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該得罪葉曇

第124章 不該得罪葉曇

次日便是沐泉日,按照慣例,今日元雍帝和群臣就要啟程去天照山了。

一大清早,群臣就聚在宮門口等候元雍帝一起去天照山。元雍帝還沒來,群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此次隨同元雍帝前去天照山的都是朝中重臣,青靈在隨行的名單裡頭沒看到大哥葉緒卻看到了自己,甚是意外。雖然她是個正三品的平樂縣侯,但這個爵位在朝中卻無什麼實權。

「二公子,秦相在那裡。」白然看到她四下張望,猜測她在找秦瀲,於是他出聲提醒她。

青靈順著白然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身披毛絨絨狐裘的秦瀲。此刻他正朝她走來,清艷絕倫的臉上漾著愉悅的笑意,媚意天成的鳳眸中盛滿溫柔,「剛才去葉府找你,沒想到你已提前來了這。」

「今日起的早,所以出門便也早了。」她道,感到身後有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側頭就看到許久不見的無憂公主。

無憂一襲雪色衣袍裹身,腰間系了一條銀色帶子,顯得那纖腰盈盈不足一握。輕挽的髮絲用一條銀色的緞帶束住,順著鬢間垂下的緞帶映的那張小臉清雅若蘭。

她身上也披了件同秦瀲相似的雪色狐裘,此刻她正眼巴巴的望著秦瀲,「瀲哥哥」她沖著秦瀲喊道,腳步抬起,剛想往秦瀲這邊走來,只是看到秦瀲望過來的寒冷眼神又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青靈回過頭來,沖秦瀲笑了笑,那笑攜著一絲危險,「無憂公主今日的裝束與你的裝束倒是匹配的很」她不咸不淡的道。

「夫人吃味了?」他低聲笑道。

「是」她扭過頭,「我不喜歡別的女人用那種眼神盯著我的男人看」她直言道。

他笑容絢爛,哄著她道:「你若不喜歡,為夫把她眼睛弄瞎了便是。」他暗暗扯下狐裘上的幾根白毛,指尖微動,幾根白毛瞬間飛出。

「本公主的眼睛,好疼。」無憂雙手捂住眼睛蹲在地上。

「哎,你對她做了什麼?」青靈問道,他不會是真的要弄瞎無憂吧?

秦瀲抬起手,她就看到了他手裡沾的白毛,明白他並沒有真正弄瞎無憂。

無憂眼睛被傷著,肯定需要一段時日來好好調養,在此期間沒法隨意亂跑。

秦瀲弄傷無憂的眼,無非是想讓她在他眼前消失一段時日罷了。

其他人見無憂痛苦的模樣,紛紛走過去問發生了何事,無憂除了喊疼和說不知道外,他們就問不出什麼了。

恰這時元雍帝帶著寧淑妃和雲貴妃走出了宮門,看到無憂捂著雙目痛苦的叫疼,便立即命人把她送回宮裡並叫上太醫。

元雍帝三言兩語處理好無憂的事後,便和眾臣一起前往天照山。

天照山裡有溫泉行宮,元雍帝和眾臣到天照山後便直接住進了行宮裡。

不知道是誰安排的,青靈與秦瀲的寢房居然是挨著的。她收拾了一番后,看著天色還早就拉著秦瀲去附近逛逛。

天照山風景秀麗,大概是有溫泉的緣故,這裡的冬天顯然不是很冷,附近的樹木依舊蒼翠欲滴。

有馬嘶鳴聲從前方傳來,再往前多走幾步,青靈看到了一匹通體烏黑的馬飛奔而來,速度奇快,一看就是匹好馬。

它身上沒有韁繩或是馬鞍之類的東西,看它狂奔的姿態,這應該是匹野馬。

青靈看到這匹馬,雙目立刻發亮。

「你想要這匹馬?」看著她貪婪的盯著那匹馬的樣子,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嗯」她點頭,剛想衝上去馴服那匹馬,可惜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這匹馬本王要了」赫連翊施展輕功飛去,接著落在那匹馬上。

