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笙笙,你愛我嗎?

103笙笙,你愛我嗎?

小護士斂著雙眼,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般。

要論長相,裴景弘這張臉也算數一數二,雖說看上去弔兒郎當,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

只可惜,離不了一個獸,禽獸。

談梟攬著喬予笙的腰靠近,兩道欣長的影子抻向前,落在裴景弘跟前的牆體瓷磚上,他斜來把視線,看見這夫妻二人,才緩緩將傾下的身子立直,收回的那隻手就勢放入兜中。

「沒趣。」被打擾了泡妞,他悻悻然說了句。

談梟睨他眼,「你殘害的祖國花朵還少嗎?」

「這話你可得同宋堯去說。」那傢伙不選對的只選嫩的,裴景弘比不上那種境界,「昨個兒從魅惑出來,他不知又上哪找了清純妹,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說他差點把人弄死,我也就是個奔波的命,還得跑過去伺候著。」男人背椎依著牆,一副慵懶姿態,「幸好沒事,那妞第一次,就是承受不了他那股猛勁兒暈過去了。」

他說這些就好像在聊家常便飯,並不覺得稀奇,喬予笙視線上揚,一瞬不瞬投射於他的面部,裴景弘察覺到那道目光,對視過來,喬予笙臉色微變,眼神內還流竄著一抹吃驚。

她這會兒都還記得,那天讓真真拿著那份腦花回去時,徐真真眉宇間暗藏的喜悅。

女人有時候一旦動情起來,多少頭牛都拉不住。喬予笙不敢保證徐真真是否真的喜歡宋堯,但她肯定,其中一定是夾雜著某種情感的。

徐真真說宋堯對她很好,關懷備至,連喬予笙都錯覺的以為,他們目前的關係是戀人。

做完彩超出來,喬予笙手握著報告單,裴景弘找了專人為她檢查,寶寶很健康,各項指標都正常,談梟放下心來,喬予笙卻沉浸在方才聽到的那番話中。

她突然想起,之前甄唯看著她時,那種絕望的眼神。

喬予笙心底一驚,宋堯風流成性,不會把一顆心停留在任何女人身上,到最後,受傷的永遠是跟著他的女人。

「梟。」

她看眼身旁的男人,談梟佇立在彩超室門外,修長的身影被一件黑色西裝襯得英氣逼人,男人掬起對狹長的桃花眼,正直勾勾盯著她,以為喬予笙要說什麼,她張了張嘴,許多情緒掩在潭底,脫口而出的話顯得如此單薄,「我,我去趟洗手間。」

她隨意找了個理由。

談梟點點頭,「我在這兒等你。」

喬予笙腳下步伐迅速,臨到兩個拐角處,她肩膀撞過一個人。

「對不……」她回過頭,聲音戛然而止。

「是你?」對方顯然也有些愕然。

喬予笙沒想到這裡還能碰見熟人,宋衛輕眯雙目,嘴角笑容展開,擺出的表情難以捉摸,他是宋悠悠的生父,宋家排行老三的私生子,喬予笙和他沒打過幾次交道,又礙於宋家的複雜關係,更是不敢和這種人接觸。

喬予笙冷下臉,轉身想走,宋衛略帶低渾的音線卻在背後響起,「到底也曾是我們宋家的准二少奶奶,見著三叔,連聲招呼都不打嗎?」

「不好意思。」喬予笙側去半張臉,「尿急。」

宋衛一噎。

喬予笙提起短靴,信步邁入洗手間。宋衛站在原處,直勾勾瞅著門上懸挂的女廁標示,他左臉肌肉揚高,露出個非常狡詐的笑容。

姓喬的,走著瞧。

宋家的財產,不會落到外人手裡。

城市上空,雨勢越下越大,蘇堇渾身濕透,蜷縮著蹲在馬路邊,不顧風雨交加的冷冽,她只想好好清醒清醒。

頭頂,突然出現把黑暗。

蘇堇睫毛上掛著雨珠,緩緩抬頭。

孟岩撐著把傘,遮在上空。

雨水淌進眼裡,將她一對瞳仁燒得通紅,「你還來做什麼?」

「看看你這副樣子。」

孟岩冷笑,皮鞋抬起後用腳尖輕推她腰腹,蘇堇竟虛弱無力,雙手狼狽的往前撲。

啪——

兩手送入水潭中,濺得水花到處都是。

蘇堇趴跪著,胸膛起伏不定,她心裡有很多怨氣想要發泄出來,卻連最起碼的一個站起身的動作都做不到。

孟岩不屑的哼笑一聲,「就你這樣,還想對付人?」

「不關你的事!」

她手臂胡亂一揮,指腹刮到男人的褲腿,「滾!你滾——」

孟岩彎下腰,猛攫她胳膊朝眼跟前提,蘇堇半匍匐著身子,惡狠狠的目光流露吃人的兇猛,孟岩根本不放在眼裡,甚至嘲笑,「你拿什麼出來斗?」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過,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以為你能給我什麼?」

