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結局

顧然閉上了眼睛，她想要捋清思路。難道這個地方她在上一世的時候來過？

但是嚮導的記憶力那麼好，每次做過的一些小事都不會忘記，更別提像這種明顯來一次就不會忘記了的地方了。

「姐姐，我……我來過這裏。」顧然有些不確定，但是心裏已經十分的確定了。

這裏，她來過。

顧錚本來沒發現，猛然間被顧然一提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突然間收縮，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握緊。

這裏、這裏，是那個地方啊！

那就必須要小心了。

「然然，你猜到了什麼？」顧錚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儘管這個地方是不會傷害顧然這個『試煉者』的。但是，一想到在這個地方，困死了那麼多前來試煉的原獸。一不小心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我腦子很亂，什麼也不知道。」顧然雙手撐在腦袋的兩側，神情有些抓狂。

「別怕，姐姐在。」顧錚說着就要把顧然攬在懷裏，但是突然間一陣風吹過，起霧了，顧錚的手很快的往前抓，但是那裏什麼都沒有。

也就在這一瞬間，顧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周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是一種死寂般的沉靜。

「姐姐？！」顧然驚叫道，她看着姐姐的手想要伸過來抓住自己，她也確實把手穿了過去——但是兩人的手卻在半空中失之交臂。

顧然敏銳的察覺到，就在這陣白霧起來的時候，她和姐姐已經被悄悄的分割到了不同的位面。

能看見，但是接觸不到。

顧然這麼想，但是顧錚卻突然開始抓狂，因為她是哨兵，什麼都看不到，她所能理解的就是妹妹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顧錚一手握住三菱刃，因為太過用力，血液不斷地從凹槽處滲出。

「滴」——每當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地面上，那處的花朵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不一會兒，那處的地皮已經成了焦黑的狀態。

顧然突然間覺得心好疼，她在顧錚的身邊大喊著不要自殘啊！但是顧錚什麼都聽不到，她能看到的只有周圍白茫茫的霧氣，和顧然消失時候伸過來的手。

她把妹妹弄丟了……

在這麼為危險的地方，妹妹居然消失了！

當三菱刃上沾滿了顧錚血液的時候，顧然突然間發現，她看不到姐姐了。

一陣強光襲來，顧然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緊接着她覺得地面晃動了幾下，彷彿有什麼破碎了。

但是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周圍聽到的潺潺的流水聲音。

站在黑暗中適應了一會兒，顧然也嘗試着把精神力鋪開，去尋找出口。因為她現在極不確定自己是失明了，還是因為周圍太過黑暗了。

「姐姐？」顧然試着張口，自己的嗓音清楚的傳進了耳朵里，但是腦海里卻沒有任何的感應。鋪展開來的精神力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周圍明明沒有水流過，但是卻聽到了水聲。

顧然腦海中的意識正在天人交戰，要麼是她的聽力除了問題，要麼……就是她的感知力出了問題。

想到第二點，顧然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她賴以生存的感知力出了問題，再加上現在在這裏什麼都不看到，那才真是要命啊！

很快，顧然從初開始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她呼喚著西西的名字，但是良久，沒有任何的回應。當她想要去腦海中尋找西西身影的時候，顧然突然發現，西西不見了！就連她的精神領域都不見了！

顧然真的慌了，一直以來，她十分依賴自己強悍的精神力，更是由於原獸的天賦技能，讓她從小覺得自己很厲害。即使是面對聯邦那樣的腐朽勢力，她也很少去害怕。

因為有她、有姐姐，那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她一直引以為傲的精神力沒了，剛剛鋪展出去的精神力也沒有收回的跡象。

顧然徹徹底底，淪為了普通人。

但是她沒有坐以待斃，反而很快的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她不去依賴精神力，耳邊潺潺的流水聲音彷彿擴大了一點。

就算是看不見，也不影響她去判斷方位。

顧然閉着眼睛，雖然這樣做純粹有點自欺欺人，畢竟本來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這樣子，她感覺自己的感知力會更為強大。因為一個人被迫看不見，和自己主觀意識的看不見，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向。

當顧然覺得鞋子被流水漫過的時候，她有些開心，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在這裏，似乎要她放棄原獸該有的所有的天賦，覺醒的能力不能用，超人的精神力也不能用，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判斷力。

顧然蹲下來，把手伸進水中，探測著水流的方向。

但是讓人驚訝的是，這裏的水居然是旋轉的流淌，沒有固定的方向，打着旋兒，彷彿要把她的手指吸下去一樣。

顧然往後退了幾步，更讓她驚訝的是，剛剛明明走的平地，居然也被水給覆蓋了！

現在看來，不選擇一個方向，她是要被困在這裏了。

顧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用母親留下的，自己的鮮血開封過了的三菱刃——劈開了自己所在的空間，披散了白霧，但是還是沒有找到妹妹的身影。