青靈瞳眸一縮,迸發出寒光。她站著沒有動,目光緊緊盯著那匹馬和赫連翊。

那匹馬很兇悍,力氣也很大,不停的轉圈和揚起前蹄企圖把赫連翊甩下去。赫連翊手裡沒有韁繩,不好掌控這匹馬,被馬帶著不停的轉圈,他很快就感到了頭暈。

秦瀲瞅准了機會,袖中白凌飛出,擊中赫連翊。

赫連翊從馬背上落下來,差點挨馬踩了一腳,辛虧他躲得夠快,「居然偷襲,卑鄙!」他怒吼道,他摔到地上時被撞了腰,一時間痛的起不了身。

「王爺你怎麼了?」有道柔媚入骨的聲音響起。

青靈扭頭,看到容詩詩衝過來。容詩詩怒瞪了青靈一眼,她眼角下的淚痣也顯得刺目了幾分,她上前急急的扶起赫連翊。

「這匹馬是本相的」秦瀲淡淡道,口氣理所當然。

赫連翊反駁,「胡扯,這明明是匹野馬。」

「這匹馬本相要了」所以就是他的。

聽到秦瀲那種傲慢的口氣,赫連翊心內頓時堵的慌,「秦瀲,你不要囂張的太過份!」

容詩詩將赫連翊扶起后,走到秦瀲面前指著他,「秦相,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王爺!」

秦瀲寒眸一瞥,容詩詩頓覺遍體生寒,當他用寒冷的目光看著她時,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子氣息似有種熟悉的危險,她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去試試,把這匹馬拿下。」秦瀲對青靈道。

「好」青靈走向那匹馬。

那匹馬把赫連翊甩下去后,沒有立刻離開,似有靈性般,得意的用蹄子刨起了土。

容詩詩發現自己有支心愛的簪子掉在了地上,她在附近看了看,剛發現那支簪子,就又看到青靈一腳踩過它。

簪子上精美的蝴蝶雕花瞬間被踩碎,她心疼的瞪大了眼,「你居然踩碎了本側妃的簪子!」她衝到青靈面前,伸手去拽青靈的手臂。

不料青靈暗運內力,容詩詩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摔在了地上。

青靈低頭看了眼那支被她踩碎的簪子,「回去后,葉曇再賠給容側妃一模一樣的簪子。」

她聲音頓了頓,「葉曇不喜歡被某些人碰」尤其是容詩詩,她轉身施展輕功飛身上馬。

容詩詩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她撿起那支簪子,兩眼冒火光地看著青靈背影。葉曇,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求本側妃碰,本側妃還不願意呢!

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居然還把她摔的那麼疼。

青靈上了馬,兩手死死的揪著馬鬃。這匹馬故技重施,開始轉圈和揚起前蹄。她一惱之下,重重的拍了馬頭一掌。

這馬有意思,被青靈拍一掌吃了痛后居然老實了。

赫連翊目瞪口呆,他費了好大的功夫都沒能馴服的馬居然就讓青靈給馴服了?

容詩詩站的地方就在那匹馬的屁股後面,她盯著青靈的背影,眼裡異光閃現。她現在若是把葉曇從馬背上弄下來,也算是出了剛才葉曇踩她簪子還害她摔在地上的那口氣。

她握緊手中那支被青靈踩碎雕花的簪子,這簪子的一端是尖銳的,她用力的快速把簪子尖銳的一端刺進馬屁股後面。

容詩詩在後面下手太快,青靈始料未及。馬前蹄高高揚起,接著就往前沖了出去。青靈從馬備上滑下,在落地前,她手擊打馬背,借力在半空中翻了跟斗后才平穩的落在地上。

「可有傷著?」秦瀲衝過來,擔憂的問道。

「無事」她搖頭,「哎,我的馬。」她好不容易看中的一匹馬,可別讓它給跑咯。

青靈朝馬離開的方向追去,秦瀲見此搖頭失笑,隨後也追她而去。

「王爺,詩兒總算為你出口氣了。」容詩詩笑著邀功道。

赫連翊冷下臉,「多事」他本想親自馴服那匹馬送給葉青靈,以博得她一些好感,可被容詩詩那麼攪和,她對自己的看法更糟了。

他把容詩詩帶來溫泉行宮,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王爺你怎麼了?」容詩詩詫異的看他,赫連翊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他不是很厭惡葉曇嗎?她弄得葉曇從馬背上差點摔下來,他該高興才對啊。

