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居然這樣洞房了
赫連翊原是被禁足三個月,然禁足還不到十天,元雍帝就解除了對他的禁足。
元雍帝之所以提前解除他的禁足竟是緣於他的孝心。
寧淑妃突然心絞痛發作,躺在榻上痛的死去活來,眾太醫對此竟束手無策。
自聽說寧淑妃病後,榮王便天天在府中抄佛經,只為生母祈福。聽說他為了抄佛經給生母祈福,竟不顧自個的身子,不分白天黑夜的抄,最後竟累的昏倒了。
有傳聞說以骨肉的心頭血可治生母的心痛之症,榮王聽聞后,竟在自己的心口處剜一刀,滴了整整一碗血后暈了過去。
榮王為生母抄佛經,剜心口滴血的事很快就傳的滿朝皆知,眾臣不禁為榮王的孝心所感動。他們紛紛上書元雍帝,道明榮王肯為生母剜心口一刀,孝心足以感動上蒼。榮王有如此孝心,是決不可能害皇上的。
榮王並非聖人,他料不到當初救過自己一命的枕邊人竟然想殺皇上,也是情有可原的。枕邊人背叛自己,想來榮王的心更痛。
不少大臣都認為對榮王禁足三個月的懲罰過重了些,所以上書元雍帝解除對榮王的禁足。
元雍帝礙於群臣言論的壓力,便提前解除對榮王的禁足。
「恭喜王爺,提前解除了禁足。」劉海諂媚的對赫連翊笑道。
赫連翊躺在榻上,面色虛弱,他暗想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不然自己怎麼老是受傷?雖然剜心口那一刀並不如外界傳聞那般誇張,但為了看起來不似作假,他也是硬生生的戳了一刀,至於流出的那所謂一碗血自然就是假的了。
胸口剜了一刀,能讓父皇提前解除禁足,也算值了。
他懶懶的睜開眼,「本王讓你調查的銀面人,如今可有了消息?」
「回王爺,還沒有,那人就跟鬼似的,一點蹤跡也查不到。」劉海回道。
「接著查」赫連翊垂眸淡聲道。
之前銀面人說不出三日就能讓元雍帝解除對他的禁足,他起初還不信,沒想到很快就傳來寧淑妃心絞痛的消息。銀面人又讓他做下抄佛經和剜心口之事,接著沒多久,就收到了元雍帝解除他禁足的消息。
他猜測寧淑妃在這關頭突然心絞痛決不是偶然,也許和銀面人脫不了干係。如果這件事真的與銀面人有關……
赫連翊的心不斷往下沉,究竟是誰那麼有能耐,竟能把手都伸到後宮裡面去。銀面人助他僅是為了對付赫連城?
他讓劉海暗中對朝中的幾位權臣進行調查,卻一無所獲。若不是對方藏的太深,那就是對方並非朝廷中人。
大雪接連下了幾日,仍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這幾天,秦瀲和青靈都停留在一家客棧里。
青靈躺在榻上,蓋著厚厚的被子。她風寒其實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秦瀲太過擔心她,硬是讓她在榻上再多躺些。
連躺了好幾天,骨頭累的快散架了。她把腦袋從被窩裡頭伸出來,跟做賊似的左看右看,瞧了瞧沒發現秦瀲的身影。立刻動作麻利的套了件厚點的外袍,打算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得風寒那幾天,秦瀲緊張兮兮的,把她看的緊緊的。擔心她風寒加重,那廝說什麼也不肯輕易讓她下榻走動。
現在趁那廝不在,她正好出去走走,不然悶在榻上都快發霉了。
打開房門剛走沒兩步,迎面就碰上秦瀲。他端著碗熱粥,款款走來,風華灼灼,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
「夫人怎地不聽話?快回去好好躺著。」秦瀲柔聲道,空出的一隻手勾住青靈的腰身,強勢的把她往屋裡帶。
青靈的臉立刻垮下來,「我不要」試圖去拿開他的手,然卻推不動半分。
「乖,聽話。」他手稍用力,就把她提起來帶進房裡。
她瞪著他,「我已經完全好了,你讓我一連躺了幾天,好累,讓我出去走走。」
