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予笙住處曝光!

086予笙住處曝光!

二月憑窗,雪花漫舞。

早春,就像是一幅水墨畫,只用細線勾勒,便能渲染得極美。

陽台上,談梟雙手壓著欄杆,黑色休閑褲貼出的*長到腰間,由一根鱷魚Lacoste皮帶切分出完美的身材,上下比例迷人精緻,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男人穿著件黑白相間的棉衣,領子上布滿細膩的兔毛,將堅挺有力的雙肩襯得更為耐看。

他彎起一條腿,任由指尖的煙蒂在風中飛舞。

外面的世界,喜迎新春,鞭炮聲不絕於耳,談梟站在這裡,狹長冷魅的眼眸眺望遠處,卻顯得格格不入。

一縷風吹過他鬢角的髮絲,有型的黑色短髮修飾出來,貫徹著他劍眉中的鋒利,透出的氣場,令人甘於臣服。

蘇堇見到男人抿煙的動作,上到跟前。

談梟斜睨她眼,眼角泛著冰冷的光澤,若這世上,眼神真的能夠殺人,蘇堇想,她這會兒一定是死無全屍。

她捧住手中的托盤,「談老大。」

「有事說事。」男人側回頭,維持著那個姿勢,不再多看她一眼。

零落的雪花飄在他頭頂,夾著一抹灰色煙霧,將男人圍聚於朦朧之中,畫面感美得極不真實。蘇堇凝視談梟的背影,從不否認,這是個很容易使人著迷的男人,哪怕只是一眼,也會深深掉落進去。

為什麼,偏偏予笙看不到呢?

蘇堇在心裡嘆口氣,「談夫人讓我給你送點吃的。」

談梟矗立不動。

蘇堇將糕點端過去,「多少吃點吧。」

「少來煩我。」

談梟態度明確,一句話丟到她臉上,蘇堇咬著牙,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硬是捧著托盤往前邁開一步,「你為予笙做的,她看不到又有什麼用?」

談梟沉下臉,茶色眸子不著痕迹望向她,蘇堇來不及反應,手腕處陡地一陣疼,托盤墜地后,她被談梟推到欄杆上,背部撞過堅硬,像要斷掉似的。

談梟逼近,抿緊的薄唇顯示著憤怒,「讓你在七號院住了近一個月,你倒是開始享福了?」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蘇堇嚇得臉色微白,卻仍執拗的不肯服軟,「予笙是我最好的閨蜜,她的脾氣有多倔我最清楚,她的心裡有過一個宋賢,很難再接受別人,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放手吧,給她一條生路,讓她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談梟聽后,伸手扼住蘇堇的喉嚨,眸仁淌過一抹腥紅,「老子的事用得著你個X來管?」

「予笙很痛苦,我不想她再受任何折磨。」蘇堇上半身朝樓下偎去,她死死抓住談梟的手臂,「或許,你們真的不合適。談老大,你放過她吧,你擁有優秀的身家,出眾的外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你願意去嘗試,我相信下一個女人一定會非常愛……」

「住口!」

談梟低吼,結實的臂力一推,蘇堇背椎后翻。

啊——

一道嬌小的身影,陡然向下跌去。

蘇堇心臟懸空,整個人瞬間失去重心。

「啊——」

她臉色驟變,雙手胡亂抓扯,談梟單手握住欄杆,上半身傾出去,修長的五指迅速攫住她胳膊。

蘇堇瘋了似的尖叫,腳下,近十米的高度,摔下去便是一片堅硬的鵝暖石,不死也殘!

