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是誰？

「你……你沒死？「喬璐驚疑不定的看著她，表情甚至有些猙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到這裡來是找容珩的？

喬璐覺得自己心裡要抓狂了。

雖然容珩已經知道了一切，也和她解除了婚約，可是這兩年來，對容珩的感情，她都不曾放棄，只是想著喬汐畢竟已經徹底消失了，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又折了回來。

「不好意思，」喬汐笑笑，「我們以前認識嗎？」

見到喬璐迷惑的樣子看著她，她主動說：「抱歉，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忘了。」

「忘……忘了？」果然，喬璐的神情比剛剛見到喬汐時，更震撼。

紅唇驚詫的張著，好久都合不上。

「兩年前好像出了點意外。」當事人喬汐倒顯得很平靜。

喬璐彷彿不相信似地，打量了她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麼說，你也不記得我了？」

喬汐搖搖頭，眼底也全是陌生。

參加完面試，喬汐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剛走出電梯，另一部電梯正好從地下停車場升到一樓，門緩緩打開，容珩陪著幾個客戶站在電梯里，目光隨意地朝大堂瞥了一眼。

忽然，他身體一僵，大門對面的玻璃牆上映出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她站在大門口，左右張望一眼，婷婷地走開。

那一瞥的驚鴻，令他震動不已，那和記憶中的她一模一樣……

電梯門緩緩合上，他叫了一聲「等等」后飛速竄出電梯，對裡面的客人抱歉道：「你們先上樓，我有事出去一會，馬上就回來。」

他衝出大堂，朝那個人影衝去——

「喬汐，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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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他的速度有些快，喬汐踩著高跟鞋，很艱難的才能跟上。

「醫院！」他只簡單的吐出兩個字。

醫院？為什麼要去醫院？

「你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行嗎？」喬汐盡量安撫他，他抓著自己的手太過用力，有點痛，」你是認識我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當年出了事故，現在已經不太記得從前的事情了，所以，你冷靜下，可以嗎？「

冷靜？

褫這種情況，她讓他怎麼冷靜！

他二話不說，一把將她塞進車內。

喬汐掙扎著要下車，被他拖住，強制的鎖上安全帶。

他的霸道，讓喬汐有些惱，動手去掰車門，卻已經被他死死鎖住。

「你幹什麼？！」

「去醫院。不是說失憶了嗎？我需要證明！」說著，他已經迅速發動了車。

「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報警的。」

容珩微微別過頭來，沉沉看她一眼。

還是那張臉……

和兩年前的她，幾乎沒差。

只是……

他絕望的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曾經的眷戀和愛慕……哪怕是恨意，都沒有。

現在，只剩下迷惘和平靜。

這，絕對不是對他該有的眼神罷！

她真的失憶了？不是騙自己！或者是，她不再愛他了？

顯然，這兩個可能，他都不想接受。

「我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檢查完，我再送你回來。」顯然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別和我談什麼禮貌不禮貌！」他怒吼，像狂獅一般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現在的他，根本連理智都在崩潰的邊緣，哪裡還有什麼閑情談禮貌！

她懵了一下，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嘆了口氣，乖順的坐在那。

明顯的可以看到男子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僵得不像話。

似乎……她此刻的失憶狀態，對他打擊很大……

「先生。」

她在一旁，低低的喚他。

他僵硬的手指顫抖了下，臉綳得緊緊的，罩著一抹寒霜。

彷彿聽不到她的聲音，他的視線只看著路況，那裡彷彿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

他彷彿在發泄著什麼一般，車速快得像子彈。

喬汐一臉惶恐的抓著安全帶，瞪著眼看他。

不得不說他是個很英挺的男人，即使此刻他的臉色很難看。

可是……

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腦海里，根本沒有半點屬於他的影子。

車，總算停了。

超高速行駛，讓喬汐整張臉已經蒼白得不像話。

整個人懵在那，手還無意識的緊扣著安全帶。

容珩拉開她那邊的車門，見她虛脫的樣子，心裡一緊。

突然有些後悔剛剛的魯莽。

一路的賓士，讓他冷靜了不少。

「沒事吧？」他微微低下身，探頭進去看著她。

那雙眼，泛滿了不可思議的柔情和疼惜。

天知道，分離兩年，久違后，他多麼想就這樣將她狠狠擁進懷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只是好好的抱著。

可是……

她陌生而疏遠的態度，無疑給了他最致命的打擊。

喬汐自然不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思，但，他眼底那些複雜的情緒，她卻能看得懂幾分。

