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林沐&師草歐陽瑄

番外*林沐&師草歐陽瑄

我一次聽說歐陽瑄,是在剛去新加坡的第一年。

其實,我這人看起來乾脆果斷,但是心裏面其實很怕某些事情,比如季意的出軌,比如怕看到他和新女友如膠似漆。所以才鴕鳥似的跑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那時候,我不曾想過要和大姐口中的這位全校公認的師草有半點瓜葛。

大姐跟我一樣都是中國人,東北的一姑娘,人長的沒話說,那種典型的站在人堆里,別人都是陪襯的人,但要是說起話來就是一股子的大碴子味,特別有那種大姐大的感覺,或許性感相近,我們兩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所以第一次聽到歐陽瑄這三個字也是從大姐口中說的。

那一年,我跟逃荒似的跑到了新加坡,我推著兩個裝滿了國內特色的食品的箱子走出了機場,這裏的空氣很陌生,明明周圍都是和自己看着差不多的面孔,但當時的我覺得心裏有些彷徨。

但或許因為陌生。我也慢慢的知道了這個城市的好處。

我喜歡這個城市。

記得青春期萌動的時候非常流行一句話,說,喜歡一座城市是因為戀上了一個人。

而後來事實證明,這句話是對的,至少在我這裏是對的。

初中時,我爹和娘親說要認真學習考個好高中。

高中時候,我爹和娘親說不能早戀,要考個好大學。

大學了。人人都說,我想早戀卻已經晚了。

的確,已經晚了。

但我後來還是認識了季意。

第一次為之心動的一個男生,我永遠記得在學校的路過學校的音樂教室,那個坐在窗戶旁自彈自唱的男生,那一瞬間,他幾乎點燃了我十八年來沉寂的荷爾蒙。

栗色的頭髮柔軟的搭在頭皮上,整個人沉浸在音樂中,嘴角微微翹著,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她心動了。那一刻!

每一個人生命中都會遇見一個打開情感之門的人,我的那個人,就是季意……但現在,他也好像把我的那扇門關掉了。

剛開始到新加坡,我是跟大姐住在一個宿舍的,一般周末都是她過得最輕鬆最哈皮的時候。

入秋後的某一天,大姐從森林公園燒烤回來,癱在椅子上興高采烈的描述一天過得如何如何驚心動魄,如何的曖昧叢生。

她說了好幾個人,某某是經管院的院草,某某又是誰誰誰,然後她說到了歐陽瑄,臉上帶着光彩和興奮。

「你不知道,我們燒烤攤的旁邊就是歐陽瑄老師,好像是跟幾個朋友在一起,但其中有一個女的。長得非常氣質,一看就是那種有文化有涵養的女人……哎,一想到當時歐陽老師那副體貼的樣子,我就好嫉妒!」說到這裏,大姐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然後信誓旦旦的說,「早晚有一天我要把歐陽老師帶到酒店裏面。嘿嘿……」

伴隨着大姐猥瑣的笑聲,後面的內容可想而知就是十八禁。

後來在大姐的口中便會常常聽見這個溫文儒雅略帶面癱的師草,師草,大姐的意思是男老師中最帥的那一個。

聽說,歐陽老師的某一篇論文在某某國際著名的雜誌上發表了……

聽說,全校公認的師草參加了老師之間的一場籃球賽,有女生暈倒在了體育館……

……

我們並不認識,我連他的名字也是大姐多次念叨之後才記住了,原來他叫歐陽瑄,歐陽……歐陽瑄,或許聽得次數多了,自然就把這個名字放在了心上。

不用刻意去問,只是別人隨口說的時候便會記住那個名字。

這三個個字彷彿就像是帶着某種吸引力一樣,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在一大堆詞中聽出這個名字。

又一次,我特別好奇的問大姐,「歐陽老師到底長什麼樣啊,你這麼迷他?」

大姐想了想,說,「就百看不厭的那種,斯文深沉,有內涵,像一本故事書!」

對大姐的這個答案我顯然不滿意,什麼叫做「故事書」,不過我也沒有多問,畢竟問多了她肯定會八卦。

斯文深沉,這時候我已經把歐陽瑄想像成了一個帶着無邊框眼睛的面癱男,歐陽瑄……這個名字在舌尖劃過,隨即搖了搖頭,自己果然是太閑了。

但,這個人終究比陌生人熟悉一點點,他不足以讓我分心忘掉心裏某個角落裏生根發芽不敢觸碰的名字。

所以當大姐放棄了口中的高嶺之花歐陽瑄開始戀愛的時候,我一個人的時候便多了起來。

一個人的時候,總會胡思亂想,無聊的時候會騷擾一下慕青和肖瀟,但其實我不想打擾他們,因為他們面前的那個林沐是一個堅強的人,我不想把自己最怯懦的一面給他們看到。

我第一次見到歐陽瑄是在學校的大食堂。

正中午,人滿為患,十月的天,依舊熱的轟轟烈烈,彷彿老天和大地愛的熱烈孟浪。

學校食堂老舊的空調發出嗡嗡的響聲,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涼意,懸掛的電視,隔得太遠,看不清畫面,聽不清聲音。