「救我——」

她哭喊道,「談老大,救我!」

慕容鈺和柒嬸聽見動靜,紛紛跑出門一探究竟,不看不知道,這一眼竟讓人膽戰心驚。

「阿梟!」慕容鈺仰起頭,「你做什麼?!」

「我給過喬予笙一個月期限,你的命,是她自己不要的。」談梟眼角勾起抹笑,深褐色的瞳孔收緊,眯成條危險的直線,「你說,我若鬆手,你會變成什麼樣兒?」

「不要,不要啊!」蘇堇驚慌失措,痛哭流涕,「救救我,救救我啊。」

她雙腿懸著,身體緊貼牆面,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有栽下去的可能。

慕容鈺大驚失色,慌忙勸阻,「阿梟,你冷靜點。」

談梟充耳不聞,眸底濺起簇陰佞的笑意,「想死嗎?」

「我不想死。」蘇堇胳膊麻木,眼淚橫流,止都止不住。

「那我問你,知道予笙在哪兒么?」

蘇堇屏住鼻息,搖了搖頭,淚水劃過臉龐帶出一陣涼意,「我不知道……」

「好。」

談梟眉梢染笑,不由點點頭,「既然這樣,留著你也沒什麼作用了。」

蘇堇心尖驀地一緊。

談梟骨骼分明的指關節,一根一根鬆開,慕容鈺杏眸睜大,「不!」

蘇堇失重,全身下滑,她覆滿恐懼的眼球上,清清楚楚照耀著談梟深刻的五官,和,男人那流竄於眉宇間的冷酷。

「啊——」

柒嬸蒙住雙眼,感受著四肢蔓入的寒。

若是一個女人真能讓人變得如此瘋狂,慕容鈺甘願兒子從未遇見過喬予笙。

她心疼,看著他變成這般,慕容鈺比誰都難受。

蘇堇手指擦過談梟衣袖,心如死灰,惡魔的天性向來如此,得不到就毀掉,大有殺一儆百的勢頭,即便他很可怕,蘇堇依然覺得,如果有個男人肯為她這樣,她一定會奮不顧身去珍惜他,傾盡所有,不顧一切!

蘇堇小手滑至談梟掌心,男人一把握住。

她的身子即刻被穩住。

蘇堇胸腔起伏不停,朱唇色澤慘白,三魂差點丟了七魄。

談梟埋下腰身,褲管裹出的*更是修長,「我再問一遍,予笙在哪兒?」

驚過方才的驚嚇,蘇堇這會兒神情緊繃,生死邊緣走過一遭,饒是再膽兒肥的人也扛不住。她渾身瑟瑟發抖,明顯感覺談梟箍住她五指的手收緊,「想清楚再說,你只有一次機會。」

蘇堇只覺腦袋陣陣眩暈,意識介乎於清醒與模糊之間,她閉上眼睛,五臟六腑揪扯在一起,痛不欲生。

「她在……」蘇堇雙唇哆嗦,「南城都匯,16-1。」

喬予笙睡了會午覺,起床打開電視,許多台都在重播著春節聯歡晚會,她只能反覆看著別人歡樂,自己的新年卻過的一塌糊塗。

眼見她坐在沙發內,王秀蘭回屋拿出條毛毯搭在她身上,「別著涼了。」

喬予笙扯出抹笑。

王秀蘭端了些她愛吃的話梅出來,喬予笙懷孕十八周了,總是感覺沒什麼胃口,唯有話梅是她比較喜歡的,王秀蘭索性多準備了些。

喬予笙抿了顆在嘴裡,酸味瀰漫。

猛地,腹部一陣痛。

喬予笙悶哼,王秀蘭立馬緊張起來,「怎麼了?」

「他踢我。」

「啊?」王秀蘭面容一喜,「是嗎?」四個多月了,是會有胎動的。

這也是喬予笙第一次感受到寶寶的真實存在,很微妙的感覺,不知不覺,這個孩子已經呆在她體內這麼久了。她手掌撫摸平坦的腹部,小傢伙只動過一次之後再無反應,這會兒安靜的出奇,喬予笙挽著唇,都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其實,懷孕越久,某種情感便難以控制。

