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對父女

清晨，空氣中瀰漫著花香。一個少女輕快的跑在木葉的小路上，她不時停下來深呼吸，好像十分喜歡這股淡淡的花香。這少女約十三、四歲，唇紅齒白，肌膚如玉，烏黑秀髮如瀑布般披向背心，在飄動的衣衫映襯下便如環山之雲一般，乍眼看去宛如仙子一般。少女奔跑著，彷彿跟木葉的景色形成一體，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小女孩的狡猾，身上的輕紗好似雲霧一般將她曼妙的身形藏匿其中。這少女跑著跑著，忽回頭道：「爹，快一點兒。」說完撅起小嘴，小女兒神態顯露無疑，當下往回跑去，用如玉般的小手去拉一個男人的胳膊。那男人同樣身穿輕紗，只見他身長玉立，器宇不凡，將一隻手放在身後，卻任由那少女拉著他的手撒嬌。

那少女道：「爹！你怎麼還那麼慢？說好的時間都不遵守。」那男子略微深沉，看了那少女一眼，道：「靈兒，不可胡鬧！都到了木葉了還這樣，等會見你鳴人叔叔可不許這般胡鬧啊！成何體統！」那個叫靈兒的少女微微吐了一下舌頭，問道：「鳴人叔叔怎麼現在才見我們？我們都到了三天了。」那男子道：「可能是上忍考試將近，忙得焦頭爛額了吧。」那少女還不待她父親說完，馬上又被景色吸引，向前方跑去。

「哦！清風！真的不好意思，現在才見你。」此番話卻是鳴人說出來的。一個穿輕紗的男子坐在火影辦公室前，淡淡的道：「沒關係。」鳴人好像發現什麼說道：「靈兒都長大了吧？她人呢？沒來么？嫂子呢？」那個叫清風的男子一邊喝茶一邊淡淡的道：「靈兒來了，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內人並沒有一起來。」清風一貫的口氣就是這麼恬淡，鳴人也不介意。

鳴人突然露出期待的神色，道：「幾年不見，我還真是懷念那段天天和你比試的時光啊。」那個叫清風的男人微微一笑：「要不是當年你照顧我，我早就輸了。」鳴人正色道：「可當年的確是你贏了。」清風卻道：「輸贏，我自己還不知道么？」

當年鳴人跟清風比試之時，不願仗著驚人的查克拉取勝，隨即限定自己的查克拉跟清風比試。他將自己查克拉限定到了跟清風完全一樣這才動手。結果，鳴人敗了，鳴人用盡了限定好的查克拉，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術，卻還是敗了。其實鳴人若不限定自己查克拉，此仗必贏，清風自然知道這點，所以他雖然贏了那場比試，心中確對鳴人佩服萬分。鳴人是誰？忍界第一！雖然當年他跟清風比試限定了查克拉，但他自十幾年前當了火影之後，沒有一場戰鬥用了似那場那般多的查克拉，所以鳴人心裡也是敬佩清風的實力。若把鳴人的查克拉分成十級，當今忍界，怕大多數人都過不了第一級……要說所有對手裡，便只有佐助、寧次和當前這個清風才能讓鳴人動用第三級的力量。

其實，鳴人自己也不知道三級以上是什麼力量，因為沒有可以成為對手的人。

清風的查克拉大約在鳴人三級的級別，當年鳴人便限定自己的查克拉只能用到第三級，他敗了，確並不是他實力不如清風，而是他要想打敗清風，便必須動用第三級以上的力量了。兩人查克拉相同，鳴人卻敗了，也不由得他不驚嘆對方的天賦和用術的精妙，若鳴人沒有那際遇，還可否贏得此人？無人知曉。

那年之後，清風便和鳴人成了好朋友。他們約定每年都相見比試，直到那年鳴人的徒弟長谷川去世，鳴人漸生頹然之感，清風明白鳴人無意再戰，便跟鳴人的交流淡了。這回上忍考試由木葉舉辦，清風的女兒靈兒吵著鬧著要來看熱鬧，這才再來木葉見到了鳴人。

兩人促膝談心，卻都不再提那比試。

砰！門開了。

這是哪兒？火影辦公室！誰敢這麼放肆？

鳴人剛想發作，卻認出進來的人，不禁苦笑道：「來了個惹不起的。」

忍界第一惹不起的除了小魔女涼真之外，還能有誰？只見涼真看也不看清風，徑直走向鳴人，口中兀自大聲喊道：「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鳴人搖了搖頭，道：「快，來跟你清風叔叔打個招呼！」

涼真走到清風面前，程式化般的說了句：「清風叔叔好，清風叔叔妙，清風叔叔老來俏。」

清風搖著頭笑了笑，鳴人卻喝退了涼真，道：「不好意思，小女年幼無知，……」

清風卻是擺了擺手，道：「我家有個更難纏的，這些算不得什麼。」

鳴人想起清風之女靈兒，當下也不多言。卻是那涼真此時問道：「靈兒姐來了么？她在哪兒？」

清風：「跑得不見影了。」

涼真臉上嚮往之情溢於言表，心中對靈兒的崇拜又多了幾分。清風見得父女二人有話要說，當下也不想討沒趣，站起身來對鳴人道：「鳴人兄，你們先聊，我有些小事要辦，先告辭了。」鳴人也是站起身來，臉露謙色，道：「不好意思清風兄。」當下竟然抱了抱拳。

待得清風走了，涼真問道：「爸爸，剛才你用自己一隻手握另一隻手，是幹什麼呢？」鳴人知道她問的是抱拳，便道：「那是你清風叔叔故鄉的禮儀。」小涼真懶得多問，想起自己此番來的目的，便道：「我也要考上忍！」

鳴人嘆了口氣，道：「為什麼？就因為皓月要考？」

涼真小臉飛紅，道：「不是……跟他沒關係！」

鳴人：「那你為什麼要考？」

涼真：「為了證明自己！」她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之好用這萬能理由了。

鳴人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涼真見硬的不行，便決定來軟的。當下她棲身而上，猛的去抓鳴人那雙大手，鳴人也不躲閃任由她抓。涼真抓到鳴人的手，心中知道此事以然成功了一半，當下撒嬌道：「爸爸……我真的想參加……我練忍術也很用心了，參加上忍考試可以磨練我的意志，考驗我的能力……您當年不也是……」她說到這裡不禁想到自己的父親從沒有考過上忍考試，便改口道：「參加過中忍考試么？中忍、上忍都是考試啊！爸爸……讓我參加，行么？」

鳴人嘻嘻一笑，道：「不行。」

涼真：「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參加！」

鳴人：「你的實力，我很清楚。你老實說，你能在皓月手下走幾招？」

涼真撅著嘴，心中卻是忐忑不安。若皓月用全力跟她打，怕過不了十招她便要敗了。

卻聽得鳴人繼續道：「便是皓月這等身手，上忍考試也不知能否完好無損的歸來。」

涼真聽到這裡，難掩心中焦急，當下竟然不管此番前來的目的，將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皓月可否平安歸來一事上：「爸爸，你這是……什麼意思？」

鳴人收起臉上笑容，冷然道：「上忍考試完全不同於你平常跟皓月、秀銘的戰鬥，在上忍考試面前，你們的戰鬥簡直就是兒戲！」

涼真愣在當場，只感到鼻頭一酸，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她跺了一下腳，頭也不回的跑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