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夫人,隨為夫回家

第141章 夫人,隨為夫回家

嫁衣華美,紅艷耀目,且沒有讓人感到俗。

青靈從香草手中接過嫁衣時,微微訝異。這嫁衣竟是如此輕,捧在手上完全感覺不到重量。

衣料觸手溫熱,如被春日暖陽照著。

「聽閣內的人說,二小姐的嫁衣主要是由天瑩火蠶吐出的絲做成絲綢,再裁成嫁衣的。」嫁衣是在煙羅閣訂做的,從煙羅閣送嫁衣來的兩個姑娘還沒有走,其中一個姑娘道。

天瑩火蠶極為罕見,其吐出的絲線溫熱,泛淡淡的柔和瑩光。絲線裁成的衣衫輕如毛羽,薄卻不透。

僅是一截袖子足可值百金以上,整套嫁衣下來,怕是萬金都不止。

煙羅閣的姑娘出言后,盯著嫁衣的其她侍女們,眸中艷羨的目光更盛。

價值萬金之上的嫁衣,如此大的手筆,也算是罕見了。

在香草激動地連聲催促下,青靈換上嫁衣,從屏風後走出來。

身著火紅色嫁衣的女子,款步而行,身段裊娜,仿若乘風而來的仙子。

外袍廣袖垂地,邊緣金絲綉異草。裡面著紅色的抹胸長裙,抹胸上有金絲綉著的小朵並蒂蓮。長裙金絲滾邊,裙擺綉鴛鴦,尾裙長擺搖曳竟長及三丈!而不是三尺!裙擺拖在地上,還有部分隱在屏風后。纖腰被精美的腰帶束住,盈盈不足一握。腰帶鑲紅寶石並垂下長長流蘇,流蘇末端掛粉色珍珠。外罩金絲綉蓮瓣的魅紅軟煙羅,如煙如霧,飄渺如幻影。臂上挽長長的煙羅朱紅輕綃。

因嫁衣質輕且暖,整套嫁衣如夏裝般,穿在身上,完全沒有著冬裝的臃腫,將女子的窈窕展露無遺。

火紅的嫁衣套在她身上,雍容華艷,不沾半分煙火,不帶一絲俗氣。明艷動人,光彩奪目。

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朱唇紅艷欲滴。美如詩畫,清秀中卻又帶著絲絲的嫵媚。

長長的髮絲被挽起,用兩支並蒂海棠花金簪固定住。戴上精緻的鳳冠,額前垂下細細的流蘇,遮住那雙清亮的大眼。

青靈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看到脖子上有道清晰而礙眼的傷痕,那是昨日被匕首劃破的。身上穿的這套嫁衣沒有高的衣領遮住,脖子上的傷痕露出,感覺不好。是以她從首飾盒中取出一條水晶項鏈戴上,遮住了傷痕。

迎親的人還沒有來,青靈走到榻邊,坐下,靜心等候。長長的裙擺和臂上挽的輕綃拖在地上,如一尾火紅的鳳凰尾巴。

香草拾起她拖在地上的『尾巴』,收拾到她身邊時,問道:「小姐,是不是有點緊張?」

青靈頷首,「嗯」想到要嫁給心心念念的男子,欣喜之餘還有些緊張。

「沒事,奴婢聽說女子出嫁時都會有點緊張,放鬆了就好。」香草道。

「你再去外面看看,他來了沒有。」青靈吩咐道。

香草出去外邊,不多時便興沖沖地回來了,「小姐小姐,秦相還沒有來,不過現在外面好熱鬧啊,跟過年似的。」

「小姐也不用急,這天剛大亮呢,時辰還早,秦相不會來那麼早的。」有個侍女輕笑道。

「是啊小姐,您就安心等著。」喜娘笑眯眯道。

「冷凝郡主到」門外剛傳來通報聲,冷凝就笑盈盈地走進來。

「哇,好美的新娘。」冷凝一進來就被青靈身上的嫁衣吸引住了。

「你少打趣我」青靈嗔道。

冷凝與青靈說幾句恭賀之類的話后,轉而問道:「你昨日被東陵公主劫持,沒受什麼傷吧?」青靈脖子上的傷痕被水晶項鏈遮住了,她一時沒發現青靈脖子上的傷口。

「受了點輕傷,現在也已沒什麼大礙。」青靈道。

「都怪奴婢昨日粗心」香草垂頭,面露愧疚之色,「沒注意到那鋪床的婦人是東陵公主所扮,竟親自領她進了小姐的寢房……」

「你不必自責,就算你沒把東陵公主引本小姐的房裡,她也會找其他的法子靠近本小姐的。」青靈道,香草這丫頭從昨晚她回來時就一直愧疚地說個不停。現在又開始說了,青靈無奈,很快便出言打斷她。