到底,是她身上的一塊肉。

一天天看著孩子長大是什麼樣的心情,她現在正在慢慢體會。

引產的事,喬予笙未再提過,就算她想做,也根本出不去。

王秀蘭看得出她的不舍,「予笙啊。」她輕喊一聲,手掌握過去,「把他留下吧。」

王秀蘭手心滾燙,傳染到喬予笙手背上,令人暖得安心。

把孩子留下……

喬予笙眼角突然間脹得厲害,她雙眸眨著,好不容易將溫熱逼回去,「姥姥,可以嗎?」

「當然可以。」王秀蘭欣然接受,亦如從前般慈目,「姥姥當年一個人能把你拉扯大,現在我們兩個人,還怕養不活他么?」

「我不想你過苦日子。」

「不苦,有你在,姥姥一點不覺得苦。」

喬予笙心中充滿愧疚,王秀蘭為她付出了太多,她卻從未真正為她做過什麼,不但如此,反而連累姥姥跟著一起受罪。

「對不起。」

「予笙。」王秀蘭聲音哽咽,說出的話已經嘶啞無比,「我知道你的心理壓力很大,姥姥雖然不懂網路,可電視新聞每天都有你的報道,這些事鬧得沸沸揚揚,你所要承受的東西,姥姥都明白。」

喬予笙身子側倚著沙發扶手,腦袋昏昏沉沉,或許,她有勇氣堅持到今天的理由,大半都是姥姥給的。

腹中的孩子,喬予笙決定留下來。

入夜,天空猶撒了墨一般的黑。

在網上,四處散布著有關喬予笙藏身之處的消息,不知是誰做了幕後推手,無數記者蜂擁而至,將南城都彙整棟樓盤的大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門衛不敢放人進來,記者們越聚越多,甚至吸引了不少圍觀者。

魏痕手底下的人出面攔著,巧合的是,還有一幫青年鬧事,互相鬥毆弄得場面非常混亂!

住在這一片的人,誰都知道,前前後後幾條街皆是魏二爺的地盤,一般人進進出出都是中規中矩,可今晚不同,聚眾鬧事的人太多,場面難以控制。

魏痕屹立人群中央,一身煙灰色西裝。

記者擁圍上前,手持話筒,「魏先生,據說談太太是你教出的學生,是么?」

「還是說你們私底下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

「微博上的爆料都是真的嗎?」

「魏先生,請您解釋一下。」

「……」

魏痕眉頭皺起,平光鏡極好的掩飾了他的情緒,展露人前的,依然是一副風度翩翩。

馬路對面,一輛純黑色奧迪隱於暗處,談梟慵懶的枕入椅背,他手指間拿著根雪茄,湊在鼻尖前輕輕聞著那股濃郁的香味。

好戲,是需要品的。

閃光燈奪目,攝像頭聚焦過去,紛紛對準魏痕,令他寸步難行。

裴景弘抽完支煙,翹起的唇瓣儘是些流里流氣的味道,「為了個妞大動干戈,不像你啊。」

談梟一雙犀利眼眸盯向副座。

裴景弘一噎,「得。」他解下粉色襯衫上的領帶,「記得你欠我的,兄弟。」

談梟挪腳踢他,「滾。」

裴景弘推門下車,一口唾沫啐到地上。

叫獸出馬,還怕治不了?

男人哼笑聲,直衝人群走去。

魏痕的手下全在門外擋著,誰也不讓進,裴景弘長腿上前,步履蹣跚,先前還好好的,轉眼工夫已經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他橫衝直撞,推著跟前一道道交錯的人影,撞到魏痕肩背上,「喲,這妞多好看啊。」

