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審問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刺客膽敢行刺！」柴克宏等人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架著刺客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里。李煜冷哼一聲，一把摘下刺客的黑色面紗，一張秀美絕倫的臉出現在李煜面前。

李煜愣了一下，這張臉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不過這臉長得確實俊俏，眉目如畫，眉毛略微上揚，因此看上去英氣十足。由於經常運動的原因，肌膚非常緊繃，臉上肌膚可以說吹彈得破。這個美麗的女刺客年紀很小，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正杏目圓瞪地看著自己。

「小姑娘，我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面吧，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要來行刺我？」李煜輕佻地摸了摸刺客細膩的臉龐，微笑著問道。

刺客將頭一扭，沒有說話。

「我猜猜，呵呵，難道是看上我了？」李煜嘿嘿問道。

「看上你個大頭鬼！你這個流氓淫賊！本姑娘這是替天行道！」刺客嬌喝一聲，就算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她依舊嘴硬的很。

「流氓？淫賊？」李煜哭笑不得，「我對你耍過流氓，又還是把你給淫過了，我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面吧？你到底是誰，跟天師道是什麼關係，趕快如實道來，我對你這個三圍一樣的傢伙沒興趣！」

刺客自然不知道什麼是三圍，聞言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李煜被這刺客的不合作態度給激怒了，悶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起身拎起穴道被封的刺客，走到巷子深處，柴克宏等人則在不遠處把風，李煜坐在一塊青石台階上，架起刺客問道：「我再問一次，你叫什麼名字，跟天師道是什麼關係？我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哼，本姑娘就是不告訴你，你敢拿我怎麼樣？」刺客似乎有恃無恐。

李煜反而笑了，輕聲說道：「我是不會那你怎樣，只不過先奸后殺而已，你不是說我是流氓和淫賊嗎，我便流給你看，便淫給你看！雖然身材差了點，但總聊勝於無！」

李煜說罷一把架起刺客，放在自己的腿上，刺客此時才有些慌了，叫道：「你敢……你、你想幹什麼？不、不要！我說，我說了啊！」

「遲了！」李煜卻不管這些，一把拉下刺客的褲子，雪白的小屁股暴露在空氣之中，李煜伸出巴掌，毫不猶豫地在上面狠狠地打了幾巴掌。

啪啪啪，清脆的聲響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響亮。

刺客由起先的威脅，到接著的求饒，最後被打地嚶嚶哭泣，眼淚都打濕了李煜的褲子，終於還是屈服了。

李煜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將刺客翻了過來，仰面朝天，以君臨天下的姿態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天師道跟你什麼關係？」

刺客一臉凄慘，求道：「求求你，把我的……我的褲子穿上。」

李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伸手拉好刺客的褲子，其間免不了一些親密接觸。

刺客滿臉通紅，待李煜一切完畢之後，這才恨恨地看來李煜一眼，低聲說道：「我師傅就是張天師！」

「你師傅是張思霖？」李煜看剛才刺客施展的內功是道家正宗的功法，知道她應該同張思霖有不淺的關係，因此聽了刺客的話后倒不是十分驚奇，他忽然想起父皇今下午說的事情，腦子一亮，指著女刺客問道，「你是大司徒周宗的二女兒周女英？」李煜心中暗道原來如此，難怪剛才他第一眼見到刺客的時候有熟悉的感覺，現在一想，原來是跟周娥皇的臉型有些相像，不過一個溫婉些，一個英氣多一些而已。

周女英道出了自己的師尊，卻沒有看到想象中對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未免有些，然後就被李煜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訝異地說道：「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事的？」

李煜呵呵一笑，說道：「我知道了，你是為你姐姐而來的吧，你姐姐這幾天可好？」

說到這事，周女英忘記了自己現下俘虜的身份，怒目盯著李煜說道：「哼，你還好意思問，我姐姐一整天鬱鬱寡歡，整日獃獃地望著院子里的花草出神，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姐姐做了什麼！」

李煜一時無語，自己的確是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但又怎麼能跟周女英講呢，咳嗽一聲問道：「你又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呢？」

周女英哼道：「剛才我就跟我姐在一起，她聽到你名字的時候神色非常怪異，又羞又怒的，不是你還有誰？」

李煜聽了周女英的話，稍稍放下心來，看來周娥皇對自己還是有點意思的，最怕她聽到自己名字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就糟了。李煜問道：「那你姐姐沒跟你說我的身份嗎？」

周女英搖搖頭道：「沒有，我姐不肯說。」

李煜微微點頭，將周女英身上的穴位解開，將繳獲的那把匕首遞到她的手中，淡然說道：「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作罷吧，你可以走了。以後可不要如此衝動，你的武功雖然頗有兩下子，但經驗太差，遇上高手肯定要吃虧的，要不是我看出你偷襲時雖然有殺招，但殺氣不濃，並非真正行刺，從而及時制止，說不定我的護衛們早就把你給殺了。」