站在人來人往的食堂,一時間不知道該吃什麼,加上心裏熱的煩躁,我想掉頭就走,而就在此時,大姐打了我的電話,說自己的食堂門口,問我在哪兒。

當時我直接走出了食堂,然後看到了大姐,而就在我要和大姐打招呼的時候,大姐一把拽過我,然後非常氣質淑女的站好,聲音嬌滴滴的說了一句,「歐陽老師……」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們的眼前就有一個身影走過,沒有絲毫的停留……我只堪堪看到了一抹挺拔的背影。

「哎,看來的大家說的都是真的,歐陽老師果然是個面癱!」大姐喪著臉,眼巴巴的看着歐陽老師的背影說。

我沒有看清他的臉,自然不怎麼失望。

「喂,林沐,你還是不是女人了?怎麼看到帥哥都不偏一下眼睛的?」

「我又不鬥雞眼!」我甩給大姐這麼一句話。

「噗……第一次聽你這麼毒舌!」大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之後,我已經很少從大姐的口中聽到那個名字了,也慢慢的將這個人忘記了,過年的時候,我媽打電話叫我回去過年,在聽我說自己不回去之後,我遠遠的就聽見電話裏面我爹的咆哮聲。

我吐了吐舌頭,說,「你們就等我學成歸來吧!」

從小,我在學習上就沒什麼天分,我,慕青,肖瀟……我們三個,慕青永遠是最聰明的那一個,肖瀟墊底。

開春之後,課業多了很多,大姐因為戀愛搬出去跟男朋友一起住了,所以租的公寓裏面只有我一個人了,幸好我爹給我的零花錢多,不至於租不起房子。

有一天,我在點開瀏覽器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了某一個娛樂新聞的消息,標題上寫着,「新晉歌壇小天王季意巡迴演唱會!」

季意……要在新加坡開演唱會了?

一年的時間,這個名字離我太遠,就像手上的一個疤一眼,你看到了他才會想到當時有多疼,不在意的時候,整個人也是好好的。看到新聞上的這個名字,陌生卻又熟悉,滑鼠放在窗口上準備點關閉,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那條新聞。

嘴唇咬到發疼,我看完了那條新聞。

日子挑的很不錯,五一期間,我可以想像場面的火爆。

糾結了幾天,我在網上訂了演唱會的票,然後一個人偷偷去看了季意的演唱會,比起一年前,季意更加的有魅力,耀眼的彷彿不能直視,再一次看到他,我居然沒了當初離開是的憎恨和埋怨。

從客觀的來講,他真的是一個優秀的歌手,如果他能一直站在舞台上閃耀着,其實也不錯。

在季意最後長安可曲的時候,我擠著人潮鑽出了體育館,五月的天,夜晚的風很舒服,看着曖昧的夜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那時候我想,大概……這段感情完全結束了。

或許從看到那一幅畫面,然後刪了他的電話號碼之後就已經死心了,只是死心的時間長到開始麻木。

那個時候總是把自己的情感看的太重,覺得自己這麼喜歡他,甘願為他做任何事情,但他不領情,就像是他欠我的。

但,這個虧欠,或許在傷害他的自尊心。

所以這種內在卑微低到塵埃,外在卻想要做女王的愛戀,真真是心酸又可憐。

這一場演唱會彷彿是終結了我所有的念想,以後,季意這個名字,只會出現了某刻靈魂出竅的上海。

那個五月,久違了的林沐重新活了過來,那個矯情的要死要活的林沐就像是被什麼邪魔附體了一般。

夏天過去,整個人的心境完全不同。

剛到新加坡時剪短的假小子頭髮已經長到了齊肩,大姐說看起來特別的有女人味兒。

我撇嘴,你都說是看起來了,但心裏卻想的是,我林沐風情萬種的時候你沒看見!