裴景弘食指帶過他尖細的下巴,「今兒個陪爺我玩玩?」

男人一靠近,魏痕便嗅到股酒味,他臉色微暗,伸手推開他。

裴景弘踉蹌朝前栽去,雙手扣住南城都匯拉起的伸縮門,才將皮鞋穩住。

他折回身,指頭隔空沖魏痕點點,「有勁兒,爺喜歡。」

記者抓住機會,相機咔嚓閃個不停。

「拍毛拍啊?」裴景弘手臂一揮,「告兒你們,等著,爺喊人去。」他打了個酒嗝,玉手在褲兜內摸了半天,掏出張門卡。

伸手一刷,南城都匯一條私人通道,開了。

裴景弘心中嗤笑,沒想到,他當初隨手買下的一套房子,閑置多年,竟能在這時候派上用途。

洗漱過後,喬予笙熄燈睡覺,她剛側著身子躺下,床頭的手機鈴便不應景響起。

這會兒,除了魏痕,也不會有誰的來電。

喬予笙看都沒看,劃開接聽鍵,「喂,魏老師。」

「在你眼裡,只有魏老師?」

熟悉的嗓音,時隔多日,驚得喬予笙坐起上半身,難以置信,「談梟?」她驚呼,「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男人兩指按著眉宇,鳳目輕闔,「蘇堇給的。」

「你把她怎麼樣了?」

「想知道嗎?」他笑了笑,「下來,我在南城都匯外面,接你回去。」

「你說什麼?」喬予笙忍不住音量抬高。

她伸手抓緊床單,將它們揉作一團,萎靡的燈光在眼圈內淬滿,遮住了原本的色澤。

談梟的聲線低沉性感,聽不出喜怒,「別反抗,除非你想把事情鬧得更大。」他輕喊她,「笙笙。」

一句「笙笙」,當再次被喚起的時候,仍能令她心驚。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要你回到我身邊。」男人扭頭,鷹隼的眸仁睇往門口,穿過形形色色的人群,落到魏痕臉上,談梟勾唇,淺笑染在眉角幾不可聞。裴景弘想要闖入裡面並不順利,魏痕自是警惕萬分,命手下將他截下,這會兒正在原地吵鬧得不可開交,給了記者不少可乘之機。

這便是談梟想要的結果,只要他不出面,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受影響的,始終不會是他。

「笙笙,拆散我們的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喬予笙踩著拖鞋下床,她走向窗口,揚手撥開窗帘,16樓的高度,正對門口,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擁堵的連交通都開始滯緩。

甚至,還有記者不顧阻攔,從伸縮門翻了進來。

裴景弘盡量拖延時間。

魏痕寡不敵眾,網上爆發的新聞影響力太大,單憑他一眾勢力根本攔不住。

談梟不費一兵不足,僅用著自己精明的手段,便把他逼至進退兩難。

喬予笙背過身,索性不去看,「你做這麼多,攪得雲江市烏煙瘴氣,僅僅是因為想要我回去?」

「這個理由還不夠么?」

喬予笙扯動嘴角,欲笑,卻發現很難,「談梟,你真的以為我們沒有辦法對付你嗎?你有的手段,魏老師也有,只是他比不過你的卑鄙。」

倘若喬予笙再狠些,真會和同魏痕一紙訴狀告他!

只不過……

得饒人處且饒人。

在她眼裡,談梟早就瘋了。

她不屑與一個瘋子計較。

談梟掐斷電話線,鋒銳的茶色瞳孔被分割出無數冰塊來。

喬予笙骨子倔沒關係,再直的骨頭,他也有辦法將其扳彎!

裴景弘夾著門卡的兩指一拋,卡片在空中擲出個弧形,不知被誰撿走,一堆人擁擠上來,私人通道強行打開。

這下,人人蜂擁而入!

魏痕被推擠著,一併帶入公寓內。

大批記者蔓延,一會兒功夫,喬予笙就聽見門鈴響起。

王秀蘭被吵醒,走出卧室,看見喬予笙屹立不動的坐在沙發里,「予笙,誰啊?」

喬予笙思緒紊亂,再次給談梟打去電話。

他按耐著,沒有接。

或許,這註定會是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記者耐心充足,不見到人誓不罷休,經過個把小時的僵持,他們一一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王秀蘭始終在喬予笙身邊陪著。

談梟回到七號院后,喬予笙第二十六個電話響起,他自褲兜內取出看眼,隨手將手機丟向床頭櫃。

這次,他要她,乖乖回來。

哪怕,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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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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