秦瀲動作優雅的把熱粥放在桌上,轉過身來,道:「夫人覺得累?」
「廢話」她白了他一眼,賭氣的別過頭。
「為夫替夫人鬆鬆筋骨如何?」他說完,直接用手捏上她的雙肩。
她本想拒絕的,可他捏著她雙肩的力道恰到好處,舒服的令她不由地哼唧了一聲。她愜意的眯起雙眼,像只慵懶的貓。
她身後的男子,盯著她白嫩的脖頸,眸色轉深,透著一絲異樣的光芒。她的外袍較寬鬆,他揉捏她雙肩時很輕易就看到她衣袍遮掩下的部分風景。
視線順著脖頸,再往下一看,他不禁倒吸了口氣,咽了口水。他眸色濃黑如墨,望不見低。
此刻,他的眼眸充斥著渴望,盯著她的眼神似要將她生吞入腹般。
他動作停了下來,她詫異的轉過頭,就對上那雙深沉的鳳眸。
她察覺不妙,輕聲問道:「你要如何?」
他沒有出聲回她,低頭就吻上她的唇,手上動作不停,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那雙在她身上作惡的手不同以往,竟碰了以前不曾碰過的地方。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襲遍全身,她意識到他想要幹什麼,想推開他,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一路往下,她腫著紅唇,開口道:「秦瀲,你怎麼了?」出口的聲音柔媚的不像話,竟嚇了她一跳。
他抱著她,抬起頭,弧度優美的唇透著妖冶的淡紅,動情的眉宇妖媚入骨,「夫人,我們洞房吧。」聲音隱忍而剋制,來不及等她的答案,他便忍不住的埋頭到她脖頸間。
「你不是說……我們……我們成親的時候……才洞房?」被這廝折磨著,她斷斷續續地道,「沒拜堂……哪來的洞房?」
「以後再拜堂」他頭也不抬,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你個大騙子!說好了成親洞房才會……唔……。」她揪扯他的髮絲,委屈的道,雖然她認定了他,可是他突然想要她,她一點準備也沒有,心裡竟莫名的有些害怕。可是又忍不住想要親近他,這種矛盾的感覺令她很不解。
「公子,馬車備好了,夫人該喝完粥了吧?現在可以啟程了嗎?」不明屋裡頭情況的冥六,在門外大聲吼道,他在幾天前就已改口喊青靈為夫人。
「公子?」裡面沒人應聲,冥六又再開口道。
「滾!」屋裡傳出男子的怒聲。
冥六眼皮一跳,心內暗道:完了。除了夫人,公子對別人時,喜怒很少外露,如今能這麼怒吼他,估計是他打攪了公子與夫人親熱。很識相的他,迅速離開了。
被冥六突然一打攪,趁秦瀲分神間,青靈喘過一口氣,用最大的力氣推開他,然後滾到榻上的一邊。
「該死!」被人打攪了好事,秦瀲低聲惱道。
他往青靈靠去,青靈一個勁的往後挪,還撈起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乖,過來。」他聲音低啞道。
她猛地搖頭,嘟著嘴道:「大騙子,你說過成親前不動我的。」
「為夫何曾說過那樣的話?」這廝耍賴道。
「你說過的!」浣衣剛死那會兒,她難得主動給他,他婉拒她的理由就是想給她最好的,所以成親洞房的時候才要她。
「過來」他靠近她,她又往後挪。
「不要」
「你想折磨死為夫嗎?」他極力隱忍著一種渴望,額上難得的冒出了冷汗。
她還是搖頭,商量道:「你忍忍可好?」
現在他身上的衣衫單薄,擔心他被凍著,她又心疼道:「你先把外袍穿上」
他哭笑不得,「夫人,為夫很難受。」
「那也不行,等我們成親的時候好不好?」
「不好,為夫現在管不了那些虛禮了,現在就想洞房。」他朝她撲過去。
她伸手擋在他面前,眼巴巴地望著他,道:「我還沒準備好,你先不要動我可好?」
秦瀲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不由地一軟,卻又不禁頭疼,「夫人還要準備什麼?」被凍了一會兒,他體內那股邪火已逐漸的熄滅,此刻冷的他忍不住地抱著雙臂。
