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9章 回家

第6章9章 回家

厲雲天鐵了心要等恢復後跟黎非然一戰到「死」,當然這死不是真的死,而是瀕臨死亡。他這麼想也不是全無原因的,因為第十重心法叫「浴火重生」,成功后其表現能力為起死回生,所以他才想,會不會在瀕臨死亡的時候能有所突破,練就起死回生之力?

雖然這個想法很瘋狂,但他決定試一試。

有那麼幾天,黎非然見了厲雲天都要躲著走,就像他們剛結婚時那樣,都不敢去跟厲雲天同床,因為厲雲天眼裏的*太明顯,明顯得像一把刀,若有實質,估計早把他的衣服給劃成布條,而他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厲雲天的任何形式的挑-逗。

想想他們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經有五個月沒深入親近過了,所以別說厲雲天難受,其實他也難受。現在厲雲天隨便一抹淺笑都能讓他心潮澎湃,隱有血液逆流之感。

厲雲天特別享受這一點,他喜歡黎非然看着他時滿含慾念的表情,更喜歡黎非然一天比一天幽暗的眼神,彷彿想要把他生吞進去一樣。

所以他也更加熱衷於「胡鬧」。

如此過了十日有餘,黎非然是越來越難受了。某日早晨剛把孩子送到奶奶和丈母娘那兒,正準備入睡,他的鼻子底下居然流出鼻血來!他忙抽了紙巾去擦著說:「a市的天真是太幹了。」

厲雲天說:「是你太熱了吧?我覺得家裏很熱呢。」

黎非然這才發現,厲雲天不知什麼時候換了身衣服,原本的棉質t恤跟棉布褲被換成了他的一件白色襯衫,一件背面是半圓式裁剪的那種襯衫,並且只有襯衫。那襯衫穿在厲雲天身上有些大,厲雲天將袖子挽了兩扣,露出白嫩的小臂以及……

目光不由自主的向下,有意越過某一處,黎非然的視線像生了根一樣緊緊盯在厲雲天兩條修長筆直的腿上。

厲雲天本來吃得挺胖,但是這一個月來他有意控制了食量,加上看孩子又不輕閑,所以人也瘦了不少。雖然比起沒有孩子時還是胖了一點,但卻胖得恰到好處,看着更豐滿也更性感了,特別是……

黎非然的喉頭一動,很明顯是輕咽的動作。他不敢往中間看,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厲雲天那兩條腿以上的風景有多麼撩人。

該死的,鼻血好像流得更凶了!

黎非然連忙跑進洗手間去沖洗,順便對厲雲天喊:「雲天,多穿點,別着涼!」

厲雲天說:「着什麼涼?你明知道我怕熱不怕冷。」說罷慢悠悠走過去靠在洗手間門口,抱住雙臂,「你臉怎麼這麼紅?」

黎非然真是敗給他了,費了半天勁把鼻血止住,恨不得就那麼不顧一切地把人拖到床上狠狠佔有!

厲雲天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他魅笑着走過去,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手伸進了黎非然的褲子裏,一陣揉弄,輕踮腳尖,啞聲在黎非然耳邊問:「憋著不難受啊?」

黎非然喘著粗氣,一把將人抵在牆上,「看我這麼難受你是不是覺得好玩兒?」

厲雲天粉嫩的舌頭舔了舔黎非然的下巴,「嗯,弄得我熱血沸騰,當然好……」

話沒說完,就被黎非然狠狠堵住嘴巴,未盡的語言全都變成了急迫與喘息。

黎非然整個人崩得如被拉滿的弓一樣,他額上布著一層薄汗,用僅存的自制力放開了差點癱軟下來的厲雲天,「還差兩天,真的沒關係嗎?」

厲雲天知道黎非然說的是滿月之期,便說:「奶奶不是說生女孩兒要休息滿三十天,生男孩兒的話可以少一天嗎?那我生倆,可以少兩天。反正今天你不許躲!」

黎非然這麼一聽,也管不了厲雲天的話是不是胡扯,更管不了外面的太陽是不是初升,直接把人抱起來丟到了床上,整個人壓下。

為了讓夜裏休息不好的小兩口白天能睡個好覺,一般情況下白天從來沒人打擾,所以黎非然跟厲雲天一直在床上折騰了很久,久到一開始生龍活虎的厲雲天說話也不禁帶上了哭腔,「停,行了黎哥哥,你、你夠了啊!我不要了……」