香草頭垂的更低,「小姐……」

「行啦,別再多想,你先和她們到門外候著。」青靈對香草和屋裡的其她侍女吩咐道,「本小姐與郡主有話要說。」

屋裡只剩下兩人,冷凝開口道:「你有事要與我說?」

青靈淺笑道:「讓她們都出去,只是想清靜會兒。」

「對了,東陵公主現在怎樣了?」青靈問,她想找書硯來問問,然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把書硯找來並不方便。

昨日姬綺華挾持了她,秦瀲為了她放姬綺華出城門,不知皇上對此的態度是什麼。秦瀲到現在還沒來,她擔心他是否會因為昨日私自放走姬綺華之事而有什麼大麻煩。

冷凝搖頭,「關於東陵公主的,還沒有什麼消息。聽說昨日祁山雪峰崩塌,秦相和東陵公主被埋在雪裡。朝中派出人馬到祁山救秦相和東陵公主,秦相昨日就被救了出來,可是那東陵公主到了今天還沒消息,哎,東陵公主該不會真的被雪給砸死了吧?」

「雪發生崩塌時,如果她沒能逃走,直到現在也沒人把她救出來,就算昨日沒被砸死,估計現在也被雪給凍死了。」青靈道,姬綺華昨日若能走的利落些,不去為難秦瀲,也不至於會發生後面的事。

「聽父王說,東陵公主盜火炮一事傳回東陵,東陵王氣極,為不與南夏撕破臉皮,狠下心送了一座與南夏接壤的城池,望皇上能將東陵公主盜南夏火炮一事揭過。」端陽王目前在朝中負責南夏與各國的邦交,會提前知道東陵王欲送城池給南夏,望元雍帝不追究姬綺華盜火炮一事也不奇怪。

「皇上答應了東陵王?」青靈問。

「父王說皇上答應了,此事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朝中皆知的。」冷凝道,「東陵王送出的那座城池是塊肥肉,東陵公主又未成功盜走火炮,於南夏而言並未造成什麼損失,皇上沒理由不答應。」

「昨日,秦瀲命城門守衛放走東陵公主,皇上必已知曉。我想知道的是,對於此事,皇上是否有旨意要懲罰秦瀲?」青靈昨天回葉府時,沒聽到有關皇上針對此事對秦瀲做出什麼懲罰的消息,就是不知到了今天是否又會有新的消息傳出。

「我來葉府前,聽到外面傳的一個新消息。」冷凝道,接著將她聽到的那個新消息告訴了青靈。

對於秦瀲昨日命城門守衛放走姬綺華一事,元雍帝惱怒之餘,本想重罰秦瀲。但看在秦瀲為南夏朝中之事操勞多年,勞苦功高。昨日又被活埋雪中而險些喪命,今日又大婚。思及此,元雍帝不忍懲罰過重,便只罰秦瀲半年俸祿。

這種懲罰對於秦瀲這個大財主而言不痛不癢,青靈便鬆了口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青靈隱隱聽到外面傳來陣陣鞭炮聲和嗩吶聲,不多時,喜娘推門進來,歡喜的告訴她,新郎官到了。

葉府大門外,鞭炮聲隆隆,喜樂聲震天。

通往相府的路上鋪有一條紅地毯,地毯上遍灑紅色花瓣,沿地毯兩旁鋪有絢爛盛開的鮮花。路兩側掛滿紅綢,處處洋溢喜氣。

踩著紅地毯的迎親隊伍長的望不見頭,隊伍為首的一個男子著魅紅喜服,身姿俊逸,風華傾世。妖艷的面容,美的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然若能細看,就能發現那美麗的面容上是虛弱的白。