周女英臉一紅，哼道：「誰要你管！」言罷轉身就走。

李煜在她身後輕聲說道：「剛才之事實在抱歉，周姑娘可別放在心上。回去見到令姐，勞煩跟她說一聲，那日我說的話一定會兌現的！」

周女英身體微微一頓，也不回話，反而加快速度跑遠了。

青兒帶著畫軸來到後院的時候，只有周娥皇一人坐在亭中賞花彈琴，後花園花團緊蹙，各色花朵在燈籠的照拂下尤其嬌艷，然而周娥皇似乎卻沒有多少心思，琴聲頗有些凌亂。

青兒來到周娥皇的身邊，稟報道：「小姐，青兒回來了。」

周娥皇抬頭，輕聲問道：「他……陸公子走了？」

青兒點頭說道：「陸公子留下這卷畫軸，說是應小姐的請求作的，然後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他留下什麼話？」周娥皇手一顫，一邊接過畫卷一邊問道。

青兒笑著學著李煜說話時的語氣說道：「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奈何今夜有烏雲！」她自小服侍周娥皇，同周娥皇雖為主僕，但關係情同姐妹，因此青兒說話也沒有那麼顧忌。

聽了這句半雅半俗的詩句，周娥皇忍不出輕笑了一聲，青兒也心下高興不已，大小姐今天一天都沒有神采，讓她也頗為擔心呢，因此見周娥皇露出笑意，連忙笑著說道，「小姐你不知道，陸公子說這話時的樣子，真是很好笑呢……」

周娥皇微微點頭，慢慢展開捲軸，只見捲軸的右下角畫著一副畫，天藍林綠，山青水秀，兩個書生打扮的文士站在山頂，眺望遠處的山水，手中指點江山，正是昨日兩人在天幕山上作詩的情景，而在上方天空的空出，則用行書寫下了一首詞：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園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許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落款處寫著：撲朔迷離，猶不自知，愧哉。下方蓋著一方紅印，印著「李煜」兩個篆體。

周娥皇臉一紅，自然知道李煜所說的「撲朔迷離」引自《木蘭詩》中的一句：雌兔腳撲朔，雄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暗指自己隱瞞身份一事，看著畫卷，想起昨日的一番經歷，不由得痴了。

青兒見小姐陷入緬懷，也沒有打擾，半晌過後，只見一道紅色身影衝進了後花園，輕輕一掠便跳進了亭子之中，正是周娥皇的妹妹周女英。

「小妹，在家裡可不要這麼放縱，這麼高來高去的，要是被爹看見了，肯定會被爹教訓的。對了，你去方便怎麼用了這麼久？」周娥皇被周女英的出現打斷了思緒，不過見了這幅畫后她的心情比之前好多了。

周女英臉露出一絲微紅，但在紅燈籠的照射下並沒有被人發現，自己剛才為了去教訓李煜，借尿遁而走，沒想到反而被人給教訓了，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她眼珠一轉，一把抓過姐姐手裡的畫卷，轉移話題說道：「這畫畫的不錯嘛，咦，還有一首詞呢——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園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許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周女英雖然對詩詞一道沒有多少研究，但也知道這首詞寫得清醒自然，感情真摯，是一篇不錯的詞，說道：「嘖嘖，不錯啊，是誰送過來的——咦，落款怎麼是李煜，不是剛才那個陸公子嗎？」

「陸公子的真名就叫李煜！」周娥皇拿回了畫，沉吟了一會，輕聲說道。

「姐姐，你跟這……李煜公子好像有很多秘密啊，姐姐是不是喜歡上他了？」周女英調皮地問道。

周娥皇奇怪地看了妹妹一眼，忽然問道：「妹妹，你剛才是不是去找他去了？你……你沒有把他怎麼樣吧？」作為姐妹，周娥皇太了解乃妹的性格了，剛才尿遁那麼久，回來后又對李煜這麼感興趣，八成是跑出去找李煜麻煩去了。

「……哪有！」周女英敵不過姐姐的目光，撒嬌說道，「我剛才是去找那假冒的陸公子去了，姐姐啊，你居然不問妹妹我怎樣反而問別人，真是太過分了吧！」

周娥皇淡然說道：「金陵城裡除了爹和張天師，還有誰敢把你怎麼樣？妹妹，你沒有為難李公子吧？」

「沒……沒有，他身邊的護衛很多，我只是看了一眼，說了他幾句就回來了……」周女英想起剛才自己被人脫了褲子打屁股的情景，臉再次一紅，撒了個謊，這等羞人的事就算是姐姐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哦，也是，堂堂……身邊自然會有很多護衛保護了。」周娥皇收起畫卷，站起身來說道，「妹妹，姐姐先去休息了，外面天涼，你也早點睡吧！」說罷和青兒一起向亭子外走去。

「姐姐，那叫李煜的還有句話叫我跟你說呢？」周女英在身後忽然說道。

「什麼話？」周娥皇連忙轉身問道，看到妹妹狹促的目光，臉一紅，強作淡然問道，「又在騙人了，姐姐不理你了！」說罷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周女英嘻嘻笑道：「姐姐，妹妹可沒騙你，那李公子的確叫我帶話來著，他說那日他說的話一定會兌現的。嘻嘻姐姐，那日他說了什麼話啊？」

周女英腳步一顫，想起了李煜那日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我會負責的！」又想起那日醒來后見到的情景，臉上如同火燒一般，這次她再沒有轉身，反而加快速度離開了。

周女英看著姐姐像逃命似地走開，眼中的狹促神色漸漸消失，變成了一絲絲的迷惘，伸手摸了摸被打紅的屁股，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許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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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大章，將近4000字，可以讓大家爽一會了，下午晚上有點事，就不更新了，兄弟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