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02章

121|第102章

「回稟皇上,巫蠱之術陰私狠毒,最先起源於苗疆,而後引入中原,由於前朝引發了一場巨大的慘案后被列為禁術,近年並未聽聞再有巫蠱之術出現。」欽天監雙手抱拳恭敬道。

「母后無故暈倒,眾太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查出母后昏迷不醒的原因,你可能看得出來母后是否被人下了蠱?」

蕭煜話音一落,欽天監當即面現驚訝,接著垂首道:「微臣儘力一試。」語畢,遂行至榻前,觀看了一下太后的面容。

接著從懷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八卦,繼而行至門口,觀察了會天象,掐指推算著曆法。

好一會兒,面露驚慌之色,道:「啟稟皇上,微臣三天前夜觀天象,便察覺到星宿異常,月困其中,現經微臣掐指推算,太後娘娘果真是被人下了蠱。」

聞言,蕭煜臉色陡然一然,冷聲道:「何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母後下手,可見是活膩了的!」

欽天監低頭,仔細觀看了一會手中的八卦,旋即恭聲道:「二十八宿之一,北方七宿第五宿,對太後下蠱之人位於後宮西北方向。」

蕭煜頭也不回道:「劉德福立刻去給朕徹查清楚,居於後宮西北方向的都有哪些妃嬪?」

「是!奴才遵命。」劉德福領命而去。

「如何知道是誰對母後下了蠱?」蕭煜轉而又問欽天監。

「施蠱之人一般是用木、土或紙布之類做成下蠱對象的偶像,在偶像上寫下仇家的生辰八字,再將偶像暗藏於某個地方,每日詛咒之,或用箭射之,用針刺之等方法,直到被下蠱之人死去為止。皇上若想查出幕後真兇,恐只能搜宮了。」

欽天監話剛說完,便聽得門外傳來小太監尖銳的唱和聲,「皇後娘娘到!」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皇后溫婉道。

「梓潼來啦!」蕭煜面色不霽道。

「嗯!臣妾心裡挂念著母后的病情,一忙完後宮雜事便趕過來了。」皇后頷首。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待蕭煜免了皇后的禮后,欽天監連忙上前給皇后見禮。

皇后聞聲看去,見得欽天監出現於此,神色茫然的看向蕭煜,疑惑不解道:「可是發生了何事?欽天監怎會出現在母后的卧室中?」

蕭煜不冷不熱道:「稍後梓潼便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最後幾個字蕭煜不禁拔高了聲調。

見狀,皇后斂了面上的神情,安安靜靜的立於一旁,不敢再多言其他。

過得一炷香的時間,劉德福去而復返,向蕭煜回話道,「回稟主子,華清宮和長春宮皆位於西北方向,先居於華清宮的分別是惠妃娘娘、杜昭儀娘娘以及柳貴人,而長春宮則是......是淑妃娘娘。」劉德福悄悄打量了下蕭煜的神色,停頓了會又接著道。

蕭煜並未猶豫多久,便揚聲吩咐道:「去,帶人包圍華清宮,給朕仔仔細細的搜查清楚,朕倒要看看是何人膽大妄為,不惜冒著被滅門的風險對母后施蠱。」

「什.....什麼?施蠱......皇上的意思是母后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有人對母后使用了......巫蠱之術?」皇后極度震驚,以致說話都不大利索了。

蕭煜一甩袖袍,冷哼道:「哼,待朕揪出行兇之人,定要滅他滿門。」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後宮居然出了此等膽大包天之人,膽敢在皇上和臣妾的眼皮子底下對母后施蠱,一會查出真兇,臣妾第一個饒不了她。「震驚之餘,皇后一臉怒容。