青靈頭蓋紅巾,隨喜娘出現在葉府大門前。

瞬間,鞭炮聲,喜樂聲,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的歡呼聲,齊齊入耳,青靈覺得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時辰差不多了,喜娘扶著青靈準備走上喜轎。這時,秦瀲大步走向青靈。

青靈被紅蓋頭遮住,看不清外面,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清香,且清香漸濃,她知道他在向自己走來。

腰身被一隻手輕輕一勾,她落進熟悉的懷抱,在震耳欲聾地熱鬧聲中,她清楚的聽見一道溫潤的聲音。

秦瀲把青靈圈在懷裡,視線深深凝在懷裡為他遮上紅蓋頭的女子身上,「夫人,隨為夫回家。」

聲音不大不小,字字落進她心間,剎那間,似有什麼魔力般緊緊揪住她的心,心湖掀起狂瀾。她竟有種錯覺,彷彿這一世,能聽到這個人說出這句話,一生已經圓滿,「好」

她話音一落,唇就被溫熱的吻堵住。

隔著紅蓋頭與她額前垂下的流蘇,他的唇仍能夠精準的捕住她的唇。

「哎喲,這……這新郎官也忒猴急了。」喜娘尷尬地咳了聲道。

站在大門的葉天銘別過頭,葉曇欣慰的笑了笑,葉緒面無表情,其他看熱鬧的人連聲起鬨。

青靈明顯感到他的唇燙的有些過份,她心一緊,恰這時,那溫柔似水的吻離開了她的唇。她抓住他的手腕一診,「身子狀況怎這般差?」她緊張道。

「無礙,只是感染了點風寒。」他笑著無所謂的道,在青靈不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情況下,他忽然彎腰,緊接著一把橫抱起她。

她驚呼了聲,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剛才診脈,她清楚他不只是感染了點風寒,而是染了很重的風寒。

昨天,他在雪裡怕是早已凍壞了身子,今天來娶她也是硬著一口氣的。身子狀況這麼差還抱著她,不是很累嗎?她不由地心疼起來,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地想要自己走。

他緊抱住她那不安分的腰身,輕嘆,「夫人,為夫想抱你回家,乖乖的別動,好不好?」

「不好」紅蓋頭下,她撅著嘴道,嘴上說不好,可是卻乖乖的窩在他懷裡,手臂也跟著圈緊他的腰身。

今天是她和他大婚的日子,應該開開心心的。他想抱她,她不願拂他的意,讓他有遺憾。

喜娘以為秦瀲是抱著青靈上喜轎的,然秦瀲路過了喜轎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她追了上去,「秦相,轎子在那邊呢。」

「本相看得見」秦瀲道。

喜娘嘴角扯了扯,繼而笑道:「那還請秦相把新娘子抱進轎里」

「我要抱著我的夫人回府」他道。

喜娘驚地張大嘴,「可……可這不合禮儀……」在南夏,她還沒聽說有哪個新郎官會抱著自己的新娘回去,且秦府和葉府相距甚遠,要是她從葉府走到秦府,那還不累的直喘氣。

「我的大婚由我說了算」他口氣淡淡,卻不容人質疑。

他抱著他的夫人在漫天飄雪中穩步走在紅地毯上,紅地毯上的花瓣飄起旋轉飛舞。

紅色花瓣,白色雪花,交相輝映,如詩如畫。

青靈那長及三丈的裙擺在兩人身後的半空里,與花瓣還有雪花共舞,舞出渺遠的意境。

這一幕,美輪美奐,仿若仙宮中才會出現的美景,賞心悅目,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秦瀲抱著青靈走出一段距離,身後鞭炮聲噼里啪啦,迎親隊伍奏響喜樂。

「秦瀲」她忽然喊他。

「嗯?」

「秦瀲」

「嗯」

「秦瀲」

他知道她只是想喊他的名字,沒什麼話要說,但他還是耐心的回她,「嗯」

「秦瀲」

「嗯」

「秦瀲」

「嗯」

「我愛你」

「嗯,嗯?」他忽然一個趔趄,差點讓兩人摔了一跤,「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這時卻沒了聲音。