「以後沒本王允許,不許對葉曇使絆。」他命令道,抬腳大步離去。

「哼,憑什麼啊。」容詩詩悶悶道,她剛要朝赫連翊追去,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爾後一掌將她劈暈。

容詩詩睜開朦朧的眼,迷糊中看到一抹雪色身影。

「讓她徹底清醒」有道音色堪比仙音妙美,口氣卻寒如霜的聲音飄進她耳中。

「嘩啦」容詩詩身上被人潑了一大桶冰水,她霎時清醒過來。

她抬眼一望,周圍都是樹,不知這是哪裡。她身旁站有幾個滿身煞氣的黑衣勁裝男子,還有個身披雪白狐裘的男子慵懶坐在椅子上。

「你碰了她,手不該留。」清淡平和的聲音似從地獄間傳來的魔音。

有人按住容詩詩,讓她無法輕易動彈。她睜大眼睛,看清椅子上坐的那人竟然是秦瀲。她一個小女子,就算得罪了他,也用不著親自出手吧?

她不知道的是,凡在他眼皮底下欺負了他女人的人,他都想親自動手除去那人。

冥六拿來一個鋸子,二話不說就拿容詩詩那雙美麗的手當木頭一樣的鋸下去。

容詩詩當即慘叫出聲,痛的淚珠如雨落下,那模樣不是楚楚可憐,而是猙獰扭曲,「我是榮王側妃,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她扯著喉嚨嘶喊道,可惜沒人理她。

「不能讓她暈過去」秦瀲吩咐,冥六立刻餵了她一顆藥丸,讓她無論有多痛都暈不過去。

鋸子一點一點地鋸下,痛一點點的進到骨髓。她親眼目睹自己慢慢失去雙手,那過程是如此的殘忍。

他折磨的不只是她的手,還是她的心,夠狠!讓她在痛苦中絕望,絕望中痛苦。

雙手最終被鋸掉,她垂著腦袋,額上不斷有冷汗落下。不經意間,她眼角瞥見秦瀲那束髮的雪色絲帶末端的繁複枝葉暗紋。她知道,風雪樓樓主的信物上也有這樣的暗紋。

她驚地猛然抬頭,臉色白的同鬼一般嚇人,「你究竟是誰?你與風雪樓樓主是何關係?」

「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眼睛不能留。」秦瀲垂眸雲淡風輕道,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暗影。

有一黑衣勁裝男子面無表情,抬起容詩詩的下巴。

「不……不能」她驚慌的閉上眼,然沒用,她的一隻眼睛還是被人給掏出來,塞到她嘴裡。

含著自己滾燙而血腥的眼珠子,她嚇的立刻吐掉。

「你……」她聲音顫抖,猜想到那個雪衣男子的身份,她驚地毛骨悚然,喃喃道:「難道你是主……」

「說了不該說的話,舌頭不能留。」秦瀲啟唇漫不經心道。

「饒……饒了……」我,最後一個字她永遠也說不出,因為她的舌頭被人無情的拔了去。

她瞪大的那隻獨角眼,眼裡滿是血絲與驚恐,她身上衣衫處處染著血跡。

秦瀲從椅子上站起來,「廢去她腳筋,丟她到狼窩,任她自生自滅。」他的聲音依舊平和如梵音,然到了容詩詩耳中卻如同魔咒。

容詩詩一個勁的搖頭,被斷去雙手,挑斷腳筋,流了那麼多血,她命已不長。再被丟去狼窩一定會被大卸八塊,死無全屍。

想想那下場都已經是種折磨,她啟唇,嘴裡的血噴涌而出,她無聲地說:饒命。

秦瀲漠視她的無聲求饒,轉身,雪色的衣袍漫卷。

望著秦瀲那離去的飄逸背影,容詩詩心如死灰,那看起來是不染塵埃的謫仙,事實上那簡直是個惡魔。

容詩詩被人扔進了狼窩中,一群惡狼三兩下就將她咬成了碎片。

在最後一縷意識消散前,她仰望著天,痛悔今天千不該萬不該去得罪葉曇,徹底惹惱了那個男子而令自己最終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公子,容詩詩已經徹底解決掉了。」冥六道。