心顫了下，略微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不去承接那樣灼熱的視線。

有時候，無法回應的感情，讓人很無奈……

「先下來再說。」見她不說話，他偉岸的身子探進去，解開圍著她的安全帶。

直起身子時，他的臉，不經意的微微擦過她的。

馥郁的香味，讓他微僵。

她的氣息，還是和從前那樣的味道，只是……

又彷彿變得不一樣了。

「你用香水了？」他探手去握她的手，想將她牽下來。

她顯然已經好轉了不少，只是淡淡而有禮的拒絕，兩手扣著車門，自己走了出來。

步伐有些虛。

他站在車旁，臉色微僵。

「朋友送的香水。」她撐著自己站直了，才記起回答他的問題。

他往前走一步，「你跟我過來。」

不管她是不是拒絕，他固執的抓過她的手，「以前你很少用這些東西。」

淡淡的話，卻讓他心裡一陣澀然。

兩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嗎？

「哦，是嗎？抱歉，我不記得。」話說完，明顯感覺到握著她的手，關節綳得更緊了。

他便不再和他說話，也不回頭，只是掏出手機在和誰打電話，一臉的寒霜和嚴肅。

腳下的步子也邁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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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拉著，進了一間醫生的辦公室。

「額……容先生，你過來了啊。「醫生站起來。

「我剛讓你幫我安排人做檢查，怎麼樣了？」容珩問醫生。

「已經安排下去了。誰要檢查？」醫生謹慎的問。

「在幾樓？」容珩沒回答，只是徑自問。

醫生抬手比了『八』的手勢，容珩便牽著喬汐往電梯口走。

站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時候……

醫院裡，靜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和醫院在走動，但都不說話，將此刻的氣氛壓得透不過氣。

喬汐幾乎能聽到身旁男子沉沉的心跳。

「你不相信我失憶了？」相比他，喬汐還是那樣冷靜。

容珩線條綳得緊緊的，抿著唇，沒有回答。

只是側目，微微瞥了她一眼。

真是厭惡透了她和自己說話這種生疏到近乎漠然的語氣！

他和醫生，見到她都那麼激動，而她卻可以無波無瀾，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

他會相信她失憶嗎？！

當然是不！他不想相信，不敢相信，不願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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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結果，很快出來。

她一臉坦然的坐在那。

而他……

顯然很痛苦，拿著檢查結果的手，連指尖都是蒼白的。

菊怔忡的凝著她，他眼底透著讓人心顫的絕望。

喬汐莫名覺得有些愧疚，雖然……失憶並不是她的主觀意願……

「抱歉……」除了說這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褫她失憶，他卻比作為當事人的自己來說，更痛苦，打擊更大。

「我的名字，你還記得嗎？」他很艱難的才，問出這幾個字。

視線，卻仍舊凝注在她臉上，一刻都不願意挪開。

彷彿，生怕她下一秒，就從他眼裡突然消失。

名字？

「對不起，我真的已經沒有印象。」她不得不誠實的回答。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我真傻，人都不記得了，怎麼還會記得什麼名字……」

他的嗓音，沙啞，帶著一分讓人心疼的飄渺。

他手顫抖了下，一下一下將手上那份檢查報告撕得粉碎。

「先生……」

「我叫容珩。」他打斷她，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怒氣沖沖，反而是很平靜。

平靜得有些失常……

容珩？

她靜靜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不用費盡心思去回憶，陌生的感覺已經告訴她，她不認識他。

「容先生，現在檢查也做完了，我想我必須先走了。」

她看了一下手腕，透亮的眼眸瞠了瞠。

天啦！一下子就過了半個多小時，岳鍾齊會不會已經開始在找她了？

站起身來，朝他生疏而禮貌的點了點頭，她匆匆忙忙就要走。

掠過他身邊時，她的手腕，卻突地被他伸手過來抓住。

「容先生？」她一驚，低頭狐疑不解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問問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即使不在乎，可是，真的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喬汐頓下腳步，看著他，「其實，不問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是嗎？」他笑了一下，笑聲卻沒有半點溫度，「那你說說看，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站起身來，俯視她。