黎非然挺-身的速度漸漸放慢了,但是每一次進入卻重得彷彿要把厲雲天的靈魂都撞出去。他一手握著厲雲天的腰,一手撥開厲雲天汗濕的頭髮,「真的?」

厲雲天淚眼迷濛,「真的真的。」

黎非然不久后終於完全停了下來。他的手還停留在厲雲天的臉上,食指輕輕彎曲著,緩緩撫著厲雲天的臉頰。半晌他輕聲說:「你現在的樣子真迷人。」

厲雲天被黎非然眼裏過滿而溢的寵溺弄得心神一盪,感覺整個人軟得一塌糊塗的。他將原本緊抓着枕套的手覆在黎非然的手上,來回摩挲著說:「感覺像飄在雲端。」

黎非然噗哧一笑,瞄了眼床頭柜上的小包裝盒,「裏頭應該還有一個,乾脆也用掉算了?」

厲雲天登時像被針扎了一樣狠狠縮了一下,「你別鬧!」

一共六隻裝的小雨衣只剩下了一隻!還鬧!簡直不知節制!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簡直扯淡!

黎非然其實也有些累了,雖然力氣尚存,但這麼折騰終究不利於身體康健,便抽身而起,捏了捏厲雲天的鼻子,「看你下次還長不長記性。」

厲雲天吐舌,做了個鬼臉翻過身,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頭。

黎非然去浴室放洗澡水,結果出來一看,厲雲天早就睡得不知東南西北了。黎非然擰了熱毛巾給他簡單擦了一下,扭頭一看時間,都下午四點多了。他突然想起來,這麼久都沒人來找他們吃過飯……

想到這裏,剛剛還一臉滿足的黎副總突然在零上二十四度的房間里凍住了,因為他突然間想起來,這裏的隔音,跟黎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下好了,他還怎麼出屋?!

厲雲天嬌媚的呻-吟和哭饒的聲音排著隊在黎非然腦子裏飄來盪去,黎非然抹了把臉,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一頭扎進被窩裏,狠狠掐了把厲雲天的屁股。誰讓這臭孩子弄得他神魂顛倒,居然忘了這裏沒做隔音措施!

不管了,還是先睡覺再說。

正常來講,黎非然跟厲雲天每天都是晚八點開始接管孩子,然後早上七點再給老太太和張圓圓看顧,兩個長輩每天都會到時間就把孩子喂好了送過來。但是今天,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

黎非然跟厲雲天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十點多。

先醒的是黎非然。聽到他的動靜,厲雲天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黎非然說:「快十點了,你累的話再睡一會兒。」

厲雲天打個哈欠坐起來,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不睡了,孩子呢?」

黎非然艱難地看了眼門口,「沒送來。我們做的時候可能聲音太大了,外面都能聽見。」

厲雲天呆了一瞬,往黎非然腿上重重一躺,啞聲說:「聽見就聽見,我們是兩口子,又沒犯法,怕什麼?」

這不是怕,是尷尬啊。而且古人不是都很矜持嗎?怎麼他這夫人就特別不一樣?

看着厲雲天滿身的歡愛痕迹,大大咧咧地躺在他腿上,黎非然哭笑不得的發現,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忍不住心猿意馬。

厲雲天感覺到黎非然的變化,嚇得趕緊下床,倒退了數步與黎非然保持距離,「你、你先平靜一下,我去看看孩子們。」說着他從門口的衣架上隨便扯了兩件衣服胡亂套好,被獵人追趕的兔子似的躥了出去。

黎非然去洗了個冷水澡,下樓發現厲雲天已經坐在飯廳里吃上飯了。高達他們分散在四處,其中申展跟孟享正抱着孩子。

厲雲天招呼說:「黎哥哥,快來吃飯啊,就差我倆沒吃了。」

申展意有所指地笑說:「是啊少爺,您肯定餓了。」

孟享指了指桌上,「冬蟲夏草燉乳鴿,補腎養肺還壯陽,少爺您嘗嘗。」

柯勇健悶笑,「再補,有人就要下不來床嘍。」

厲雲天抹了把嘴,「賤賤你想試試下不來床的感覺我這裏辦法多得很,你要不要試試?」

柯勇健當即閉上嘴巴裝傻,他撲到申展那邊逗孩子,「哦哦,小洋洋真乖,笑一個。」

黎非然這時才開口說:「那個是川川。」

柯勇健左右看了一下,覺得長得都差不多,他一直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事實上別說他了,連高達他們也時常弄混。