「梓潼坐下與朕一同候著吧!」蕭煜目不斜視道。

兩刻鐘后,劉德福倉促趕了回來,「啟稟主子,奴才帶人包圍了華清宮,里裡外外搜了個遍,並未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定是你們未仔細搜查,所以未能發現證據,再去給朕搜,無論如何定要將施蠱之物搜出來,掘地三尺也要給朕搜出來!」蕭煜態度堅決,面容微怒道。

「是奴才辦事不力,奴才再帶人前去搜查,還望主子勿要動怒。」說完,劉德福慌忙退了下去。

「皇上息怒,既然已經鎖定是居於華清宮和長春宮之人所為,咱們再多花些時間也無妨,總歸是逃不掉的。」

聽得皇后之言,蕭煜不再言語。

半個時辰后,無功而返的劉德福瑟縮著腦袋,硬著頭皮道:「啟稟主子,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將華清宮前前後後、里裡外外搜了一回又一回,連搜了三回,仍是沒能搜出欽天監口中的類似偶像之物,奴才該死!」

「廢物!就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朕不是說了,掘地三尺也要把那骯髒之物給搜出來嗎?」蕭煜倏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

「奴才把能挖的地兒都挖了個遍......」劉德福被蕭煜的怒氣嚇得脖子一縮,接著小聲嘟囔道。

「西北方向除了華清宮還有長春宮,皇上何不讓人搜一搜長春宮,想必是居於長春宮之人所為也不一定。」欽天監壯著膽子提醒道。

「放肆!淑妃豈是爾等可以隨意詆毀的?還是你閑自己的命活得太長了?」蕭煜怒喝道。

「微臣失言,微臣該死,微臣該死!求皇上饒命......」欽天監慌忙磕頭求饒。

「仔細你的腦袋,淑妃妹妹為人如何,本宮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她是斷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行徑的。」皇后怒容責備欽天監,轉而又看著蕭煜道:「只是母后已然昏迷了三天三夜,再這樣下去,只怕......所以臣妾想著還是找出幕後操作之人救回母后要緊,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和避免錯過任何蛛絲馬跡,皇上不防也讓人搜查一下長春宮,若是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也好替淑妃妹妹洗脫嫌疑。」皇后語重心長道。

蕭煜本想一口拒絕,斟酌了會覺得皇后之言不無道理,終究還是點頭默許了。

就在劉德福準備轉身離去前,忽聽得蕭煜道:「還是朕親自跑一趟長春宮吧,以免淑妃多想。」

聽得蕭煜這番話皇后心生不喜,只面上不顯,道:「那臣妾陪同皇上前往吧,也好安慰安慰淑妃妹妹。」

蕭煜從鼻子里輕輕的發出一個「嗯!」字,算是應允了皇后一同前往的要求。

這是自顧雲嫣入宮以來,蕭煜第一次領著這麼多人一同駕臨長春宮,這些人里還包括皇后,不用多說,顧雲嫣也知道大事不好了,而且這件大事絕對是沖著自己來的,近來除了太后無故昏迷不醒外,貌似也沒別的事情了,看來謀害太后的罪名就要扣在自己頭上了,顧雲嫣心想。

「臣妾恭迎皇上、皇後娘娘!」顧雲嫣臉蛋帶著淡淡的笑意,前來迎駕。

「淑妃不必多禮,起來吧!」蕭煜淡聲免了顧雲嫣的禮數。

「不知皇上和皇後娘娘此時駕臨長春宮所為何事?」顧雲嫣環視了一圈蕭煜帶來的人後,開門見山道。

「說來話長,待入得殿內朕再慢慢說與你聽。」蕭煜擺了擺手,說著自己率先行了進去。

皇后緊跟其上,顧雲嫣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無奈跟了上去。

待三人入得長春宮主殿,相繼落座后,蕭煜看向顧雲嫣解釋道:「母后昏迷三日,御醫們皆無法查出母后因何故暈倒,至今亦未能救醒母后,今兒朕方得知母后是被人施了蠱,才會導致如此,欽天監觀察天象,推算出謀害母后之人居於華清宮和長春宮,方才朕已讓劉德福帶人搜查了華清宮,來來回回搜了三遍,依然沒能發現有何不妥之處,所以......」