「你現在走投無路,除了我這能躲,你還能靠誰?恩?」

蘇堇一隻手虛弱的垂在身側,她彷彿一副軀殼,眼神空洞的再無當初那種光澤。

回去七號院路途,喬予笙腦袋靠向車窗,心不在焉,造作的雨勢,打在車頂劈啪作響,她聽入耳膜內,猶似這種劇烈也正敲打著她的心臟。

談梟睇來眼瞼,昏暗的天色將他絕致的臉映入陰晦不明中,半響,男人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喬予笙眼望窗外,整座城市被雨水沖刷得煥然一新,她卻無心欣賞,「既然不喜歡真真,宋堯起先為什麼不放她走?」真真是個很單純的人,誰對她好,她

純的人,誰對她好,她就全身心交付。

談梟一隻手握過去,抓緊女人夾在大腿併攏處的玉手,「這是他們的事。」

「我想幫她。」

「別人的事,你幫不了。」談梟掌心溫度傳遞過來,「笙笙,這世上沒有救世主,凡事都要靠自己,徐真真有什麼命運,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喬予笙扭頭,明亮的眼眸盯去,她神色中的斑斕太過剔透,直逼談梟潭底。

她只是覺得,為什麼他總能把某些話說的令人無力反駁?

這場春雨,一下就是好幾天。

喬予笙出不了門,只能安安分分待在屋裡,談梟近些天早出晚歸忙著準備婚宴的事,今日難得有空在家,喬家這邊的親戚,大多沒怎麼聯繫了,當初喬予笙父親離開時,她才幾個月大,襁褓中的嬰兒什麼都不懂,喬家失去頂樑柱,日子過得一貧如洗,再加上喬蓉患上腫瘤,醫療費清算下來,喬家的親戚能躲則躲,生怕染上她們這一家,索性到後來,完全沒了往來。

請柬上寫的名字,都是談家這邊的賓客。

婚期將近,不足十天,要說喬予笙不緊張,那是假的。

談梟到門外抽了根煙,他挺拔的長腿邁入卧室時,喬予笙正坐在沙發內,埋頭翻看著影樓送來的婚紗照,唯美的畫面,像是在百度上下載的圖片,喬予笙不敢相信,她和談梟站在一塊,竟如此般配。

以前,她從未這麼覺得過。

男人就著她身側的扶手坐下。

照片上,陽光正好,喬予笙一襲嫩粉色抹胸婚紗長及曳地,談梟摟在她腰后,白襯衫外一件黑色馬甲修飾著健碩的上半身,那種帥氣的程度,耀眼逼人,溫馨幸福的表情能從他們眼角各處流露出來。

往下翻過一頁,便是張擁吻的照片。

談梟選了這張,作為婚宴上放大的壁畫來展示。

喬予笙起先不依,畢竟在長輩面前,總歸覺得有些不妥,是談梟非要堅持。

男人伸出手,有力的臂膀環在她肩頭,兩人靠的很近,動作親昵自然,日子過久了,喬予笙逐漸適應起婚姻生活,談梟在她頭頂落下個吻,「老婆。」

「恩?」她模樣恬靜,視線看著相冊時,眸中儘是溫柔。

「我愛你。」

很輕的三個字,包含的內容,萬股柔情。

喬予笙微怔,鳳目定格在相冊某處,眉間神色複雜,難以看見過多情緒。

這是談梟第一次,如此正式同她表白。

高高在上的他,唯一一次拉低姿態。

她闔了闔眼,雙手平放在相冊中,十指輕輕撫摸著,心底空出的部分,卻始終找不到能夠填進去的東西。

談梟久等不來回應,茶色眼眸有掩蓋不了的失落。

他唇線分明的嘴角抿成條單薄,談梟手掌摩梭著她的肩甲,明知道答案,卻要故意問出口,「笙笙,你愛我嗎?」

愛?

這個字,令她措手不及。

喬予笙關上相冊,本想站起身,卻被談梟更用力的摟緊,他下巴抵住喬予笙頭頂,微眯的瞳孔內,彰顯著她探不見的深邃,「你愛嗎?」

他再三逼問。

喬予笙茫然無措,「我,我不知道。」

「這也算答案?」

喬予笙唇角蠕動,實在沒有更合適的理由,就連她想逃開的心思,也被談梟一眼看穿,不給她任何機會。

他越是這樣,喬予笙越是慌張,「別問了。」

「為什麼不能問?」他似是杠上,非要討個說法,談梟脾氣一旦上來,便沒那麼容易歇下去,「笙笙,我們婚也結了,孩子都有了,你的心還拿不出來么?」

「我需要些時間。」

「需要多久?」他握住她肩膀兩邊,將喬予笙扳過來對向自己,「你可以用幾個月時間愛上宋賢,為什麼我就不行?」

他的眼鋒,如狼一般敏銳,甚至逼得喬予笙不敢同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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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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