這時候夜白口中叼著的西西也開始變得虛弱，一步步透明。

夜白不知所措的，把西西抱在自己的懷裏，用爪子把小小的西西攏成一團，彷彿這樣就可以圍護住西西一樣。

但是懷中的西西還是慢慢的變淡，消失。

夜白嗚嗚的叫着，尋求主人的幫助。但是顧錚也是無可奈何，她仔細的回想着從母親口中聽來的話語——

「在那處試煉之地，每個原獸都要經歷自己的考驗，每次考驗的內容不盡相同，根據血脈的濃度，分為不同等級的考驗。像然然這種，變異、血脈力量極強的原獸，試煉之地會對她有很高的期望，試煉難度，也會是最為強大的。」

顧錚當時小小的年紀，已經開始板着臉，但是她烏黑的眼眸中流露的擔心是發自內心的，怎麼也掩飾不掉。

「自從試煉之地開始創建以來，沒有一個原獸走出過那裏。」

這回顧錚的臉已經板不住了，她張了張嘴，少女沉穩的音調有些顫抖，因為她知道這是每一個原獸必須經歷的。

「為什麼？」少女的眼眸中既有擔憂，又有替顧然的不甘心。

女人看到這一幕，眼裏閃過讚賞，她繼續緩緩的說道：「因為詛咒。」

詛……咒？

「有什麼方法可以破解的嗎？」少女繼續問道，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勁裝，頭髮被深色系的髮帶高高的綁起，一陣微風吹過，少女的髮絲在空中飛揚。

「有。」女人的唇角勾起。

兩人的交談在空中漸漸的消散，黑衣勁裝的少女已經成為了身材纖長，沉穩有度的騎士，她一直守衛着她的公主。

但是，總有許多地方，是她怎麼也守衛不到的。

顧錚頹敗的單膝跪在地上，她不明白。明明母親那麼的胸有成竹，為什麼她還是無法救出妹妹了。

還有，那個……詛咒。

如果說之前顧錚還沒有感應的話，在妹妹消失的剎那，她已經很清楚的明白了詛咒是什麼。

詛咒……居然是她，亦或是她的祖先，佈置的。

顧錚終於明白了困擾她多天的心慌是什麼，但是她更寧願早點明白過來，就不會接下這個任務！

顧錚沒有發現，在她的用力之下，手中的傷口又崩開了，血液順着刀柄漸漸的流下去，被三菱刃吸干。這回一滴都沒有浪費在土地上。

詛咒……到底是什麼啊！為什麼要吞噬一代又一代原獸中最最厲害最最有天賦的幼崽呢？

顧錚想不通，但是這個詛咒能維持這麼多年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衰減，可見當年佈置下詛咒那個人的強大。

『生生世世，永無安寧。』

八個大字，一筆一劃都彷彿用血寫成一樣，印在顧錚的心頭。

這就是原獸衰敗的根本原因嗎？顧錚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她眸中有着更加堅定的信念。

顧錚把手中的三菱刃握緊，血流的速度瞬間加快了好多。

這個三菱刃並不是普通的三菱刃，只有吸幹了詛咒者的鮮血，這個幻境，這個試煉之地才會破碎。以後，原獸家族將重新恢復往日的榮光。

想到這裏，顧錚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如果她不這麼乾的話，然然遲早會被困死在這裏的。

雖說這麼多年以來，原獸家族已經把這裏的殺招都破解了不少，那些只要不踏入最大圍困招數的原獸都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但是那些真正有天分的原獸，卻只能永遠呆在這裏，直到化為一抔黃土。

這麼多年以來，原獸家族都把這個叫做試煉之地。

可是，這裏的實際名稱是『詛咒之地』，當年在原獸家族繁榮的時候，曾有不少天分卓越的幼崽，毫無例外，都隕落在了這『詛咒之地』。偏偏那些天賦不強的，反而留了下來。

但是，原獸數量的銳減，卻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到了顧然這一輩，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顧錚感覺得到自己的血液慢慢的流失，意識也慢慢的放空。這時，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畫面。

「你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麼到的這裏？」嬌俏的白衣少女聲音就跟清脆的風鈴一樣，頭上還帶着一個花環，整個人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然然，問她幹什麼，直接吃了得了。」後面還有一隻……咳，一位穿着鵝黃色裙子的女孩，比這個白衣少女的身材狂/野多了，當然，說話也狂/野多了。

