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約會

李煜沒有在意周薇的離開，此時他的心裡完全被周娥皇留下的那句話：後日晚，月上柳梢時，燈火闌珊處！

他此時真想仰天大聲歡呼，發泄心中的喜悅。佳人相約，證實了他以前的猜測，不僅襄王有夢，神女的確也有心，李煜覺得整個天地都亮起來了，神清氣爽地向吳王府走去，精彩的一天有一個近乎完美的結局，看來今晚一定是個好夢了！

「回府回府！柴統領，本王准你兩天假期，去迷情舫找異域三姝Happy去吧，所需要的銀錢本王替你付！」李煜仰天大笑，一步一跳地向不遠處的王府跑去。

「可是，殿下你……」柴克宏有些猶豫地問道。

「還不快去，沒了你本王就不能活了啊？這是本王的命令，去搞定她們三個，不到後天別回來，可千萬不要丟我吳王府的臉啊，否則有你好看！」李煜打斷柴克宏的話，揮手讓柴克宏快去。

柴克宏想要跟回去，卻被李煜「無情」地趕去了秦淮河，他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無奈，他也知道這是吳王殿下想讓他在臨行前放鬆一下，因此只能應命而去，只是臨走前好奇地問了句：「殿下，剛才您說的『海皮』是什麼意思？」

「呃……海皮就是加油乾的意思！去吧去吧！」李煜嘿嘿一笑。

「哦，是殿下，卑職一定會努力海皮的！」

看著柴克宏離開的背影，李煜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這麼整蠱過人了，充滿了一種久違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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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天然居。

這是李煜第二次來到這秦淮河畔最為出名的酒樓，老時間，老地點，隔著窗口望著下邊忙碌繁多的行人，李煜回想起同周娥皇認識的經過，冥冥中似乎真的有天意，註定要讓他與她相遇。當日他就是在這裡盜用了辛棄疾的詞句。或許在這個時候，我就已經俘獲了周娥皇的芳心，李煜頗有些自我感覺良好地想著。

門帘輕輕被掀起，李煜立時有了感應，回頭一看，只見身著男裝，依舊打扮成「周英」的周娥皇輕輕走了進來，同李煜目光一對，周娥皇的臉變得通紅，手足有些無措。

當然，情況已經發生改變，周英已經不再是周英，陸重光也不再說陸重光了，兩人都有了新的身份，互相之間也需要新的關係來定位。

「周……姑娘，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話吧！」李煜替周娥皇拉開椅子坐好，醞釀了一會才說道，「好久不見，你可好？」

周娥皇微微點頭，眼光望向窗外，不敢看李煜。

李煜輕聲問道：「上次的畫收到了嗎，喜不喜歡？」

周娥皇目光遊離，望著窗外的眼光依舊不肯收回，只是紅著臉輕輕地嗯了一聲。

李煜的心下一陣火熱，正要說話，周娥皇有如蚊蚋的聲音輕聲問道：「吳王……」李煜立刻打斷周娥皇的話道，「不要用這個稱呼，那樣顯得太生分了，叫我李煜或者重光都可以，重光是我的字。」

周娥皇臉更加紅了，此時的她雖然一副男子打扮，但卻沒有像上次那樣做了那麼多的化妝，尤其是那含羞的姿態，滿臉的紅霞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女扮男裝。她細聲說道：「李……重光，我這次來只想問一句，你上次說的都是真的嗎？」

李煜沒有說話，卻忽然抓起周娥皇的手，周娥皇一聲輕呼，想要拿開卻掙不脫李煜那溫暖有力的手掌，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煜已經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柔聲說道，「薔兒，你難道還感受不到我的真心？」

周娥皇還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跟李煜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感受到李煜胸口傳來的陣陣熱力，周娥皇渾身都有些發軟，心臟怦怦直跳，只覺得整顆心都要從胸腔里迸出來一樣。這種身體上酥麻的感受加上心情上羞赧的感覺讓毫無經驗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加上她對李煜本來就有几絲情意，眼下只能任由李煜將她的玉手放在胸口，感受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放……求求你放開我。」周娥皇眼中略帶哀求地看著李煜說道。

李煜慢慢地將周娥皇的手移開了自己的胸口，卻慢慢上抬，送到了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吻了一口，這才鬆開手。

周娥皇臉紅的猶如成熟的蘋果，被李煜吻住手的瞬間連忙將手抽回，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張慌不安，渾身都有些顫抖。李煜深情地說道：「薔兒，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的真心？之前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女子，但我們之間的默契卻早已形成，這是我們都無法否認的事實。那日在湯山溫泉得知你的身份的時候，我先是有些不可思議，然後就感到高興，因為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我說過我會負責的，這是真心話，我下定決心要娶你做我的王妃，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下都要愛惜你，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請給我這個機會好嗎？薔兒！」

在21世紀飽受言情小說荼毒的他終於找到了發揮的機會，一句句肉麻之極地情話毫不臉紅地說出口，讓周娥皇身心一陣迷醉，沉浸在李煜煽情的話語之中。

都說有愛的女人是勇敢的，周娥皇也終於不再羞怯，勇敢地迎上李煜的目光，四目在空中相觸，膠著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來。

「姐姐，快點，時間差不多了！」直到在外放哨的周薇出言才打斷了兩人此時無聲勝有聲的美妙情境。

「噢！」周薔一震之下清醒過來，卻發現李煜的手已經悄悄地越過了桌面，差一點就觸碰到她的胸口，羞赧之下連忙起身躲開，低聲說道，「我要回去了，我爹不知道我偷跑出來！」

李煜有些尷尬地一笑，收回祿山之爪，起身說道：「晚點回去沒有關係吧，我這兩天便去找周司徒提親去，相信你爹是不會反對的！」

周娥皇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低聲道：「你可要謹記剛才說的，我在家裡等你的消息！我走了！」

周娥皇說罷便要掀簾出去，卻被李煜一把拉住了，輕笑道：「好薔兒，能不能給點鼓勵啊，讓我先香一口。」

李煜說罷朝周娥皇湊過嘴去，朝她的小嘴吻去。

周娥皇大驚，連忙用手擋住李煜的攻勢，「不行，二妹在外面呢！」說罷再以蚊蚋般細小的聲音說道，「再等等……薔兒遲早都是你的……」周娥皇紅著臉說完這話后，立刻扭身走出了包廂，跟著妹妹周女英走下了樓。

李煜目送周娥皇的身影離開之後，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剛才入口處的細膩滑嫩的感覺依舊難以忘懷。

自己對上別的女人都從容不迫，就算以窈娘和石秀芳的艷色，他也能保持一顆平常心來對待，但為什麼遇上周娥皇，他的心裡才會有一種忐忑加期待的情緒？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