開學,每天忙着上課,圖書館……自己忙的像個陀螺,大姐好幾次打電話抱怨說約我出去吃飯都難。

後來有一次吃飯的時候,大姐說她看不去我這種像尼姑一樣的日子了,所以要張羅著給我介紹男朋友。

我以為她是隨便說說,但沒想到她居然是認真的。

所以當有一天大姐說,「我給你介紹我們一高中同學吧,他們學校就在我們學校附近,人很好的。」

我無奈,便只好答應着說,「好啊。」

其實,真的只不過是隨口答應。

大姐當下就把同學的QQ號給了我,於是我和這位素未謀面的同學展開了一次無聊枯燥的對話。

「我是Cici的同學。」

「我是她的室友。」

之後,互相又一次聊了彼此的學校和專業,便不了了之。

他無心,我無意。

在我和這位同學小火花還沒點着之後,大姐開始擔心我是不是還沒有治好我的情傷。

怕她又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便苦笑着說,「是!」

說實話,我不着急。

我娘親說,「女孩兒還怕嫁不出去嗎?你也不看看中國男人比女人多多少。」

我不得不感慨,娘親那麼多年的《知音》和《焦點訪談》總算是沒有白看,但確實,娘親說的很有道理。

透著電話,我幾乎能想像到我娘親說話時,我爹在一旁笑着附和的樣子。

我一直覺得找男朋友得找我爹那樣脾氣的,對比人暴躁的像獅子,單一對上自家老婆,就溫順的像只小綿羊。

我爹和我娘親過了快三十年。

從來都是我娘親大呼小叫,我爹總是悶着不說話,等到我娘親氣消了,才會在一旁開導我娘親,那種來那個人和諧的默契連我這個女兒就插不進去。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

我想大概吧,所以這輩子他只念著自己的新歡,我娘親。

*****

後來,我報名參加了一個交流會,其實說白了就是聯誼,我本來不想去,但覺得自己這麼老是一個人帶着也沒什麼意思。

但直到到了那裏,我發現的確沒什麼意思。

百無聊奈的走到外面,無聊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還是覺得無聊,所以走到了樓下去透氣。

但很快我就接到了樓上負責人之一,某個學姐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優質男,絕對適合我。

我雖然有點不想動,但不好拂了學姐的面子,只好回去了。

走到大廳,等了半天電梯,電梯才到,剛關上電梯的門,叮一聲,電梯又從外面打開了,一陣清爽的味道撲鼻而來,或許是這個味道實在是好聞,我不禁抬眼掃了一眼來人。

高傲中帶着疏離,疏離中戴着冷漠,冷漠中似乎又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耐煩。

「小姐,麻煩讓一下。」聲音一如他給人的感覺,冷漠卻很清朗。

雖然長得好看,但脾氣好像不是很好~

我不情願的往裏面挪了挪,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忽視身旁的這個男人。

但電梯這種密閉的空間,尤其當只有一男一女的時候,難免會有一種曖昧滋生。

我幾乎能聞到男人身上淡淡墨香,對,就是墨香……但並不濃烈,卻讓人迷戀,我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一眼男人,但心裏卻在鄙視自己,一定是太久沒看到這麼優質的男人,費洛蒙失調。

但或許是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所以我有一種先出去在乘下一趟的衝動。

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帥哥實在是不多見!

但讓我意外的是,男人居然和我同一個樓層。

我跟在男人的身後,似乎是聽到我的腳步聲,男人的背有那麼一絲絲的僵硬,但或許也是我想多了。

但很快,男人就消失在了轉彎處,雖然不甘心,但我還是走進了會場我找學姐,或許是剛剛看到了那麼一個優質的男人,所以在看着學姐口中那個俊帥小哥的時候,也覺得一般,頓時興趣寥寥。

嘆了嘆氣,坐在位子上喝了幾杯果酒,腦袋有點暈乎乎的,我走到外面的走廊上,靠着牆,聽着回廠裏面的喧鬧聲,突然想到了一句經典。

「熱鬧是他們的!」

眯了眯眼睛,男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果然是太久沒有找男人了嗎?

我對自己這種花痴的毛病有點看不起!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個帥哥,好像跟剛剛那位有點相似,我覺得那顆沉睡的,騷動不安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hello~帥哥……」我走上前,主動搭訕。

男人看到我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眼角,然後淡淡的說,「有事嗎?」

我想說,我看上你了!

但作為一個矜持的女人,我笑了笑,說,「晚上能請你喝一杯嗎?」

這時候,男人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雖然幅度很小,但我還是看的真切,就在我想着這次搭訕失敗的時候,男人說,「好啊~」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筆和紙,刷刷幾下寫着什麼,然後他將那張紙條遞給了我,說,「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還有點事,晚上七點你打電話給我!」

說完這段話,男人就大步走開了,但我看着便簽紙上筆鋒蒼勁有力的一串數字,心砰砰的開始不規則跳動了。

我大概……要來第二春了,那是我的第一念頭。

之後的幾個小時我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像是喝醉了一般,不然為什麼我總是盯着那一串數字傻笑。

每一個小時像是被無線拉長了。

*****

下午會議之後,歐陽瑄拎着包剛走出辦公室,手機就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歐陽瑄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你好!」