她心不忍他受凍,伸出手抱住他,拿被子裹住兩人。
他苦笑,「你還真當為夫是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呢。」伸手回抱她,極力壓抑著渴望,卻不願強迫她。
「聽說洞房是會很疼,我怕。」她弱弱地道,「你讓我準備準備好嗎?」
「好」他柔聲道,眸子一眯,異樣的光芒閃爍。
他抱她抱的太緊,她稍稍掙了一下。
「別動」他聲音低沉而魅惑,分明是動情了才有的音色,她嚇得不敢再亂動。
他咬了口她瑩潤的耳垂后道:「你是想折磨死為夫么?」
她咬著下唇沒有回他,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她臉上,熏紅了她的臉。
安靜的抱著她,過了許久,他道:「收拾一下,待會兒返回夏城。」
「真的不去連城拜祭爹娘了嗎?」她口氣遺憾的道。
「不去了」他鬆開她,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衣衫。
是夜,赫連翊熄滅了燭火將要就寢,門在這時被人打開。
銀色的面具映著月光,透出一股滲人的寒意。
「先生深夜來此是有要事?」赫連翊重新點起燭火,還給香爐里添了些香料。
白霧裊裊,一室清香。
銀面人盯著那香爐,眸里一片瞭然,「拿去」他把一份明黃的東西扔給赫連翊。
赫連翊定睛一看,發現是聖旨。他打開聖旨看過一遍后,欣喜道:「父皇改變了讓赫連城去迎接東陵長公主姬綺華的決定」聖旨上說的正是讓赫連城不必出城迎接姬綺華之事。
封太子大典,各國派出來使。其中,東陵國派出長公主姬綺華為使者前來恭賀。
姬綺華不日將到夏城,元雍帝原是指派赫連城前去迎接。
赫連翊曾聽聞元雍帝有意與東陵結秦晉之好,姬綺華又正是到了出閣的年紀。元雍帝指派赫連城親自去迎接姬綺華,分明就是想給赫連城與姬綺華相處的機會。
赫連城要是得了姬綺華的心,並娶了她,那他赫連翊奪取皇位豈不是機會渺茫?好在父皇改變了主意,可是不對!赫連翊笑容一僵,這聖旨怎麼會落在銀面人手裡?
他把手裡的這份聖旨看了又看,沒發現有任何問題。
「別看了,聖旨是假的。」銀面人出聲道。
赫連翊的心徹底涼了下來,「是本王妄想了,父皇又怎會輕易的改變主意?」哼,父皇真是太過偏心!
「你想讓本王假傳聖旨來阻止赫連城親自迎接姬綺華?」赫連翊道,他手中的這份聖旨不論是字跡或是其它,皆與真的聖旨無異。此人委實厲害,竟能捏造出足以以假亂真的假聖旨,赫連翊又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假聖旨在王爺手裡,王爺要如何做,老夫就管不著了。」銀面人說完,如來時那般,不打聲招呼就轉身離開。
赫連翊忙把香爐中的香撲滅,並從枕頭旁邊拿出一隻小盒子打開,裡面飛出一隻黑色蝴蝶。
蝴蝶撲閃了翅膀,接著往銀面人消失的地方飛去。他叫來劉海,讓劉海追著蝴蝶離去。
銀面人進屋時,他點的香名為追蹤香,是他花費了不少功夫弄來的。
他對銀面人的身份仍存在好奇,這香便是為銀面人特地準備的。希望通過這香,他能摸到銀面人的一點底細。
人一旦沾了此香,至少過了六個時辰,那香味才會消失。他放出的那隻蝴蝶對此香敏感,它會追著沾了此香的人而去。
追蝴蝶而去的劉海在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王爺,銀面人在浮風樓消失了。」劉海道,浮風樓是家酒樓,「屬下還在蝴蝶停留的地方里發現了敬南王」
敬南王是世襲的藩王,因第一代敬南王與南夏開國皇帝交情深,受封藩王時,皇帝允許敬南王世代都可不必傳召就能回夏城。
「敬南王」赫連翊沉思片刻后低吟,銀面人自稱老夫,想來年紀不輕。敬南王也是手握大權之人,年紀同樣不輕,銀面人與敬南王是否有關係?