果然,顧雲嫣心裡冷笑,面上卻只是不喜不悲的接著蕭煜的話道:「所以皇上現在帶人前來,就是要搜查臣妾的長春宮,看看這裡面有沒有那骯髒之物?」

蕭煜語噎,正想說些什麼便聽得皇后柔聲道:「淑妃妹妹不要誤會,皇上和本宮絲毫沒有懷疑妹妹的意思,只是現下母后一直昏迷不醒,長此下去恐生變故,加之欽天監推算出西北方向便只有華清宮和長春宮,如今華清宮已然搜過,就只剩妹妹的長春宮了,妹妹為人如何皇上和本宮自是清楚,亦相信妹妹是萬萬不會如此糊塗,只是旁人未必如此作想,為堵悠悠之口,皇上不得不走個形式,讓人也將長春宮搜查一遍,如此一來,也能還妹妹一個清白。」

皇后這話的意思就是你既然沒有做,那你就大大方方的讓人搜上一搜,否則就是你心裡有鬼,不敢讓人搜了,皇后這話成功的堵住了顧雲嫣拒絕搜宮的所有理由和借口。

「皇後娘娘既已如此說,臣妾多說無益,也罷!臣妾明人不做虧心事,自是不怕搜宮,隨你們搜好了。」說著便垂了眼帘,不再言語,只安靜的等著搜查結果。

得了顧雲嫣的同意后,劉德福遂帶人搜查起長春宮來。

顧雲嫣雖然面上表現得從容鎮靜,但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臟跳得有多快,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知道劉德福會在長春宮裡搜出那骯髒之物來一樣。

時間過得很慢,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顧雲嫣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現在的顧雲嫣就好比那等待宣判的囚徒,不安、期盼、恐懼同時湧上心頭。

殿內三人皆不言語,只翹首以待劉德福帶回結果。

一刻鐘后,面色蒼白的劉德福再次回到殿內。

「如何?可有不妥之處?」蕭煜詢問的話語里無意中流露出了一絲緊張。

顧雲嫣一看見劉德福手裡拿著的物什心頭不禁嘞噔了一聲,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啟稟主子,奴才在長春宮後院的桃花樹下挖出了這個布偶。」說著便掀開紅布,裡面包著一個做工精緻的布偶,只是這個布偶渾身上下扎滿了銀針,布偶後面還寫了一排細小的字體,蕭煜仔細一看,赫然發現上面寫的是太后的生辰八字,當即瞳孔一縮。

隨著劉德福一同入內的欽天監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這個渾身扎滿銀針的布偶便是用來對太後娘娘施蠱的偶像。」

欽天監此言一出,蕭煜還來不及說些什麼,便見得皇后搶先指著顧雲嫣怒喝道:「本宮如何也想不到你竟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你太讓本宮失望了,枉皇上和本宮如此相信你,直到方才本宮還堅信著你是萬萬不會犯下此等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母后一向對你疼愛有加,不曾想你竟能心狠手辣的加害她老人家,本宮知道,母后阻止皇上冊封你為皇貴妃,你因此對她心生不滿、懷恨在心,但無論如此你也不該對母后使用巫蠱之術呀!糊塗,你簡直是糊塗到頂。」

對於皇后喧聲奪人的行徑和橫加揣測的言語,顧雲嫣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目光清澈的看向蕭煜,簡短而堅定道:「無論皇上相不相信,臣妾都沒有做過任何對老祖宗不利的事情,更沒有對老祖宗施蠱。」

蕭煜回視著顧雲嫣,語氣昏暗不明道:「現下在你宮裡搜出這個布偶,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顧雲嫣微微搖頭,直言不諱道:「臣妾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不是臣妾所為。」