是的,她愛他,到底有多愛,她說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衡量。

前世,他害死了她,造化弄人,今世她卻愛上他。

如果前世的她,知道自己的死能換來他一生的守護,她想她是願意死的。

前世他害死她,今世他以深愛她一生來償還欠陌霜的債,葉青靈是願意接受他償債的方式的。

所以,接受了他的『償債』,她恨不起他。

畢竟,重活一世,她不再是完整的陌霜,她是深愛著秦瀲的葉青靈。

她真正要恨的,該是利用陌霜的死來害死陌昭南的人。

如此想,或許是她想心安理得地和秦瀲在一起的借口,但為了秦瀲,她願意找這樣一個借口。

她終究是自私的。

「我沒聽清,再說一遍好不好。」他哄她道。

她在他懷裡裝睡,不出聲。

他無奈地一笑,「我也愛你」

長長的紅地毯上,鮮花盛開,花瓣漫天飛舞,萬千的幸福在流轉。

多希望這條滿是鮮花的紅地毯沒有盡頭。他抱著她,一路相守,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白頭,走到地老天荒。

拜完堂,青靈由喜娘引入喜房,秦瀲在外應酬賓客。

青靈掀開鴛鴦戲水的紅蓋頭一角,「香草,你去前廳告訴姑爺,讓他別喝那麼多酒,還有讓他早點回來。」

「小姐,奴婢以為只有姑爺心急,沒想到小姐也那麼心急。」香草賊賊的笑道。

青靈知她想一邊去了,也沒開口解釋,只催她快點去。

香草離開后,青靈又讓人去備碗醫治風寒的葯來。

未多時,房門被人推開,秦瀲走進來。

這時,她紅蓋頭已重新遮上。

隨著腳步聲漸近,她眼前忽地一亮,紅蓋頭已被人掀起。

抬頭,看到秦瀲嘴角噙著笑意,「終於把你這沒良心的小丫頭娶到手了」

他著紅色喜服,在淡淡的燭光里,美的有點不真實。他臉色很白,是病態的白,雖如此,那張臉卻仍美的驚魂。

「夫君,你今晚真美,快把我迷暈了。」她喃喃道,他鳳眸狹長,光華流轉間,勾人心魂。長身玉立,魅紅衣袍妖嬈,衣擺逶迤在地,宛若水中央開出的一朵紅蓮。

秦瀲嘴角抽了抽,鳳眸微眯,「為夫竟不知自己還有差點將夫人迷暈的本事」

他拿下她頭上精緻的鳳冠,俯身,湊近她唇畔,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聲音魅惑道:「為夫這般美,夫人難道不想對為夫做點什麼嗎?」

他輕輕將她推倒在塌上,吻上她的唇,由淺嘗緩緩深入,直到把她吻地快喘不過氣來才罷休。

他眸光柔情似水,盯著她嬌艷誘人的紅唇,動情道:「夫人,我愛你。」

她眨了眨眼,欲言又止。他呼出的氣滾燙,灑在她脖子上,惹得她骨頭開始酥起來。

他看出她欲言又止,「夫人有話要與為夫說?」滿心期待她也能說些情話,當然,她最好是能說很愛很愛他,不止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愛他一人。

「夫君,你該吃藥了。」她話一出,某人的臉立刻黑了。

黑臉美人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夫君你冷的牙都打顫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她心疼的看著他,迅速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到他身上。完全不覺自己剛剛說了煞風景的話。

「葉青靈!」他恨恨地咬牙,這丫頭總有氣死他的本事!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的嚇了她一跳,估計這傢伙染了風寒,燒得不輕。她忙推開他,起身將要離開床塌之際,他拉過她的手,緊張道:「你去哪?」

她輕拍他的手,「放心,我不會走啦。」把他的手拿開。

他盯著她,生怕她跟煮熟的鴨子飛了似的。他看她轉身走到一張桌子旁,從桌上端來一碗東西。

青靈端起給秦瀲備下的葯,沿著碗邊緣抿了一小口,「葯不是很燙了,剛好合適。」

「把葯喝了」她把葯端到他面前。

他眉心劇烈的跳動,跟著坐起身,「夫人,洞房花燭夜,要喝也是喝合巹酒!」

「乖啦,把葯喝了。」雖說洞房花燭夜是你濃我濃時,不該端這勞什子葯喂自己夫君喝,但他的身子狀況很不好,不吃藥怕是不行。

他接過葯嗅了嗅,不情不願地把葯喝光。

她放下藥碗迴轉身,看到他坐在塌上,墨發披散,敞開少許的衣襟露出勾人的優美鎖骨。蒼白的面容帶著倦意與一絲脆弱,令人憐愛。

她咽了咽口水,走過去,貪婪的盯著他看。抬起他下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低頭吻上他的唇。