「娘告訴我們，不能隨便吃來路不明的東西。」白衣少女認真地說道。

本來迷路的女人以為遇到了仙女，沒想到『仙女』一下子就掉下了雲端。什什什什麼？！吃了她？！

剛剛這兩個少女在討論吃了她？！

方才被問的女人明顯的顫抖了抖，她……她不過因為家族的規定，前來紅塵試煉，沒想到傳送陣出了大問題，把所有的寶貝消耗乾淨，甚至把身體裏面積攢的元力消耗完畢，才得以逃出來。

現在她身上什麼東西都沒了，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主要是現在她沒有自保的力量了，反而遇到了兩個吃人的少女。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那個鵝黃色衣服的少女說要吃了她，而那個穿着白衣，像仙女一樣的姑娘，居然說『來路不明的東西』不能吃。

穿着破爛的少女，她感覺自己的心『吧唧』一下，碎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穿着破爛的少女也發現了，鵝黃色衣服的姑娘被白衣姑娘拒絕之後，眼裏閃過了一絲惡毒。

這兩人也在窩裏斗？破爛衣服的少女樂了，就然這樣，她還是有出路的。

「兩位姑娘，在下顧錚，從……遙遠的……」顧錚準備介紹自己的星系，但是她抬頭望去，眼前沒有一顆星星。愣了。難道穿越到了另外的次元？

「你這人說話文縐縐的，」白衣少女頗有些嫌棄，但是還是說道，「娘肯定喜歡你這樣的，跟我回去吧。」

啊？顧錚——也就是衣服十分破爛的姑娘愣住了，這是要帶她回去見家長？漢語言真是博大精深，她在思考『娘就喜歡你這樣的』是『我娘親就喜歡吃你這樣的』還是『我娘親單純喜歡你這樣說話的』……

也不怪她想得多，實在是不得不想啊！這兩人剛剛還在討論怎麼吃了自己啊！

不過鵝黃色衣服的少女瞬間解開了顧錚心裏的謎團，她拔高了聲音：「什麼，你要把她帶回去養著？！顧然，我告訴你，你家現在就因為你的天賦比較出眾，已經搬到原獸主城來了！不要再得寸進尺啊！」

顧錚本來腦子就很好使，她現在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了。看起來白衣少女叫顧然，家裏條件本來應該不好，但是因為天賦出眾，所以才得以被看重。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全家現在生活條件應該都不錯。

這個鵝黃色衣服的少女，顧錚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打扮，手鐲、玉佩，看起來都不是普通貨色，跟她剛剛在傳送空間裏面消耗掉的東西比也不遑多讓，看起來非富即貴。

所以，被顧然這種從鄉下來的姑娘壓一頭，感覺應該很不好。所以才想着算計？

顧錚不禁為這個叫做顧然的姑娘感到惋惜。不過，既然她來了，而且顧然也願意收留她的話，那就要另當別論了。顧然救她一命，她自然是要回報的。

「穆懿，你閉嘴，我家裏現在花的，用的，都是我自己賺來的，我做任務做系統賺來的！」顧然很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家是被施捨的，她母親從小就教育自己要有骨氣，雖然她性子野，不喜歡說話文縐縐，討厭繁文縟節，但是這點精神倒是發揚的不錯。

「你！你帶一個人類去原獸的世界，你以為她可以生活多久？」穆懿咬着牙問道。

「又不是沒有先例，只要她不打架鬧事，原獸也不能隨便吃人！」顧然顯然是生氣了，也不顧顧錚渾身髒兮兮破破爛爛的，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顧錚第一回有臉紅的衝動，明明是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結果手腕被人拉着，乾爽的，她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不禁開始細細的打量這個女孩的手指，五指青蔥，卻很有力度，看起來不是多麼的養尊處優，因為貼着她手腕的指腹還有一些繭子。不過，顧然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手了。

鵝黃色衣服的少女顯然不肯善罷甘休，顧錚自幼無感敏銳，她感覺到有東西貼近自己，露出了尖尖的爪子。

隨即一道鮮血噴出，這不是顧錚的，那個鵝黃色衣服的少女『嗷』了一聲，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已經變成了一個土黃色的爪子，上面還有一道細長的傷口。