夕陽的餘暉穿過林間,在秦瀲身上落下細碎的光影,整個人看上去如夢似幻。

「容薔回來了嗎?」秦瀲飄渺的聲音進到冥六耳中。

「已經回來」冥六回道,容薔是風雪樓的人,之前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現在人已歸來。

「告訴她,以後她便是容詩詩。」秦瀲的意思即是安排容薔成為赫連翊身邊的棋子。

一陣馬蹄聲漸近,秦瀲抬頭,看到他的夫人騎在馬上,神采飛揚,明媚如朝陽。這般明亮的她,他越看越喜歡。

「秦瀲,你剛才去哪了?」青靈衝出去追那匹黑馬,返回時沒有看到他,她便一直在附近找,直到現在才找到人。

他仰頭看著馬背上的她,溫柔笑道:「去處置容詩詩了」他朝她伸出雙手,示意她下來。

她眨眨眼,很不客氣地直接跳進他懷裡,這一跳,衝進他懷裡的力道很大,他卻穩穩地接住了她,「調皮」他在她耳邊寵溺的道。

秦瀲吩咐人給那匹馬弄上馬鞍后,便和青靈一同走回溫泉行宮。

冥六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從懷裡拿出一張面具戴上。接著吹了聲口哨,然後靜靜在那等了半晌,身後便傳來動靜。

他轉身,便看到一個與容詩詩長得一模一樣的紅衣女子走來。

此女子與容詩詩不同的是,她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份殺氣。眼角下也沒有一顆妖冶的淚痣。

「容薔參見主上」她正是容詩詩的孿生姐姐容薔。

容氏姐妹倆自小無父無母,生活在一個小村莊里。因有一年發大水,她與容詩詩走散。機緣巧合下,她進了風雪樓,容詩詩則進了逍遙城。

風雪樓的諸多事務,秦瀲都不會親自出面處理,因而沒多少人知道風雪樓的樓主就是他,即便是常年為風雪樓賣命的人也不一定識得真正的樓主是誰。

「從即日起,你以容詩詩的身份待在赫連翊身邊。」冥六道。

容薔不解,「主上,那容薔的妹妹容詩詩……」

「樓里的規矩你忘了?」冥六冷冷道。

「是容薔逾矩了」容薔道,風雪樓有規矩,主子交代任務時,不該問的不能多問,「容薔今後便是容詩詩」

赫連翊回到溫泉行宮后,久久都沒有看到容詩詩回來,便派人去找。

找了幾個時辰也沒有消息,他便作罷。反正寒冰掌除了最後一招他沒能得到之外,其他的都已練的差不多。

他感覺容詩詩那賤人也不會把最後一招輕易交給他,那賤人就會拿寒冰掌與他說事,他現在厭惡了她。此時人不見了,他也就沒怎麼往心裡去。

他正要回房歇息,不料剛轉過身,容詩詩就突然出現在眼前。

「你去哪了?」赫連翊面色陰沉。

「詩兒丟了東西,找著找著就忘了時辰,所以回來晚了。」容詩詩垂眸道。

「王爺生氣啦?」她挽上他的胳膊,撒嬌道:「王爺彆氣了,詩兒又不是故意的。」

赫連翊勾起她的下巴,情深款款道:「以後東西不見了就派人去找,你自己去找,萬一走丟回不來了,本王豈不心疼死?」

次日天明,赫連翊到寧淑妃那兒請安。

寧淑妃看到赫連翊走進來,叫退了屋裡所有人。

「翊兒,你父皇有意在你和靜王之間選出一人立為太子。」元雍帝昨晚歇在寧淑妃的寢房,他無意中透露了此消息。

赫連翊前段時日也聽到風聲說元雍帝有意要立太子,至於要立誰還未定下來。現在聽寧淑妃那麼一說,看來元雍帝將要立太子一事是真的了。I9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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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丞相的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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