蕭煜定定的注視著顧雲嫣的眼睛,似乎想從顧雲嫣的眼裡看出些什麼,顧雲嫣坦然回視。

「念在母后平日待你不薄的份上,將解藥交出來,不要逼本宮動刑。」皇后的話成功的吸引了蕭煜和顧雲嫣的注意力。

「臣妾說了臣妾沒有加害老祖宗,若是皇後娘娘非要一心認定是臣妾所為,臣妾無話可說。」顧雲嫣收回視線道。

「事情的真相還未查明,梓潼怎能隨意用刑!」蕭煜話里的責備並未刻意掩藏。

「臣妾知道皇上一向對淑妃疼愛有加,就連臣妾亦是將她當做妹妹看待,平日里對她多番照顧,皇上與臣妾都不願意相信她便是謀害母后之人,只是現在證據擺在眼前,即便臣妾想不相信都不行,加之母后情況危急,不能再耽擱下去,為了救母后一命,臣妾不惜出此下策,也要恪盡兒媳孝道。」

打蛇打七寸,皇后真是深諳此道,果不其然,下一刻蕭煜臉上的責備漸漸淡了去。

此言戳中了蕭煜的軟肋,一向極重孝道的蕭煜身為太后的兒子自然要比皇后這個兒媳更加孝順,否則蕭煜這個大昭朝的天子如何此處?又如何面對天下人?

蕭煜轉而問起欽天監,「沒有解藥,可還有其他解除蠱的法子?」

欽天監努力回想了一會道:「微臣曾在一本古籍上看過關於巫蠱之術的記載,上面有提及解除巫蠱的方法,因為巫蠱是下蠱者的怨恨和詛咒而成,所以需要下蠱者的心血作為藥引,如此便能解去下蠱者在中蠱之人身上下的蠱。」

聞言,蕭煜、顧雲嫣皆是大驚,旋即異口同聲道:「什麼?心血?」

「卻是如此,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欽天監語氣篤定道。

聽得欽天監毫不遲疑的回答,蕭煜陷入了沉思。

「皇上,母后的命要緊,您不能再猶豫了,再拖下去,萬一母後有個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

「住嘴,母后不會有事的,你莫要詛咒母后。」蕭煜厲聲喝住了皇后即將要說出來的話。

皇后嫁與蕭煜十年,這是蕭煜第一回在人前對皇后動怒,這讓皇后除了驚嚇外更多的是心寒和不甘。

「臣妾一時擔心母后,方才失言,還望皇上莫要責怪臣妾言行無狀。」即便如此,皇后還是壓下心頭的不喜,向蕭煜認錯道。

蕭煜緩了緩面容,並未再加以責備,只是略顯疲憊道:「朕知道你是無心之失,只是朕現在不想聽到有關於母後任何不好的言論。」

「是!臣妾謹記皇上之言。」皇后復又看向顧雲嫣道:「不知皇上準備如何處置淑妃?是暫時打入冷宮還是廢除封號將其交給慎刑司?」

蕭煜將目光移向顧雲嫣,斟酌了一會道:「淑妃昨兒診出喜脈已有孕在身,顧及到她腹中皇嗣安全,只能暫時將她軟禁於長春宮中,待朕查明真相再行處置。」

顧雲嫣甚是意外,本以為自己這回攤上太后這檔子事,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即便蕭煜不將她處死,牢獄之災是絕對免不了的,卻沒曾想蕭煜為了護全自己,不惜撒謊欺騙眾人。

皇后一臉驚訝,表示疑惑道:「既然淑妃昨兒便診出喜訊,為何不公諸於眾,反而是在這個檔口下說出來?」

「因為母后昏迷不醒,朕覺得不宜在此時傳出喜訊,所以便讓淑妃暫時瞞了下來,怎麼?皇后是在懷疑朕所言嗎?」蕭煜略作解釋,緊接著反問到。

「皇上言重了,臣妾惶恐,臣妾只是覺得事有蹊蹺罷了,如今聽得皇上此言,這時候確實是不宜傳出喜訊,淑妃將喜脈瞞下來亦是合情合理。」皇后連忙說道。

「劉德福傳朕口諭,淑妃身子有恙,即日起於長春宮靜養,期間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攪,以免耽誤淑妃病情。」