「顧然，你居然敢為了一個人類傷害我！」穆懿大叫到。

「我都說了要帶給母親看，你先要傷害她的。」顧然毫不退縮，「這次只是小施懲戒，要是你再敢胡來，我就把你的臉劃了！」

這絕對是對一個愛美的原獸最大的威脅了，因此顧錚被顧然帶走的時候，穆懿呆在那裏沒敢有下一步的動作。

顧錚眼看着自己剛剛還打量過的『最美的手』，已經變成了雪白色毛茸茸的爪子，感覺自己世界觀都有點崩潰。

好吧，就算是爪子也好美！！！

顧錚覺得自己的審美出障礙了。

顧然注意到顧錚再打量著自己的手，立刻從爪子變成了手，吐著舌頭：「對不起啦，你別怕，我不會抓你的。」

顧錚笑了，臉上有如和煦的春風：「我不怕。」

「嗯！」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顧錚覺得自己都記不清了，她現在已經躺在了土地上，三菱刃還在吸著血，她因為失血過多，意識有點渙散。

「然然——」

顧錚做着嘴型，她閉上眼睛的前一秒，覺得面前出現了一個雪白色的糰子。那是顧然吧。顧然終於出來了。

到底是哨兵，昏迷之前還能比別人多想一句……

顧錚再次醒來的時候，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她還記得昏迷之前的那一幕，她……怕那是幻覺。

「姐姐。」顧然再次輕輕的叫出了姐姐，臉都有些發紅，因為在漩渦中，她記起了所有的東西。

包括以前的白衣少女和邋遢書生，所以，再叫着『姐姐』便有點不合適了。

「寶寶！」顧錚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看到熟悉的少女，把人摟進懷裏，力氣有點大，這讓顧然僅僅的貼着她，聽着彼此的心跳聲音。像一曲低沉舒緩的交響樂。

顧然索性把腦袋埋在顧錚的脖子裏，因為她的精神力感知到了母親已經進了屋子，但是卻又不捨得推開顧錚。那還是繼續裝鴕鳥好了。

倒是顧錚，再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眼眶有些發紅。

天下的所有母親都是為了孩子，這句話倒是一點沒錯，如果不是這一個信念，顧然也不會被複活，她也堅持不了這麼久。

對於前一世的記憶，顧然記起來了很多，但是畢竟不全面。因為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在顧錚安心的呆在了原獸的主城，每天和顧然的母親交流，然後再給顧然輔導功課。這樣的日子安靜而祥和。

顧然也知道了顧錚在以前的過度裏面身份並不平凡，就連母親對顧錚都是尊敬有加。她自然也不敢太過放肆。不過在母親看不到的地方，顧然經常會對着顧錚呲牙咧嘴，警告她不要給自己佈置太多的作業。

但是顧錚都只是笑笑，該下手的時候絕不心軟。

因為、因為這樣子，可以讓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和自己多多相處一會兒。她還一直懷念著小姑娘手拉着自己手腕的感覺。

可是，即使是被顧錚佈置再多的作業，顧然埋怨的做完之後。依舊會去在做任務的時候給顧錚換回來許多好東西。

「喏，上次你說的，精靈之木做成的手杖，我給你換回來了。」顧然說的輕鬆，但是實際上要交換這個，顧然不眠不休的做成了整個皇城的防禦陣法。

「還有這個，你說的那個……那個什麼來着，它的血，畫符最厲害了！」

最後一次，也是顧錚見到顧然的最後一面，她說到：「我聽說原獸最最最古老祖先用過的三菱刃，等我給你換回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顧錚給顧然講到了她們那裏，她一開始只是當着故事講給顧然聽的，沒想到顧然牢牢地記在了心裏，每次都有給她換回好東西。

至於那個鵝黃色衣服少女穆懿，到底是懷恨在心了。她家底豐厚，再加上馬上就要嫁給皇室，所以身份愈發的崇高。

其實，原獸中按照血脈來區分的話，顧然才是正統的皇室，不過她這一脈凋零很久了，除了血脈的力量，其他都比不上現在的皇室。再加上母親刻意要求她藏拙，要是被暴露出去，絕對就直接被悄悄消滅掉了。

但即使是藏拙，她的天賦也很厲害，是穆懿拍馬也追不上的。

嫁給皇室，有了實權，地位愈發崇高的穆懿，終於騰出手來收拾顧然了。

顧錚早在顧然的幫助下，恢復了全身的元力，她那段時間一直覺得心慌，沒想到最後得到了顧然失蹤的消息。

最後抽絲剝繭查出的結果……讓她很是憤怒，穆懿到底是王后了，她一個小小的人類根本撼動不了！所以，顧錚用盡了自己的精血，佈下了生生世世的詛咒。一是用來冰封顧然，等待着某一天她可以醒過來；二是懲戒這些目中無人，自私自利的原獸！

千百萬年，滄海桑田，人類不斷的發展，當年犯下錯誤的原獸已經消失。

到底是顧錚成功了，因為現在，她的顧然就趴在自己的懷裏，臉色發紅，美艷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