「暗中徹查敬南王」赫連翊吩咐道。
青靈和秦瀲回到夏城時,天色已不早。
「送我回葉府吧」青靈道。
秦瀲攬著她腰的手一緊,「留下來陪為夫可好?」他漂亮的風眸目光灼灼,充滿期待,神情天真而又無辜。
彷彿一拒絕他,他就會受傷。
「好」她被灌了*湯似的,稀里糊塗就答應了。
他緩緩綻出如蓮的笑容,絕美的容顏傾國,定力稍差的她被迷得神魂顛倒,痴痴的望著他。
「乖」他寵溺的摸了摸她腦袋。
進到相府,天色已晚。青靈由秦瀲拉著手,一路走著。路過一個亭子,她聞到了股濃郁的酒香。
「什麼酒,好香啊。」青靈贊道。
在亭子里喝的半醉的冥四聽聞聲音,轉過頭,看到一襲出塵的雪衣男子,他嚇得立刻酒醒過來。
「屬下參見公子」冥四道。
「那是梅花釀」秦瀲視冥四為空氣,側頭看向青靈,並回答她。
「公子,這不是梅花釀,是七醉香。」冥四老實巴交道。
秦瀲冷冷瞥了冥四一眼,冥四遍體生寒。
秦瀲回頭沖青靈璨然一笑,「倒是為夫記錯了」
「七醉香會醉人么?」青靈又問道,這股酒香特別,聞著很舒心。
秦瀲攬著她的腰往前走,「應該不會的吧,為夫記不大清楚。」
在後面的冥四愣了一下,公子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七醉香聞著清香,喝著也不嗆人,但卻是最容易醉人的酒啊。他想開口提醒公子,「公子……」話沒出口就被冥六死死的捂住嘴巴。
「閉嘴」冥六恨鐵不成鋼道。
「待會兒為夫陪夫人喝一杯如何?」秦瀲道。
「真的不會醉人?」青靈問,這具身子酒量太差,她可不想醉酒惹事。
「嗯」某人很淡定道。
青靈進漾水閣沐浴時,發現池子里的水竟是從外面引進的溫泉水,秦瀲這廝也太會享受了。
沐浴好后,她走進暖閣。走進暖閣里,彷彿走進了春天,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雪白狐毛鋪地,水晶珍珠作簾,暖閣內的陳設之物無一不是精緻而華貴的,但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俗氣。
暖閣內不起眼的角落裡擺有珍貴的盆栽,時值冬季,又是夜裡,暖閣里的盆栽竟還開有鮮艷的花。此外,在暖閣一角還設有假山和流水。
置身寬大的暖閣里,仿若走入了詩情畫意的仙境。
青靈一邊打量暖閣一邊嘖嘖的暗嘆,秦瀲這廝太奢侈了。
往前走,便可見一張足可以容納十人躺著的卧榻,卧榻上方,有金絲綉碎花的紗幔。
「夫人,過來。」秦瀲的聲音突然飄來。
青靈嚇了一跳,僵硬的轉過身,看到進來的人時,她身子又僵了一僵。
秦瀲身穿寬鬆的雪白浴袍,廣袖垂地,衣擺逶迤。長及小腿的烏髮未束,行走間,幾縷青絲飄蕩飛舞。不細看,還以為是從何處走來的妖精。
他身姿修長,面容妖麗。他光著秀美的腳,露出粉色珍珠般的腳指,踩在厚厚的狐毛毯上。他款款走來,又像極了從海中走出來的美人魚。
他手上端著一壺酒,把酒放到桌上,倒了兩杯酒後,他朝青靈走來。
青靈仍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他,他剛出浴不久,身上仍殘留沐浴后的清香。他步步靠近,那股清香愈發濃郁。
他浴袍寬鬆,有大片如玉的肌膚沒能遮住,落在青靈眼裡。很快,她的耳根子就被燒紅了。
這傢伙太過香艷,她要流鼻血了。再與他待下去,恐怕不妙。
「我突然想回葉府了,改天再來。」她慌張道,急忙的想衝出暖閣。
秦瀲伸手,及時勾住她的腰,「夫人說要留下來陪為夫的」他幽怨道。
「我改變主意了」她使勁把他的手推開,卻撼動不了分毫。
「天冷,夫人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走吧。」他溫柔的哄著她道,手上卻動作自然的抱起她,一個旋身,就抱著她落坐在椅子上。
「不用了……」她推拒著,但他已把盛好酒的杯子湊近她唇邊。
「這個不會醉人吧?」她在遲疑。
「嘗嘗這七醉香的味道如何?」他淺笑道,沒有直接回她。
酒香芬芳,她暗想雖然這具身子酒量差,但只喝一杯應該也沒什麼,且他之前也說這酒不會醉人,遂張口將整杯酒喝下。