「是,奴才遵旨。」劉德福一甩拂塵道。

「朕還有政事需要處理,便先行回御書房了。」蕭煜言罷便越過皇后抬腳向門口行去,未曾看皇后一眼。

蕭煜行至門口時,驚訝的發現二皇子不知何時竟立於此,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兒臣見過父皇!」二皇子小手抱拳向蕭煜行禮,接著又對著蕭煜身後的皇后道:「兒臣見過母后!」

臉上一向掛著笑容的二皇子,這回立於蕭煜和皇後面前,面上卻毫無笑意。

蕭煜緩緩抬手,輕輕的揉了揉二皇子頭上烏黑的發,道:「昊兒,照顧好你母妃。」

說完即收回了手,旋即不再多做停留,提腳離去。

二皇子看了一眼蕭煜和皇后雙雙離去的背影,接著行至顧雲嫣面前,拉著她的手安慰道:「母妃不要難過,兒臣相信您是清白的,您絕不會像母后說的那樣狠心加害皇祖母。」稚嫩的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顧雲嫣蹲下,輕輕撫摸著二皇子的臉頰道:「母妃不難過,母妃沒有做過的事便不會承認,只要昊兒相信母妃,和弟弟一起陪在母妃的身邊母妃便什麼都不怕了。」

「還有父皇,兒臣知道父皇心裡也是相信母妃的,不然父皇早就雷霆大發的處置母妃了。」

顧雲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接著將二皇子抱入懷中。

二皇子小大人般的輕輕拍了拍顧雲嫣的後背,安撫道:「母妃放心,父皇一定會抓到那個嫁禍您的人,還您一個清白,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母妃知道,昊兒不必為母妃擔憂。」顧雲嫣雙手微攏,將二皇子抱得更緊了些。

鳳儀宮

「娘娘,既然已經在長春宮搜到詛咒太後娘娘的布偶,證實淑妃便是加害太后之人,皇上為何還不將淑妃那個狐媚子打入冷宮?反而對外宣稱身子有恙,留在長春宮養病?」張嬤嬤甚是不解道。

「皇上說顧雲嫣那個賤/人昨兒診出了喜脈,現下她有孕在身,為了顧及她腹中皇嗣,只能暫時將她軟禁於長春宮內。」皇后虛了一眼張嬤嬤道。

「難道娘娘真的相信淑妃是真的有孕?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碰巧的事。」張嬤嬤擺明了不相信蕭煜的話。

「本宮相不相信又能如何?皇上說她懷了身孕誰敢說她沒有?有沒有還不是皇上說了算。」皇后一臉的不虞。

「皇上一心護短,讓她逃過一劫,否則,待她入了冷宮或慎刑司,老奴定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張嬤嬤目露陰狠。

「哼,皇上又能將她護到何時?太后昏迷不醒,拖得越久越有性命之憂,孰輕孰重皇上心裡自是再清楚不過,再說了,以為讓顧雲嫣假借有孕之名便能護全她了嗎?除了皇上自己還有誰能比太后更金貴,在以孝治天下的大昭朝,一個未出世的皇嗣和太后的性命相比,算得了什麼?只要太後有個三長兩短,顧雲嫣終究是難逃一死!哈哈哈......」皇后說著,不禁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

長春宮

侍畫高興的拿著手中的字條前來向顧雲嫣回稟,「主子,奴婢方才收到師傅的回信,師傅於信上言,再過兩日他老人家便能順利抵達盛京城了。」

「真的?太好了!本宮能不能安然度過此劫就全靠你師傅了。」顧雲嫣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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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寵妃上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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