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浴場春事

唉，YD的場景又來了，其實海潮最怕寫這種場景了，av看的不夠，細節就不描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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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芳說道：「當日秀芳在父皇靈前許下兩個誓言，一是殺盡使我大晉滅亡的仇人，二是回復我大晉榮光。我與蕭叔和麗姐商量過了，眼下看來，大晉重現是根本沒有希望的事情，但至少第一條誓言一定要完成。」

李煜奇道：「秀芳不是說當日晉朝滅亡乃是杜重威之故，據我所知，杜重威投降了後漢，在劉知遠死後杜重威陰謀叛亂，早已被朝臣誅滅，難道還有別的人么？」

石秀芳點頭道：「使我大晉滅亡的人共有三人，除了杜重威是首惡之外，尚有兩人！」

李煜問道：「此兩人中是否有那遼帝耶律德光？不過他也早已經病死了。」

石秀芳搖頭說道：「兩國交戰，成王敗寇，也談不上什麼仇不仇的。秀芳最恨的便是那些在我大晉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的一幫人，杜重威之外，其中最卑鄙的一個是禁軍將領張彥澤！當日杜重威叛變，張彥澤掌控著我大晉最後一支有戰力的軍隊，他不思報國，反而臨陣倒戈，包圍我汴梁都城，挾持我皇帝哥哥以為向新主子報功的籌碼，這等賣主求榮的卑鄙之人，實在是人神共憤！耶律德光雖然滅我大晉，但的確是個明智之人，知道張彥澤這等反覆之人最靠不住，在他投降后不久便將他腰斬棄市，也算為我們出了口惡氣！」

李煜知道石秀芳還沒有說完，靜靜地聽著，石秀芳繼續說道：「另一個導致我大晉滅亡的仇人便是當時的宰相馮道，如果說張彥澤是卑鄙，那馮道便稱得上無恥之尤了，就是他串通滿朝大臣一起逼我皇帝哥哥投降的，皇帝哥哥當時既無可用之兵，又無可信之臣，無奈之下才向遼投降。李郎，秀芳要你除掉的這個人便是這個無恥的馮道，此人一次又一次地賣主求榮，眼下正是後周朝廷的太師，秀芳恨不得將這等無恥之人千刀萬剮！」

說到最後一句，一向柔弱的石秀芳也忍不住口出惡語。

李煜並不奇怪石秀芳說出馮道這個名字，因為此人的無恥之名不僅僅是前無古人，恐怕也應該是後無來者了。

歷史上再沒有哪個臣子可以做到像馮道這種程度了，自後唐明宗開始做宰相以來，就一直是中原政壇的不倒翁，後唐滅后他繼續在後晉擔當宰相，後晉被遼國滅后，他搖身一變成了遼國的太傅，契丹人被驅逐出中原后，他又轉而成了後漢的太師，後漢被郭威滅后，他又改頭換面，成了後周的太師、中書令，歷時三十餘載，歷侍五朝10主而不倒，實在是讓人自嘆不如。

此人得以縱橫不倒所依靠的法寶有三個，第一是「裝聾作啞」，不管別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一概不參與也不表態，以一種好好先生式的姿態左右逢源；第二是「裝瘋賣傻」，這是裝聾作啞的更高境界，實在是到了不得說的地步了，他往往用一種瘋老頭的形象出現，當日耶律德光召見他的時候曾經不屑地問道：「你到底算是個什麼老東西？」馮道則無恥地回答道：「我是個無德無才的痴頑老東西！」耶律德光對他哭笑不得，遂封了個太傅了事；第三個法寶就是「率眾出降」，往往就是在他的帶領下，一朝臣子搖身一變，馬上又變成了另一朝的臣子。

不管後人如何為馮道辯護，他這個「數姓家奴」的無恥身份始終是無法掩飾的事實。

李煜輕輕拍了拍石秀芳的肩膀，問道：「秀芳想如何對付這個馮道？殺了他么？」

石秀芳恨恨地說道：「不，想要殺他蕭叔就夠了。這樣殺了他也太便宜了，秀芳要讓他身敗名裂，跪在父皇的墓前認罪，接受千夫的唾棄！」

李煜心下苦笑，看來仇恨真的是魔鬼，可以讓人蒙蔽住一切，連石秀芳也難以例外，他安慰道：「秀芳，放心，像馮道這等沒有風骨氣節的人，必然會受到後人的唾棄。倒是秀芳你，千萬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會讓馮道在你父皇墳前磕頭認錯！」

石秀芳得到李煜的安慰和保證之後，這才平復了之前的心情，輕聲說道：「李郎，謝謝你！」

李煜鼻中充斥著美人身體的幽香，周圍溫泉暖暖地氣息透著絲絲春意，見石秀芳的心結已經基本解開，李煜壓抑許久的**立刻佔了上風，他猛然攔腰抱起石秀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謝便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吧！」

石秀芳猝不及防，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李煜抱了起來，耳邊傳來李煜輕柔曖昧的聲音，她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一時間只覺得渾身發軟，提不起一點勁來，只能羞赧地將臉伏在李煜的胸口，不敢看李煜。

伊斯蘭風格的浴場上空瀰漫著絲絲水氣，將整個大廳包圍在一種朦朧的氣氛之中，除了李煜和石秀芳再沒有餘人，就好像在世界混沌初開一般，一男一女，象徵著一陰一陽，別無他物，生生相息，愛情是一種蒙昧而又純粹的感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它的到來。

李煜望著懷中緊閉雙眼的石秀芳，心中湧起一種君臨天下的滿足之感，想起兩人之前那複雜難明的糾葛，由好奇到懷疑，由懷疑到防備，由防備到了解，由了解到愛憐，一步一步都是那麼讓人難忘，李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石秀芳產生感情的，或許自那一日聽到她琴聲中自憐孤苦的時候，便已經深深地紮下根來了。

此時一切都已經過去，李煜不去回想過去的往事，二叔李璟遂要他將石秀芳收入府中以獲取石家寶藏，他已經成功地做到了前面一步。但是對於石家寶藏，他一直都沒有多少興趣，說實話，他現下雖然急需銀錢，但也絕不會為了區區數百萬而刻意地去接近某人，欺騙別人的感情，尤其是女人的感情。

李煜看著石秀芳嬌羞的樣子，故意逗她：「芳兒是喜歡在床上還是喜歡在泉水中？」

石秀芳的臉立刻紅到了脖頸，秀眸更加不堪室內柔和的燈光，雙手緊緊抓住李煜的胸襟不肯說話。

李煜哈哈一笑，掀開幔帳，向大廳的一角走去，那裡有一張溫軟的大床，這可是石秀芳的第一次，他可不想太過隨便。

當窗外的蟲聲偶爾停歇下來的時候，屋內絲絲不絕的嬌喘呻吟聲便慢慢地透了出來，不過自然，方圓數十米的範圍內沒有他人，因此這旖旎曖昧的聲音除了這些蟲子之外也再沒有誰能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