「乖」他蔥白的手指把玩著她的一縷髮絲,唇邊笑意深深。
「我要走了」一杯酒下肚,青靈覺得頭有點眩暈。
她站起來,離開秦瀲的懷抱,他也不攔她。
她才走了兩步,就覺得腳步輕浮,腳下忽地一軟,便一屁股坐在毯子上。她仰頭,竟發現秦瀲變成了兩個,「怎麼有兩個你?」她手指著他,甩了甩腦袋,她再定睛一看,他又變成了一個。
秦瀲直勾勾地盯著她,忽地搖頭失笑,這丫頭醉了卻不自知。
她雙頰透著嫣紅,雙眸泛起一層水霧,傻愣愣的模樣竟有著誘人的風情。他眸色暗沉,端起酒杯,將杯中酒含入口中。起身,走到她面前坐下。
她本已有幾分醉意,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只覺自己又醉了幾分,「秦瀲,我怎麼覺得頭有點暈呀。」她歪著腦袋看他。
傻丫頭,你喝了最易醉人的七醉香,醉了當然頭會暈。
他沒出聲,忽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上她的唇,把口中的酒渡到她嘴裡。
她睜大了雙眼,愣愣地看著那雙幽深的鳳目,感覺自己的魂兒都被吸了進去。雙手不自覺的圈住他脖子,回應他的吻,任他肆意索取。
「夫人,我們現在洞房可好?」他沙啞了聲音在她耳邊道。
她本就有醉意,又被他吻的七葷八素,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愣了愣,咀嚼他話里的意思,剛明白過來話里的意思就又聽得他道:「你不回話,為夫當你答應了。」
「不……」她還沒答應!只是他的吻已經落下來,把她的話全都堵回肚子里。
熾烈的吻奪走她的呼吸,她直覺快要窒息,卻有種甜蜜把心房填的滿滿的。她沉淪其中,即便快要窒息,她也要那種甜蜜。如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
吻滑落至耳垂,他輕咬一口,異樣的感覺襲遍她全身。她身子骨嬌軟無力,癱在他懷裡。
他的吻離開她,那種有致命吸引力的甜蜜消失,她立刻著急地望他,湮起水霧的大眼裡流出委屈。
這般模樣的她,於他而言,最是致命的誘惑。他極力忍下那股衝動,抱起她,眨眼間便至卧榻,輕柔的把她放在榻中央。
他拿出一根紅燭點燃,將暖閣里明晃晃的夜明珠用紅布蓋住。柔和的紅光與淡黃的燭光交相輝映,令暖閣充滿溫馨。
他款款走向卧榻,如雪的廣袖寬袍緩緩滑落在地,宛若蓮在水中央緩緩盛開。雙腿修長潔白,膚勝白玉,長及小腿的青絲如瀑。
他眉宇妖冶,面容魅惑入骨。
在卧榻上的青靈,側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好似初初幻化成人形且一絲不掛的妖精朝她走來。
「哪來的妖精?」她自言自語道。
妖精腳步一頓,面色一僵,臉色頓時難看的很,接著他毫不客氣的撲向她。
手一揚,紗幔重重疊疊的垂落。
細密而急切的熱吻落下來,漸漸地,她心底的某種渴望被勾起。於深深的甜蜜中,她竟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隨著他的吻不斷深入,那種奇妙感變得越發強烈。
「好難受」她不明白怎麼回事,難耐的喊出聲,手無力扯著他的青絲。
他停下動作,寵溺地道:「乖」
蔥白的指尖輕挑衣衫,後背一涼,她霎時清醒了幾分,反應並明白過來這隻妖精正在對她做什麼,「你!你個……大騙子,說好……成親前不……能那樣對我。」她斷斷續續道。
「夫人你剛剛答應了為夫要洞房的」他道,停下手裡的動作,極力隱忍著渴望。
「你這人太壞,大騙子!」她惱道,然她醉意尚在,在他的熱吻中她很快就忘了這廝騙她一事。
「好」他勾唇一笑,瘋狂的熱吻不斷的落在她身上。
燭火搖曳,帳幔飄飄,無聲訴說一室的溫馨。
暖閣外落雪無聲,裡面不斷響起令人面紅心跳的細碎聲。
飄渺的帳幔內傳出女子帶哭腔喊痛的聲音。
「夫人,很快就好了。」男子聲音溫柔的哄道。
當入骨髓的痛襲遍她全身時,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剎那間盛開,艷麗到極致。她從這一刻開始,由女孩蛻變成了他的女人。