某人嘴角再度狠狠一抽,今晚他的嘴角快要抽僵了。

他主動吻上她的唇,加深綿長的一吻。一吻結束,他勾住她的腰身往懷裡帶,接著滾進塌裡邊,「放心,不會讓你死在為夫身下的。」嗓音低沉醉人,已經被吻的暈頭轉向的女子,聽到這情話,腦子更暈呼了幾分。

身上一冷,是他忽然鬆開了她。

感覺到他起了身,片刻后,她也跟著起身。然剛起身,只見他撲了過來,吻住她的唇。

有醇香的酒自他口中渡進她嘴裡,「唔,你的……身子……不適宜再喝酒。」這傢伙剛喝完葯,是不宜再喝酒的。

「合巹酒,豈能不喝?」他在她唇邊低笑道,低頭,復吻上她的唇。在醉人的酒香里,他的吻越來越急,越來越深。

擱在她身上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四處游移,吻也從她的唇一路向下。不知他如何動作的,她費了好大功夫才穿好的嫁衣,僅在眨眼間就被他除個乾淨。

這傢伙動作怎那麼快?他給她訂做嫁衣,果然是居心不良的!

想到他如今的身子不宜行那夫妻之事,她伸手要推開他,卻推不動半分。

推不開他,她只好急急道:「你身子不好,不能行那事,你快停下……」

下一刻鐘,她的唇被吻堵住,他像是受了什麼刺激般,動作愈發的瘋狂。

跳躍的紅燭光里,紅色賬幔垂落。

紅燭燃盡大半,賬內可憐的細碎聲漸止。

「你手別亂動,你……你還來?」賬幔內傳出女子的驚恐聲。

男子意猶未盡,不滿足地道:「夫人,你不是在折磨為夫嗎?才一次哪夠?」

青靈盯著秦瀲那如畫的眉眼,斷然道:「哪也不行!」這傢伙不要命了嗎,燒的那麼厲害,還滿腦子的想那事。

只可惜,在這事方面,行與不行,向來不是她說了算。

熱吻撲來,早被他弄的柔弱無骨的她完全無法躲開,只能在這熱吻中漸漸喪失理智,與他沉淪。

身上各處都似著了火般,惹得她心癢難耐時,這廝卻忽然停下了所有動作。他的唇還貼在她嘴角,漂亮的鳳目已經閉上。

她把他腦袋挪開,手放到他額頭上,觸到額頭那滾燙的肌膚,她的心瞬間提起來,這傢伙居然被燒暈了過去。

目前兩人姿勢如此尷尬,羞的她想撞牆啊!

「夫君?」她出聲喚他,他沒反應,又連聲喚了幾次都是如此。

唉,這廝果真是暈了過去。

若這廝醒來知道自己洞房花燭夜,與她行夫妻之事,行至一半就昏了過去,不知他會不會氣岔。

她掙扎一番後起身,把兩人簡單收拾一番,讓他平躺著,把榻上的被褥全蓋在他身上,再將被角掖好。

她坐在床榻前,凝視他蒼白的臉,他眼皮下方呈黛黑,看來他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秦瀲一連昏睡了三天,醒來記得自己洞房花燭夜的事,滿腹憋屈。

「夫人」連聲音里都帶了委屈。

「喝葯」青靈把葯端到他面前。

他蹙眉,「我們洞房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下了別的葯?」要不然他怎麼會昏了過去?一想到洞房花燭夜,心就塞塞的。

「沒有」她惱的別過頭,「趕緊把葯喝了」

「你喂我啊」他口氣撒嬌道,眸眼晶亮晶亮的。

她忽然伸手過來,捏住他鼻子就往他嘴裡灌藥。

「夫人,你這是在謀殺親夫。」他臉被那苦澀的葯嗆的通紅。

她把葯碗放到桌上,「你身子還未大好,老實地給我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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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丞相的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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