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給她回家的鑰匙

003給她回家的鑰匙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她的唇色漸漸白皙,試探性喊著,「談先生?」

男人二話不說,脫掉身上那件純黑色手工西服將喬予笙濕漉漉的雙肩裹上,他接過司機手中的雨傘,全部遮於她頭頂。

外套內,有他滾燙又暖和的溫度,一直包至喬予笙臀部,嚴嚴實實的,不留任何縫隙。

細看男人,後背整個露出傘外,豆大的雨珠落下來,他的白襯衫緊緊貼在皮膚上,背部生硬的肌肉線條,流暢緊緻,近乎一種令人瘋癲的完美。

喬予笙站在原地,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做這些的時候,動作敏捷自然,並不像對待一個外人。

越是這樣,她越發困惑了。

喬予笙對自己這21年來的記憶清清楚楚,她成績優異,讀書時跳過幾次級,母親癌症病逝后,由姥姥撫養長大,所以,身上並不會存在什麼失憶的狗血劇情。

更不可能,有機會認識這種身份的男人。

她目光抬起后,直勾勾盯在他臉上,漆黑的夜空,一道閃電劈開,像是有鬼魅作祟似的,他細緻的五官咻地被點亮。

那一剎,男人的潭底淬上層流光,喬予笙還未來得及細看,他深褐色的眼鋒,又重新藏入黑暗裏。

緊接着,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徹夜空。

轟隆隆——

喬予笙雙瞳微眯,她對雷鳴,從小就有種恐懼感。

談梟見狀,一把攫住喬予笙手腕,霸道的將她塞入車內,「走。」

造作的雨勢,用力抽打着車頂,她拂開貼在眼圈的劉海,屁股靠上座墊,周圍浸濕大片。

談梟背椎枕於椅背,「開車!」

「是,先生。」

司機調轉車頭,朝着喬予笙租住的地方,緩緩駛去。

車窗外,電閃雷鳴,談梟的俊臉藏在忽明忽暗裏,喬予笙側目凝視,心中戒備油然而生。

連他的司機都知道她的住處?

那麼他呢,又知道她多少事情?

談梟鳳目微闔,兩腿搭起,修長的食指落在大腿上,一下一下輕輕敲打着。喬予笙的視線滑至他滴水的褲管,為了幫她擋雨,他整個後背沒有一處乾涸。

秋季的風雨,冰冷刺骨,哪怕身體被他的外套裹着,喬予笙仍是冷的瑟瑟發抖。而談梟,身上只一件單薄的白襯衫,卻能從容的坐在那裏。

一個陌生人,對她,竟比男朋友還無微不至。

「談梟,談先生,是嗎?」

喬予笙斟酌再三,終於鼓起勇氣問道。藉此機會,她一定要把困惑半年之久的事情弄清楚。

男人正要落下的指腹,停頓在大腿上空,只那一瞬,又恢復動作。

他沒有說話,可喬予笙已經能夠確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老公。

連法律都認可的。

「談先生。」她抓住機會,切入正題,「半年前,我無意間收到張有效的結婚證,配偶一欄,是你。」

談梟如隼的眸子睜開,視線斜向她。

喬予笙同他四目相接,「我想要個說法。」

他今晚的出現,不會單單是個巧合。

喬予笙不傻,她原本以為結婚證的事,其中有什麼誤會,可這會兒看來,沒那麼簡單。

車子行駛的速度緩慢,路面積水一指深,鞋子踩上去,連腳背都露不出來。這是雲江市3年來,第一場特大暴雨,也是在這個不一樣的夜晚,喬予笙認識了他,一個叫談梟的男人。

一個……

在她曾經不知情的情況下,默默給過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

他單薄的唇峰緊緊抿著,深邃的鳳眸內,清清楚楚映着喬予笙的臉。

結婚證上,她二十歲,而他,年滿三十,有着十年差距的兩個人,不僅僅是年齡上的跨度,身份背景更是……

如此大的天壤之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到底是什麼,非要把他們捆綁在一起?

「談先生?」

見他沒出聲,喬予笙再次開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談梟唇角動了下,一抹極淺的弧度掀起,爾後,稍縱即逝。

男人自褲兜中掏出串鑰匙拈在兩指間,「帝府宮7號,我的住處,這是你回家的鑰匙。」

他十指纖長,圓潤的指甲修剪的猶如貝殼般漂亮,小拇指戴着枚尾戒,同他氣質極為相符。

她問,「什麼意思?」

「帝府宮那座庭院,也有你的一半房產。」

喬予笙眸底驀地一驚,「有我的一半?」

談梟將她左手攤開,把鑰匙輕放上去,「這是我婚後購置的房子,屬於夫妻共同財產。」

「這段婚姻我是不會承認的!」

男人眼角染笑,「你承不承認,有什麼關係嗎?」

喬予笙眉心一蹙,潭底升起的厭惡,如同把剪刀,恨不得扎進他血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以權壓人,用勢謀私,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他何必如此?

「這個你暫時不必知道。」談梟丟給她個明確的態度。

車子轉過個紅綠燈,車輪淌入水潭,瓢潑大雨中,前方路段突然出現嚴重擁堵,許許多多的車輛擠在一處,根本無法通行。

車室內的空氣壓抑著,喬予笙呼吸困難,她這會兒,一刻都不想同他呆在一起,這個人是個瘋子,一點不正常。

實在不行,她會起訴離婚的。

左手的鑰匙被喬予笙棄在座椅上,她折過身,用力去拉緊鎖的車門,「我要下去!」

談梟將鑰匙撿起,重新遞給她,「拿着。」

「我要下車!」

男人食指挑着鑰匙圈,口中問道,「你拿嗎?」

他嗓音里的威脅,饒是再蠢的人都聽得出來。

很顯然,不拿鑰匙,別想走!

喬予笙貝齒咬住嘴唇,眼角餘光瞥下他,談梟的容顏明明很平靜,卻讓人有種莫名的不寒而慄。

她伸出手,一把奪過鑰匙。

男人笑了下,「乖。」

「我現在可以走了?」

談梟深沉的目光,透過內視鏡看眼司機,只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眼神,司機立馬將鎖解開。

喬予笙推開車門,男人把傘丟給她。

「以後晚上沒有我在,一個人不準出來。」

她置之不理,舉著傘,逃也似的離開。

車群中,只見一襲嬌小的身影穿梭而過,堵車源頭,有輛白色小轎車卡進大貨車底部,消防員冒着雨勢,正全力搶救車內的人。

喬予笙加快腳步,急匆匆往出租屋方向跑。

二樓的燈點亮時,她這才發現,身上還穿着他那件黑色外套,衣服上隱隱約約帶着抹好聞的男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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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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