兩人青絲糾纏,難以分離。
他愛憐地捧著只為他綻放的花朵,情難自抑地一遍又一遍的瘋狂吻著,讓這朵花處處留下他的烙印。讓她與他沉淪,似要將她吞入腹中才罷休。
紅燭燃盡,暖閣內漸漸明亮,又一日的清晨來臨。
不知睡了多久,青靈才悠悠的轉醒。她稍微一動,就感覺身子骨快要散架般。
昨晚醉酒,雖不全記得發生的所有事,但卻能零零碎碎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幕幕,那好似做夢一般,然身上的痛卻提醒了她,那並非是夢。
她側頭,就對上一雙含笑的鳳眸。
「騙子」她嗔道,盯著他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鳳眸笑意加深,乖乖的任她咬著,未曾阻止。
她鬆口,在他脖子上留下深深的齒印。
「夫人還好嗎?」他一手支頤,盯著她的眸眼暗沉。
懷裡的女子成了他的女人後,褪去了女孩的青澀,多了女子的嫵媚風情,看得他不禁蠢蠢欲動。
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又隱隱約約地想起昨夜那繾綣的一幕幕,她瞬間紅了臉,「你還說,你這人壞透。」她眸里泛著水光,楚楚可憐。
食髓知味,昨夜那銷骨蝕魂滋味的記憶猶在。他想再來一次,可看到她可憐的模樣便於心不忍了。
他神色懊惱,「抱歉,都怪為夫把持不住,動作就粗魯了些,下次不會了。」
她狠狠瞪他,張口,發泄似的又狠狠咬上他脖子。這個騙子,下次她決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夫人,痛。」
「活該,誰讓你騙我。」
「夫人,你冤枉為夫了。你昨晚喝醉了酒,就先對為夫動了手,為夫後來才把持不住的。」
「是嗎?」某女狐疑。
「千真萬確」
某女沉默,她的酒量差,酒品更差,自己是知道的。難道真的是自己醉酒後,對這廝動了手?
「騙子,你說那酒不會醉人的。」
「那是冥四說的,為夫其實也沒喝過那酒。」這廝淡定的扯謊,把過錯怪到冥四頭上。
「可是你把我弄疼了,都怪你。」
「嗯,都怪為夫。」某人柔聲道,側頭,吻上她的唇,將她的碎碎念都堵住。
溫泉浸泡一番后,她身上的酸痛感才漸漸緩解。
青靈坐在妝台前,望著銅鏡里的女子。
女子面容嬌麗,沒有了屬於女孩的青澀,多了屬於成熟女子的味道。一顰一蹙間,媚意流轉。
秦瀲手執畫眉筆,抬起她的臉,彎下腰,細緻的給她畫眉。他動作緩慢,花了不少功夫才將那眉畫的勉強入眼。
放下畫眉筆,他道:「夫人,再留下來陪為夫幾天可好?」
「不!」她斷然道,留下來幾天,肯定被他吃的骨頭都不剩。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給她綰了少女的髮髻,「也罷,為夫會儘快把你從葉府娶過來,你是逃不掉的。」
此刻,青靈一身女裝站在葉府大門前。她一襲冰藍色衣袍裹身,外披雪白狐裘,站在雪中,靜雅如蓮,風華灼灼。
她髮絲輕挽,妝容淡淡。淺笑間,媚意天成。
管家常季從外面辦事回來,看到青靈,驚訝的瞪大眼,「二小姐,你回來了?」許久未見青靈,發現她身子長開了不少,竟隱約有了傾城之姿。以前那張清秀的臉,也變得越發的嬌美。
時隔多日,二小姐竟長大了不少。
「回來了」青靈淡聲道,她大步走進葉府,雪白的狐裘掃過地面,地上的雪飛揚旋轉。
她如仙子臨塵,美的不染塵埃。
近身伺候林氏的張媽媽匆匆走進林氏的寢房,「夫人,二小姐回來了。」張媽媽大嗓門道。
張媽媽冒失闖進來,在假寐的林氏正想訓斥,但聽到青靈回來的消息后,她愣了一下,隨後情緒失態地問道:「你說什麼?」
「夫人,二小姐葉青靈回來了。」張媽媽復道。
林氏乍然從卧榻起身,咬牙切齒道:「什麼,那掃把星居然回來了!」
------題外話------
唉,改來改去,洞房就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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