「你好,季老師,我是林沐,下午你留了電話號碼的那個……」一道略帶熟悉的聲音穿了過來。

歐陽瑄心裏劃過一絲疑惑,他突然想起來下午那個小女人,明明一臉的蠢蠢欲動,卻小心翼翼的樣子。

「喔,林小姐,你好。」

手機對面的林沐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季老師怎麼知道我會問這個?」

聽到林沐如此隨意的發問,歐陽瑄的神情放鬆了不少,勾了勾嘴角,說,「猜的。」

「哈哈,季老師果然是很特別。」聽到林沐的笑聲,歐陽瑄彷彿看到了那個男人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笑的讓人毛骨悚然。

「季老師晚上可否賞臉一起吃個飯,就當給小澤賠罪。」

「鍾先生不用這麼客氣,我真的沒事。」

林沐也沒有堅持,說了句,「那我們下次……再見。」

「再見。」掛了電話,歐陽瑄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拍了拍臉頰,離開了學校。

【ONE】,八點鐘,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

歐陽瑄走進這裏的時候眯了眯眼睛,但是對於一個生活就像苦行僧一樣的男人,歐陽瑄顯然不習慣這裏的環境。

舞池中搖曳的人群,吧枱邊,卡座里賣笑,亦或者勾引……一看這裏的環境,歐陽瑄就知道黎皓哲給自己的驚嚇坑定過於驚嚇。

歐陽瑄的到來無疑勾起了一些男人的興趣,他們就像盯着獵物的獵人一樣,只要遇到自己心儀的對象,完全寫下矜持和防備的上去搭訕。

「hello,帥哥,一個人嗎?」

歐陽瑄聽到聲音,便看到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的女人,臉上盪著自以為迷倒眾生的笑容,只不過這種妖孽女不是自己的style。

歐陽瑄笑了笑,視線越過女人,看了看不遠處正在往這裏張望的黎皓哲,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

短短的四個字,在女人順着歐陽瑄的視線看到自己身後的黎皓哲,臉上的笑容訕訕。

歐陽瑄剛走過去,黎皓哲就忍不住的損他,「哎喲,這才剛進門呢,就已經把別人迷得不著四六了。」

「嘖嘖,堂堂T大中文系畢業的也就這點水平了。」

「怎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嗎?我就奇了怪了,你說你,除了老了一點,條件都不差,怎麼都沒有一個女人來疼你呢?」

「我想問你這句話。」

「我這不是……」說了半句,黎皓哲頓了。

歐陽瑄當然知道黎皓哲那點心思,只不過矯情的次數太多了,自己都不想說出來了,便問道,「你今天給我安排了什麼驚嚇了,我怕我待會吃不消。」

一聽到晚上的安排,黎皓哲沖歐陽瑄笑的曖昧。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連晚上給你的房間都訂好了。」

歐陽瑄無語。

走過長長的走廊,昏暗曖昧的燈光太適合發生點什麼了,歐陽瑄心裏有些微微的蠢蠢欲動,不知道突然怎麼的響起了下班時接到的那個電話。

鍾凌瑄……三個字滑過舌尖,心裏激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少男心。

歐陽瑄突然想起了這個詞,就像開始青春萌動的時候,第一次偷偷喜歡某個人的時候,帶着竊喜和想要讓人知道又害怕知道的糾結。

而這種心情,上一次出現還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自己快要忘記,他曾經也和另外一個男人想過天長地久。

文科生總是理性多過感性,就算歐陽瑄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一樣的感性。

心裏微微的嘆氣,自嘲。

三十歲再邁出一大步的去找尋真愛,貌似不是只有一點點的難度。

歐陽瑄慢慢的回籠思緒,兩人已經走到了一間包廂的門口,歐陽瑄看了看包間的規模,再一次的覺得黎皓哲這個太子爺是有錢沒地花。

包間的門打開,裏面居然有七八個人。

都是一些相熟的同道中人,歐陽瑄有些意外,他還以為以黎皓哲的性子會給自己找一屋子的小青年呢。

不過這樣也好,朋友時間長了也很少聚。

「壽星,生日快樂!」

眾人一起喊著生日快樂,一邊的屏幕放着歐陽瑄從大學到現在的一些照片,播著生日歌。

突然眼角有些濕潤。

跟着眾人一起拍着手掌。

「生日快樂!」

「謝謝大家,謝謝~~~」歐陽瑄的聲音有些哽咽,這是他唯一一次這麼隆重的過生日,歐陽瑄感動的看着黎皓哲,抱了抱黎皓哲,「小哲子,哥哥我都快要愛上你了。」

「愛上我是你小子有眼光!」

「修然,你搶不過齊魏之的,你這是還沒戀就失戀了呢……」

「對啊,對啊,修然,你喜歡什麼樣的,咱身邊的英俊以腸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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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婚,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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