申展問:「少爺,您是怎麼區分的?」

黎非然抱過川川,「川川長得更像雲天。」

厲雲天起身去瞄,見兒子肉嘟嘟的小爪子正緊緊抓着黎非然的手指,便笑着也給洋洋遞過去一隻說:「洋洋長得就比較像黎哥哥了,特別是眉毛。」

申展嘆口氣說:「看來我也得趕緊找一個了,你們這天天放大招秀恩愛,白天蚱蜢跟賤賤秀,晚上少爺跟少夫人接着秀,高哥還時不時的跟於姐來個甜蜜視頻,你們是想虐死我啊還是虐死我啊還是虐死我啊?!這撲天蓋地的爆擊也是醉了。」

高達說:「你是得趕緊找一個了。」說完告訴黎非然,「對了少爺,老爺子白天來過電話,您跟少夫人在『忙』,我就說你們睡了。老爺子說希望你們能儘快回去,他那邊脫不開身,可是他想小重孫想得要來病了。」

黎非然問:「雲天,你的意思呢?」

厲雲天說:「隨便,這事聽你的。」

黎非然說:「那把孩子們的戶籍敲定之後就回吧。」本來說過年回去是因為想讓厲雲天多休息,可看他在床上生龍活虎的樣子,哪裏像會累的人?

老爺子一聽說孩子們要落了戶籍之後再回去,趕緊把想好的名字說出來,一個叫黎飛洋,一個叫黎越川。本來他沒想過要用「川」和「洋」字的,但是想想覺得厲雲天的想法也對,孩子們都是近水而生,所以用這倆字倒也不錯。

黎非然聽完之後沉默了半天,終究沒忍心把「羊肉串」這麼攻擊力十足的真相告訴老爺子。

因為兩個孩子不是在正規醫院所生,所以辦戶籍的時候多費了點事,因此回去的時候都已經十一月末了。

a市下了好幾場雪,氣溫回升的時候這些雪化了,讓路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冰上再加雪,滑得要命。但老爺子跟厲元武還是一早就趕到機場來等著了,似乎天寒地凍完全影響不了他們此刻的心情。

厲雲天抱着孩子下機的時候已經入夜,他一眼就看到了從特殊通道過來接他們的老爺子和老爹。他高喊了一聲,「爺爺!爸!」

老爺子看這孫媳婦兒居然只用一手抱着他的重孫,他孫子還有樣學樣,還揚手跟他們打招呼,嚇得趕緊迎過去,「你們可小心點兒,別把我的寶貝小重孫給摔著了!」

厲雲天哈哈笑着說不能,比黎非然更快一步把孩子帶到老爺子面前,「爺爺,外面天冷,趕緊上車再給您看。」

厲元武威嚴地說:「臭小子,還是這麼大喇喇的。」

老爺子早有準備,特意讓司機開的加長版的車,車裏的後座就像火車上的那樣,是對坐的,而且裏頭極其寬敞。司機一直開着空調,車裏一點也不冷,但老爺子擔心孩子們涼着,進去之後又讓司機把溫度再提高了一些。

厲雲天跟黎非然把包着孩子們的包被掀開蓋住臉部那一角,老爺子看着兩個長得虎頭虎腦的重孫,眼睛霎時就紅了。

厲雲天說:「爺爺,我懷裏這個是老二川川,黎哥哥抱的是洋洋。您看他倆像不像?」

老爺子仔細看着兩個孩子,半晌說:「像!簡直跟非然小的時候一模一樣。真是太好了。等下個月他們百天的時候,我一定要大擺宴席!正好你父親也在,咱們全家人一起商量。」

厲雲天這次折騰這幾個月,他老子一次也沒去看過他,不過他也知道,那是因為冷不丁接手利元集團所以太忙了,也就沒怪他。他把孩子遞過去說:「爸,您看看。」

厲元武應該是現在在場的人中最期待新生的一人了,從某些方面來講比老爺子還甚。他接過孩子看了會兒,聽着母親跟妻子說孩子們有趣的事情,面部也柔和了許多。

一家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到黎家倒也沒覺得用了多久。門衛見到來車,將門大開,而厲雲天則一眼就看到了主樓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那樹奇大無比,他尚不知是何口種,但他記得他走的時候並沒有。它那麼粗,大概得有兩個人一起合抱才能抱住的程度。雖說現在入了冬,葉子都沒了,但是繁茂的枝條也足以讓人想像,到了春夏時,這樹該有多漂亮。

