊的人,他一看便知。」

易容后的冉昂不改俊秀,站在那裡妥妥的吸睛體。可祁鈺盯著人看了一會兒,很快便發現自己竟然在忽略對方的存在。這讓他站起來圍著冉昂轉了一圈,「這是異能?」

司秋恆捋了捋鬍子,「這可不是異能,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他們冉家最早的出身是刺客,隱藏自己的存在是冉家子弟必須掌握的技能。」

冉昂要比祁鈺大一些,聞言看向祁鈺:「祁家的弟弟想學,我可以教。」

祁鈺眨了下眼睛,「我已經二十多歲了,還能學?」

司秋恆回道:「習武其實不分年齡,看的是天分和耐性。年紀大了不算什麼問題,有很多方法能解決年紀造成的困難。天分高,再晚也不晚。耐性足,只要不是身體硬體差到無可救藥,怎麼都會有些收穫。」

祁鈺笑了下,「我還以為封叔是安慰我呢,原來真是這樣。」

司秋恆看向祁鈺,「你說的封叔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擅使長鞭?」

祁鈺回道:「封叔叫封墨,是我和邢豪擎的師父,教的是長鞭。」

看了眼祁鈺從腰上解下來的長鞭,司秋恆嘆了一口氣,「果真是他,這世界可真小。他那一門英才輩出,可惜門中出了敗類,將一門人連同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賣給了那些人。

不過那些敗類也沒什麼好下場,同樣被送上了實驗台。現在即便還活著,也不過是掏空了底子的行屍走肉,恐怕等不到封墨那小子清理門戶就會被處理掉了。」

冉昂這時候再次開口,「祁家的弟弟,你還沒說要不要和我學。」

祁鈺強忍著才沒讓嘴角抽搐,「我叫祁鈺,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多些本領是好事,有時間肯定找你學。」

冉昂皺了下眉頭,「那你要學的時候自己找我。」

其實祁鈺過來是想問一件昨天聽到卻沒機會問的問題,冉昂帶著他要熟悉的東西走開,他轉頭看向唯一在他旁邊的司秋恆:「舅爺爺,我記得你提到過幾年前我爸爸曾經和你聯繫過,聽著時間應該是在他們出意外的兩三年之後。」

司秋恆聞言回道:「他那時候聯繫我是要祁家和司家的家族令,當時我還能自由活動,讓人把家族令送了出去。或許是我的行動讓基地那些人起了疑心,之後我便被禁錮在基地裡面。

因為我是司家的長老,他們不敢對我動手,只是讓我不能在於外面取得一點聯繫。幾個月前,我突然暈倒,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有了他們口中的異能。我用氣勁掩蓋了異能波動,才找到機會將司寒他們帶出來。」

祁鈺勾起嘴角,「這一定是天意,不然您怎麼偏偏就覺醒了可帶著人進行空間轉移的空間系異能。」

司秋恆拿出一摞資料夾,「除了空間轉移,我還有個隨身空間。就是太小了,也就只有個皮箱子大,走的時候只帶了這些東西出來。這些可比許家他們當初偷走的高級多了,你找人看看有沒有自家能用上的東西。」

為什麼現在拿出來,祁鈺不打算問。隨便翻了翻,他就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內容。雖然和他從資料庫中看到的差很大,但明顯是脫胎於那些資料。巧的是上面沒解決的問題是他們這邊老早就攻克了問題,而解決掉的問題卻恰恰是他們這邊還沒有解決的問題。

確定上面沒解決的問題比解決的問題多多了,祁鈺頓時生出了很高的優越感。研究了那麼多年的進度竟然比不上他們這邊,更不用參與研究的人數一定還差距甚大。想不表示鄙視一下,他都覺得自己好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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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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