眼神厚重而灼灼。

「也許，我們是曾經的情侶？」她並不確定。

但她的話，卻傷到了他、

鎖住她的眸光，越加深邃了些，「我們是曾經的情侶？那……現在呢？」

「現在？」她怔了下，薄唇囁喏了下，很為難的開口，「對不起……我真不認識你……」

彷彿怕傷害他，她的話，很輕，很淺……

他笑了下。

自己是不是該感謝此刻她的好心？

……

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自己的心，彷彿正被一雙魔手，毫不留情的捏碎……

碎著，碎著，碎成一灘碎片……

壓抑著心頭翻滾的痛楚，他站起身，澀然的望著她：「這兩年你在哪？過得好不好？」

「我過得很好。生活很平靜，我也很滿足。」她的笑容，明艷動人。

他該覺得欣慰的……

可是，卻真真實實聽到了心在碎裂的聲音。

她過得很好，沒有他，沒有孩子，她也可以過得很滿足……

滿足到，已經沒有他們存在的位置了嗎？

他不知道，只是不敢去想……

「從沒想過要找回從前的記憶？」他還是不死心。

她老實的搖頭。

「這兩年的記憶已經讓我覺得很滿足。」她不是個好奇寶寶。

「你現在住哪？在哪兒工作？這兩年和誰一起？為什麼這兩年，我發了瘋找你，卻從沒見過你！」越問下去，他殘存的理智，又要開始崩潰。

「你冷靜一點，我慢慢回答你。」她柔聲勸他，「我現在住城北一個單身公寓里，昨天才到這個城市，在RB集團面試，明天就去上班。而這……」

「RB？」容珩眯了眯眼打斷她。

「怎麼了？」她狐疑的望著他。

「你現在叫什麼名字？還是喬汐嗎？」

她微微點點頭。

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連忙把手機找出來，果然是岳鍾齊。

「你在哪？面試怎麼樣？」岳鍾齊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剛從RB出來了，怎麼了？」

「不是，我剛好路過這裡，所以想著接你回家。」

「額……我，我已經走了。我自己打車，也很快的。」

「嗯。」岳鍾齊遲疑了一下，才答應，「自己小心，把計程車的車牌號發到我手機上，還有到家馬上給我電話。」

「哎呀，你越來越像愛嘮叨的大娘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

「我就是喜歡嘮叨當大媽怎麼樣！」男人火了，咬牙切齒語到警告。

喬汐吐吐舌，在他發更大火之前，趕緊掛了電話。

臉上，是掩不住的淡靜的笑，夾雜著絲絲可愛的俏皮。

抬頭，跌進一雙如寒霜的眼眸里。

容珩的雙眼，冷得不可思議，仿若一座冰窖一般，沉重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真的該走了。」她再一次告辭。

「我送你。」不容她拒絕，他抓著她就走。

剛剛和她通電話的男人是誰？為什麼他們顯得那麼親密？為什麼簡單的幾句話，可以讓她笑得那麼開心！

一個又一個問題冒出來，殘忍的啃噬著他的心。

他卻始終壓抑著沒有問出口。

答案，他是不想聽，不願聽，還是根本不敢聽？

「不用麻煩你了。」喬汐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脫。

他們其實不過只是見了一次的陌生人而已，在她的觀念里，是這樣的。

「失憶了，我們就不能做朋友？」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什麼時候，他學會了退求其次？

「朋友？」喬汐輕輕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略微思索了下，下一秒，輕輕漾開一抹笑。「當然可以。我在這裡還沒有一個朋友。」

她報了地址，他送她回家。

一路上，窗外的車燈，從車窗上掠過，浮光魅影，像天上一閃即逝的流星，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

他的注意力很少放在路況上。

忍不住，會落向身邊她……

而她……只是睜著眼，靜靜的看著窗外……

她的眼裡，明顯已經沒有了他的影子……

兩個人都不曾說話，她閉著眼，懶懶的靠在副駕駛座上，竟然安靜的睡去。

容珩深深的的凝著她恬靜的睡顏。

窗外陽光柔和，照在她臉上，無盡的溫暖……

這樣的畫面，美得不可思議……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探過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即使這兩年，她都不在，可是，喬汐這三個字卻彷彿雕刻一般，被他深深鐫進了心底。