黎非然注意到厲雲天的視線,笑問:「喜歡嗎?是我特意讓人專門給你移過來的。」

厲雲天自然喜歡,只是喜歡之餘,他也說不好為什麼,那股被歡聲笑語強壓下去的不安感又重新升上來了,並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顯。起初他曾以為之前那些不安都是孩子還沒出世所以影響了他的情緒,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一連好幾天,厲雲天都有些心神不寧,明明晚上不用他看孩子,他也睡得很不安穩。

第一個發現厲雲天異常的自然是黎非然,他給厲雲天拿了杯溫牛奶放到他手邊,看着第n次出神的厲雲天,擔憂地問:「雲天,怎麼了?」

厲雲天居然沒反應。

柯勇健這時神來一筆地說:「少爺,少夫人該不會得了那個什麼產後憂鬱症了吧?」

黎非然還沒說話,厲雲天突然甩出一道劍氣,冷哼著把柯勇健的褲子削成了乞丐褲,「產後憂鬱症?」

柯勇健夾着尾巴躲到孟享身後,「您聽錯了!是我得了產前憂鬱症!」

厲雲天沒再理他,徑直起身回房。

柯勇健本來都做好了被ko的打算了,這下沒了下章,他直接懵在那裏,「少夫人怎麼了?」

黎非然跟進房問了同樣的問題,「雲天,你到底怎麼了?」

厲雲天說:「明天開始你就要恢復工作,讓阿左跟阿右都跟着你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些不安。」

黎非然抱着他,溫暖的指腹輕輕撫開他鎖緊的眉頭,「我會留心周圍,阿右師父還是留在家裏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厲雲天覺得以自己的能力,右護法在不在沒什麼不同,便很堅持地讓右護法保護黎非然。黎非然拗不過他,只得暫時聽他的。

白天,厲雲天帶着兩個兒子在家哄他們玩兒,一天過得倒也快。黎非然去了公司,要忙的事務一大堆,經常是天蒙蒙亮就走,夜深了才回來,所以都快弄不清這日子是怎麼過的了。還好每天他回來時厲雲天都會給他看孩子們一天的成長記錄,所以他還能看見個日期。

黎非然站在嬰兒床邊看着兩個越發變得漂亮的兒子,低聲說:「以前覺得工作時間久了就會特別累,現在一想到他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好像全身都是力氣,而且總是很開心。智囊團的人說我現在像傻爸爸。」

厲雲天把胳膊交叉搭在嬰兒床沿,下巴擱在上頭,笑說:「看得出來,你感覺很幸福。」

黎非然拉厲雲天起身,抱住他吻在他的耳邊說:「多虧了你。」

厲雲天說:「那當然!對了,給孩子擺百日宴的事,我希望到時候人少一些,人太多了安全就不太好保障了。」

黎非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便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其實如果不是孩子們連滿月宴都沒擺,我並不想弄這次的百日宴,我更喜歡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在一起慶祝一下。」

厲雲天說:「已經都開始籌備了,就算了吧。這是爺爺的心愿,別讓他老人家不開心。我每次看爺爺得意的樣子都覺得特別有意思,哈哈哈,活寶老爺子。」

老爺子可以說是煞費苦心,為了重孫們的百日宴,他可是費了很多精力。不過也考慮到安全問題,所以請的人很少,大約也就二十來桌的樣子,並且來的可都是重量級的人物,非商界翹楚、達官貴人不得請柬。

就這麼一直到了百日那天,利誠集團總部跟所有其下屬集團公司的員工全都收到了紅包,老爺子親自發表了講話,發佈在公司網站主頁上。

黎非然跟厲雲天穿了一身情侶西裝,同款不同色,黎非然穿着黑色,厲雲天則穿着白色,兩人各抱着一個孩子,一起現身在黎海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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