心裡漾過一絲暖意，他將車悄悄的停靠在路邊。

側過身去，在她唇上情不自禁的印下一個吻。

喬汐，我愛你！

雖然已經沒有了記憶，雖然忘了他們之間曾經那些風花雪月，但是，他心依舊……

車，轉個了彎。

他突然改變了路道。

他不想放她走了，不想老老實實送她回去那座她的單身公寓。

他自私的想把她綁回屬於他，屬於cookie的家。孩子見到她會有多開心，他已經可以想象。

可是，一旦知道她忘了他，他會有多傷心，他也可以預料得到。

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一刻都不想再讓她離開自己！

彷彿產巨額到了什麼，喬汐如蝶翼般的睫毛顫抖了下，緩緩睜開眼來。

第一刻，沒有看向他，反而是看向窗外。

她睡意一下子就醒了。

「這是去哪？！」對這個城市是陌生的，可是，此刻她竟然可以無誤的感受出來，此刻他要去的不是自己的單身公寓內。

「醒了？」他語氣里透著誘人的柔和。

但，此刻卻**不了她。她戒備的瞠大眸子，「請送我回去！」

「回我家。」他語氣平淡。

「容先生，你不能這樣！」她聲音微微揚高了些許。

他皺了皺眉，「叫我容珩。」

「這不是重點！我必須得回去！」她不回家，岳鍾齊一定會擔心。再說，他不過是個才見過一次的陌生人，她為什麼要相信他，為什麼要去他的家。

「我現在就是帶你回去！」他堅決不踩剎車。

「容先生，你不能這麼霸道！」

他突然別過頭來，瞪著她，「你再叫『容先生』，這輩子都別想回你的單身公寓。」

她抽了口氣。

這人怎麼說話都抓不到重點？

她決定不和她多說，動手卸了安全帶，使勁去掰門把。

車門一動不動，她有些惱火，「容珩，不管以前我們是什麼關係，但現在我們兩個只是陌生人！不是說我們可以做朋友嗎？現在你這麼霸道，絲毫不問我的意願，我們怎麼做朋友？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反感你！」

話才落，車猛然一個剎車，毫無防備的她一下子砸在緩衝窗上。

「啊——」驚呼一聲，她額頭隱隱泛紅。

他瞥了一眼，緊接著，一拳毫無預警的狠狠砸在方向盤上，像在宣洩什麼。

他是想抓住她，讓她再也不要從他身邊消失，可是……

他也受不了她討厭或者反感自己！

他幾乎自虐的動作，讓喬汐看得一陣心驚，她下意識喚了他一聲，「容珩……」

他沒有理會她，沁涼的薄唇緊抿著，一語不發，車卻直接壓過雙黃線，調了頭。

很久……

他們都沒說話。

喬汐只怔忡的看著他綳得緊緊的，被砸得通紅的右手，心裡突然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漲得滿滿的，有些悶，有些莫名的難受。

「痛不痛？」幾乎是無意識的，她竟然這樣問。

容珩冰冷的心，不由得一陣悸動。

偏頭看向她，以為能從她眼裡搜尋到什麼，卻發現……

她眼裡流露出來的，有憐惜，有不忍，但……沒有戀人之間的愛戀……

「不痛！」心一沉再沉，兩個字，幾乎是從牙關里蹦出來的。

手上，再痛也通不過此刻心裡的傷……

車廂，狹窄的空間里，氣氛冷沉得有些微讓人喘不過氣。

彼此都不再說話。

這一路，走得似乎特別的快。

轉眼，熟悉的單身公寓，已經在眼前。

「到了。」他的嗓音，暗啞而澀然。

側過身去，替她解開了安全帶。

「謝謝。」她禮貌回他。

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生疏，他當做不曾聽到。

只是側開身子，將她讓下來。

「……再見。」她遲疑了下，輕聲開口。

再見兩個字，散落在空氣里，竟有些蒼涼。

他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得很長。

「上去吧！」他說，「再不走，我怕我會後悔。」

她愣了一下，轉身就走。

沒走出兩步，一個灼熱的胸膛，卻從后緊密的靠了上來。

她一愣，周身男子的氣息密密縈繞著。

靜謐的夜裡，能清晰的聽到男人強烈的心跳。彷彿被他所感染，她的心率，也不由得漏掉一拍。

據腦子裡有瞬間的空白，讓她只傻傻的怔在那，忘記了掙扎。

而他……

環著她纖細的腰肢，雙臂很用力，抱得她渾身的骨頭幾乎都泛起了痛，胸腔里的空氣，更似被他擠幹了一半，讓她透不過氣。

好久，她才回過神來，微微側了側臉，輕輕的喚他。

「噓……別動……就讓我這樣抱抱你……」他暗啞著在她耳邊開口。

下頷，柔情而眷戀的摩挲著她白希的脖子，整個人像個脆弱而迷茫的孩子。

兩年多不曾抱過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這樣的感覺——曾經，只有在夢裡可以感受到的感覺……

「……」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氣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的散落在自己耳邊。

她像被蠱惑了一般，當真就不動了，只是安靜的任他抱著。

心跳，在這樣*的擁抱中，越來越快，越來越亂……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他。

退開他的懷抱，背脊稍稍涼了下。

現在，分明還是夏天……

他動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黑暗的夜裡，他的眸子幽深得像孤寂的潭水，「明天開始，我會讓你把一切都慢慢想起來，所以，明天我們再見！」

今天已經很晚了，他決定暫時放過她！

喬汐迷惑的看著他。

一切，又會掀起新的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